番外九:揣度(斯德爾索爾篇,連伮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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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好課間去公教樓,交換期末總結和教師評價。這一學年的混亂就算結束了。 距離上課還有五六分鐘時,連伮要去B1棟,斯德爾索爾也要去。 他們道了個別,朝同一個方向走,又停住,對著教學樓附近的卡特麗亞蘭園圃躊躇,再次邁開腳,保持一臂的距離,逐漸靠近。 連伮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不太好問他和女孩們一塊上烘焙課的感受。斯德爾索爾也用余光看她白生生的耳背,保持安靜。 路上遇到斯德爾索爾的同班同學。他們都是績優生,夾著大冊活頁紙去趕講座,或是聽市場規劃,步履匆匆,只來得及和斯德爾索爾打招呼,走出去很遠,才注意到他身旁走著一位嬌小的外國學生。 連伮驚嘆于他們的高頻擺腿,回頭發現,來路上的滲水磚已經被踢得歪歪扭扭。 這么著急嗎。 連伮看了一眼斯德爾索爾,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我沒什么急事——”斯德爾索爾說了一半,突然住嘴,仿佛不想讓連伮知道,他在揣度她的想法。 他不自然地提了一下包。包里有今天要看的貨幣指南,已經做好了折角。 “將戶外課全部改成室內課,是為了省時間嗎?”連伮突然提問,“因為先做完,先下課,和棒球啊,皮劃艇啊,又不太一樣。” “其實,只是為了偷懶。”斯德爾索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謊。 連伮說了句“好吧”,輕快地走起路來。 背包發出沙沙的聲音,聽上去一本書都沒裝。在校園中顯得格外自在。 帶著寫有“斯德爾索爾”的文體課報告回家以后,連伮聽到丘倫納熱心的提醒:“不對哦,連伮,你是不是把同學的成績單拿回來了?” 她脫下女子制服,換上更涼快的吊帶裙,去找喀特佳要西瓜。 沒得到回應,丘倫納端著下巴,很有毅力地研究:“嘖,棒球,皮劃艇,釣魚……” 后半夜有雷暴,喀特佳忘記關窗簾,閃得睡不著,想讓丘倫納去關一下。才將他拍醒,就聽到他“啊”的大叫:“那就是她的課呀!” 喀特佳覺得他喝壞了腦袋,打著哈欠,準備自己動手,卻被丘倫納拽住:“喀特佳,你聽我說,有個叫斯德爾索爾的人,和連伮報了一樣的課!” “我上學的時候,有個叫羅斯特的人,和我報了一樣的課,還有席安,戴利,韋延斯,通通和我報了一樣的課。”喀特佳拿里昂杯盛了涼水潤唇,無奈地拍拍他的臉,“你睡覺吧,好嗎,不要聽到同性的名字就做出這種反應,我會對我的婚姻絕望的。” 丘倫納沒有放松,起了個大早,說要送連伮去上學。 “又跟喀特佳吵架了嗎?” “哪能呢。”丘倫納笑著,藏了一本入門畫師手冊。 連伮看到了,立刻說她想要。丘倫納卻裝不開心:“我自己要看的。” 他將眼鏡片擦得雪亮,帽檐反扣到腦后,很警惕地和她一塊走到學校門口,并沒有蹲守到任何可疑的男生。 反倒是連伮班上的高個子女生指著丘倫納,對連伮說:“外國人,好像有記者盯上你了。” 丘倫納慚愧又生氣,將本來要送出去的入門畫師手冊裝好,推著連伮的肩膀,送到女同學面前:“來,你最近本地話練得不錯,把你的名字說給她聽。” 連伮用機器人發音念了一遍。 過后,她對丘倫納說:“把手冊給我吧,我拿去給斯德爾索爾。” 丘倫納正在自我欺騙,想讓自己相信,連伮只不過是羞于承認拿錯了成績單,才這樣倔強的,猛然聽見她這么說,怔怔地反應不過來:“啊?他是誰啊。” “斯德爾索爾。”連伮儉省口舌,勸走了丘倫納。 她抱著手冊,憑印象去找斯德爾索爾,在他們班門口停下。 氣氛有點怪,雖然每個人都在笑,她卻覺得異常嚴肅。 斯德爾索爾也掛著微笑,正和同班同學聊皮爾森相關系數。聽到身后有人在喊外國人,他本來是沒什么興趣的。 然而余光里又有黑白分明的小小的影子,從深綠的門后探出一點,像剛生發的英丹花。黑發綁成馬尾,從細細的肩膀瀉出。 她小聲說:“斯德爾索爾,有禮物給你。” 斯德爾索爾便覺得臉上的笑容僵了。他起身,先禮貌地糾正了那個喊“外國人”的同學,才走到連伮身邊:“什么。” 連伮將入門畫師手冊推給他。 拿在手里,有點溫溫的。 “謝謝。” “不客氣。” 斯德爾索爾不問為什么送他禮物,又為什么要送畫師手冊。連伮就不解釋。兩人像無事發生那樣,準備分開。 已經走過了一個班級,連伮又繞回來:“你對畫畫有興趣嗎?” 斯德爾索爾還在門前,下意識覺得自己會說有。 最近,心與口各自獨立,比較嚴重。 “有。” “那要不要去我家的,”連伮擰了一下手腕,“我家的畫室?” 斯德爾索爾迅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最近沒有參加任何藝術類活動。 不能偏科,他告誡自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