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要好與生疏(斯德爾索爾篇,連伮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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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結課趕上了雨天。棒球教練將人帶到室內體育場,正好和打壁球的班級撞在一起。 棒球教練看不上壁球教練,覺得他們是學齡前兒童裝老師。 壁球教練也看不上棒球教練,認為他們的耳洞里常年塞著壘包旁邊的土,約等于失聰。 于是雙方報成績的時候,故意扯著嗓子互相搶話,希望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也好在學生面前顯顯威風。 只是,念到第二行的名字和期中總結時,棒球教練的聲音明顯弱了下來:“斯德爾索爾,上半學期無故曠課七次,隨堂小測試不及格,實戰模擬時開小差被盜壘……” 室內體育館內發出爆笑聲。 壁球教練洋洋得意,拿起自己這邊的期中總結:“連伮,上半學期全勤,無遲到記錄,隨堂小測試全優,雙人壁球保持全勝!” 壁球班的學生像錦標賽獲勝方一樣興奮,連忙將高個子“連伮”推出去,吐舌示威。 而嬌小的“斯德爾索爾”則被包圍在青春熱血的牛棚投手中間,望著體育館外的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課后,斯德爾索爾婉拒了壁球搭檔的邀請,徑直走向棒球班。 連伮坐在充當本壘壘包的拳擊沙袋上,左右搖晃,試著保持平衡。 黑亮的頭發由于在戶外長期日曬,有點毛躁,在斯德爾索爾面前甩來甩去,像獨立生命。 “連伮。”他叫她。 連伮反射性地回答:“我是外國人。”她將這句話當成免死金牌來用,同時做好了被斯德爾索爾責怪的準備。 連伮甚至偷偷買了些椰糖,混在體育器械包里帶進來,準備賄賂——她那時還沒有桑德威斯坦的概念。 但斯德爾索爾半蹲下,先糾正了“外國人”叁個字的讀音。 連伮小聲跟讀完畢,才問他:“你生氣了嗎?” 斯德爾索爾搖搖頭,反問她:“你不擅長棒球嗎?” “完全不會。”連伮笑了笑。散發從清瘦的肩膀上掉下去一綹。 斯德爾索爾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仿佛那個頂替他人名字做壞事的學生是自己:“再有室內課,我可以教你。” 他的話像咒語。之后的文體課,托盧都像要成全男孩的辛苦一般,拼命地降雨。引水頂的玻璃潲出水花,學生們躲在室內,逐漸親近。 “你看,連伮總是和斯德爾索爾在一起。他們那樣要好,是同班嗎,還是小學的同學?” “斯德爾索爾根本不像托盧人。” …… 這樣的話聽多了,連伮自己都有些恍惚。某次課間,斯德爾索爾家的管家來送鑰匙,連伮聽到他喊“斯德爾索爾”,下意識起身去接。 斯德爾索爾正在幫連伮整理場地規則安打的要點,看見她表情認真地走向管家,趕快拉住她的手。 棒球教練正好從他們身后經過,十分生氣地警告:“不允許啊!這兩個班的學生不允許談戀愛!” 連伮和斯德爾索爾對視了一眼,立刻松手了。 其實他們并不親近,哪怕每天有幾小時共用名字,一旦聽到文體課的鈴聲響,就拉起無形的閘門,各做各的事。平常走在路上遇到,也只是點點頭,有的時候甚至頭也不點,只用眼神打招呼。 連伮很滿意這種同學間的相處,放學回到畫室,話也逐漸變多了。有的時候和丘倫納聊棒球,有的時候又和喀特佳聊元輔音。 兩夫妻十分欣慰,暗暗討論:“看來是交到朋友了。” 丘倫納急不可耐地想要去問連伮,是什么樣的人。喀特佳心思相對細膩,將他臭罵了一頓,告訴他這種事應該等小姑娘自己說。 終于,在喀特佳的耐心也要耗盡的時候,連伮有了反應。她回到家,放下書包,既沒聊棒球,也沒聊元輔音,而是拉著丘倫納的袖子,偷偷問他:“之前說的送入門畫師手冊的事,還作數嗎?” 丘倫納摩拳擦掌:“當然!哦,你還可以帶她來畫室玩呀!” 連伮搖頭:“不,我們沒那么熟……” 喀特佳在門口試妝:“來一次就熟了!你們可以一起去附近買點喜歡吃的,讓丘倫納給你們表演sketch(《周六夜現場》喜劇),還可以練練畫。” 連伮悄無聲息地跑了,留下兩夫妻繼續暢想。 某一時刻,丘倫納突然冒出擔憂來:“喀特佳,萬一是男生呢,我的意思是,萬一連伮被壞心眼的少爺騙了。” 喀特佳生氣地摔開眉筆,申明自己找的學校里不可能有壞心眼的少爺:“連伮沒去你推薦的中學,你肯定在記恨吧!” 丘倫納也不甘示弱地告訴她,今天自己要去酒吧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