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于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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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內羅畢機場。 沉枝穿了身收腰長袖裙,墨鏡遮住了半邊臉只露出一雙紅唇。優雅只維持一瞬,在她拖著那口大得有些笨拙的行李箱從安檢口出來時轟然倒塌—— 身后斜插進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提溜著箱包拉桿抬高了幾分。 沉枝只覺手中行李一輕,半張臉微側向后,道了句謝。 “客氣?!?/br> 男人松了手,行李箱的腳輪轱轆前后蹭了兩下雨季有些潮濕的地面。 “和孤兒院那邊聯系過了嗎?” “聯系過了?!背林μь^向人堆里張望了兩下。 “他們說會安排人來接?!?/br> * 男人叫武繼明,是國內動協的主任委員。簡單點說,和沉枝是上下屬關系——至少在沉枝看來是這樣。 等人的功夫,沉枝去買了兩杯熱沖。 guntang的杯壁熨著手心,她妥當措辭:“其實這次來主要是調查遷徙和掃尾工作,我一人來就行了…” 尾音被武繼明眼角余光彌漫出的冷意打斷。 只有一瞬間,沉枝險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你只是被外派到了Sheldrick Wildlife Trust,東非的事,并不全是你一個人的擔子。” “還有,我不是為了你?!?/br> 男人喝了口熱沖:“廣東清遠長隆那邊兒,打算辦個世界珍稀野生動植物種源基地,有實施遷徙保護的想法,到時候可以和東非這里溝通,添五頭非洲象幼崽,也算是促進中非合作了?!?/br> 沉枝有些尷尬地點頭,欲蓋彌彰地從兜里掏出手機—— “他們太慢了,我打電話催催。” 丹尼的手機鈴聲是肯尼亞的國歌《造物之神》。沉枝一面以手作擋,堪堪隔絕機場內的雜音,知道歌詞唱到“保佑這土地——”時,對方才匆匆接了電話。 丹尼斜側著頭,耳朵夾著手機抵上肩膀:“喂——” “丹尼,Sheldrick那邊不是承諾會派車過來嗎?” 那頭似乎在忙,比機場倒還要鬧騰些。 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人沒到?他們還怕溝通有問題,說院里正好最近新添了個亞洲面孔、中國人,特意讓他來接…” 丹尼后面說什么,沉枝已經聽不清了。 電話里的質問聲連同機場內鼎沸的人聲一同被屏蔽在外,她只看得到那個從人海中緩步走來的男人。 那雙染了墨的黑眸漫不經心的掃過武繼明,平靜之下似乎醞釀著潮水,深邃幽遠得令人心悸。 細數起來,不過才相隔十天。 回國的這十天里,沉枝沒有哪一晚不做噩夢。 纏綿、疼痛、癢,又帶了點酸脹。 她時常在凌晨驚醒,恍覺自己再也不必做于屹掌心的囚鳥。 他應該死在了格魯梅蒂河才對,應該被鬣狗群啃噬干凈才對。 怎么會在這里呢? 腕子上的雀鳥紋身發燙。 沉枝下意識地往武繼明身后退了一步。 那雙軍靴停留在距離她兩步的距離。于屹沒看她,面上凝著疏離與冷淡,朝武繼明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于屹?!?/br> “武繼明?!?/br> 男人倒像是剛發現沉枝一般,秉著禮節性的笑:“這位是?” 裝得真好,沉枝在心里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