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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他們去那男人家中,而潘小宗主則是去了那個出事孩童家中。潘淵修為不高,自然是不愿意,怕自己命不好,遇到了那個奪舍而生的柳橋風。 最后,還是沈笙說他們兩個人都在一個村子里,只要潘淵示警,他們一定會趕過來,潘淵這才勉強同意。 潘淵兩眼青腫,明顯是被人打了一頓。他擺手道:“自然不是他,否則我也不能完好地歸來。是你家公子那個好師弟。” 月閑眼里明顯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顧明軒把你怎么了?” 潘淵道:“我們去的那戶人家,情況頗為棘手。那孩子不是普通的詐尸,而是一具嬰靈附身在那個孩子尸體上。那孩子的死因也不是傳言中那般簡單。這明安村有個習俗,早夭的孩子是不能埋進祖墳的。只用一個卷草席遮身,丟在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啃食。” 月閑憤道:“荒謬!” 潘淵接過話茬,“我當時也是這樣說,還被顧明軒白了一眼,說我裝腔作勢。那孩子被丟到荒野效外之后,他家的父母也甚是難過了幾天。正準備將這個孩子的事兒一并忘卻之后,那孩子卻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回來了。” 月閑當即想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一個踽踽而行的背影。嚇得后背當場就激出一層冷汗。 “母親見了孩子回來,自然是滿心歡喜,但那孩子父親卻駭得利害,說那男孩子會給自己招來災禍。拿起菜刀便要朝那孩了頭上劈去,但被孩子的母親攔住。一番勸說之下,最終還是敵不過父子親情。” 潘淵道:“那間屋子里被人布了法陣,外人從外面看過去,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顧明軒破完法陣之后,屋子里的樣貌才真正地顯現出來。哪里還有什么活人,屋子里只有兩具朝天跪拜的干尸。從死狀上面來看,那嬰靈應該是向什么東西獻了祭,從而獲得一些神秘力量,否則一個嬰靈而已,能奈我何。” 月閑聽他如此描述,立即便想到一個人。 “柳橋風。” 現在江源致連白眼也懶得翻了。 潘淵道:“我看不像。柳橋風沒有被人供奉祭祀的傳統。他也說了,他跟那些玄門修士廢物不同。就算沒了民間百姓的信仰,就憑他修煉的rou身,也能平安渡過天劫。” 月閑道:“用什么,臉皮嗎?可剛才這屋子里就供奉著那個魔頭的畫像。話說回來,小宗主你這一身的傷,就是被那個嬰靈揍的?” 潘淵連連擺手,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我這身傷,是被你家公子小師弟給揍的,他嫌我礙著他的事了。其實我也只是好心幫忙來著,后來那只嬰靈見情況不對,就腳底抹油溜了。你家小公子的好師弟就把氣全都撒在我身上。” 他明顯是被顧明軒給揍怕了,連顧明軒的名字也不敢喊了,張嘴閉嘴就是你家小公子。 月閑:“顧明軒再厲害,他本相也是頭白鹿,你是只灰狼啊。” 北斗宗的少宗主臉皮一紅。 “別這么說嘛!他雖然本相是只鹿,可那是一頭會吃rou的鹿,我和他實在是比不了。” 第6章 “那顧明軒呢?” “打完人就走了,說是要回空桑山。柳橋風的rou身還在那里,他說柳橋風一定舍不得那具身體,肯定會找個機會潛回到空桑山,趁機將之偷回來。” 空桑山,便是長老會所在之處。玄門若想有什么大的動作,明面上必須有長老會三位族長一致同意才行。此次圍剿柳喬風,也是長老會共同商議決定的。 話說到這兒,潘淵似是突然才想到問起沈笙。 月閑剛想回答,就聽到屋子后面的密林之中,傳來一聲輕脆的鳳啼。 江源致聞聲望去,便看到一個五彩的鳳凰沖天而起,后背上正坐著那個婦人。待到他們近前,鳳凰又變回了人形,改為橫抱著那個婦人。腳落地之后,才輕輕將婦人放到地上。 誰知,那婦人腳剛一落地,就揚起手,狠狠朝沈笙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極重,沈笙臉上頓時騰起五根鮮紅的指印。 潘淵臉皮一抽,仿佛這一巴掌也抽在了他的身上,他瞬間覺得,自己挨顧明軒一頓毒打,也算不了什么。 月閑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向沈笙沖了過去,去摸他的臉皮。 “小公子你怎么了,沒事吧。讓我看看,臉有沒有傷著?嘖,怎么都紅了。” “你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我家公子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和你肚子里的兒子跟那個鬼相公自生自滅算了。” 沈笙不耐煩地將他的爪子拍下去。 “我相公不是鬼。”那婦人幾乎是歇斯底里喊出了聲。 沈笙道:“你親眼看到的,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接著,他便懷從懷里取出一個紙人。 潘淵搭眼一瞧,便看出這張紙的端倪,紙人的人面是用人血畫的鼻眼,兩只眼睛彎彎,嘴巴快要咧到后腦勺上去的。以正常人的五官,絕對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紙人面容上看起來異常開心,可在場眾人都感到一種莫明的詭異。 “傀儡術?” “不錯,只不過是比較低階的傀儡術。而且,這傀儡術上的障眼法也不甚高明,破綻百出。” 潘淵摸著下巴道:“即然是傀儡術,這附近必定有cao縱傀儡的傀儡師。鳳小公子,不瞞你說,我看這東西便想到了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