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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夏猶清還在忙,沒回家。 酒吧里的燈光眼花繚亂,震耳欲聾的音樂謝秋節也聽不見,只看見賀嘉琛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他輕聲問胡有才,他怎么了? 胡有才聳聳肩,小聲說:他前男友回國了,最近心情低落。 要不是因為看他心情不好,胡有才才沒空陪他來酒吧。 謝秋節沒說話了。 賀嘉琛給他們倆遞一杯酒,你們不喝?這家的酒真的可以,試一試。 別別別,你別給秋節遞酒,夏猶清說了不讓他喝。胡有才cao碎心,我陪你喝我陪你喝。 賀嘉琛和胡有才碰杯,在昏暗燈光下看著謝秋節冷淡的臉,輕笑一聲,我沒想到夏猶清竟然喜歡冷冷清清的類型。 謝秋節瞥他一眼,沒說話。 胡有才拍他一巴掌,這酒也不上頭啊,別說瞎話,小心夏猶清揍你。 賀嘉琛沒說話了,只是喝酒。 謝秋節只意思了下陪他喝了一杯度數不高的果酒,就看著賀嘉琛喝酒蹦迪,笑得很開心,其實一點也不開心。 胡有才喝多了尿急,秋節,你在這兒坐著別亂走啊,我去上個廁所。 嗯。謝秋節應一聲。 賀嘉琛蹦迪不知道蹦哪兒去了,謝秋節目光找了一圈沒找著人,干脆坐在卡座玩手機,想問夏猶清什么時候下班。 忽然,謝秋節感覺一個人坐到了自己身邊,他警覺地抬頭,看見一個帶著眼鏡的陌生男人。 你是賀嘉琛的人?眼鏡男問道。 這個卡座向來是賀嘉琛包了,一個圈子的,大多都聽說,賀嘉琛雖經常找一眾漂亮小男生坐著,但從來不上床。 而現在這個,賀嘉琛竟然碰都沒碰,一個人跑去蹦迪了,看來并不重要。 謝秋節皺眉。 眼鏡男指尖夾著一根煙,朝他笑得曖昧不清,沒伴吧?小美人,看來賀嘉琛也沒想跟你玩玩,要不跟我吧。 眼鏡男是這個酒吧常客,酒吧里大部分的小男生見過,謝秋節是個生面孔,還明顯與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冷冷淡淡的。 表面冷淡,說不定床上可帶勁了。 謝秋節冷聲道:滾。 脾氣還挺帶勁兒了,有點意思。眼鏡男笑了笑,朝他湊近了些,語氣輕佻,遞給他一杯酒,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請你喝酒啊。 謝秋節站起來要走,一張臉全是冷漠。 眼鏡男把煙碾滅,跟著站起來拽了他一下,別走啊,請你喝酒,坐下聊會兒天唄,交個朋友怎么樣,跟著賀嘉琛你也撈不到什么,不如看看我,我保管比他讓你爽。 謝秋節拍開他的手,無比厭惡這種肢體接觸,犯惡心,別碰我。 眼鏡男被他面上的厭惡激到了,表情一變,這么不識相,好不容易碰到個口味不一樣的,他又不愿意放過。 他獰笑一聲,一邊說著一邊拽住謝秋節的手腕,你第一次來這兒不懂規矩吧,你要不打聽打聽,知道我在京城什么地位嗎,剛才看得起你才順著你,別他媽不識好歹 嗷!男人話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謝秋節用巧勁將他咸豬手掰了個對折,面無表情看著他,聲音平靜,說了別碰我。 你他媽的!眼鏡男沒想到看著瘦瘦弱弱的一男人力氣這么大,實在太痛了。 他忍不住打了回去。 【野馬:你們把他帶哪兒去了?我給他發消息他沒回。】 【野馬:我把我寶貝接回來,給我發個地址,我去接他。】 他看著消息,迷迷糊糊給夏猶清發了地址。 胡有才陪賀嘉琛一不小心喝多了,在廁所多呆了一會兒。 酒后勁有點大,他緩了緩才推開廁所隔間的門,看見兩男的親親抱抱著進了同一個隔間。 鋼鐵直男胡有才一瞬間三觀有些炸裂,酒醒了。 兜里手機震動個不停。 【野馬:月色酒吧?】 【野馬:你們帶他去酒吧,還是去gay吧?!】 【野馬:我不是說別讓他碰酒?】 草,胡有才恍恍惚惚地想,我干了什么。 應該沒什么事吧。 胡有才拔腿往他們的卡座跑,心存僥幸,雖然謝秋節長得好看,但是就這么一會兒應該沒人要泡他吧,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酒吧里人群混亂。 胡有才好不容易回到他們的卡座,只看見一個男人在地上哀嚎,謝秋節面無表情揉了揉手腕,冷眼看著。 胡有才嚇出一身冷汗,連忙過去問:沒事吧,秋節,他碰你哪兒了,傷著你沒,草草草,夏猶清要是知道你少了根頭發非得鬧我。 他話音剛落。 就見夏猶清穿過酒吧人群,匆匆忙忙沖了過來,寶貝,寶貝你沒事吧,他碰你哪了,手怎么了? 夏猶清捏著謝秋節手腕左右看。 我沒事。謝秋節指了指地上的人,他可能骨折了,送醫院吧。 胡有才: 所以他在擔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