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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35節

    靖陽郡主一時又想,或許是顧玨還在記恨把他送去燕州的事。可若不是她把顧玨送去燕州,顧玨哪里能治好?。咳羰沁€記恨這件事,那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

    顧珩見靖陽郡主臉色不好,就忙說了一大車逢迎逗趣兒的話,只一會兒功夫就將靖陽郡主哄笑了。

    靖陽郡主看著小兒子,才稍覺得安慰,總算還有個乖巧貼心的。想到顧珩剛定下的親事,靖陽郡主更覺得滿意,那可是個門第樣貌才學都很出眾的姑娘。顧珩也不跟她犯倔,她定下了那個姑娘,他就應下了,只是再撒嬌想要添幾個美貌丫頭放在屋里罷了。

    一晃顧珩也十七了,本也該定下日子成親了,偏有顧玨在前面擋著。

    靖陽郡主想著,便下了決心,不管顧玨在如何一心一意為芮湘守著,也必須得盡快成親了,難道還要任由他耽誤了顧珩?

    顧玨一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先到書房,拿起一本書,卻怎么都看不進去。他拿著書,心中覺得這本就是早該定下的事,不值得高興,卻又忍不住笑了。

    在旁伺候的墨竹從未見過顧玨這么高興,便一邊給顧玨端了茶過來,一邊大著膽子問:“公子這么高興,是有什么喜事么?”

    顧玨卻哼一聲:“我哪里高興?也不算什么喜事,不過早先定好的事,如今終于辦起來罷了?!?/br>
    顧玨雖這樣說,但他的眸光閃亮,嘴角也忍不住翹起。跟以往孤絕冷傲的模樣,大不相同。

    但顧玨只高興了兩天,就聽到了程錦被封為衡王妃的消息,圣旨一下到了元家,諸多皇親貴胄家里就得到了消息。也有像靖陽郡主這樣早早得知此事的,聽得下了圣旨,便把賀禮送到元家去了。

    顧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拿著一根精巧雅致的玉釵,他正想著該如何把玉釵給了程錦,卻又不讓她太過得意。

    只聽一聲脆響,顧玨竟捏斷了手中的玉釵。

    他快步走到正在談論這件事的人面前,冷聲質問:“你們說元家的義女被封為衡王妃了?”

    正在議論這種事的兩個人顧玨倒是臉熟,只是不記得這兩人是誰,大概是哪個勛貴家里的浪蕩公子吧。

    那兩人倒是認得顧玨,雖然顧玨語氣不善,但他們也不敢與顧玨計較,巴不得討好這位郡王世子,忙將所知的事告訴給了顧玨。

    “聽說元家的義女姓程,之前因為有功勞被封了永安縣主。世子殿下應該知道她吧?程姑娘也算是從郡王府出來的人,還跟世子殿下一道抵御過北蠻……”

    “據說是元大人跟圣人提的,衡王殿下竟也沒有推脫這樁婚事?!?/br>
    “嘖,這圣旨一下,不知道多少閨閣女兒會心碎啊。衡王殿下竟然這么輕易就定了親事,聽說衡王殿下是因為程姑娘當初勇于御敵護國,才應下了這門親事。也有說他曾經在危難之際,曾被程姑娘救過,程姑娘對他有恩情,才同意了這門婚事。但究竟如何,我們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了。”

    “圣旨才下到元家,衡王殿下的聘禮就送了過去。只是衡王殿下先前捐了家產充作軍資,急忙籌措出來的聘禮,也就比尋常人家略強一些?!?/br>
    “衡王殿下也是年齡小,也太老實了,說是捐了家產,竟全都捐了。聽說將聘禮送到元家的時候,衡王殿下臉都羞得通紅。還是圣人又從自己的私庫里搬了許多東西過去,這聘禮才像個王爺娶妃的樣子。哈哈……”

    “其實世子不妨回家問問,聽說郡主娘娘頭一個就送來了賀禮,應是早就知道了?!?/br>
    ……

    顧玨緊握住手中折斷的玉釵,一時竟聽不見周遭吵鬧的聲音。顧玨倒退了兩步,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馬,向著元家的方向去了。

    留下那兩個人面面相覷后,嗤笑一聲:“怪不得都說郡王世子性格孤僻怪異,問了我們這些話,竟連個謝都不會說,就一聲不言語的走了。難怪當初為了個女子,就能成了廢人?!?/br>
    “聽說他先前傻的時候,有人去看望他,哄著他學狗叫,他也乖乖叫了?”

    “哈哈,確實有這事。不過你可不要讓當著郡王府的面說,那人太過胡鬧,連累著全家都被顧家趕出京城了。如今顧家正是好時候,可別當著人家的面兒,讓他們難看,不然我等雖不至于輕易被趕出京。但挨家里一頓責罵,倒也犯不上。不過確實也有趣,誰能想到當初傲氣的小侯爺,為了芮家姑娘,就能變成個傻子癱子呢?拿了只小狗給他,就能哄著他扮狗。那天我兄長可是親眼見了,你請一桌如意坊的酒席,我就與你好好說,別看現在顧玨傲,呵呵,當時他呀……”

    顧玨最終也沒敢找到元家,他只站在接到的拐角處,看著元家的大門。因為要迎接圣旨,元家的正門大開,來往的人臉上都帶著喜氣。

    顧玨手里握緊韁繩,把一直緊握在手里的玉釵,丟在了街角。但玉釵雖然丟了,顧玨的右手手心卻因為方才太過用力握緊折斷的玉釵,比割破了一個口子。顧玨怔怔看了看手心的傷口,隱約覺得他似乎在哪里也見過這樣的傷口。

    顧玨靜靜在元家大門口看了一陣,就駕馬轉身離開了,他甚至都不敢上前去問幾句,他再不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小侯爺了。

    曾經年少的的顧玨是真正驕傲的,他是定國侯府里的小侯爺,身份尊貴,樣貌又好,每次馬球場上都是他贏。那個時候他得父母看重,有許多朋友,還有芮湘。

    但顧玨只輸過一次馬球,那一次就讓他的人生再也無法真正驕傲起來。

    現在顧玨的驕傲是虛假的,就像他曾失去的一切,即便再回到他身邊,也不是曾經的樣子。

    曾經的顧玨是不會質疑別人的靠近是別有居心的,他不僅是父母看重的長子,將來的定國侯。他本身就很耀眼,值得別人追逐。也很自信,他可以得到任何人的喜愛。

    可是如今的顧玨怎么敢相信,曾經被父母放逐,被繁華京城遺忘的自己,還能有人真正把他放在心上。他親耳聽到曾經的所謂摯友,剛笑著恭賀完他恢復健康,沒幾天就拿他癡傻時的舊事取笑。他親眼看見別人提到他名字時,那隱藏在溫和表情下的諷刺。

    所以為他治好傷病的女子,必是別有居心。千里迢迢前來京城的女子,必是心機深沉。與他并肩為戰的女子,屢次救過他的女子,必然是攀附權貴。

    如果不是別有居心,不是心機深沉,不會為了攀附權貴。

    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哪怕他成為父母放棄的傻子癱子,也不舍棄他,盡心的照顧他,為他醫治。如果真有那樣的一個女子,哪怕他忘了她,她也能追逐他而來。如果真有那樣的一個女子,哪怕他屢次拒絕過她,她依然熱烈地鐘情于他,與他并肩為戰,與他生死與共。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女子,若是不能和她在一起,若是失去了她,該多么痛苦?

    沒有期待,哪怕失去了,也不會覺得痛苦。

    他對程錦就不該有期待的……

    就像他從不期待芮湘等他,不期待芮湘嫁給他,所以當聽到芮湘嫁給瑞王的時候,就不會痛苦。他就該一心再守著芮湘一個人,守著少年時許下的那些他已經忘了的承諾,繼續做別人笑話中那個為了芮湘癡傻癱了的顧玨,最起碼不會有新的痛苦。

    顧玨笑著,騎著馬返回了忠郡王府。他利落地下馬回到自己的院子,但回到院子,卻聽墨竹上前問道:“大公子,小的找來了幾個工匠……”

    顧玨笑著擺了擺手:“不必了,不用改了。”

    他原本想將自己的院子改一改,給程錦留幾間屋子制藥看書。那幾間屋子,要跟他的書房挨著,也要靠近他的練武場。他們看書看乏了,打開窗子一抬頭,就能看到彼此。

    但是,他癡想了。

    他再如何想壓制,想擺脫,卻依舊無法抑制地有了癡心妄想。

    所以,他又失去了……

    ……

    程錦一邊做著刺繡,一邊聽著身邊少年在低聲抱怨。

    “現在全京城都知道我是個窮鬼王爺了,阿錦你要是嫌棄我,我就沒人要了……”少年容貌昳麗,他的聲音比早些年略微低沉沙啞,正笨拙地幫程錦劈線。

    程錦拿著繡花針,正在為難該把下一針落在哪里,隨意玩笑了一句:“那倒正和我的心意,沒人跟我搶你了。”

    程錦說完話,便就后悔了。果然少年亮著一雙眼睛,貼在了程錦身邊,甚至他還把腦袋靠在了程錦肩膀上,他笑著說:“我就知道阿錦不單單是為了什么讓別人再想起我捐了家產的事,才讓我匆忙下聘,肯定還有別的打算。”

    彥桓長高了不少,肩膀也寬了。少年已有了些許成年男子的氣息,溫熱的吐息落在程錦的頸側,很有侵略性。

    程錦有些不自在,但她只略微避了避,彥桓便慢慢挪開了腦袋,規矩地坐了回去,繼續笨拙地劈線。一邊劈著線,彥桓一邊委屈地扁了下嘴,然后偷偷看著程錦。像是剛亮了一下爪子的小野貓,但只被主人瞪了一眼,小野貓便立即收回了爪子,肚皮朝上倒在地上,奶聲奶氣地“喵喵”叫。

    程錦就再沒辦法繡花了,不得不看向彥桓。彥桓雖然跟程錦記憶中的珊瑚有些不同了,但當他露出一副委屈模樣的時候,卻還會讓程錦想起那個貼在她身邊一邊往嘴里塞著包子,一邊跟珍珠斗嘴的小珊瑚。

    程錦心軟下來,便放下針線,抬手摸了摸了彥桓的臉頰。

    “阿錦,這里沒別人。”彥桓得寸進尺,臉靠在程錦手上,小聲暗示著。

    少年如花似玉,目光灼灼。

    程錦想著既然圣旨已下,往后終有這么一遭。她便笑著靠近了彥桓,輕輕親了一下彥桓的額頭……

    彥桓滿意而歸,想到程錦過兩天還要應約來看他打馬球,越發掩不住笑意。彥桓雖然有自己王府,但為了與成帝再積蓄些情分,也讓成帝知道他的動向,對他放心,彥桓依舊還常住在宮中。其實彥桓在宮中總睡不安穩,剛回宮的時候,更是夜夜難眠。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睡著了,但胡亂做著夢,昏昏沉沉間竟還因為自己在燕州。他半睜著眼睛,亂披了一件衣服,拖著鞋,走了幾步,以為終于到了程錦門前。他用力推了,卻怎么推不開。他就氣起來,心想必然是珍珠霸著程錦,不肯起來。彥桓又是傷心,又是生氣,便清醒過來,才看到他面前不是那程家的木門,而是宮里的紅漆檻窗。他身邊再沒有程錦,而是一群驚愕惶恐的宮女太監。

    彥桓便瞬間收起了所有情緒,只輕笑道:“我竟睡迷了……”

    但他往后不會再睡不好了,程錦就在京城,就是他可以常去的元家,而且不久之后就會成為的王妃。

    曾經的委曲求全值得了,曾經的殫精竭慮也值得了。那個他刺殺彥鐘后,身受重傷,倒在雪地里許下的心愿,終于成真了。

    第63章 找麻煩

    待到馬球賽的那天, 程錦便隨著元家夫人到了賽場。這時已過了立秋,天氣涼爽下來,正是出游宴會的好時候, 四周的看臺坐滿了人。諸多閨閣小姐, 也終于得了個機會能夠好好相看中意的郎君。而在一眾如松如玉的郎君中,彥桓無異是成色最好的那塊白玉,最挺拔的那棵松,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彥桓幾眼。

    彥桓這天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騎裝,頭發用發帶干凈利落的高高豎起,他笑著走在一眾出色的兒郎中間, 只偶爾不經意地抬眼掃了下看臺。

    他看著同樣身著藍色衣裳的程錦,立時眉眼都彎了起來, 便笑得張揚了一些, 一張臉越發明艷。

    如此美人美景, 不知誰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輕的贊嘆,后又連忙用團扇擋住羞得通紅的臉,羞澀地躲了起來。

    待眾人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彥桓身上挪走,便多多少少忍不住去看了眼程錦這位準衡王妃。程錦察覺到了別人的目光, 卻依舊如常, 盡管有些目光是不善的。一些年紀尚小, 又被家里嬌寵得厲害些的姑娘, 又不懂得里面的厲害的關系, 連嫉恨都不知道遮掩。

    有的時候這種嫉恨, 也不僅僅只限于目光, 還有故意讓程錦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都是些她如何不配彥桓, 彥桓怎么會定下這門親事的話。小姑娘們并沒有長輩們對于局勢的衡量, 只是看著彥桓生得容貌最好, 又有個王爺身份,就是世上最好的兒郎。

    上輩子的程錦聽到這些話或許還會生氣,心里計較著,她憑什么就不配?但現在程錦卻能坦然面對,她配不配,不是由別人來評判的。

    當馬球賽開始,彥桓打進第一個球后,很是得意地揚了揚馬球桿。

    元夫人笑著對程錦低聲道:“在這馬球場上,衡王殿下很少輸。成帝見他打過一次馬球,就說他有先太子風范?!?/br>
    程錦也隨著笑道:“原來他馬球打的這么好,我也是第一次知道?!?/br>
    元夫人是清楚衡王殿下與程錦的往來,便輕聲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衡王殿下進球,竟會這么高興。錦丫頭,你往后會更好的?!?/br>
    程錦順勢低下頭,做出羞澀的模樣。

    彥桓這一隊打得很順利,很快就進了三個球。勝負似乎已經分,觀看這場馬球賽的人都不再在乎這場球賽的輸贏,就只去看馬球場上那些少年郎君的身姿。這時另一隊突然換了人,竟是顧玨上場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顧玨身上,顧玨察覺到諸多目光中的打量和好奇,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馬球桿,卻還是駕馬入場了。

    顧玨自從傷好之后,就沒再打過馬球,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打了馬球。那些人就會將他先前打馬球時,墜馬受傷的事牽出來,然后再笑他曾經為了芮湘變得又癡又傻,又會用著獵奇的目光盯著他,看他這次還會不會跌下馬,再摔個什么重傷。

    但當那芮湘的弟弟芮云松求他上場的時候,顧玨卻莫名答應下來了。就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來到這賽馬場,他原本是打算去給母親請安的。卻聽到顧珩興沖沖地拿著馬球棍,說什么要跟彥桓打馬球,并說程錦也會來看,他便過來了。

    顧玨覺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沒見過程錦,往常在軍營中說見就能見到的人,如今再見一面,竟然這么難。

    顧玨最開始只是想要再見見程錦,再聽聽她說話的聲音。可等他來到馬球場,看到了程錦??沙体\只看著彥桓,一點都沒留意到他的到來。一股莫名的憤怒和不甘促使著顧玨再次拿起了馬球桿,他這一瞬間在究竟在想什么,他也并不知道。大概只是不愿意讓程錦再看向彥桓,再看他一眼。

    或許還在期待,程錦見到他來了,會略有些激動。期待程錦可能會悄悄找到他,說她是因為他不想娶她了,她才打算另嫁他人。那個時候他或許會對她說,他愿意娶她,她可以回到他的身邊。畢竟衡王年紀這么小,她的樣貌又如此尋常,去了衡王身邊不見得會得寵。他……他最起碼和程錦有同袍之誼,不會讓她嫁進來后受委屈。

    芮云松駕馬來開顧玨身邊,低聲道:“玨大哥,你既然上場了,就一定要贏,幫我們把瑞王府的臉面掙回來?!?/br>
    雖然芮湘還沒有嫁入瑞王府,但婚期已定,不過還有一個多月,芮湘就要正式瑞王妃了,因此芮家上下都把自己當成了瑞王府的人。

    既是瑞王府的人,自然就不能與彥桓站在一邊。便是打馬球,芮云松也要成為彥桓的敵對一方??墒菑┗改顷狇R球打得厲害,芮云松每次對上彥桓,都贏不了。

    顧玨隱約知道瑞王和衡王的爭斗,說是爭斗,其實就是瑞王單方面的與彥桓爭。對于瑞王,彥桓一直很禮敬。便是成帝訓斥瑞王時,彥桓也時常為瑞王說話。彥桓在馬球場上的幾次敗績,都是因為對手是瑞王,他便有意讓著,一概都是讓瑞王贏的。

    顧玨冷笑了一下,看著這個軟弱可欺的衡王殿下,越發的不順眼。大位之爭,豈是退讓就能成的?等將來瑞王登了帝位,那怎么會有她的活路?

    這樣的人,她竟然一直盯著他看。這樣沒有前程的樣子,程錦竟然還要嫁?

    顧玨再見彥桓一張貌若好女的臉,就皺緊了眉頭,用力夾了一下馬肚。顧玨在眾多打量的目光中,終于看到了程錦看向他。程錦看著他,似乎微微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就舒展開,又恢復了原本的表情。然后程錦就再次將目光移開,又落在了彥桓身上。

    顧玨立即撇過頭,冷冷盯著彥桓,就像戰場上,他盯著北蠻人一樣。

    “大哥怎么去幫芮家小子那隊了?看看那芮家小子的狂樣子,好似已經贏了?!鳖欑褚皇志o著韁繩,一手扛著馬球桿,不解地皺眉道。

    彥桓溫聲笑道:“聽說你大哥馬球打得很厲害,難怪芮云松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都是自家兄弟比,不用計較輸贏。能親眼看到顧家大郎馬背上的風范,實乃幸事。走,咱們一道跟你大哥學幾招去……”

    彥桓說著,與程錦對視一眼,笑著眨了一下眼睛,程錦便也對著彥桓笑了笑。

    程錦面上雖笑著,心中不住思量著,顧玨這是在做什么?他難不成看不出來忠郡王府是站在衡王這邊的?為什么要跟那芮家小子一隊?他不知道芮家小子那隊都是瑞王一派的么?顧玨竟然為了芮湘做到這個地步么?竟為了他自己對芮湘的私情,就來有意損壞忠郡王府和彥桓的關系?顧玨還真是會給她添麻煩啊。

    顧玨一入場就打得兇狠,片刻功夫就進了三個球,也引得一陣叫好。顧玨聽得叫好聲,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過去,他仿佛又成了恣意狂傲的小侯爺,顧玨便一心放在馬球上,只一味地想要贏。待顧玨又進了一個球,忙笑著去看程錦,覺得這次程錦總會看著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