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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14節

    程錦只得忙吩咐珍珠:“我先帶著銀子去贖回嫣jiejie,你過一會兒把我的厚衣裳和首飾都當了。別吝惜什么東西,只管都當出去。若是我這次帶的銀子不夠,我還要再回來取。任憑舍出多少銀子,也不能讓嫣jiejie留在那船上。”

    隨程錦將能拿的銀子都拿了,換了最好的衣服,戴了最好的首飾,就出了屋子。她叫上長順后,又喊了墨松墨竹,并讓墨松墨竹都換上最好的衣服。

    墨竹一聽了程錦的話,就忙跟了過去。墨松卻是問過了芷蘭和文mama一聲,才慌忙跟上。程錦嫌馬車不夠快,只告訴了長順地方,她若是再過兩個時辰出不來,他們就上船找他,就翻身騎上了馬。程家除了一輛馬車,也只有兩匹馬。程錦騎上馬后,墨竹也忙騎上了馬,本就稍慢了一步的墨松就只能坐了長順的馬車。

    程遠聽到了這些響動,也忙出了屋子,慌忙問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程錦只對程遠道:“父親不用擔心,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去找個人罷了?!?/br>
    隨后,程錦便騎馬離開。程遠在程錦身后又喊了幾聲,但程錦就只當聽不到。

    程錦駕馬來到燕河碼頭,一眼就看到了那艘披紅戴綠的花船。程錦見墨竹跟了上來,便跟墨竹一道駕馬到了花船旁。此時仍是白天,花船上并不喧鬧,船邊竟連個迎客的人都沒有。程錦低聲吩咐墨竹:“到了船上,你不要多說話,只拿出些仗勢欺人的氣勢就好了?!?/br>
    墨竹為難道:“可小的并未仗勢欺人過……”

    程錦看了眼墨竹那生得一團和氣的臉,便道:“罷了,罷了,不為難你了。只是你進去后,莫要四處打量就成。”

    墨竹連忙點頭:“小的知道了?!?/br>
    程錦說著話的時候,就上了花船。這時才有個穿著醬紅色的矮胖男人,一邊往肩上搭了塊白手巾,一邊笑著迎了過來:“這位……”

    矮胖男人笑容微微一頓,隨后繼續笑道:“這位姑娘來得不巧,我們船上的人還歇著,暫時不能做買賣。姑娘要是想來,就晚些時候,等天黑來再來。我們這里的姑娘都極好,不管男客女客都能在我們這里尋個樂兒。”

    程錦只道:“我要見你們管事的?!?/br>
    矮胖男人上下打量了程錦一眼,又認真看了眼墨竹,就笑道:“姑娘,我們還沒做買賣呢,船上沒歇客。您要是要找人,可找不到我們這里來。要是要找麻煩,我們可是認得……”

    程錦冷聲打斷了那男人的話:“憑你們認得什么人?少拿話來壓我。你一個四處漂泊的花船,最多不過就是河面上認得幾個人罷了。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我倒不信你們有本事能在燕州壓得過我來。我這次就是來尋人,正是你們剛買下的關家丫頭。她爹娘本將她留給了我,我銀子都給了,卻將她另外賣了你們?銀子倒是小事,本姑娘受不得這種氣。你不讓我見你們掌柜的?那你們且等著看看,你們的船能不能做得了生意,能不能出得了燕河碼頭?”

    矮胖男人聽了程錦這話,一時既不知是真是假,就不肯由自己招惹麻煩,便忙笑道:“姑娘可不要生氣,想必是哪里出了岔子,我這就帶姑娘去見我們這兒的管事。”

    矮胖男人說著,忙引著程錦與墨竹進到船里。程錦與墨竹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卻不四處打量,連剛剛睡醒來打趣兒他們的船|妓都一概不理,倒是一副見慣了世面的樣子。

    矮胖男人見狀,更加恭順,彎著腰,諂笑著將程錦和墨竹引到了一處房門錢。還未敲門,就聽得里面有個尖利的女聲在罵:“怎么?如今也輪到得你們這些小蹄子來看老娘的笑話了?是,老娘看走了眼,見她顏色好,就收了一個不中用的短命鬼。但還輪不得你們來看我的樂子!我搭在那破貨上的銀子,你們都得給我賺過來,今兒晚上每個都得接上五個客。要是少了一個,仔細一頓好打?!?/br>
    “mama……這燕州的客少,人又窮,一個個摳摳索索的,哪里能有五個?”

    “就是啊……”

    ……

    程錦聽得這話,心頭一緊,生怕那女人口中的什么不中用的短命鬼是關嫣。

    矮胖男人敲了三聲門,房里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就忙停住。隨后門就開了,幾個穿著薄布衣裳,鬢發松散的女子皺著眉,苦著臉從屋里走了出來。因為太過喪氣,這幾個女子倒是只瞟了程錦和墨竹幾眼,并未多說話。

    矮胖男人先進去一步,在一個瘦長臉的中年女人身邊耳語了幾句。待程錦與墨竹忍著膩人的香氣,進到屋里。就見那中年女人忙諂媚地笑著給程錦看座:“姑娘你快坐,我就是這個船上的管事,別人都叫我筠三娘。咱們船上許久就沒來過姑娘您這樣的貴人了,您能來呀,我們真是蓬蓽生輝,只是您要找的人啊……”

    程錦抬手止住了筠三娘的話,冷聲道:“我也不是空著手跟你來要人的,是那關家瞎了心了,敢一女兩賣,欺到本姑娘頭上,我過后自然要找他們算賬。你們也是做生意的,我不會讓你們虧空。你們多少銀子買的,我再給你們填補些辛苦費,將她再買回來。但別說什么她不在你們船上的話來欺瞞我,我若沒有打聽清楚了,我怎么能來這地界兒?你們若是執意拖延欺瞞,那我方才的話,也不是說笑的,你們且等著看能不能出得了燕河碼頭,能不能再做得了生意就是了?!?/br>
    程錦倒也不是扯謊來嚇筠三娘,她個重生一回的人,總知道些旁人不知的事。拿捏住個人,扣住這艘花船幾天,程錦當真能做得到。

    筠三娘沉吟了片刻,仔細去看程錦。就見程錦冷肅著一張臉,雖然年紀小,卻有些不可輕待的氣勢。筠三娘是見慣了人的,自然能分出什么人不好招惹,便忙笑道:“我哪里敢得罪姑娘呢,只是那位關姑娘極好,我們要她,著實花費不少。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帶夠了銀子。若是不夠,讓姑娘白白走一趟,那就是我的不是了?!?/br>
    程錦冷聲道:“你使了多少銀子,我心里有數。給你二十五兩銀子,且還有富裕。”

    筠三娘見程錦竟是知道底細的,就忙皺眉嘆道:“姑娘,你是不知道。她來了船上,是什么都沒帶。我又是給她置辦頭面,又是給她置辦衣服,如今百八十兩銀子都舍出去了?!?/br>
    程錦冷笑道:“你與誰說笑呢?你船上的頭面衣服哪兒有現買的,我將關家丫頭帶走后,自然也把頭面衣服留下,竟跟我算這個錢?”

    筠三娘皺眉道:“那她……她還那些飯菜呢……”

    程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罷了,給你三十兩,你少跟我在這里磨牙。若是這個銀子不成,那這人我也不要了。不過是個丫頭罷了,又不是頂好的人。過不是因為關家惹了我,我想帶那丫頭回去解解氣,我也懶得要她。你若是與我為難,我就只與你為難,我倒要看看,我們誰擺弄的過誰?”

    筠三娘心中仔細計較過一番,雖然總覺得不夠,但還算有些賺頭。

    筠三娘便笑道:“哎呦,姑娘不要這么大的氣呀,我這就讓人把那關家丫頭帶過來。姑娘只要給了銀子,有什么好帶不走的?”

    程錦心中雖松了口氣,卻絲毫不漏喜色。她生怕再有什么變故,就站起身,冷聲道:“我跟著你們一道去找她?!?/br>
    筠三娘忙吩咐先前的矮胖男人:“快帶了這位程姑娘過去。”

    筠三娘說罷,那矮胖男人就忙躬著腰,帶著程錦一層層下了船艙底下。矮胖男人打開一個小門,對程錦笑道:“姑娘,那關姑娘就再里面呢?!?/br>
    程錦卻不進去,只喊了一聲:“關嫣,你出來,我帶你回家。”

    “姑娘……程姑娘……”關嫣出了門,剛驚喜地喚了幾聲,就見程錦輕輕搖了搖頭。

    關嫣就忙收了喜色,小聲求道:“姑娘能不能再帶一個走,她要活不成了……若是不能都帶走,那就先把她帶走吧。我已這樣了,大不了去死,不接客不把病傳給別人就罷了。但她的年紀還小,姑娘救救她吧……”

    程錦忙對關嫣使了眼色,她現在哪里還有閑余的銀子再帶一個人走?

    那矮胖男人卻聽到了,慌忙說道:“什么?你竟是有病的?這關家的老兒真是混賬!”

    矮胖男人隨后就看向了程錦:“你可已經說好了,是要這個關家丫頭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br>
    矮胖男人說罷,看了眼小門里,有忙對程錦勸道:“姑娘若是當真要帶人走,當真不如好事成雙,將另一個也帶了去吧。這個雖然年紀小,可真真是絕色,就是有了些病。但是養好了,轉手就是千八百兩銀子。我這就帶她出來,給姑娘看看……”

    程錦沒有應聲,只見這個矮胖男人這般熱心地勸程錦再帶一個走,就知道另一個應該是極不好了。

    果然,那矮胖男人過了一會兒就抱出個十一二歲的女孩來,那女孩的臉上被粗粗抹了些胭脂,一臉的死氣。只是當真一副極好的容貌,傾國傾城不過如此。

    程錦看著都晃神,也明白了那筠三娘口中只看了顏色好就收下的短命鬼,應該就是這個了。

    第26章 彥桓

    程錦一看便知眼前這個女孩兒不大好活, 但那筠三娘當初買下她的時候,竟然能看走了眼,估計當初筠三娘也沒用幾個錢就將女孩買了。若是使大了銀子, 做慣了這種買賣的筠三娘不得里里外外好生看過了幾遍?哪里能一時被女孩的容貌迷了, 就上了這個當?

    這樣,程錦要贖這個女孩兒,估計也不會使多少銀子,她倒是有心將這女孩買下來。若是能治得好,也算救了一個人。若是治不好,就將這女孩埋在吳大娘的墳邊上, 總比從花船上直接扔到河里好些,還能跟吳大娘做個伴兒。

    程錦便對那矮胖男人冷笑道:“樣貌確實看著是好, 但也快死了, 眼睛都不見睜一下。我要她做什么?沒得晦氣?!?/br>
    程錦說罷, 就伸手去拉關嫣:“當我帶你回去是過好日子的么?竟跟我要這個要那個的。”

    程錦雖然是拉著關嫣,但手上卻并沒有用力。她一邊被對著那矮胖男人,一邊對關嫣使眼色,她的大拇指輕輕摸了摸關嫣的手腕。關嫣便垂下頭, 不再多話了。

    矮胖男人忙跟兜售貨物一樣勸程錦:“姑娘, 你何時看過這么好的模樣?將她帶回去養好了, 可賣了, 也可送人。姑娘這行事做派應該家里是有做官的, 這么好的小丫頭送出去, 還不保姑娘家里人官運亨通么?若不是她如今這個樣, 我們也是如何都舍不得給姑娘的?這么好的模樣, 便是死了, 也能拿去配陰婚, 怎么都有賺頭的。別看她臉色不好,可如今還有著氣兒呢,身上還是暖的。你帶回家里,沒準兒喝兩碗粥飯就好起來了。”

    程錦做出一副有些被說動的樣子,便道:“罷了,她這模樣倒是真的好,既被我看到了,也算有緣分了,就帶回去吧??纯椿厝ミ€中用不中用,但你們可別拿跟我要高價。若是高了,我也就不要了?!?/br>
    矮胖男人忙道:“不值得多少銀子的,我幫姑娘好好再說說,還能再便宜些?!?/br>
    “你若說得算才好,墨竹,把人接過來?!背体\說罷,就讓墨竹抱過了那女孩。

    墨竹方才見到女孩的樣貌也是呆了許久,這會兒才猛地醒過神地接了過去。墨竹已是算是見過世面的,但也是頭一次見過這么好相貌的人。

    程錦隨后就立即去找了筠三娘,關嫣的事倒是辦得痛快,只是這女孩兒,筠三娘仍有不舍。

    筠三娘先是不住念叨著這女孩兒要是好了,便是萬兩黃金都是值得的,隨后竟一開口就又要了二十兩。

    程錦雖然暗恨筠三娘心黑,但眼看那女孩兒只余下一口氣吊著,再耽擱不得。程錦便忍痛甩了給了筠三娘五十兩銀子,然后程錦快速立好了文書,便拿著關嫣及女孩的身契,忙離開了劃船。

    程錦等人一離開花船,就見墨松和長順也駕著馬車趕過來了。程錦便忙對抱著女孩的墨竹道:“你把她放在馬車上,我先看看怎么回事?!?/br>
    待墨竹將女孩抱到馬車前,墨松與長順也因為女孩的相貌愣了愣。程錦便帶著關嫣先上了馬車,然后兩人將女孩從墨竹懷中接了過來,把女孩放在馬車上躺平。

    程錦忙先給女孩把了把脈,然后又解開了女孩的衣服,就見女孩腹部纏著幾圈破布,如今破布已經滲出血來。

    關嫣在一旁忙道:“她跟我是一天進來的,來的時候昏迷著,筠三娘他們只看她模樣好又便宜,就一時頭昏買了下來。但給她換衣服時一看,才發現她里面受了傷,肚子破了個口子。只是那個將她賣過來的人,用破布把她的傷口綁了,一時看不出來罷了?!?/br>
    似乎方才將女孩放入馬車的動作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她竟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虛虛地摁住她的褲帶,氣息微弱:“別……”

    “不要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程錦輕聲道。

    但女孩似是已經糊涂了,只是搖頭:“別碰我……”

    程錦聽得奇怪,不碰她,又怎么看得了傷?莫非這小丫頭受過什么欺負,因此害怕了旁人碰觸不成?但無論她怕什么,如今都得先把傷給治了。

    程錦并不忙著解綁在女孩腹部的破布,先去吩咐墨松、墨竹:“你們先騎馬回去,跟珍珠一道把真麻油、花乳石散、銀線、白酒都備好,再在我屋里支出一個板床來。”

    然后程錦就讓長順快些駕馬回家,也不顧女孩怕不怕的,又重新仔細為女孩把了一回脈。

    她方才為女孩把脈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妥。因怕有所錯漏,程錦少不得細細的再把過一回脈。但仔細探過,程錦也沒想明白這不妥在何處。

    程錦皺著眉頭,方要把手收回,卻又頓住。

    程錦看著女孩露出來的里衣料子,伸手摸了摸。這女孩的外衣服雖是尋常人家的衣服,但她這里衣料子可是供應宮里的頂尖料子,都是供應給宮里緊要的主子。這女孩兒難不成是哪家王親貴胄家里養得?因為換了外面的衣裳到外面玩去,才遭了人的毒害,落進花船上?

    因為女孩兒相貌過好,家里藏得嚴些,平素不被人知,也是有的。但燕州又有哪個王親貴胄能得了宮里供應的料子?便是顧玨也是做了攝政王后,也才穿得上這么好的料子。若是哪個兒得了宮里賞賜,也該好好供奉,哪里能當真做里衣,穿在身上?

    更何況女孩兒身上竟然還有凍瘡,并不像富貴人家的孩子。

    但待程錦細看,就見這里衣料子,雖然宮里供應的料子,卻是太舊了。而且里衣竟是改過的,是將原本的里衣用笨拙的針線又添上了一截。

    這就太過古怪了。

    雖然有些貴人家樂得穿半舊的里衣,也是因為這樣穿著舒服,卻沒有穿得這樣舊的。

    難不成這女孩兒家里有宮里出來的人,因為在主子跟前兒得臉,才得了這個料子?

    當時宮里出來的人,倒是少有來燕州的,更何況在主子跟前兒得臉的奴才。倒是從云州皇陵換下來的人,會多來燕州置業……

    程錦才想到這里,就是一震,忙再探女孩的脈。

    程錦這回終于明白這個女孩的脈怪在哪里了,因為他可能不是真正的女孩兒,而是男孩穿了女裝假扮的。

    那他的年齡,衣著,境遇,連同重傷的時間,倒是合了一樁大事。

    程錦眼前的這個所謂“女孩”,也許是本該已死的皇太孫彥桓。

    這些宮闈舊事,也是程錦做了攝政王妃多年后才知道的。

    如今的皇上成帝繼位艱難,先皇更偏愛柔妃所生的襄陽王,曾幾次起了廢太子的念頭。

    待成帝登基,便不喜納妃,只獨寵他的原配孝德皇后。成帝性子偏執,便是孝德皇后薨逝后,也空置后宮。

    成帝與孝德皇后生下兩個皇子。長子被立為太子,次子便是后來芮湘所嫁的瑞王。

    太子因想效仿父母,娶了太子妃后,也便只疼寵有太子妃一個,再不肯近身別的女子。但是太子妃生下彥桓后,便因產后出血而死。彥桓雖為太子獨子,卻因為太子妃的死,而被太子所厭。但彥桓作為圣上的唯一孫輩,倒也無人敢輕忽。

    只是早彥桓五歲時,太子突然病重。最后查驗出來,竟是彥桓的身邊人出了岔子,借用彥桓的手給太子下了毒。雖因為救治及時,太子并未死,但也就此倒在榻上,身體也虧空了大半。

    孝德皇后薨逝后,成帝便最為疼惜太子,誰都越不過太子去。太子中毒后,彥桓雖是被人利用,但也被成帝厭憎。

    成帝便把年僅五歲的彥桓發落到了云州皇陵為太子祈福。

    云州臨近燕州,那是比燕州更苦寒的地方。大人都不好熬,更何況個小孩子?

    但太子卻并未好起來,熬了兩年就薨逝了。

    太子薨逝當日,成帝竟連下十道圣旨道云州斥責彥桓克母克父,乃魔星轉世,天地難容。

    京里的人只記得成帝當時如何震怒,眾人如何膽戰心驚。對于那年七歲就受了十道斥責圣旨的彥桓,倒是沒人記得他當時如何,之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