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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12節

    程錦笑道:“那我要叫你嫣jiejie了,嫣jiejie你叫我阿錦就好。jiejie竟然認得字,那往后我可有件事要托給jiejie。那小珍珠在寫字上最愛偷懶,我想讓jiejie這段時間在家里幫忙盯一下她。若是能再教她看幾本書,那就更好了。”

    關姑娘捻起一捋頭發,用手指輕輕纏繞著,竟也沒拒絕。她輕輕點了下頭,只小聲道:“姑娘……阿錦這里有書看么?”

    程錦連忙笑著點頭:“是有些的,我去給嫣jiejie拿過來看。”

    程錦說罷,就立即回到自己的屋子,挑了幾本有趣的游記物志出來,去拿給了關嫣。這時珍珠已拿了食盒回到關嫣所在的屋里,關嫣正幫著珍珠一道布菜。但看到程錦抱著書過來,關嫣忙撂下了飯菜,盯著程錦懷里的手就過來了。

    程錦卻笑著把書都藏在身后,對關嫣笑道:“嫣jiejie要吃過了飯,喝過了藥,才能看書。”

    關嫣咬了咬嘴唇,就忙回到炕桌前,吃了一碗粥飯,兩個饅頭。隨后也不必程錦和珍珠來勸,關嫣就將藥喝了。然后關嫣將炕桌收拾好,仔細洗過了手,才捧了程錦拿過來的幾本書細看。

    程錦也不出聲打擾,將珍珠帶出了屋子,才對珍珠囑咐道:“你今天就在這里陪著嫣jiejie,你好好寫字,不許打擾她看書。”

    珍珠立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程錦,帶著哭腔道:“姑娘,我……”

    沒等珍珠真的哭起來,程錦就狠下心,搶先捏住了珍珠的嘴,輕聲哄道:“你只好好寫字,中午給你們煮湯餃吃。”

    程錦說罷,就頭也不回的去了廚房,一道跟郭mama包起了湯餃。程錦用了蝦皮、豬rou、白菜做餡兒,用豬骨、雞骨、再配上料包熬出鮮甜的湯底來。等湯餃煮了出來,程錦先給關嫣和珍珠送去一些,又拿去了一些給文mama等人嘗嘗。隨后程錦才將新煮出來的湯餃裝在大碗里,放在了食盒里給簡行之送去。

    程錦這次悄悄與簡行之說了好一會兒話,再看著簡行之吃過了湯餃,才拿了上次留下的碗筷離開。簡行之紅著臉連忙追上去,將程錦上次給他的診金塞到她手里:“阿錦,上次你放下的診金,我不能收的。”

    程錦搖頭,輕聲道:“我們再如何……如何……這都是另一回事。怎么樣都不能看了病吃了藥,還不給銀子的。”

    簡行之卻執意不肯拿回去:“那,那就當你幫我收著吧。”

    程錦抿了嘴笑:“你若是這樣說,那我就可就真幫你收著了”

    程錦說罷,才將銀子收了起來,返回了家里。

    程錦也就只這一天得了空閑,隨后安排好家里的事后,程錦就又去忙田里的事了,竟一直忙到了月底。菜園和藥田都已種好,就單剩下養胭脂花的那些地還沒有種下。

    程錦這天回來,先給關嫣把過脈,才抽空去找了芷蘭:“我還記得芷蘭jiejie說過,要看怎么飼養胭脂花?明天就要種胭脂花了,若是小侯爺這里得空,芷蘭jiejie可以和流月jiejie一道去看看。只是明天去的話,就要早起的……”

    芷蘭嘆道:“我倒是真想去的,可是小侯爺的病才好些,我們都不好離開。”

    顧玨又病了,因為程遠一直找不到那位“駱神醫”,程遠便想著先帶顧玨去泡溫泉,或許能對顧玨的病情有所舒緩。誰知道一個不小心,讓顧玨又染上了風寒。讓程遠哪怕得了定國侯的來信,難得受了定國侯幾句夸贊,程遠竟也開心不起來,倒是讓程錦又撿了回笑話看。

    第22章 草沫子

    芷蘭既然如此說,程錦就也再勸了,她正準備回房去,就聽得芷蘭輕輕叫了程錦一聲。

    程錦回過頭去,就見芷蘭咬了咬嘴唇。她將程錦拉到背人處,才低聲道:“姑娘……我知道姑娘是個細心妥協的人,這些天我也仔細看了,但凡姑娘想要做的事,是不會出什么亂子的。我家小侯爺都病了兩次了,還請姑娘多多看顧一下我家小侯爺。”

    程錦忍下氣,輕笑道:“芷蘭jiejie這是在怪我?那我哪里沒有盡心呢?是你們的吃住有了岔子么?小侯爺還是飲食上落下的病?如果是他因為屋子哪里不周全,吃的哪里不中意發作了病癥,你可以來尋我的不是。但你們這些伺候他的人沒有看顧好他,讓他得了病,竟還把錯推到我身上不成?我往日里看你是個周全人,沒想到竟是個這樣的糊涂鬼。你仔細想想你說的是什么話,你自己覺得說過得去么?”

    芷蘭慌忙搖頭,忙哭著跪了下來:“我怎么敢怪罪姑娘?我只是見小侯爺又病了,心里著急,希望姑娘幫著多看顧些姑娘。我信姑娘若是用上幾分心,定沒有這些事的。”

    程錦皺眉道:“你心里著急,我難道就不急么?難道我愿意看著小侯爺生病?我已十分用心了,卻還要被你疑心不夠用心?”

    程錦說著,抬手拿起帕子拭淚道:“反正用盡了心,也受落人埋怨。我還不如搬出去住罷了,倒也受些責怪。”

    程錦知道芷蘭雖然比流月沉穩些,但她太過以顧玨為重。也是顧玨都病了兩場,芷蘭才忍不住將這些話說出來。

    程錦一時還真想當真哭著轉身,就打算回屋叫醒珍珠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出去另外租個院子,先松散個幾天。天漸漸暖了,將來顧玨也會被推出來曬曬太陽,將來低頭不見抬頭見,想想就膩歪的很,還不如直接趁著這個空檔搬出去住幾天舒服。

    但程錦又想,如今若是當真撇開手走開了,倒是讓芷蘭落給罪過給文mama抓住。芷蘭是個要臉面的人,若是被文mama責怪上幾句,倒讓芷蘭難做了。芷蘭固然有她的可恨可惱之處,終究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卻不至于讓她這么丟了臉面。

    程錦這么一猶豫,倒是讓芷蘭趁機哭求道:“我是一時糊涂了,才說了這些話。姑娘可別不管家里的事,姑娘若是走了,那府里就更亂了,小侯爺還不知道要被折騰出幾場病來。我當真也是為了姑娘,小侯爺好,也是姑娘好。將來姑娘的終身都要托在小侯爺身上的,當真小侯爺有個長短,姑娘往后的日子可更艱難了。”

    程錦聞言一震,她忍下心中驚慌,笑著問道:“芷蘭jiejie從哪里知道我的終身要托付在小侯爺身上?”

    芷蘭自知記得失言了,忙抬手輕捂住嘴。

    程錦笑著蹲下來,拿起帕子給芷蘭擦了擦眼淚,輕聲道:“芷蘭jiejie比旁人都心細,只看細微末節,就能推算出整個事情來。我自然不信有人能把小侯爺的終身大事泄給你聽,但是芷蘭jiejie肯定從旁人的行事來猜出來個大概。芷蘭jiejie不妨說出來,讓我也安安心。其實我何嘗不想親近親近小侯爺,只是覺得高攀不上,空費了心思。若是芷蘭jiejie這話做得準,那我自然對小侯爺一百個貼心。”

    芷蘭皺眉道:“可是程姑娘你不是更屬心那位簡大夫么?”

    程錦暗咬了一下牙,便又笑道:“既然有小侯爺,誰又能要什么簡大夫?芷蘭jiejie若是吃拿準這件事,我就只一心裝著小侯爺。”

    芷蘭眼睛一亮,忙道:“姑娘果然是個明白事情輕重的,我倒是白擔心了這些日子。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在臨走前聽說伺候在郡主房中的丫鬟翠云說,郡主賞了程老爺個東西。但是賞了什么,她們卻沒見過,只看著程老爺拿到個比手掌略大些的長條檀木匣子。那么大的長條匣子,也就是裝發釵和珠串兒玉墜了。

    “給珠串兒玉墜兒何必不被人知呢?那就只能是發釵了,能配得了檀木匣子裝著的發釵,大約也是金貴的釵子。程老爺家里就只姑娘一個女眷,又與小侯爺年紀仿佛。這根金貴的釵子只能是給姑娘的……姑娘尚在閨中,家中又沒有主母看顧,按道理來說我們小侯爺如何都不該住進來了,應該另外置辦了院子來住。可偏偏住進來了,程老爺不在意也就罷了,郡主那邊也沒有另做安排,竟然姑娘和小侯爺兩個年歲相當的少年少女住在一個院子里。”

    芷蘭說著,聲音放的更輕了一些,低聲道:“我是經過這些的,郡主想在小侯爺身邊放人,就是會給首飾,且不阻這兩人親近。姑娘自然跟我與流月不同,那就是只能是做正……”

    程錦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是了,我知道的。你們侯府看中了那個丫鬟做少爺做屋里人,都要給首飾的。所以郡主賜了我首飾,我自然就是小侯爺的屋里人了。不知道芷蘭jiejie當初得的是什么首飾?”

    芷蘭小聲道:“給我了金簪子。”

    程錦拍了拍手,笑道:“好啊,金簪子好啊,給我的許還不如芷蘭jiejie呢。畢竟芷蘭jiejie可是小侯爺最好的時候,收進來給他做正經姨娘的,而且芷蘭jiejie是知道自己將來的終身掛在何處的。我這算是什么?偷偷藏藏丟給我個首飾,再扔給我傻癱子,就讓我把一輩子搭進去么?竟連半點風聲都不漏給我,好啊!好啊!”

    芷蘭聽了程錦這話,立即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程錦。就見程錦面上還帶著淡淡的笑,自外表看過去,是半點看不出來異常來。一時間芷蘭竟恍惚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話。

    程錦對芷蘭笑道:“芷蘭jiejie盡管放心,我不會讓旁人知道是你告訴我的這些事。”

    芷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只看著程錦竟直接轉身進到了程遠的正房去。芷蘭慌忙起身想要去攔,就見程錦已經將程遠吵了起來。芷蘭就癱坐在原地,驚慌道:“我……我……我是闖了大禍了。”

    程遠見是程錦進來,一邊慌忙穿起了衣服,一邊訓道:“女大避父?怎么越發失了規矩,竟然不知道進門前喊一聲?”

    程錦笑道:“父親是我的血rou至親啊,我若是連父親不敢信,都要回避。那活著又有什么趣兒呢?我來找父親,是要跟父親說樁大事。我如今也大了,家里又沒有母親幫我cao心,少不得要我自己厚著臉皮出來為將來的終身大事跟父親商量一番。父親,我沒有兄弟姐妹,往后若嫁進別家去,只怕父親沒有人在跟前奉養。我想著招門贅婿進來,現已經看好了人,只要父親看得過去,就把這件事定下來……”

    程遠先是被程錦的話嚇得一愣,然后皺眉道:“你已定了婚事,又招什么贅婿?”

    程遠說罷,就對程錦擺了擺手:“你的婚事不用cao心,郡主已經幫你定好了。只是如今怕你張狂起來,不便告訴你。等到了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程錦笑著問:“郡主幫我定的親事?那肯定是極好的了?如今小侯爺病成這樣,哪里娶得了妻?必然不是小侯爺了。那是侯府里的二公子?聽說二公子比小侯爺小了兩歲,也就是比我小了兩歲,年歲倒也相當。”

    程遠“騰”地直起身,怒道:“小侯爺怎么就娶不了妻?如今給你定下的就是小侯爺。小侯爺如今雖然病著,但憑相貌憑家世,又有哪里配不得你?小侯爺好的時候,什么人家的女兒娶不的?配給小侯爺,我唯恐你張狂起來,你竟然還看不上小侯爺。”

    程遠說罷,轉身去炕柜里翻出了一個紅布包著的長條檀木匣子。然后,程遠把紅布解開,打開了檀木匣子。

    一支鑲了塊紅寶石的金釵正躺在里面,那紅寶石紅得似血一樣,刺得程錦眼睛疼。

    程錦惡心地身上冷得厲害,恨得身上微微發顫,面上卻依舊帶著笑。

    可笑啊!可笑!

    她方才還在為了顧玨生了兩場病,暗暗的偷著樂呢。卻不知道真正可笑的人,正是她自己啊。

    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些事,上輩子竟也不知道。

    程錦大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靖陽郡主給了程遠這個釵子,又讓程遠先不要給她說。不過是因為靖陽郡主盤算著,若是過個幾年,顧玨當真沒好,就把顧玨這個傻子配給程錦。

    但若是這幾年顧玨好了,這件事左右沒有宣揚開,靖陽郡主就把釵子收回去,當做沒有這回事,再給顧玨另外安排匹配的婚事。

    怪不得非要把顧玨送到燕州呢,這是把他的終身都在這里安排好了!

    上輩子的程錦錯就錯在把顧玨治好了,所以靖陽郡主把釵子收了回去,她父親當真就還了,而且瞞下了這樁事。

    讓她程錦頂著攀高枝兒的名聲,為自己這樁悄悄定下又悄悄沒了的婚事,再爭一回搶一回。

    她程錦就是一個黏在他們貴人腳底下草沫子,任他們踩踏糟踐就算了。竟然還要被他們嫌棄,她一個卑賤的草沫子,竟然當真敢攀附上他們高貴鞋底子。

    第23章 斗志

    程錦耳里只有轟鳴之聲,一點旁的聲音都聽不到。她只能提起所有心神,盯著自己父親那張張合合的嘴,才勉強從中分辨出他在說什么。

    她笑著輕輕應著:“既然如此,我往后會對小侯爺盡心的。婚姻大事,自然要聽父母的。父親既然給我定了這么好的親,那什么入贅的事,我自然就都不想了。父親放心,我是不會張狂地往外說的,只做什么都不知道。這事往后如何,還要聽郡主的安排。”

    而后程遠又囑托了程錦幾句,無非是莫要張狂將這件事嚷出去,要當真好好待小侯爺,程錦均笑著一一應下。程錦隨后便笑著退出了程遠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剛回到屋子,就聽珍珠對她抱怨:“姑娘,嫣jiejie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其實可兇了。我今天寫字的時候,寫錯一個字,都要被打個手板。你看看,手心都紅了。她還說只打我左手,不打我右手,免得我沒辦法寫字。姑娘,我想跟你出去玩兒,不想在家陪著嫣jiejie寫字了。”

    程錦盯著珍珠,分辨出珍珠的話后,便笑著勸道:“她那都是為了你好,學字就該這樣的。你以為像我之前對你縱著,就是對你好了?我之前也是對你管的著實太松散了,讓你耗費了許多時間,卻什么都沒學成,反倒耽誤了你。待你再長大幾歲,就會覺得嫣jiejie對你的好,更勝過我對你的好。”

    珍珠哀嘆了一聲,還想對程錦撒撒嬌,卻見程錦狀況不對,忙皺眉問道:“姑娘,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白?身上也在發顫。”

    程錦笑道:“不礙事的,大概是忙了一天,累壞了。不要擔心,我睡一覺也就好了。”

    珍珠連忙扶著程錦坐下,給程錦擦臉擦手,又給程錦倒了杯水。然后珍珠給程錦鋪好被子,扶著程錦躺下。

    程錦笑著對珍珠說:“你也歇著吧,明兒早上起來還要再給嫣jiejie煎藥呢。”

    見珍珠吹滅了燈,也躺下了,程錦才在黑夜里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

    程錦的腦子發僵,全身每塊皮rou都在疼,竟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程錦輕輕的呼吸著,每吸一口氣,都要耗費很大的氣力。

    活著竟是這樣的累,連呼吸都又累又疼。

    程錦恍恍惚惚地,又想起了上輩子。上一世,她也曾這么痛一回。

    那個時候她嫁給顧玨已好幾年了,雖然沒有圓過房,但顧玨對她還是尊重,且不沾染別的女人。程錦那時對顧玨還有些指望,只覺得是這些年朝廷為了儲位之爭太過動蕩,四王之亂雖然平息,但時不時仍有起兵謀反的。顧玨忙去鎮壓叛黨,才忽略了她這邊。程錦這般安慰著自己,才勉強把日子撐了下來。

    那一天顧玨剛戰勝歸來,正在家中養傷。程錦便想趁著給顧玨換藥的時候,再暗暗勸一勸顧玨,讓顧玨不要再困在攝政王這個位置上。古往今來,沒有一個攝政王是有好下場的。如今天下既又有亂相,皇帝又年幼,此時不再進一步,更待何時?難不成真等到小皇帝長大成人,等著他要對攝政王府抄家滅族么?

    可才走到書房邊上,程錦就聽到女子的啜泣聲,竟是已貴為太后的芮湘在哭著求顧玨要顧著自己的身子,說是若顧玨不在了,她和小皇帝又要依靠誰去?既已與她生下了小皇帝,如今怎么能撇開手?將她們娘倆兒扔下不管。

    顧玨過了好一陣,才低聲道:“我不會不管你們的。”

    當時程錦如遭雷擊,再看一旁的衛兵并未阻攔她聽下去,更覺心寒至極。這是顧玨給她的警告么?讓她不要再提什么更進一步的話。是啊,小皇帝既然是顧玨的親生骨rou,顧玨又何必造自己親兒子的反?

    程錦因此大病了一場后,就再對顧玨沒了指望。

    如今重生一回,程錦還當自己真能重新來過,沒想到竟還要扯進顧玨這個坑里。

    程錦昏昏沉沉地想了許多,一陣想著前世,一陣想著今生。一陣想著索性下一把毒,將顧玨害死了倒也干凈。一陣想著她既重活一生,又為何要背著顧玨這條人命,將自己的這輩子再折進去。

    渾渾噩噩時,程錦似落入了水中,她在水中浮沉,只看著一個清瘦的背影游向顧玨。程錦看著那個背影,就知道那是她的娘親,她因這一幕已做了好多年的噩夢。

    娘不要救他,救了他,他就要來害女兒了。

    娘親,不要救他!

    但程錦想要去喊,卻如何都喊不出聲來。她只能看著自己的娘親沉入水中,但是那些人就只忙著顧玨,竟無一人去多看她娘親一眼。程錦也沒了力氣,由著冰冷的湖水吞沒了自己。就這么死了吧,這樣死了也好,何苦爭什么呢?

    她是能爭得過自己的親爹,還是能爭得過靖陽郡主?

    靖陽郡主那么好臉面又專橫的人,哪里容得下她拒絕婚事?若是顧玨還這么癡傻癱瘓,她程錦就只能接手顧玨。

    逃么?又去哪里逃?一個年輕女子逃離家族的庇佑,不過就是落入那些搶匪手里的一塊掂來弄去的rou罷了。就算僥幸得了一個男子庇護,跟他配成了婚。那他們的孩子?難道他們的孩子就此不去科考,不去從商,從此也躲躲藏藏一生么?

    這樣的逃離,不過是墮入另外一個籠子。

    還是死了干凈!

    程錦心頭一灰,越發有了死意。

    “姑娘……姑娘……”是珍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