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重生后 第7節
程錦點頭笑道:“好,好,好,我是一定能長命百歲的?!?/br> 正說著話,程錦就聽得程遠套馬出門的聲音,程錦知道這是自家父親這是吃過了飯,就去找駱神醫了。上輩子程遠也執拗地找了許久駱允,程錦也勸不動,這次索性就不去勸了。程錦見珍珠又伸了頭想要去看熱鬧,她就抬手輕敲了一下珍珠的腦袋:“快去把字寫了,我要考你的。尤其是昨天念單子,念錯的那幾個字,都要多寫幾遍?!?/br> 珍珠抽了抽鼻子,剛想求饒。就見程錦臉色微沉,竟是不容得她撒嬌求饒的樣子。珍珠就只得乖乖坐在書桌旁,老老實實地寫起了大字。 程錦也沒閑著,她一邊回憶著上輩子胭脂花的飼養法子,一邊拿著筆將養花所需的東西一一寫了下來。上一世,程錦最終還是把嬌貴難養的胭脂花養活了,但是她空守著一院子開得極艷的胭脂花,卻再沒有一個跟她一起歡喜的人了。 程錦那個時候已是攝政王妃,雖然只是個顧玨放在府里面的擺件,但她卻不缺銀子,也不缺旁人敬畏。她不用養著胭脂花來賺錢,也再沒心思再用胭脂花去制什么口脂,來為自己的容貌添色。她將胭脂花養活,更像是為了年少時的不甘心,就像她對顧玨一樣。 只是對胭脂花的不甘心,如今還能幫她大賺一筆銀子,倒比使在顧玨身上的不甘心更有用處。 芷蘭、流月進來的時候,就見程錦和珍珠都在寫字。 流月本想先笑著說幾句,但怕說得不妥,就又閉了嘴,急忙使了個眼色給芷蘭。芷蘭對流月點了下頭,流月才斟酌著笑道:“想是我們來得不巧,耽誤了程大姑娘帶著小珍珠做學問呢?!?/br> 流月才說完,就忙對程錦笑道:“大姑娘安好?!?/br> 原本就有些坐不住的珍珠,一聽到流月的聲音,就立即跳起來,笑著對流月說:“流月jiejie來了,我正想你呢?!?/br> 流月笑道:“怎么這會兒這般親近呢?不會是小珍珠怕繼續寫大字,才想著我們來吧?” 珍珠挽著流月的胳膊,親熱地說道:“怎么能呢?我哪里是那樣的人?jiejie可吃過了?我們這里有炸鍋巴,配了茉莉花茶,正好吃來打發時間?!?/br> 珍珠說到這里,就偷偷看著程錦的臉色,小聲道:“我想陪jiejie們好好說話話?!?/br> 程錦對珍珠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就先過來吧,大家一起說說話?!?/br> 見珍珠立即一臉歡喜,程錦便對芷蘭與流月嘆道:“你們來了,倒是救了她了。往后她有了依仗,怕是越發黏著兩位jiejie了,拿兩位jiejie為她做擋箭牌了。兩位jiejie可不要理她,可莫讓她稱心如意了?!?/br> 芷蘭和流月均拿了帕子捂著嘴笑,待聽得程錦問她們可用過早飯了,流月忙道:“已用過了,朱mama的手藝當真好。今天早上這些粥飯小菜,我吃著竟感覺還在京城一樣。便是文mama有意挑剔,也忍不住吃了幾口。還是大姑娘有本事,這樣的能人都能尋得到。” 珍珠見流月跟昨日完全不同,看著就跟刺猬拔了刺一樣。但珍珠心中雖然驚異,卻沒有在面上顯露出來,只忙吃了幾口鍋巴壓壓驚。 第13章 梳妝打扮 芷蘭和流月一坐下,就為程錦發現顧玨發脾氣的緣由,對程錦好生道謝。 芷蘭和流月在程錦屋子里說笑一陣,待臨走前,芷蘭才瞧著程錦的臉色,求她畫幾個圖樣子出來。說是顧玨總鬧脾氣不肯扎發帶,芷蘭就想做幾個給發帶繡些新花樣,好哄著顧玨戴上。 程錦懶得再參與顧玨的事,只笑道:“我也只是會胡亂畫些,哪里會畫些什么正經兒圖樣子?我先前應了珍珠要去街上逛逛,流月jiejie和芷蘭jiejie要是得了空,不如也跟我們出去看看。一是看看燕州的人土風情,再也瞧瞧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沒準兒就遇到了什么好的圖樣子,正好能給芷蘭jiejie用上呢?!?/br> 芷蘭心中雖然意外于程錦的拒絕,但面上卻絲毫不漏,也不再追著程錦繪制圖樣的事,只是笑道:“若是得了空,我們自然也是想出去看看的。只是小侯爺那邊事情多,怕是一時不得閑。還勞煩姑娘多記掛著些,要是有好的圖樣子,幫我留一下就是了?!?/br> 程錦笑道:“jiejie的事,我自然都記在心里。若是有緣分,能遇到好圖樣子,我自然給jiejie誒留意著。只是我們燕州終究比不得京城,不是什么都有的,凡事都要看著緣分。若沒有緣分,那可強求不得?!?/br> 芷蘭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這里面的難處。” 流月見程錦還在跟她說說笑笑,整個人都松快了許多。這會兒她聽了芷蘭的話,就一邊笑著吃了幾塊碟子里的鍋巴,一邊瞟了芷蘭一眼。 珍珠因為看不明白當中的內情,生怕做錯了什么事,說過了什么話,再給程錦添麻煩。珍珠就只悶頭吃著鍋巴,竟也不肯說話。 四個人靜了片刻,正好這時門外有一個清朗的少年聲問:“程大姑娘安,芷蘭與流月兩位jiejie在么?這里有事要勞煩芷蘭與流月兩位jiejie,還請兩位jiejie出來說幾句話?!?/br> 芷蘭正沒意思,就笑道:“那程大姑娘,我先去看看。往后得了空,再來跟姑娘說話。” 芷蘭說罷,就站起身來。芷蘭既然起身了,流月就也笑道:“程大姑娘,我也忙去了。” 程錦也站起來,笑道:“兩位jiejie忙去吧,有什么缺的只管來找我說?!?/br> 芷蘭與流月忙笑著退出了程錦的屋子,出了屋子,就見墨松正站在門外對她們低聲笑道:“兩位jiejie,方才朱mama托和墨竹一樁事,我們要出去一趟。小侯爺那邊還需要兩位jiejie幫忙照看些,免得讓小侯爺跟前兒沒了人?!?/br> “幫忙?”流月輕挑眉梢,低聲啐道:“你如今竟也學得這般會說話了?我們都是伺候小侯爺的,應得都是一樣的差事,誰幫誰的忙呢?你們不過是看我和芷蘭出來一會兒,就要抓我們回去當差罷了。如今你們不得了,竟還監管起我們了。” 墨松忙道:“我們哪里敢管著兩位jiejie,實在是朱mama那里有事,小侯爺跟前兒又實在不能短了人。朱mama也說了,若是小侯爺跟前兒沒有人,就先顧著小侯爺。但這次出去采買,也是買小侯爺的東西,若是耽擱了也不好,就只能來麻煩兩位jiejie了?!?/br> 流月斜了墨松一眼:“這才來了兩天呢,竟就有差事了?你們倒是忙好事去了……” 墨松忙低聲道:“好jiejie,jiejie是個頂好的人。若有什么緊要的東西,jiejie只管告訴我們,我們定給jiejie帶回來。” 流月輕哼一聲:“這會兒倒是沒有,但我可記下這次了。往后有什么事吩咐你,你可不能推三推四的?!?/br> 墨松忙道:“jiejie們吩咐下的事,我哪里敢推三推四過?” 流月笑道:“就是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的人,行了,快去吧,不耽誤你們了?!?/br> 流月和墨松說話間,三個人就已走到了西廂房。里面守著顧玨的墨竹聽了三人的聲音,方才離了顧玨跟前,對流月和芷蘭好聲道謝,方才離開。 流月一進到屋里,就見顧玨還坐在炕上盯著拼板上的狗兒看。 流月就壓低了聲音對芷蘭道:“程大姑娘也真是有些手段,安排了一個朱廚娘過來,略微給些好處,就把墨松墨竹兩個小子都給籠絡去了。連文mama早上的時候都提起了些精神,背著我們跟朱廚娘說了些話呢。我看他們是都落到好處了,只瞞著我們罷了。可我這眼睛是怎么生的?還能瞞得過我?” 流月說著,就笑了:“不過他們既得了好兒,倒也不能單單短了我們,不然誰都別想落下好來。還好啊,我今天看著程大姑娘似乎沒有生氣,我這算放下心了。我昨兒看著文mama那個樣子,可是提心吊膽了一整夜。我們這一路過來,都把文mama當祖宗伺候著,真沒想才到了燕州,文mama這個祖宗就被人家給收拾了。文mama喪氣成那個樣子,昨兒一晚上,我也沒有睡好,生怕自己也開罪了程大姑娘……” 流月這么說了許多話,卻沒有聽到芷蘭應聲,就輕聲問:“你是怎么了?” 芷蘭瞧了眼顧玨,才低聲道:“你可還記得,咱們府里的人曾經說過,說程大姑娘和咱們小侯爺是有婚約的?!?/br> “那不就是句口頭的玩笑么?”流月不在意的笑道。 芷蘭垂眸,低聲道:“那會兒自然是玩笑,但如今小侯爺這個樣子,卻不見得是玩笑了?!?/br> 流月忙問:“你是知道什么了?” 芷蘭輕輕搖了搖頭:“我能知道什么呢?我怎么能知道主子們的事?” 流月偷看了一眼顧玨,靠著芷蘭耳邊低聲道:“你怎么能不知道什么?你就算沒聽說,你大概也猜得到。你心里沒有個準數,能說出這些話來?就像你今兒跟程大姑娘要圖樣,還不是昨兒從她屋里看到了圖樣子,你才跟她提了?” 芷蘭抿緊了嘴唇,只低了頭坐在炕邊,整理起衣服來。 流月追過去,輕聲笑道:“你不告訴我,我早晚也要知道到。這樣的大事,是遲早都得露出來的。如今我們在這里,你也就能跟我說幾句真心話。往后日頭長了,不怕你不說。今兒早上,你見程大姑娘沒幫著咱們哄一哄小侯爺,只在屋里站一站,她就出去了,你的臉色便不好了。你去要圖樣子,人家又不肯給,你心里就不自在。也是的,咱們小侯爺在你眼里自然是千好萬好,可是誰能想到程大姑娘竟然不樂意沾小侯爺的事呢?” 流月拄著下巴,疑惑道:“也不知道那程大姑娘是怎么了?咱們家小侯爺雖然病了,但這樣貌和家世,不至于被她這么避著吧?在侯府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丫鬟婆子想要跟小侯爺說說話呢?!?/br> 芷蘭轉頭皺眉看向流月:“在小侯爺這里,你少說些不該說的話把?!?/br> 流月不在意的低聲道:“這有什么?小侯爺現在又聽不懂這些事。” 芷蘭皺眉,厲聲道:“流月!” 流月見芷蘭動了真怒,這才住了口,低聲道:“好吧,不說了。我們中間就只有你把小侯爺放在心上,你是最忠心不過的人。那你好好看護著小侯爺,你有精神頭兒,再把早上小侯爺弄臟的被子都給拆換了。我昨天沒有睡好,得迷瞪一會兒。” 流月說罷,就一扭身躺在炕上。流月給自己身上搭了條薄被子,就閉了眼睛,只留了芷蘭獨自皺眉呆坐著好一陣。 程錦這邊,自從流月和芷蘭一走,珍珠就忍不住好奇地問程錦:“姑娘,怎么那個流月隔了一夜,就變了樣子?今天竟然能說些好話,不再像昨天那樣跟吃了炮仗似的?!?/br> “她能在留在小侯爺身邊,自然是會看臉色的,不過是覺得昨天我們不配她來看臉色罷了。過了一夜,她也該想明白了,將來是要跟我們吃住一段時間的,自然就收斂起來?!背体\說著話的時候,就將寫著養胭脂花花所需的東西都寫完了。 然后程錦將紙折好,收了起來,就開始梳頭找衣服。 “都快吃午飯了,姑娘這是打算去哪里?”珍珠問道。 程錦笑著看了眼珍珠:“你猜呢?” 珍珠歪頭想了一下,然后微微睜大了眼睛,笑著問:“是去見簡……” 程錦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你悄悄的,我去給他送些吃的就回來。你好好在家寫字,等我回來了。咱們一吃過飯,就帶你去外面逛逛集市?!?/br> 珍珠連忙捂了下嘴,隨后才小聲道:“姑娘有要緊事,就先去忙要緊事。集市總是有的,我什么時候出去不行?。肯染o著姑娘的事去辦。姑娘要是跟人家說得好了,也別著急回來。家里有什么事,都有我照應著呢?!?/br> “你這個時候倒是乖巧?!背体\一邊笑著說著話,一邊找出一件石藍底的撒花夾襖。 程錦給銅斗裝上燒紅的炭,用銅斗將夾襖上的褶皺熨平。隨后程錦在襖子上添了幾針,略微將腰身收緊了些,才將襖子穿在身上。 然后程錦找出珍珠耳墜和一根珠釵,將首飾仔細地戴好。用羊脂膏擦過了臉后,程錦又輕輕點了些口脂在唇上。程錦沒有撲粉,她年紀小,皮膚又白,清亮亮的皮膚要是撲了粉,反倒被遮掩了原本光彩。只一點口脂,就能顯出水嫩的好氣色了。 珍珠直接看愣了:“姑娘也并非不會梳妝打扮嘛,原來是分人的。” 程錦笑了笑,然后含了口茉莉花香茶,許久后才將茶吐點。她試試了自己的口氣,待隱約能聞得茉莉花香,又重新點了一遍口脂,才對珍珠笑道:“我這就去了,若是回來得晚了,你就先吃,不必等著我?!?/br> 第14章 名聲 聽到珍珠笑著應下,程錦才走出了屋子,轉身去了廚房。 廚房里,郭mama已將午飯做好了,程錦笑著與郭mama和朱廚娘說了幾句話,就將菜一樣樣的放在食盒中。一盤rou末醬茄條,一盅冬瓜排骨湯,一碟腌蘿卜,兩大碗米飯,四個鹵rou包子。 “姑娘這是到哪兒去?那這些東西,還是我幫著姑娘拿吧。姑娘身子嬌貴,哪里拎得動這么沉的食盒?”朱廚娘看程錦拎著大食盒,忙笑著上前說道。 程錦一邊拿了塊碎花方被將食盒包住,一邊對朱廚娘笑道:“mama不用擔心,我拎得動的。mama只管將小侯爺那邊的飯菜料理好就行了,不用管我這邊。” 朱廚娘還想說話,卻被郭mama一把拉住。郭mama瞪了朱廚娘一眼:“姑娘說不用就不用的,咱們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br> 郭mama說完,就笑著對程錦說:“那姑娘慢些走?!?/br> 程錦笑著應了一聲,就出了門。郭mama一看程錦出去,才對朱廚娘小聲道:“你往后不要問姑娘出去做什么了,去哪里了?姑娘想要告訴咱們自然會說,若是不想告訴咱們,就不要多問?!?/br> 朱廚娘皺眉道:“早就聽說程大姑娘是個主意大的,沒想到竟連問都不好問?” 郭mama低聲道:“即便是問,也該是老爺問。但老爺許多事倒還要聽姑娘,你也不要去管,只低頭做事就好了?!?/br> 朱廚娘搖頭嘆道:“我只是聽到外頭將姑娘說得太壞了,有說她克母,有說她主意大難管束,有說她有失管教到處跑的。我來咱們府里之前,都不敢信你跟我說的話。我還一心覺得大姑娘該是潑辣的性子,結果竟是難得懂道理,說起話來也都是和和氣氣的。但是姑娘雖好,只是那些好人家聽了風言風語,就不肯做親了,哪里細細地來看大姑娘的好處呢?再則姑娘這個狀況,又是五不娶里頭的喪婦長女,就更……” 郭mama忙捂住了朱廚娘的嘴:“你可不要再說了,這些話讓姑娘聽了還沒什么,她笑一笑就過去了。要是被珍珠聽了,是要記恨你的。她可不會顧著什么體面不體面,你說得是不是好意,只會記著你說了姑娘的短處,定會找個機會刺你幾句。姑娘雖然也會管束珍珠,但罵珍珠一回,姑娘背后都要心疼許久,如此倒也跟姑娘生分了。我們都這么大年紀了,讓個小丫頭刺上幾句,也不怕落面子?” 朱廚娘扒開郭mama的手,皺眉道:“我這不是擔心姑娘么?” 郭mama忙道:“阿彌陀佛,姑娘還用得到你擔心?她就是嫁不成,大不了招個贅婿。父親是五品官,自己手里又有營生,家里背靠著侯府,還能成不了婚?” 郭mama說罷,生怕朱廚娘再說些歪話出來,就忙推著朱廚娘去張羅飯菜去了。 仁安藥鋪離程家不遠,原本只走幾步就到了。但因為程錦有意繞了個遠,多走了好一陣子,才從另一個方向走進了仁安藥鋪門口。 程錦進到店鋪里,見就只有簡行之和一個小伙計秦艽在,便笑著說:“都晌午了,怎么也不歇歇?” 秦艽原本沒有大名,因為他原本姓秦,恰好有味藥叫做秦艽,簡行之便給他起了這么名字。 因為程錦常來藥鋪,秦艽對程錦倒是很相熟。見到了程錦,他便笑著招呼:“程大姑娘來了,這不是剛到了一批藥材么?我們掌柜的想要今天理出來,就忙得忘了吃飯。大姑娘快坐,我去跟大姑娘倒茶?!?/br> 聽了程錦和秦艽說話的聲音,正在整理藥材的簡行之才停下手,轉身看向了程錦。 待見到有意裝扮過的程錦,簡行之先呆了呆。之后,簡行之便立即紅了臉。慢了片刻之后,他才結結巴巴的道:“程……程大姑娘有什么事么?” 程錦將食盒放在桌子上,輕嘆一聲:“倒是真有件事需要簡大夫幫忙,本來我是要去給爹爹送午飯的,但是去了衙門才知道爹有事外出了。這么一大盒子飯菜拎著也太沉了,我是走不到家里去了。只能麻煩簡大夫幫個忙,能不能將就著把這些飯菜吃了,也省了我再費力把這么沉的食盒帶回去家去。” 程錦一邊小聲抱怨著,一邊揉了揉右手的手腕,一副當真累壞了的樣子。 “這個忙我最高興幫了,程姑娘做得飯菜肯定很好吃?!鼻剀匆贿呎f著,一邊笑著給程錦端了杯熱茶出來。 “誒,秦艽……”簡行之想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