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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聲音也有些發抖,“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怎么會這樣,只是一瞬間我就……我們皇室的后代是不是都是這么狠心的?可是你知道么,君上他卻瞞下了這件事,他……” 宋月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一直有種感覺,覺得宋懷璟看似如外人所言那樣幫理不幫親,但其實他心里真心向著的是宋胤珝。期初她以為是因為歲月,還有宋云霓太過高壓強權,所以讓這兩個晚輩走得比當年親近了許多,但她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如今她才明白了為什么。 “你那時候還小,被別人誤導幾句就對他起了競爭之心也是情有可原。”宋月臨柔聲道,“我知道你本就不是個壞孩子,你小時候連貓都舍不得嚇唬。君上肯定也是知道你不是有意要害他,所以才會保護你的。” “可是他卻因為我落下了病根……”宋懷璟太清楚自己當年的一時沖動給自己的兄長帶來的是什么后果。所以時至今日,宋胤珝一日不能親政,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沒事的,”宋月臨卻微笑道,“這么多年他都挺過來了,這次一定也行的。” ? ☆、風云變 ? 宋胤珝遇刺受傷的事實沒能封鎖得滴水不漏,很快,都中便得到了消息。霎時,朝中暗地里一片震動。 “聽說,那刺客專門用了和君上所用的七星葛相沖的毒物。”云流亦如是對謝蘊稟報道。 在得知了宋月臨平安無恙之后,謝蘊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君上的病歷和用藥情況,都是機密。”旁邊的沈清言說道,“那刺客怎么會知道?” 自然是擺明了是宮里的人泄露出去的,又或者,壓根就是朝中的人所指使。 “趙謙將軍那邊有什么動靜?”謝蘊忽然問道。 屬下便有人回道:“并沒有什么動靜。” 謝蘊蹙眉忖思著,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囑咐了底下人近來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然后便散了。 他一個人靜靜在書房坐了良久,末了,眸光倏地微微一斂。 這件事,很不對勁。 *** 宋胤珝接過百里青鳳呈上來的湯藥,頓也沒頓就直接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藥,”他用侍者遞來的錦帕擦了擦嘴,眼露疑惑地說道,“好像和以前的不大一樣,有股血腥味。”原本他之前并無什么察覺,只覺得有一點怪味,但想到百里青鳳本來就要根據這次的情況重調藥方,所以也沒太在意。可是這兩次卻越來越覺得味道濃郁了些。 百里青鳳猶豫了一下,說道:“回君上,這藥里……加了永章公主的血。” 他遞還帕子的手驀地一頓,緩緩抬眸看著他:“怎么回事?” “因為白玉血薇。”百里青鳳道,“永章公主擔心君上的身子不能撐到回都,更無法承受白玉血薇的藥性,所以,就讓臣先用她的血給君上為藥。”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宋月臨來找自己時的樣子,那樣一派輕松的模樣,讓他全然猜不到她下一步要說的話,竟然是如此令他震驚。 ——“白玉血薇很不好養吧?聽說你那兒也就種活了一株而已。我跟你說,我早就喝了那藥好多年了,羨慕吧?哦,對,還有什么黃地龍,雪參茸……總之,我聽說我這血貌似已經有點藥性了,你要不要看看能不能給我侄子用用?” 那時,百里青鳳第一次有了一種真正無法直視宋月臨的感覺,因為他震驚,因為,他心虛。 他拿出了裝著宋月臨血的小瓷瓶放到了宋胤珝面前,說道:“公主的意思是想瞞著君上,不過……”他沒有多解釋,他知道宋胤珝很明白他為什么沒幫著隱瞞,在一個一手布出了整個局面的人面前,你有什么理由對他隱瞞這些細枝末節? “君上這次畢竟也是傷了點身子,公主的血對于君上的恢復確實很有幫助。”最后,他說了這么一句。 宋胤珝沒有伸手去拿,也沒說話,只是靜默地看著那只瓷瓶,漆黑的眸子里很深很深,看不出情緒。 “君上,”又有人從門外拿著張小小的紙條走了進來,“楚都那邊動了。” 宋胤珝收回目光,轉而向來人看去,神色平靜地把紙條接了過來,展開。 “天御司。”他念道,繼而輕聲一笑,“他們居然先動了謝蘊。” “看來還是因為不放心永章公主。”來人道。 “嗯。”宋胤珝沉吟著撇眸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只瓷瓶,說道,“不過,朕還真有些想知道,謝卿會如何應對。” *** 這天上午,謝蘊正在官學里授課,誰知云流忽然匆匆跑了來,臉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他步出課堂,問道。 “大人,”云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沈主簿出事了。” 沈清言出事了。 雖然對于天御司可能會遇到些麻煩是謝蘊提前便做好了準備的,但他卻著實沒有想到,這麻煩居然會落在沈清言的身上。他太清楚沈清言的為人,向來謹慎,可是卻是他出了事……因此謝蘊便馬上有了種預感,這個麻煩必然不小。 于是他二話不說,立刻去了京畿司找張玉。 等到了京畿司一看,謝蘊才發現,這個麻煩不僅果然不小,而且還是沖著整個天御司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