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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她也并沒好意思再往他面前湊,一來是她第一次嘗到了真正的曖昧以及那之后有些尷尬、期許和忐忑的復(fù)雜滋味。二來,就是她并不知道謝蘊對她的態(tài)度會是什么樣,她有些不大想立刻知道答案。 但現(xiàn)在,他卻比預(yù)計的提前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還與她面對面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坐著。 躲不過了。宋月臨想,也罷,若他真這樣在意自己當(dāng)初的動機有褻瀆之嫌,那她大不了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屈精神再重新追求他一次便是。 “關(guān)于那批殺手,”謝蘊忽然開了口,“公主知道多少?” 咦?宋月臨有些納悶,但還是如實回道:“不是說其中一個身上有楊家的家徽印記么?” 謝蘊點點頭:“沒錯。”他說,“但我派了人這兩日連夜徹查,可其他人卻查不到任何身份。” 宋月臨定定望著他。 半晌,她說:“流芳,你為什么要同我說這些?” 謝蘊抬眸,語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钠届o:“事關(guān)公主,自然應(yīng)當(dāng)詳述。” 他果然是故意的。宋月臨看在眼里,更是心花怒放。 照理,這件事自己不問,他便沒有必要主動交待的那么清楚,以他向來的處世之策,更沒有必要指出那一絲異常。 他這分明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到底與外人不同。她擔(dān)心會出現(xiàn)的隔閡,也并沒有真的橫亙而生。 這簡直再好不過。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便立刻笑彎了眼睛盯著他,“你是想說這件事與楊家無關(guān),讓我別被人放的餌牽著鼻子走,是么?” 謝蘊笑了笑:“那這件事,公主打算如何處置?” “唔……”宋月臨想了想,“君上是我的侄子,楊氏一派現(xiàn)在正是他有用處的時候,我可不想被人利用去給他找麻煩。”言罷問他,“要不,就這么翻過去吧?” 須臾,謝蘊轉(zhuǎn)開目光,“嗯”了一聲。 車外,薄霧漸散。 *** 回到王都后謝蘊和宋月臨便都被立刻召入了承乾殿,面對這堪比早朝的君臣議政會面,他們都對關(guān)于祁山的這次刺殺事件做出了當(dāng)事人陳述。 而最終這件事得出來的結(jié)論是:無線索可查。 這結(jié)果令不止一人感到詫異。 離開承乾殿后謝蘊便直接回了天御司,哪里也沒去,哪個人也沒找。 “大人,”沈清言親自捧著做好的喜服走進了撫琴閣,“您來試一試吧。” 他點點頭,從書案后起身走過來任由侍者們開始為他解帶換衣。 “通知陳亭如,”謝蘊忽然淡淡說道,“年初讓他暫且壓下的那件事,待婚儀之后可以把折子直接呈給承乾殿了。” 陳亭如是謝蘊的學(xué)生,也是工部郎中。沈清言立刻便知道了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大人是要……” 謝蘊看起來依然很平靜,眉宇間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既然已有人要先踩過界,”他的語氣平淡中有些許涼意,“那就不能怪我以剪其羽翼為報。” *** 與此同時,宋月臨則被宋胤珝留在了承乾殿品嘗這次外國使節(jié)送來的蜜茶。 宋胤珝看著她有滋有味地啜著酒,微微一笑,問道:“腳傷可還好吧?” “挺好的。”宋月臨一時脫口而出,隨即反應(yīng)過來和自己說話的人是誰,于是又立刻重新說了一遍:“回君上,永章挺好的。” 宋胤珝笑笑,伸手拿起一塊青梅凍糕遞給了她:“小皇姑就像從前那樣與朕說話就是,不必拘謹。” 從前?宋月臨默默想,從前和你說話就不大自在好么…… 不過精神她還是領(lǐng)會到了,對于這種甚合心意的許可,她當(dāng)即愉悅地表示了恭敬不如從命。 “好好的日子里偏偏遇到這種事,小皇姑倒好像一點也不后怕。”宋胤珝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語聲輕緩,微微含笑。 宋月臨略略一頓,抬眸看著他,一笑:“我怕啊,但是最怕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我可不愿意還整天想著他們。”說著,一聳肩,“我對想念的對象還是很有外形要求的。” 宋胤珝似乎有些失笑:“可是,小皇姑就一點也不好奇是誰敢對你下殺手么?” “說到這個我倒是很鄭重其事地想過。”宋月臨端正了一些身子,一臉正經(jīng),“你說,會不會是哪個暗戀謝蘊的人心生嫉妒干的?” 宋胤珝沉默了一下:“朕覺得,應(yīng)該不會吧?” “君上你坐擁天下,實在不懂尋常人這求而不得的痛苦。”宋月臨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長輩姿態(tài),說道,“這事兒吧,我估摸著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呢,就是對謝蘊求而不得;另一種呢,就是對我求而不得。” “哦?”宋胤珝頗有興致地看著她,“此話何解?” 宋月臨咽下嘴里的半塊凍糕,拍了拍手,笑道:“君上,其實永章是個很簡單的人,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就像君上和懷璟還有太后都對我好一樣。所以也許有些人看不得我回報別人的好,嫉妒唄。” 她的名單里沒有安陽長公主。 看來,她果然也猜到這次的事和自己也有些關(guān)聯(lián)。 而這些話,她是特意順水推舟說給他聽的。 宋胤珝凝著她,唇角邊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沒有再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