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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補了句:“真的喜歡。” 謝蘊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她說完最后一個字,他也一直僵著沒動。 宋月臨等了一會兒,有些等不住了,腦袋往他懷里一偏:“我困了。”說完,兩只手都摟上了他的脖子。 聽著她的呼吸在自己懷中漸漸均勻,謝蘊起身將她抱出了門外。 “少卿,”侍者立刻迎了上來,“小的去準備坐輦吧。” “不必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說道,“我想走一會兒。” *** 這一夜的祁山,靜謐安詳。 而這一夜的楚都,卻正經(jīng)歷著暗涌風暴。 “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宋云霓抓起手邊的一捆竹簡暴怒地擲向了低頭站在堂前的三個男人。 因為不敢閃避,那竹簡便重重砸中了中間那人的額角,霎時破皮流了血。 宋云霓深吸了兩口氣,平復(fù)著呼吸。 她閉了閉眼,冷笑道:“居然敢對當今君上的皇姑下殺手,你們不僅膽大包天,還愚不可及!” “長公主,我們也是為了您啊,”一人道,“永章公主那日舍身救駕,態(tài)度幾乎已經(jīng)明顯。若她真與謝蘊成了親,那……” “那便能自作主張派人去殺她?”宋云霓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有沒有腦子?!永章出了事,謝蘊第一個會懷疑誰?你們是在小看他的才智,還是高估自己的智慧?或者,你們是打算讓滿朝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此事與我長公主府有關(guān)?” “長公主放心,此前我已讓其中一個作為棄子的殺手死士在身上紋了楊家的家奴紋身……” 宋云霓皺眉,一笑:“你覺得這便萬事可行了,是么?” “是永章久未回朝,所以讓你們覺得她這個公主無足輕重,才敢大膽犯上?”她冷冷一挑眉,“來日,是否連本公主也無法令馭你們了?” “下官不敢。”三人立刻一臉惶恐敬道。 “那就給我聽好。那日即便不是永章,換作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應(yīng)該舍身護主。”她目光緩緩從他們臉上掃過,“我大楚國君的命,輪不到任何人算計。” *** 宋云霓被氣的有些頭疼。 雖然祁山傳回來的消息是兇徒全被殲滅,但她卻仍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穩(wěn)。這種不安穩(wěn)一是來自于對謝蘊是否能發(fā)現(xiàn)什么的不確定性,二則是來自于她自己身邊這股已經(jīng)漸漸不大受她控制的勢力。 這些人因為她而得以平步青云,但隨著與長公主府羈絆日深,已權(quán)力富貴在握的他們對于局勢的變化也會更加敏感。 若說從前是宋云霓牽著他們走,如今,她有一半已是被推著走。 她沒想過停下來,也不能停下來。 侍女送上來一杯參茶,她端起來剛要喝,便看見自己的丈夫走進了院子。 安陽侯見到她也沒什么多的反應(yīng),來到近前淡淡施了個禮,便又要如往常一樣走開。 “站住。”宋云霓出聲叫住了他。 安陽侯頓住腳步,回過身:“公主有何事?” 宋云霓微微一蹙眉,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頓了一頓,再開口時,說的是:“你近來和榮川侯走的很近,最好勸一勸他,不要和榮川公主爭執(zhí)。夫妻失和,也不利于我在朝中舉薦他。” 安陽侯點點頭:“是。”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宋云霓沉默地看著他慢慢走遠。 “公主,”身旁的近身侍女說道,“今夜,是否要點燈?” 點燈?她有些想笑。 “不了。”她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當日宋月臨受了腳傷,一頭撲進趕來的謝蘊懷中時的情景。 這世上,有些東西終究是她得不到的。 ? ☆、回報 ? 祁山的早晨,山風里帶著些許濕潤的涼意,陽光滲在晨霧間,雖美,空氣卻依然清冷。 今日便是天御司之前預(yù)先擬備的第二個吉日吉時,所以昨夜臨睡前,宋月臨便特意囑咐了侍女務(wù)必早早喚醒她,無論用什么方法。 于是一大早她就被一臉惶恐不安的侍女用力搖醒了。 梳洗好后又用完了早膳,剛要準備出發(fā),一出門口正好看見了從清晨的陽光里走來的謝蘊。 一見他,她原本跳地極為安穩(wěn)的心忽然就有些無章起來。 宋月臨居然覺得有些害羞,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她伸手拉了拉裙擺,又假裝自然地撥了撥額發(fā)。然后看著她的未來夫君,笑道:“你怎么來了?” 媽呀,一出口差點嚇暈自己,這么溫柔還略帶羞澀的聲音是誰的? 謝蘊似乎也怔了一下,但這絲不自在旋即而逝,然后看著她用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的表情和語氣說道:“今日我和公主一起上山。” “嗯?”宋月臨訝道,“你們天御司的規(guī)矩不是要分開走么?” “規(guī)矩是死的,自然要因時而異。”他說著,眸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深邃笑意,“公主畢竟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再遇到危險,至少我們在一起。” 他的語氣在“手無縛雞之力”上有些重,宋月臨被嗆了一下。 “咳……”她干干一笑,“那,你要和我一起走,我當然是非常高興的。” 于是,她便在極度不自在和難掩的欣喜心情中,十分矛盾地跟著謝蘊上了他專門讓人備的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