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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便一直睡到了夜幕降臨。 宋月臨是迷迷糊糊被飯菜香給勾醒的,彼時,她的肚子正有點不計形象地咕咕直叫。 “公主您醒了,”其嫣走過來幫她套上了件紗裳,“婢子們正擔心您連晚膳也睡過去了呢。” 宋月臨揉了揉額角:“那明早不知得餓成什么樣,估計見著人就想撲過去咬一口。” “正好巧了,謝少卿說他明早再來看您的。”她從永章郡一路帶在身邊的侍女彩鶯當先笑道。 “謝蘊?”宋月臨手上動作一頓,抬眸看著她們,“他來過?” 其嫣點點頭:“從京畿司回來后就來了,不過公主說誰來了都擋了,婢子們也不敢打擾您休息。” 宋月臨覺得有些可惜,她還是很想聽聽謝蘊來了會對她說些什么的,也許會對昨天沖她說的那些話道個歉?不過她又想起其嫣對她講的那件事,這個人,也可能來了就和當初對他那個師妹一樣,也就是在外間問候她兩句。最多對自己道個謝,但若要是她提議他以身相許,估計他立刻就能冷著臉走人。 她若有所思地連喝了三碗粥,又吃了些小菜和點心,最后摸了摸肚子覺得有點脹。 于是她換了件水綠裙衫,頭發隨意一綰一束,選了支鳥戲花的點翠簪子在髻旁,然后隨意領著其嫣便出了門散步去了。 一路慢悠悠走著消食,不知不覺便到了攜春殿旁的一片小小的四季梅林里,月光下,宋月臨看著眼前的景致,不知怎地便想起了那日天御司里謝蘊教她寫字的情景。 想到一直被她追著跑的人明天早上居然自己要送上門來,她突然有些想笑,也有些高興。 明天,她要同他說些什么呢…… 夜風輕至,她似乎聽見有人低聲咳嗽了兩聲。 嗯?這里又不是御花園那種熱門地方,誰那么好興致也跑這兒來賞花了?她循聲走了過去,很快,她看見一棵樹旁邊露出了一點藍色衣角。 等她再繞過去走了兩步,一個身上罩著白色披風,頭發簡單用藍色錦帶束在腦后的年輕男子便進入了她的視線。 這不是宮人的裝扮。 “你是什么人?”月色下,宋月臨覺得他的側臉隱約有些熟悉。 正凝神看著面前這株花樹的他聽見她的聲音,轉過臉,朝她看了過來。 這是一張非常出眾的臉。閱美無數的宋月臨一眼便做出了這樣的評斷。 即便他看起來臉色似乎有些病態的蒼白,但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輪廓分明的俊逸。更重要的是,恰恰因為這種略帶病容的清伶姿態,讓他竟平添出一分區別于旁人的風儀。 宋月臨走近了,仔細瞧了瞧他的衣飾,發現上面繡有暗紋,但具體繡的什么卻看不大清。 但不管對方是誰,她向來對美人的態度都特別好,于是笑了笑:“既然生著病就別大晚上的出來吹涼風了,快回去歇息吧。”又看了一眼他手上,嘖了一聲,“一個人出來也不點盞燈,呶,”她從其嫣手中把燈籠拿了過來,“拿去用吧。我住得近,不礙事。”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其嫣,并沒有急著伸手去接。 廊上有個宮人提著燈籠匆匆跑來,見到宋月臨先是一怔,然后立刻行了個禮:“見過永章公主。” 宋月臨嗯了一聲,心說難道這男子是宮里哪個部門的頭? “君上,您要的剪刀小的拿來了。”宮人一邊沖著男子說道,一邊畢恭畢敬地雙手把一把金色的剪子呈到了他面前。 宋月臨愣了愣,驀然撇眸朝他看去。 只見他從容將剪刀接過,然后回身剪下了一段綴著花朵的枝梢,握在指間,又旋身看向了宋月臨。 “許久不見,”宋胤珝將花枝遞到了她面前,笑意微淺,“小皇姑。” ? ☆、終結 ? 這一覺睡醒,怎么感覺好像世事都變了似的? 宋月臨趴在軟枕上看著窗臺邊那個插著梅枝的白瓷花觚,想起先前宋胤珝手持花枝,微微含笑,對她說:“回宮后聽說你受了些驚擾,本打算親自選兩枝花去探望你。還記得么?小時候皇爺爺領著我們一起在這里種過幼苗。” 怎么不記得?她想,那時候這位當今君上還是個端方持正聰穎俊逸的小少年,和宋懷璟不同,宋胤珝在她印象里從未有過什么像普通孩童的時候,不僅早熟還有點孤傲。每回和他湊在一起,宋月臨都會覺得他在用看傻瓜的眼神望著玩鬧在一起的自己和宋懷璟。 要說起來,宋胤珝雖然名分上是她侄子,但其實還年長她兩歲,三個人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年紀長個子高性子穩的他才是哥哥。可是在她離開都城后三年,也就是宋胤珝十二歲的時候,她聽說當時已經身為皇太孫的宋胤珝意外被侍候的宮人推落水而落下了病根。 今天再見,已是自她離開宮中十五年后了。 “其嫣,你怎么沒告訴我君上他回來了?”宋月臨側過臉沖著正在給自己梳頭發的人說了一句,言罷又自言自語地補了一句,“他怎么突然回來了?” “那時公主您正在睡覺,所以承乾殿那邊也沒人來傳話讓您去覲見。”其嫣道,“至于君上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婢子聽說似乎也是因為三堂會審的事。” 宋月臨恍然地哦了一聲:“事情鬧大了,他身為國君關心一下也是應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