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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宋云霓臉色有些難看,頓了頓,頗有些無奈又好氣地看著他,“你這個死腦筋的小子!”說完似乎也懶得多言,起身便走了。 太后也嘆了口氣:“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便等著三堂會審的結(jié)果吧。”言罷揮了揮手,讓他們散了。 宋月臨和宋懷璟一前一后出了壽安殿,她一臉端淑地走著,笑問道:“郡王的記性是不是不大好?” 宋懷璟一愣,臉上竟泛出一抹紅來,身材高大的男人老老實實地停住步伐,低下了頭:“小皇姑,你當真這么忍心對待我?” 喲,這小子居然還有兩幅面孔。“郡王,您剛才還說別人人前人后表里不一呢,”宋月臨伸出食指在他腦門上一點,“我看你這小胖貓也不遑多讓嘛。” 宋懷璟抬起頭看著她,須臾,原本嚴肅正經(jīng)的臉忽然就揚開了笑意,越來越濃,竟如陽光般燦爛。 這倒還有些小時候的影子。 “小皇姑,我好想你啊。”宋懷璟抓著她的手興奮地晃了晃,“好多年不見了,你不想我嗎?當年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這么多年也不寫封信回來。” “想你這小胖子做什么?”宋月臨抽出手,搖了搖扇子,“昨兒不是還說我找死嗎?又是讓我滾遠些,又是說我來歷不明的。我在永章郡過得不知道多逍遙快活,那里樣樣都比你們這兒的好。” “騙人的吧,”宋懷璟挑了挑眉毛,笑道,“我雖然近日不在都中,但也耳聞永章公主正在追求一人,若是永章郡真的樣樣都比都中的好,那你要他做什么?” 宋月臨嗨了一聲:“等他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不也是比你們這兒的好么?” “難道都中其他男子就都比不上他了么?”宋懷璟道,“不如說你們看男人的標準太過狹隘。” 宋月臨聽他語氣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有點酸,又像是有點不服氣。 “怎么?”她沖他一勾唇角,“嫉妒啊?” “我有什么可嫉妒的?”宋懷璟沒好氣地嗤了一聲,“想嫁我的姑娘也多著呢。” 說到這個,宋月臨倒有些好奇:“那你怎么還沒成親?” 他順口便回:“咱們兩同歲,你都還沒成親,我沒成親有什么奇怪?” 宋月臨瞇了瞇眼睛:“找死嗎?” 宋懷璟趕緊咳嗽了兩聲,望了望天:“不是……我不是說你沒人要,我知道你是因為日子原本就過得很滋潤所以才不想成親。我么,其實不是沒有人選,只是太后和安陽皇姑她們兩意見不統(tǒng)一,我懶得在她們中間選,就說自己年紀還小,過幾年立業(yè)再成家也不遲。” 廢話,她們兩意見能統(tǒng)一就有鬼了。宋月臨默默撥了撥額前的頭發(fā),又道:“三堂會審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話題說到這兒,宋懷璟的面色旋即又轉(zhuǎn)冷峻端肅:“這要看三司的大人們怎么斷了。”說著看了看她,“你不是最近和謝蘊挺熟?不如去打聽下他的意思?” “好啊。”宋月臨正愁沒借口往謝蘊身邊理所應(yīng)當?shù)販悾谑橇⒖虛P起扇子一揮手,“那我去了。”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先聲明啊,我這可是為了你才勉為其難去問問的,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我不保證,但人情你還是必須要欠著的。” 宋懷璟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旋身而去,半晌,才無語輕笑一聲:“這個小皇姑,還是和從前一樣。”話音落下,神情卻漸漸深沉。 *** “三日后便是開堂之日,”刑部尚書商固看著坐在面前正在沏茶的謝蘊,面露難色,“少卿大人覺得,應(yīng)該如何論斷為好?” “這趙將軍現(xiàn)在還在南邊與狄丹人作戰(zhàn),眼看著近日捷報頻頻就要取勝班師回朝,如今我們卻在這后面審他的外甥……”宗正寺的陳宗正也嘆了口氣,“這蕭山郡王真是會給我們找難處啊。” 謝蘊分好了茶,一人一杯遞到了他們手中。 “難處倒也算不上。”他拿起自己那杯,說道,“現(xiàn)下孰是孰非還未可知,兩位大人等首日升堂之后再煩惱也不遲。” 商尚書有些坐不住了,拿起的茶杯又放了下來:“少卿,無論如何,此事還要請你多加提點。” 謝蘊淡淡一笑:“商大人多慮了。” 商固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對謝蘊這個人,他從前仗著自己年歲長,涉足刑獄的資歷長,其實從未將一個才二十幾歲的天御司少卿看的多么當回事。直到這兩年,當朝君上的身體比從前見好,眼看著幼時訂的婚約就要提上日程,太后和安陽公主的明爭暗斗便開始越演越烈,許多人開始紛紛拿不準應(yīng)該站在哪邊。這其中,就包括從前在安陽公主一人的絕對獨大之下過得風平浪靜的他自己。 但也恰恰是在這兩年,讓他突然眼前一陣清明,看見了謝蘊的游刃有余。 他最近聽說永章公主有意于謝蘊,倘若事成,只怕朝廷格局又要微變。但……他不由抬眸看了一眼正淡然品茶的這位天御司少卿,心道,他這樣聰明的人,應(yīng)不會讓自己平白添上一個公主駙馬的包袱。 “少卿,”主簿沈清言從水榭外走了進來,“屬下剛才過來時,看見永章公主來了,好像說來還什么東西。” ? ☆、難決之決 ? 宋月臨來到撫琴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商固和陳宗正離開,她便順道盯著那兩人的神態(tài)瞧了一會兒,倒也沒看出什么傾向性的端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