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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謝元華走過來,問道,“你是否有什么心事?” 謝蘊沉默了一下,看向廊外的花草,說道:“只是有一事輾轉(zhuǎn)難決。”他說完,復(fù)又看向謝元華,“父親,倘若有一事你明知不應(yīng)為之,卻又心有念念。應(yīng)當如何?” “這便要視乎,你更想要如何。”謝元華笑了笑,“有些事,只有自己才知其中滋味,不必囿于旁人所言。” 謝蘊看著他,沒說話。 “你顧慮之事,是出于自己,還是他人?” 半晌靜默。 “我也不知。”半晌后,謝蘊扯出一抹笑來,“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如何。” ? ☆、是與非 ? 回到景春宮后洗了個熱水澡的宋月臨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換好寢衣后又心血來潮地躺在軟榻上享受起了養(yǎng)顏花油。 “其嫣,”閉著眼睛的她忽然喃喃開了口,“你是不是對百里青鳳有意思?” 其嫣一驚,指下力度不由重了兩分,她連忙松開手跪了下來:“公主恕罪!” “恕什么罪?”宋月臨懶洋洋地睜開眼看著她,“大好的年華,春心蕩漾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打了個呵欠,說得隨意,“只是我原本以為你是你們家侯爺?shù)男念^寶,所以長姐她才把你往我這兒推,誰知原來你卻看不上他。” 其嫣咬著唇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公主今日相救之恩,其嫣銘記于心。” “哦?”宋月臨來了興致,側(cè)身撐著頭打量她,“那你要如何報答我?” 她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眼下的處境于她而言實在是有些左右為難。 宋月臨瞧著她的反應(yīng),不由一笑,又重新躺了下來:“也罷,我也不求你什么肝腦涂地舍身護主。對于我身旁的人,我向來只有一個期望,就是將來若有人希望你們坑我一把的時候,你們能念念我這個人的幾分好處,下手輕些。” 其嫣默然良久,隨即,她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抬眸道:“公主,有件事,婢子想告訴您。” 宋月臨一邊重新閉上眼,一邊語調(diào)微揚地嗯了一聲。 “其實……謝少卿他是不吃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的。”其嫣面露難色地道,“所以,您還是別聽青鳳大人說……” 宋月臨倒也不顯得驚訝,只隨口問她:“你怎么知道?” “因為原先有個大學(xué)士之女,說來還要算是謝少卿的師妹,因著父輩的關(guān)系本也算熟識。”其嫣道,“聽聞那時她一心想通過選拔以女子侍郎的身份進入天御司,可是最終謝少卿卻選了后來的柳女傅。那時這位小姐還病了一場,謝少卿也去探望了,可聽說他只在外間問候了幾句便走了,兩人具體說了些什么也沒人知道。總之兩個月后,那小姐便訂了親,嫁去了異鄉(xiāng)。” 語落良久,宋月臨彎了彎唇角:“這些時日早看出他是個油鹽不進的,其實要說他這性格倒也沒什么錯,總比那些膩膩歪歪拖泥帶水的好。放心,百里青鳳那擺明了就是敷衍加等著看戲的話我壓根兒沒當真。” 說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來:“你剛才說的那個柳女傅,我怎么去天御司從未見過?上次浣玉堂里可有她?” 其嫣搖搖頭:“柳女傅本來有指腹為婚之約,只是幾年前誤傳了她未婚夫婿的死訊,所以她才走上了立志書香之路。但兩年前她的夫婿又突然出現(xiàn),所以她便辭去了職務(wù),嫁人去了,似乎是嫁去了錦州。” “哦,原來如此。”宋月臨打了個哈欠,“好了,幫我凈臉吧,我困了。” *** 第二天早上,不知是不是前一天晚上折騰累了,宋月臨吃了頓胃口大開的早膳,然后便前去壽安殿給太后請安,誰知一進門就撞上了安陽長公主和宋懷璟。 宮室里的氣氛似乎還有些不大好,宋月臨隱隱有些預(yù)感他們在談?wù)撌裁础?/br> “璟兒,” 似乎是為了調(diào)節(jié)下氣氛,太后微微笑著招呼她過去,“你看看,可還認得你永章皇姑?” 于是宋月臨笑得一臉端莊地走了過去。 宋懷璟看著她過來,拱手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侄兒見過小皇姑。” 這小子還挺像那么回事。宋月臨看得舒心:“乖,免禮吧。” 宋懷璟略略一滯,然后若無其事地向著太后重新轉(zhuǎn)回了身子。 “我是不是,來得不巧?”宋月臨看了一眼他們?nèi)耍澳且晃蚁雀孓o……” “你也坐下聽聽吧。”宋云霓坐在那張本就是加上來的黃花梨木椅上,淡聲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于是在太后江氏隨之而來的眼神示意下,宮人很快就把她的位子也添了上來,同樣的一張黃花梨木椅。 宋月臨剛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一直蹙著眉頭的宋云霓便開了口:“璟兒,趙毅這件事,你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丟下君上一人在南山別苑,就為了跑回來找趙毅算賬還攪得鬧市不寧。把宗正寺攪進來不算,如今還要三堂會審,”她冷嗤一聲,“你可知這一上堂意味著什么?” 宋懷璟沉聲道:“侄兒知道,三堂會審,意味著事情鬧大,無論哪一方敗訴都不會有善果。” 這一次,連太后似乎也有些顧慮:“趙毅畢竟是趙謙將軍的外甥。公堂之上,最后他無論有罪無罪,你這也是得罪了人啊。” “那也無妨。”宋懷璟揚聲道,“太后與皇姑代君上監(jiān)政,自然有許多顧慮。但懷璟只知,他趙毅素來人前人后表里不一,棄趙謙將軍的名聲于不顧,放肆浪蕩。他今日調(diào)戲的不過是我屬下的妻子,”他說著話,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到了宋月臨臉上,“來日,焉知他不會色膽包天,調(diào)戲到公主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