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情絲低伏鴛鴦被 (6)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逆襲女神、缺陷、小狗培育方針、依靠、朔月流光、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獅子心、《我所嚮往的一場初戀》、遺花錄、你是花落時相遇的美好、是你入戲了
「你不需要痛恨你自己,我和他之間也沒有那么不堪,畢竟西桑賣藝不賣身,我沒有那么下賤。但我覺得他是故意要讓你這么想的。」 「而且,我喜歡天真的你啊,你不明白當(dāng)年我見到你的心情。」荷華羞赧地低喃,「我才八歲就知道你多好啊,我知道要親近你,要珍惜你,他們不珍惜,我來珍惜。你說你愛我十三年,那你數(shù)數(shù)我愛你幾年?」 「況且,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在我身邊,你說要娶我,你說你會保護(hù)我,那我便信你。」 命運使然,即便再殘酷也已然踏血走過。 蘇哲走后,她一個人待在圖書館中,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映照得圖書館桌面銀光一片。 外頭飄起大雪,她彷彿見到漫長的歲月里,那名喚扶蘇的少年垂眸紅著臉,淚光閃閃在街頭踽踽獨行。 她也見過她心愛的少年在圖書館的燈下辛勤閱讀,一字一句唸著艱難的外語,只為了聽得懂她說的話。 她也曾在圖書館中偷偷地親吻他,想著這一輩子只想和他在一起。 更曾經(jīng)在火車站對這名少年哭喊著:「如果你去從軍就再也不要回來。」 那句違心之論讓她后悔了好多年,那些對他大呼小叫的信件全都是口是心非,都是因為喜歡他,喜歡到恐懼失去他。 年幼時不懂得愛一個人,年長之后,即便想賭氣,也怕傷了他的心。 她怕自己配不上他,是怕他嫌棄自己骯臟。聽了他的過往后,心中沒有絲毫的釋然,也不會因為對方也遭遇過慘烈的壞事就感覺同病相憐或者感受彼此身分已然對等,而是為對方心痛。 但倘若別人不珍惜不愛他或她,她知道自己會愛他,也知道他會愛自己。 她記起八歲的心情澎湃,記得十四歲的怦然心動,惦念著十六歲時想要和他共渡一聲的念頭,現(xiàn)在的她只想為自己也為所愛的扶蘇而活。 「嗯。」扶蘇哽咽,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不像個男人,但眼淚還是不停流淌在面頰。 他不敢問,那如果是故意傷害她呢? 她卻已經(jīng)回答,「而且,他們要記住,傷害我或者我的人也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就如賀子充他們一樣,走著瞧。」 「那件事真的是你干的?」 「當(dāng)然。我怎么可能看他這樣欺負(fù)你卻不反擊?」 扶蘇一時無言以對,只想說她差點害死他了。 但這一路走來,兩個人的命運交纏,似乎說誰害了誰都說不清楚。就算被她害死,他想自己也會心甘情愿。 「那時我怕爹爹真的趕走你才跟他出去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會騎馬又如何,我教你不就得了。后來你不也跟著馬術(shù)師學(xué)會啦,不是嗎?他們講得騎馬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得他們這樣炫耀?見識短淺的傢伙,我怎么會看得上?」 扶蘇那些自卑她都看在眼底,所以,偷偷叫馬術(shù)師教他。 「我啊,喜歡長得俊美,雌雄莫辨的男人,喜歡有著一頭和絲綢一樣滑膩長發(fā)的男人,喜歡他叫著我小姐,眼神總是在我身上流連,內(nèi)心不知道多齷齪下流的男人。」 「我才沒有齷齪下流,你自己胡思亂想的,別賴我。」扶蘇手背掩住雙眼,但淚水不止,他連齷齪下流都不敢,真的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呵護(hù)啊。 「是嗎?真可惜。原來你的膽子這么小?」 荷華瞧他抽噎,支起身子跨過他的腰,半騎在他的身上,俯身舔去他的眼淚,一如當(dāng)年。 「還哭啊,闕扶蘇?師尊疼你哄你啊。」她輕笑,將被子往兩人身上搭。「蓋起來,別讓老天爺看到,為師不尊,天打雷劈。」 扶蘇聽了終于破涕為笑,「你還沒忘啊。」 「忘不了的。」荷華輕吻他的唇,「你太難讓人遺忘,滋味很甜。」 鴛鴦被里窸窸窣窣,她的吻其實很純真乾凈,但卻讓人瘋狂。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總是荷華主動,他總被調(diào)戲輕薄,但此刻他是真的無法化被動為主動。 「小姐,別折磨我,我的背很疼──」他終于忍不住粗喘出聲,其實更想說的是下面漲得疼! 情慾最可怕的就在于球而不得,他的小蝴蝶根本不懂! 「那買張新床放我的閨房吧?軟一點那種?」她的笑聲中有著戲謔。 「我求你,嫁給我吧──」扶蘇呻吟出聲。 「還是堅持嫁給你以后才能這樣做?那當(dāng)年是誰對我干出不要臉的事?」 「那時我燒糊涂了啊。」他說得心虛,天知道燒得糊涂后才是本性。 「那圖書館里頭呢?」荷華不放棄追問。 「空虛寂寞覺得冷,嫉妒吃醋想殺人,那件衣服只能穿給夫婿看的!哪個喪心病狂設(shè)計的?道德淪喪──唔──小姐!」 「嘴里罵罵咧咧,但身體很誠實。」荷華低笑﹐「我不是只穿給你看嗎?」 扶蘇在被子里怔住,荷華笑道:「闕扶蘇,難怪福伯一直說你是個蠢貨,爹爹也總是說你是個傻子,老要考驗?zāi)恪!?/br> 「你們這些人彎彎繞繞的心思我不懂!就不能真誠點做人嗎?!」 扶蘇惱怒了,伸手?jǐn)堊∷男』ㄘ垼莺莸胤韺⑺龎涸谏硐拢缓螅胍饕宦暎麄€人痛得趴在荷華身上。 「你怎么了?」荷華被撞疼了,但聽他呻吟,連忙起身開燈查看,看見他背后繃帶沁血,連忙衝去打了電話喊人。 醫(yī)師和護(hù)士來得很快,處理傷口過后,穿著睡袍的醫(yī)師僵著臉看著衣衫不整的兩人,冷冷地說:「請再忍耐七天,拆線后再進(jìn)行床上活動也不急。」 「我們沒有!」扶蘇連忙辯解,醫(yī)師一個眼刀制止住他所有想說的話。 「未完成的活動也包括在內(nèi)。」 荷華尷尬垂頭,兩人明明已成年卻像是貪歡的少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