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滿城風雪不夜火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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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極其討厭目睹男女歡愛和龍陽燕好場面,rou體交疊,yin聲穢語,汗水及人體上的油脂氣味都讓他作嘔。 跟著云月出局,看著云月和宋宣文廝混,打情罵俏,已經是他的極限。 「但凡有所求,就要付出代價。」云月陡然伸手,掐住扶蘇的下顎,「我要你看著我為你付出了什么,我要你知道我們想逃,得付出什么。」 「為什么?」 云月似笑非笑,「因為你該長大了,少竹。」 扶蘇不明白,只能服侍在云月和宋宣文床榻邊,隔著床簾垂眸聽著曖昧不明的呻吟,滿臉通紅。 完事后,扶蘇整個人已經僵住,聽著宋宣文沙啞著聲:「熱茶。」也沒反應。 驀地間,床簾陡然被撩了開來,扶蘇一怔,一眼看去,床榻上凌亂不堪,男女合歡的yin靡氣息飄散出來,云月雙眸微瞇,眼角帶淚,卻笑得憨甜,彷彿不知神游何處去。 宋宣文眼梢微紅,一身赤裸,男根微垂還吐著白濁,瞇眼看著滿臉震驚紅了耳根的扶蘇,笑了出聲,伸手捉住了扶蘇的下顎,一手撫上了扶蘇滑膩的臉頰。 宋宣文的眼神彷若微醺,帶著壓抑,輕聲道:「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世間難得逢佳人,奈何──」 扶蘇大受驚嚇,狠狠地甩開了宋宣文的手,推開門衝了出去。 宋宣文愣了愣,復而笑得越發狂浪,云月醒神蹙眉,纖纖素手環住了宋宣文的腰腹,探向硬挺的男根,嬌嗔道:「宋公子看上他了?」 宋宣文悶哼一聲,眼神變幻莫測,翻身壓住云月道:「說什么胡話呢?那種假正經的小子,逗他好玩罷了!再來!」 扶蘇衝出菊園在街頭狂奔,凜冽朔風刮過他的雙頰,令他顛亂恐懼的心神逐漸平復,他卻不敢停,不停地往前奔,左拐右彎,像是宋宣文追在他身后一般。 直到氣喘吁吁,腿都疼了,扶蘇才停下腳步。周遭熙熙攘攘,不乏帶著行李的旅人,他茫然抬頭環顧四周,才發現人在火車站前。 人聲鼎沸,許多人在道別,火車汽笛在暗夜中噴出裊裊白煙直奔蒼穹,星星點點銀河橫掛天際,他不住喘息,慢慢地平復心緒,然而,想到宋宣文的眼神,他心里隱約不安,即刻走向賣票的柜檯。 買票的人龍很長,已經接近除夕,扶蘇咬唇站在隊伍尾端,壓著心底的焦慮,捏著手上的銀元,直到站務人員面前。 他的掌心冷汗涔涔,捏在手心的銀元卻宛若燃燒的催命符趟,灼熱燙手。 那塊銀元是今晚宋宣文吃花酒前賞的,剛好買四張票還有剩,他感到荒謬又諷刺,他居然藉著宋宣文的錢想逃離宋宣文。 「給我四張票!明天一早去天津的票!」他拍出手中銀元,急促說道。 年關將近,站務人員忙得不可開交,低著頭記下方才賣出的票數,聽見他的催促聲不耐煩,開口就罵:「急什么?趕著去投……」當他抬頭,就被自己的話噎了一嘴。 眼前人兒紅底繡金捲云文與花草的錦衣裹身,宛若盛放在江南煙雨之間的芙蓉,由白晝到夜里,隨著云霧雨雪幻化著不同的顏色。 他的眼神似是欲語還休,宛若天上銀河停駐于凝睞之間,令人為他癡狂。 站務人員滿眼驚艷,回過神后笑道:「小姑娘,明天的票賣完了,最快是后天最早一班的票,不過沒有連號,得分開坐,要不然只剩站票喔。」 扶蘇不在意對方錯認性別,連聲道:「就那一班!站票也可以!」管他或坐或站,都不能夠再留在上滬! 買了票之后,扶蘇攢著票悶頭往外走,沒有留意周遭的人。 火車站對面的洋行,荷華坐在窗邊的小桌上,桌上擺著一杯熱牛奶和一塊蛋糕,她一邊拿著叉子擺弄小蛋糕,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火車站前人來人往。 夏瑾這幾天都忙著處理貨物的事,拗不過她的要求,只得將她在身邊,拜訪一家家洋行安頓生意,心想讓荷華開開眼界也好。 荷華戳了口小蛋糕,往嘴里送,一邊看著窗向窗外。 突然間一道身影進入她的視野。 是那個小jiejie! 她心中激動又雀躍,看著扶蘇走出火車站,站在馬路邊抬手攔了輛黃包車。 荷華見她要走,扔下了小叉子,推開洋行的門扉便往外跑。 「小jiejie!」她高興地喊道,直接衝上馬路。 扶蘇聞聲抬眸,就瞧見荷華像團火焰般向他衝了過來。往來車輛不少,就在此時,一輛汽車駛了過來,急鳴喇叭。 扶蘇臉色劇變,想也不想往荷華疾奔,一把抄起她往外滾,避開了汽車,兩人撲跌在地上,滾成一堆。 駕駛汽車的人身穿軍服,卻沒停下車,大罵:「找死啊!」隨即揚長而去。 扶蘇將荷華護在懷中,撞擊地面的力道極大,整個背脊都在痛,細嫩的手背也擦破幾處,正沁著血絲,他卻顧不得這些,急忙松開手查看懷中荷華的狀況。 「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疼……」荷華皺眉說道。 「哪邊疼?我瞧瞧。」 「胸口疼。」荷華指了指心口,扯了扯胸前的小荷包。 扶蘇小心翼翼地幫她把她胸前的小荷包拿了下來,輕輕捏在手上,里頭有幾棵硬物,擔憂地打開問:「里頭裝了什么?」 「裝了marronglacé,toffee,mogulandchocolate。」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