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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寧婉清微微笑道,“冒昧來訪,我還未和馮莊主打過招呼,就讓箏meimei一道過去就是,不過說幾句家事,很快便說完了。” 馮玉堂也沒有多想,聽她這么說反而覺得這是對(duì)自己父親的尊重,于是頷首之后便轉(zhuǎn)身親自引著寧婉清往后院走去。 馮家的人正在偏廳里用晚飯,馮玉堂帶著寧婉清徑直走了進(jìn)去。 “寧少主。”莊主馮存義端坐于上位,朝她遙遙一伸手,“請(qǐng)隨意坐。” 寧婉清輕輕點(diǎn)了下頭以示禮節(jié):“馮莊主,冒昧來訪,叨擾了。”言罷,卻并未轉(zhuǎn)身落座,而是看了眼坐在馮玉林身邊低眉斂眸的寧箏,又道,“婉清來此是有句話想問問箏meimei,說完便走。” 馮存義看了眼她身后跟著的隨從,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媳,略一沉吟,沒再說什么。 感覺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寧箏在桌下攥了攥有些汗?jié)竦恼菩模蛋瞪钗艘豢跉猓μы骸巴袂錴iejie難得來看我,哪有這樣站著說話的道理,還是移步去花園喝杯茶吧。” 她說著便起身準(zhǔn)備離席。 “不必了,我只問一件事。”寧婉清笑意淺淡,說道,“那個(gè)冒充相士的神棍在哪里?” 寧箏一愣:“……什么神棍?”又牽了牽唇角,“我不太明白jiejie的意思。” 寧婉清凝眸看著她,說道:“你可知為何今日我沒有召你回本家,而是在這里同你說這些?” 此言一出,不僅是寧箏臉色微變,就連馮家其他人也意識(shí)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不要浪費(fèi)我給你的機(jī)會(huì)。”寧婉清說。 寧箏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這種場面,不禁憋紅了臉,一時(shí)沒有說話。 馮玉林見狀,起身說道:“不知寧少主說的神棍到底是怎么回事?箏兒她從來不好這些相卜之術(shù)啊,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huì)?” 寧婉清也不和他多說,直接用目光示意了候立在旁的董穹。 后者便從懷中摸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展開,遞到了馮玉林面前。 “你知道這張畫是誰畫的么?”寧婉清看著寧箏,問道。 馮玉林接過畫,不禁狐疑地轉(zhuǎn)頭看了眼自己的妻子。 寧箏難掩緊張地探眸朝畫像上看去,只覺得畫上之人有些面熟,但卻想不起是誰:“我不知道,這畫上的人我不認(rèn)識(shí)。” “那我來告訴你。”寧婉清說,“這幅人像,是沈維芳親筆所畫。而畫像上的人,便是當(dāng)日在道君山襲擊他和花令秋的其中一個(gè)歹徒——如此,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她一番話說下來,讓馮家人聽了個(gè)恍然大驚:原來竟是有人同時(shí)得罪了聞花城兩大世家。而現(xiàn)在寧婉清卻為了此事來找她自己的從妹要人,也就是說…… 馮家兄弟兩個(gè)幾乎同時(shí)醒過神來,驀地朝寧箏看去。 “jiejie,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寧箏像是急得快哭了,邊說著,邊瑟縮著往馮玉林身邊靠了靠。 馮玉林見她這樣,心中不禁大感疼惜,忍不住就對(duì)寧婉清道:“寧少主,箏兒是你的從妹,好歹也是堂堂的寧家人,難道就因?yàn)橐粋€(gè)沈維芳的片面之詞,你便要為了他清算自家人么?何況箏兒一個(g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nèi)宅婦人,根本就沒有理由要讓人去傷害他啊!” 寧婉清無波無瀾地看著他們夫妻,緩緩道:“我若不是還顧念她是我的從妹,今日此時(shí),她便不是在馮家聽我說這些話,而是在寧家的祠堂。” “寧少主年紀(jì)輕輕,倒是好大的氣派啊。”馮存義的夫人康氏眼見對(duì)方當(dāng)著馮家長輩的面又是逼問兒媳,又是不給自己兒子情面,終是沒忍住開了口,不悅道,“那沈公子和花家公子到底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傷,讓您連同宗姐妹的情分都不顧,竟要開祠堂?難道還要把箏兒從她的娘家宗譜上給除了么?” 馮存義坐在她身旁,依然沒有說話。 “康夫人,”寧婉清從容而立,平靜道,“婉清敬重馮莊主和您兩位長輩,所以這件事才并未背著二位處置,寧箏是你們的兒媳,你們自然也有權(quán)利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險(xiǎn)些讓寧、馮兩家都下不來臺(tái)的事。不錯(cuò),我的確動(dòng)了想除去她宗名的心思——她身為寧家人,卻指使他人中傷少主,還妄圖挑起棲霞與聞花兩城不睦,毀我寧氏根基,陷馮家于不義。如此種種,稱一句‘不忠不孝’,想必夫人不會(huì)反對(duì)吧?” 康氏臉色微變,倏然語塞。倘若兒媳婦被以“不忠不孝”為由從寧家除了名,以后他們馮家豈不是也要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這個(gè)特意從寧家長房娶來的兒媳還有何意義? 而寧箏聽到寧婉清說想要開祠堂將她從家族中除名,更是早已嚇得面如白紙。 “反正行兇之人已在我手上,既然箏meimei不愿意家中事家中了,那我也沒辦法。”寧婉清說,“只好把人交給聞花城,讓沈家的人自去找官府討公道,待供詞一出,我們寧家也絕沒有護(hù)短的道理。” 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 “jiejie!婉清jiejie,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她拉著寧婉清的手,禁不住腿腳發(fā)軟,哭得淚如雨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只是想幫你考驗(yàn)一下花令秋,你也知道他那個(gè)花花公子的名頭……我不敢有損寧家,真的,我真的不敢!” 寧婉清神色冷靜地佇立著,并未正眼看她,只等她哭著求饒完,才重又問道:“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