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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橡實在線閱讀 - 1. 曉靈:無聲飛馳的光影(二)

1. 曉靈:無聲飛馳的光影(二)

    雨愈下愈狂,滂沱雨聲遮蓋了主持的聲音,她按了按收音機的聲量鍵,好讓聲量大得足以遮蓋雨聲。曉靈從沒與人說過她怕水,也沒有說過水龍捲的事,連最親密的meimei也不知道。作為水上人,怕水如麻鷹恐高,是違背天性的荒謬。但其實鳥會飛也不一定是常理,像企鵝、奇異鳥這些不就是進化到沒有飛行能力的鳥嗎?曉靈偶爾幻想自己是一隻飛鳥,自由自在地在翱翔天際,每天過著新鮮刺激的日子,從空中傲視著各異景色。

    癡塑膠花插了一個多小時,廣播劇也完結了,接著的音樂節目主持很有品味,張國榮的歌聲在四百呎的空間里悠揚。

    「我在遠方不快樂背著無數離愁一個痛苦的責備,隨著我走」

    曉靈喜歡張國榮,《這刻相見后》更是她的最愛。相比起街知巷聞的《monica》、《緣份》,這首歌在排行榜不見蹤影,只有哥哥的歌迷才會知道此歌。歌詞寫出戀人各走他方,被逼分別的無奈,看似堅決分開,但不規則的節奏表達內心還是有分毫期待未來的日子能有最愛的陪伴。整首歌是絕望與希望的雜糅。

    張國榮是全亞洲,甚至全世界最俊美的人。曉靈在張國榮的身上找到了從心而發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他的一顰一蹙一嗔一笑足以趕走一天或是一輩子累積的煩憂。曉靈特別喜歡張國榮的眸目,眼尾向上,是典型的桃花眼,孩子氣與成熟的共同體。曉靈討厭煙味,但張國榮抽煙是絕對合情合理,并值得包容,甚至讚嘆。憂鬱雙眼縱目遠方,縷縷煙圈在他身上游走,由濃轉淡,宛如神仙駕著慶云下凡,四周噴云洩霧模樣,光想已感銷魂。他磁性的歌聲勾起曉靈蘊藏多年的少女情懷,她輕聲唱和。

    「看來明天還會繼續下呢。」meimei的情緒同樣被歌聲安撫了,她有感而發地說。

    阿芳約了曉靈明天到荔園玩。阿芳是坐在曉靈旁邊的同事,同屬摺褲腳部門。兩人年紀相若,家境也相近。所謂近墨者黑,曉靈深知她不會認識家境較好的人,她的生活限制了交友圈子。知識改變人生,沒知識的人只配順從命運的下場。不過命運是難以預料的,阿芳的男朋友志明在陸羽茶莊當收銀,雖然也算不上高尚職業,但至少他曉寫字,男生的家人認為未曾讀書的阿芳配不上他,但兩人對此無動于衷,交往一年半仍愛得纏綿。

    曉靈轉動電話撥盤。

    「你好,我找阿芳。」粗糙的男人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芳,有人找你。」男人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呼叫著在遠方的她。

    等了好一陣子,電話那邊發出熟悉的女聲,「喂?」

    「阿芳,我們明天的約會要改期嗎?」

    「為什么要改期?」

    「明天還下雨的話該怎么辦?」

    「明天會停雨的。」阿芳莫名篤定的語氣讓她感覺有點陌生。阿芳向來是猶豫不決的小女人,連在茶餐廳喝奶茶還是檸茶也深思熟慮,以免在喝到酸味時,才知曉自己需要絲滑溫潤的甜,當嗅到奶香時,才發現渴望一抹清新。

    「是嗎?但現在下得這么厲害,明天會停嗎?」

    「哪有雨會下這么久?相信我,明早十時在荔園的門口等。如果明天雨還未停,我比個官你做,你想怎樣就怎樣。」阿芳用溫和輕柔的聲線說話,在她態度堅定時,說話不加任何助語詞,聽上去又帶點決絕。她似乎對明天的天氣預感是十拿九穩。

    「好吧,明天下雨的話,你請我吃西多士,飲凍檸茶!」阿芳的直覺向來準確,曉靈遲疑半秒后決定相信她。

    對話結束,曉靈把攤在地上的塑膠花收拾好后,走到沙發上偃臥。她輾轉反側,雨聲沖走睡意。明天需要早起,她絕對不能頂著熊貓眼見阿芳,絕對不可以。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五十一隻綿??第五十二隻綿羊仍留在羊圈。

    鬧鐘在七時響起,曉靈把鐘按停。她早在五分鐘前醒了,凝視年月被水濺濕而斑駁的天花,想著昨夜作的怪夢。她夢到吳珉珉與梁永燊跳樓自盡。吳珉珉的臉是她的臉,梁永燊的臉是朦朧一片,看不到五官的。

    她私心希望是張國榮,畢竟他長得俊俏,又有才華。但她又不希望是張國榮,剛推出的《monica》讓他登上事業高峰,他的未來肯定前程似錦,不值得與她殉情。而且一個人好端端地怎么會死,更何況那個人是張國榮呢?而且就算不是張國榮,而是吳珉珉和梁永燊的話,她的擔心更為多馀。他們只是虛構人物,死了也不覺得可惜。

    走到陽臺,新曦曬在曉靈的發絲上,烏黑瀑布被流照出一畝黃金色稻田。阿芳果然有預知能力,今天真的停雨了,而且天氣好得很。凝視著晴空,她的腦海又不自覺地浮現出夢里男生的模樣。曉靈用力搖頭,力度大得把畫面從腦海中甩到地上,然后粉碎。

    曉靈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量,任水沖淡奇怪的情緒。母親聽到咚咚水聲便焦躁地從客廳走到浴室破口大罵:「一大早浪費那么多水,想死嗎?」

    「我不想死,只想洗臉。」曉靈禁不住反了白眼。

    「你這個死八婆,不懂珍惜的人要下地獄的。以前水災,哪有你這么奢侈?」

    又來了,又來了。每天不是沉默地癡膠花,就是動輒得咎。母親不休止地挑釁,曉靈沒有回話。她深明如果按捺不住回話,只讓這場單方面的挑畔演變成雙向的戰爭。

    曉靈很久沒和朋友出去了,平常放假都是留在家里插塑膠花,照顧弟妹。儘管有時間出去玩,她也沒有錢,而世上恰巧沒有免費娛樂,她自然很少機會出去玩。不過志明認識公園的行政部主管,他從主管拿了兩張免費的門票,日子更是樂園的三十五週年正日。他本來請假跟阿芳約會,但替班的同事遇上交通意外留醫,因此曉靈迂回地獲得去樂園的奢侈機會。

    沿著本來就精致飽滿的唇涂上鮮紅色口紅,再輕輕把乾濕粉拍上圓潤臉頰,眼線在翹長的睫毛根部蔓延,讓本來明亮的杏眼更顯有神。年青就是無敵,無需太多化妝品修飾就秀麗非常。亮白齊整的牙齒展示于鏡子中,妝容畫得真不錯,曉靈滿意地咧嘴笑。曉靈回到房間換衣服,她穿起一件淺藍色與白色波點圖案的背心裙。步出房門之際,母親裂帛般的罵聲再次響起:「帶銀,著到咁姣尸扽篤想死呀?乾脆去做雞算吧!」

    面對喋喋不休的潑婦,最好的反擊就是無視。畢竟老嫗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高,曉靈必須平心靜氣。不過她有點不解,mama每次罵人,最后必然會說一句「想死嗎」或是「找死」,到底母親是有多想她死才會張嘴就噴出這么難聽的話。

    「你又出去哪里玩?」

    「我約了阿芳在荔園,你就不要再吵。」

    「哎呀邁(水上人話,意指我的天),荔園的門票很貴,你又花錢了!與其有間錢,倒不如省一點當家用。」mama手,曉靈不禁顫了顫,深呼吸后,一邊穿上綁著黃色蝴蝶結的平底鞋,一邊說:「票是免費的。」

    母親頓時語塞。無話可說了吧,一說到金錢,父母就會特別針鋒相對。不過她也明白,哪樣東西極度匱乏,便對哪樣東西極度緊張,貧窮人家對錢財特別敏感,文盲對知識特別渴求。一切只是窮之過,不能怪罪她。但不怪罪她,曉靈可以怪罪誰?zigong的健康已被殘害多年,現在只是出門穿得好看一點就被罵是妓女,她必須盡快擺脫如此不堪的生活。

    她難得地成功擊退咄咄逼人的母親。正當曉靈在心里暗暗歡呼,mama再次開口:「哎呀邁,女孩子不要穿成這樣,會讓人誤會你不正經。」她用厭棄的眼光從頭到腳打量著曉靈。曉靈目無表情的看著母親,直至兩人的眼光相撞,她用比往日響亮的聲線道:「現代人都是這樣穿的。」

    「哪有人這樣穿的?我在我們邨子里面生活了這么多年,都沒有看見女孩子的穿著像你一樣暴露,只有臭雞才會這樣穿。」曉靈盯了一眼mama穿的衣服,即使回歸陸地,她依然穿著水上人的大襟衫,她的傳統觀念過于根深蔕固,要把新一代的時裝品味灌輸給她是不可能的任務。不能改變她,就只能無視她,但這招也行不通的話,那就轉移視線吧。

    「再不走我就要遲到了,我晚一點就回來。」曉靈迅即把鐵閘拉上,把木門關上后世界回復平靜。其實她在關起門前一剎想說「再吵我就不回來了」,但話走到唇邊前突然如系了鉛,頃刻沉至海底。

    只是在走廊步行至升降機的路上,其中一個單位傳來小孩的哭聲。聽父親說,這個單位的家庭關係很復雜,母親早就離世,父親娶了一個后母,但她對待兩個孩子不太好,經常因小事就動輒打罵他們。曉靈稍作僥倖地想,她應該謝天謝地父母只是會言語攻擊,而沒有施以暴力。

    「帶銀!」阿芳和顏悅色地向著步至荔園門口的曉靈招手。

    「你在公眾地方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帶銀嗎?我早改名字了。」曉靈有氣沒氣的說。

    「嘻嘻,對不起,習慣了。」阿芳撓撓頭發,一臉抱歉。

    「好啦,我們第一站先去哪里?」

    「我想去探望天奴。」阿芳拉著曉靈走。

    眼看阿芳一身悉心打扮,曉靈慶幸自己沒有偷懶。她穿著現在最流行的深藍色牛仔喇叭褲,配搭白色的露腰上衣和黑色松糕涼鞋。阿芳身高只有一米五,比曉靈矮半個頭,穿上鞋后與曉靈差不多。亦舒果然說得沒錯,每位少艾都是阿修羅,在爭艷斗麗方面總不遑多讓。然而競爭歸競爭,她們是最好的朋友,沒什么事是對方不知道的。雖然母親叮嚀她對任何人說話也該有保留,但對著阿芳,曉靈的防范之心總是無。

    首先迎入眼眸的是大象園。大象天奴是樂園的明星,每天受著圍觀者的愛戴,群眾一個接一個拋香蕉到框內,天奴緩慢地移步,用長鼻捲起食物,群眾繼而拍手叫囂。天奴居住在數百呎的圓框內,有一條鴻溝隔開人群與動物。雖然是露天的園區,但這里對身形龐大的天奴來說還是褊狹。天奴原屬馬戲團,后來被運至荔園。據聞牠來港時約四歲,屈指一算,天奴現時約三十歲了,是一隻成年象,是一隻孤獨的成年象。

    「牠很可憐,沒有朋友的陪伴。」曉靈下意識地退后幾步。光是觀賞動物已讓她感到歉疚,剝削了,她覺得自己與那些拋香蕉給天奴吃的人是一伙的,她不想站在框外加劇了牠的寂寞。

    「拜託,牠是明星象,多少人特意來看牠。」阿芳理所當然地道。

    「但人類不懂象話呀!我們根本不知道牠是不是真正的需要,可能牠不需要香蕉,而是而其他物質或是非物質的東西。」

    之前電臺請來一名動物專家受訪,他指大象的主食是枝葉與野果,香蕉只是零食,牠們吃太多的話會吸收過多的糖分,容易造成營養不良,甚至癡肥。不過曉靈沒有解釋太多,每每理據力爭只會讓阿芳覺得她是刻意地針鋒相對。人類的朋輩間存在競爭的心,不知大象會不會同樣好勝,曉靈居然同情天奴來,有競爭好比沒得競爭。

    「如果天奴不在這里,牠依然跟著馬戲團生活,每天被逼玩球、用鼻掛呼拉圈。你知不知道,天奴來香港的時候,腳被鐵鍊鎖住。牠在這里已比以前好多了。如果把牠放生,待牠老了,沒有價值的時候不是被人道毀滅,就是被流放野外。你想像一下,一隻被人類豢養了多年的大象怎么會跟其他野生象爭食物呢?現在牠不用擔心找不到食物和水源,也不用被其它野獸攻擊。相對之下,這里不就快活多了嗎?」

    「也對。」曉靈挑挑眉,表示同意地和應。阿芳的話也不全無道理,自由畢竟是要付出代價的,天奴最起碼是得到溫飽的,生存的基本條件是被滿足的,就算吃的東西是不利健康的,也起碼有得吃。她不知道兩人為何會為了一隻大象而爭論,明明今天是來放松的,結果一下子就把氣氛搞僵了。曉靈了解阿芳的性格,溫柔的腔調背后藏著要強好勝的內在,她不會投降,唯有自己示弱。

    「但說到底,天奴只是一頭象,我們做不到身同感受的。」阿芳似乎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妥,語氣柔和起來。

    「也是??反正牠已經在這里了,假設性的問題再議論下去也得不到結果,畢竟這些全是空談。」曉靈輕皺眉頭,什么只是一頭象,這是什么言論,但她無心糾纏于這個說不清的話題。

    「這是牠的宿命。」阿芳點點頭道。

    「這是牠的宿命。」曉靈定晴盯望著天奴,有感于懷地覆述。

    兩人邊說邊走,阿芳拉著曉靈的手跑向到大象園旁邊的小賣部。

    「我們買香蕉給牠吃吧!」她興高采烈地搖著曉靈的手。

    「我不要。」曉靈微微搖頭,她不想助紂為虐,也不想全日帶著愧疚玩樂。即使認同天奴現在的處境可能是,曉靈也不愿作加害者,讓牠的健康惡化。

    「一場來到,你不是這么掃興吧!」阿芳撒嬌的搖著她的手。

    「你餵就好。」曉靈把她的手挪開,用堅定的眼神來勸服她。

    「好吧。」她呶呶嘴道。阿芳轉身買過香蕉后,興高采烈地在人群中突圍而上不停尖叫來吸引天奴的注意力。

    大象跟金魚的最大共同點是兩者都不知足,肚皮撐死了還要吃。雖然香蕉好吃,但這些糖衣毒藥到底是讓牠快樂還是把牠推向死亡?阿芳剛才說的也沒錯,或許牠是樂在其中的。做人與做動物也許是一樣的,生存是為了溫飽與快樂,曉靈每天努力工作,也不過是為了滿足生活需求罷了。眼前的天奴與她其實沒分別。牠本來背向阿芳,在她提高音量呼叫天奴時,牠徐徐轉身,用象鼻把阿芳手上的香蕉捲走。看到阿芳一臉滿足的樣子,曉靈嫣然一笑。她果真是朋友圈中最受男生歡迎的,甜美一笑也能讓曉靈融化。

    「走吧,我們去溜冰。」阿芳興奮地拉著她。

    兩人把握這次免費游荔園的機會,玩遍樂園內所有設施。曉靈好久沒有這樣放縱,連最不應該玩的旋轉咖啡杯也沒有錯過。她貧血,本來就容易暈車,曉靈下車時需要阿芳扶著才能勉強走直線。

    距離樂園休館還有三十分鐘,她們爭取時間,手牽手到皇牌景點––動物園。這里的人流顯然比其他的園區少,十年前這里有老虎成功逃走,不少人因此不敢來到園區,生怕觀賞時突然被欄內的野生動物襲擊。兩人最先看到的是掛著寫上「白猿」木牌的籠子。

    阿芳低聲問:「猴子呢?」十呎闊的籠子里完全不見動物的蹤影。木枝擱在籠的兩邊,地上放了裝滿果實的膠盆,另一個較小的盆子裝滿清水。曉靈掃視整個籠子,發現角落的一攤枯葉中滲出一灘銀白的毛發。仔細一看,一雙烏黑眼睛兩眼無神地注視著她們。曉靈蹲下來觀察欲近距離地觀察牠,牠馬上把頭縮回葉堆內。她們走到熊貍的籠子。熊貓的籠子與猴子的差不多,沒太多的空間活動,比較不同的是熊貍的籠子里多了一個木箱。牠攤在箱子上,看著兩人在籠子前駐足便稍微昂首瞥一眼,舔舔嘴巴后便低頭休息。

    「為什么這里的動物好像沒有精神?」

    「正值睡覺時間吧。」曉靈聳聳肩。

    后方的黑豹、老虎、駱駝等動物像失業多年被家人拋棄的流浪漢,黑豹擺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瑟縮一角。老虎閉著眼攤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男生隔著籠子向老虎招手,牠不作任何反應。他失望得跺腳大哭,老虎像聽懂人話似的轉頭看一眼。牠很絕望,但絕望些什么?天奴同樣不快樂,但至少牠有動力站起來與人互動。這里籠罩著催人絕望的陰霾,進駐的任何生物如被詛咒得失去渾身動力,每天等待生命的結束。

    「我們出去吧。」曉靈說,阿芳心領神會地點頭。

    夏天的太陽差不多在七時才會落下。樂園關門的時間尚馀十分鐘,她們四處間逛,發現不少途人舉頭注視著天空,兩人跟著抬頭。

    一道巨大的彩虹。地上沒有水跡,整天沒有下雨,半空怎會有水滴?難道這是昨天大雨的后遺嗎?會不會來得晚了點?

    住在香港這么久,曉靈沒有看過彩虹。她著迷似的凝視著,彩色的東西使人愉悅,剛才在動物園吸收的憂鬱一掃而空。但看著看著,這道彩虹與認知的有著說不出的差別。她如執法人員找尋證物般極為仔細地掃視著彩虹。紅、橙、黃、綠、青、藍、紫??黑!奇怪的感覺就是出自這道黑!曉靈揉揉眼睛,眼前的彩虹的確是八種顏色的,它只是仍然保留著原來的七種顏色,一道呈彎月形狀的黑色光線若隱若現地與紫色光線連在一起,就像咸淡水交匯的中間線,黃褐色的泥水與清澈的海水相撞,形成一條奇異鮮明的分隔線。

    「好大的彩虹呀!」阿芳在旁感嘆道。

    「你看過黑色的彩虹嗎?」

    「什么黑??色?」她忙著吃雪糕,說話含糊不清。

    「就是你現在看的彩虹。彩虹怎會有黑色的,真奇怪。」她指著天邊說。

    「你是昨天未睡好所以太累了,還是失去記憶呀?」阿芳扭頭看著曉靈,手輕放在曉靈的額上,眉頭皺起成「v」型,連同她高挺的鼻子就是一個「y」字。

    「我??沒事呀!」曉靈提起左手,把阿芳摸著額頭的手拉下,再用右手摸了摸額頭,體溫正常。雖然昨晚睡得不太好,作了一場怪夢,但今天化了妝,穿得漂亮,玩得盡興,累意全無。她再一次輕揉雙眸,那道黑色的光依然存在。

    「那道黑色的拱形光線怎么會連著彩虹?」曉靈低語。

    「彩虹本來就有黑色的。」阿芳不明所以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