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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銘印 Imprinting在線閱讀 - 06/球賽

06/球賽

    時間轉眼就來到新生盃籃球比賽當日。

    今天的第一場預賽,正是由向曜云的材料系對上葉棋安的會計系。

    既然兩個朋友都上場了,蕭律江與柳書鏡就沒有不觀賽的理由。

    儘管已經是九月的最后一周,氣溫卻仍然居高不下,又碰巧遇上了大晴天,觀賽的人無一不是撐著把傘或是戴上帽子,球場上暖身的球員也早就滿頭大汗了。

    蕭律江看著晴朗無云的天空,陽光無情地烘烤著大地。

    儘管觀眾席有遮陽棚,他仍感覺自己如同爐火上的炙豬rou,頓時生無可戀,向柳書鏡抱怨道:「到底是誰把比賽時間訂在正中午的?」

    柳書鏡輕推眼鏡,不以為意,耐心解釋道:「不訂在正中午的話,可能就會有球員要翹課。」

    蕭律江不停扯著衣領搧風,說道:「熱死了。」

    柳書鏡輕輕握拳,假裝手上握著麥克風,裝出一副記者的語氣說道:「蕭先生即使深知高溫對人體的危害,仍然排除萬難到了籃球場,這是為什么呢?」說完,還把空氣麥克風遞給了蕭律江。

    蕭律江撥開柳書鏡的手,提起擱在腳邊兩個塑膠水壺,在柳書鏡面前晃呀晃,說道:「我們兩個是來當置物架的吧?」

    向曜云和葉棋安的隨身物品,并沒有跟著球隊一起放在球場邊,而是通通交給他們倆保管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柳書鏡一見到葉棋安的水壺,便露出邪惡的笑容,忍不住想要惡作劇一番。

    柳書鏡拿過葉棋安事先裝滿冰水的水壺,毫不留情地打開瓶蓋、大口灌下,不用三兩下就只剩下半瓶了。

    蕭律江即使心中早有預期,仍然看得目瞪口呆,笑著問:「你喝完的話,他下場后喝什么?」

    「嘖。」柳書鏡伸出手指晃了兩下,笑著搖頭說道:「這是他上禮拜吐我全身的報應。」

    結果在球賽開始才剛開始時,葉棋安的水壺就見底了。

    有仇必報,真可怕。

    蕭律江破天荒地在大熱天打了個冷顫。

    儘管向曜云應該是沒有做惹怒柳書鏡的事,蕭律江還是默默地抱緊向曜云的水壺,避免它慘遭毒手。

    這一場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

    葉棋安長期熬夜及睡眠不足,但在球場上卻是隊上主力,只要輪到他投球,幾乎每發必中,更投了不少三分球。

    憑藉著葉棋安精湛的球技,會計系在第一節的十分鐘,就不停實施猛烈的進攻,一下子領先十幾分。

    材料系則是防守不利,儘管命中率不低,卻很難把握住球的主控權,每每都在傳球時遭到敵方攔截,以至于沒有多少得分的機會。

    直到比賽結束時,雙方整整差距了四十分。

    蕭律江都忍不住讚嘆:「棋安也太強的吧?他不是說他昨天凌晨三點才睡覺嗎?」

    柳書鏡縱然同樣認同葉棋安的能力,仍不放過任何一絲毒舌的機會:「他吃下去的東西都拿去長肌rou了,沒發現他都沒長腦袋嗎?」

    沒長腦?天啊,他好歹也是和我們考上同一間大學的耶!

    ——蕭律江很想如此吐槽柳書鏡,卻不敢說出口。

    一是和醫學系相比,別人的腦的確是沒有生長過的猿人等級;二是他并不想淪為箭靶。

    全世界可以面對柳書鏡的毒舌而面不改色的,也只有葉棋安一人而已了。

    向曜云告別隊友后,就一臉興奮地從遠處飛奔而來,一邊喊著:「律江——!」

    蕭律江連忙把毛巾和水壺遞過去:「給,毛巾和水。」

    「謝謝。」向曜云將毛巾圍在脖子上,大口大口地喝水。

    向曜云正喝到一半,葉棋安就衝上前來,一把勾住向曜云的脖子,讓向曜云狠狠地嗆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蕭律江只好忙著幫他拍背。

    柳書鏡見狀便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撥開葉棋安的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讓他踉蹌了幾步,險些向后跌倒。

    柳書鏡冷峻地說:「別動手動腳的,曜云快被你嗆死了。」

    見柳書鏡出聲了,葉棋安立刻收斂起過度興奮的肢體動作,雙手合十對著向曜云道歉,再轉頭問柳書鏡:「書,我的毛巾跟水呢?」

    柳書鏡把毛巾丟給葉棋安,隨后兩手一攤,露出賊笑:「水被我喝完了。」

    「你喝光了?一點都不剩?」葉棋安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柳書鏡拿起葉棋安的水壺晃了兩下,證明里面空空如也。

    一股委屈涌上心頭,葉棋安拿著毛巾假裝擦淚,嘴里念道:「柳書鏡都這樣……我打籃球這么累,還沒有水喝……嗚嗚嗚,我要哭了。」

    葉棋安還想向蕭律江求助,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律江救我!分我水——」

    不等葉棋安說完,柳書鏡便把自己的保溫瓶拿出來,狠狠地撞向葉棋安的臉頰,讓葉棋安吃痛地唉呦了一聲。

    「這個拿去。」柳書鏡淡淡地說。

    葉棋安立刻換了心情,開心地拿著柳書鏡的保溫瓶坐在階梯椅上歡呼。

    向曜云終于緩過氣來,看著情緒彷彿在坐云霄飛車的葉棋安,忍不住吐槽:「這情緒起伏也太大了。」

    蕭律江沒有接話,只是凝視著葉棋安手里的保溫瓶,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意思。

    向曜云見蕭律江盯著那兩人笑了出來,小聲問道:「你在笑什么?」

    蕭律江朝兩人的方向努嘴,一臉無奈地笑道:「你看那個保溫瓶。書鏡就是一個死傲嬌。」

    向曜云立刻會意過來。

    葉棋安原來裝在水壺中的冰水,如果放到比賽后才喝,早就變溫了。

    看著柳書鏡與葉棋安相互打鬧,向曜云摸摸自己的普通塑膠水壺,對于只能到常溫的水感到悲傷。

    向曜云感嘆道:「果然保溫瓶還是很重要的呢。」

    但其實,向曜云更羨慕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

    認識十二年的好朋友啊……

    向曜云的感動沒能持續多久,就傳來柳書鏡的怒吼:「靠腰啊!誰讓你嘴巴碰瓶口的?」

    葉棋安被嚇得嗆了一口水,但很快又從椅子上跳起,快步跑走以躲避柳書鏡可能的追擊。

    確認柳書鏡沒有追來,葉棋安兩手捧著保溫杯左右搖動身體,喊道:「沒——有——關——係——啦——!」

    柳書鏡懶得和他計較那么多,只是嘆了口氣,繼續坐在椅子等葉棋安鬧完。

    蕭、向二人看著葉棋安手舞足蹈的樣子,不免也笑起來。

    但隨著人群漸漸從球場散去,向曜云頓時有些感慨,嘆道:「這場輸了,之后就沒有籃球賽了呢。」

    蕭律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難過,參加系籃球隊不就好了?如果你喜歡打球的話。」

    「也是。」向曜云靦腆的笑了,不好意思低摸著后腦杓。

    其實他是真的打算繼續參加籃球隊的。

    蕭律江拉著向曜云一起坐下,柔聲道:「你和第一次去球隊練習的時候比起來,進步很多了。」

    「咦?有嗎?」向曜云有些驚訝,明明他今天還投了好幾顆不中的球。

    「有。」蕭律江轉過頭,直視向曜云的雙眼:「你表現很好。」

    向曜云呆住了數秒,蕭律江的肯定令他又驚又喜。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稱讚的話語了。

    ——『你好沒用。』

    ——『你不行的。』

    ——『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一連串令人窒息的回憶涌上心頭。

    向曜云咬住下唇,顫抖地握緊拳頭,趁蕭律江還不注意的時候,用毛巾假裝擦汗,實際上是抹去眼角的一滴淚。

    蕭律江并沒有察覺向曜云的異樣,問:「你十月連假要回家嗎?我沒有要回去,如果你有空的話,要不要去走走?因為我來臺北之后,還沒有出去玩過,我想說可以找書鏡和棋安一起。」

    向曜云一聽見要一起出去玩,立刻提振心情、把那些回憶拋諸腦后,興奮地說:「我沒有要回家!我要去!」

    蕭律江早有預料到向曜云會是這個反應,滿意地微笑:「嗯,那就在再想想要去哪吧。」

    向曜云發現蕭律江的臉因為炎熱的天氣而紅彤彤的,想起他是為了自己的請求,才在正中午的戶外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向曜云不知道蕭律江會不會怪罪自己太任性,想著要做點什么補償對方,便拿起背包里的另一條毛巾,輕輕地替蕭律江抹去額間的汗。

    毛巾碰觸到臉頰的一瞬間,蕭律江有些驚訝,卻沒有立刻拒絕,而是伸手接過毛巾并回給了他一個微笑。

    或許是因為陽光過分燦爛,向曜云總覺得蕭律江今天特別耀眼。

    向曜云半躺在階梯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自由與青春的空氣。

    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

    如果是不用打電話的一天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