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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什么呢。談他愛你嗎? 就像現在,他視線一轉,看向她的房間,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送我一盆十大功勞嗎?這都過去多久了。” 溫渝打開燈,隨手指向陽臺。 林凈寧走過去,慢慢蹲下身來,看向那伸展開的葉子和青黃的小花,笑道:“養的挺精神。” 溫渝給自己倒了杯水,切了一聲。 她覺得此刻自己是有些卑微在的,卻又狠不下心來質問,說她不喜歡他逢場作戲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們本來也就是這樣的關系。清白克制,不談感情,時而想起,請君入甕。只是可惜有的話說出來收不回去,他們從此也許就走散了,這輩子可能再也遇不到林凈寧這樣的人,想到這些,她總是難過。 偏頭一看,林凈寧坐在床邊。 他忽然問她:“想去昭平嗎?” 溫渝半怔。 林凈寧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廣西玩嗎,像毛姆里一樣,保不齊還有大象可以看。” 他這是以退為進,給她遞話。 溫渝斟酌半晌,問的卻是:“張曉的事沒給你添麻煩吧?” 她很少過問他工作上的事。 林凈寧倒是一愣:“沒有。” 溫渝點頭。 林凈寧冷笑:“是該給點教訓。” 溫渝想起李湘一日為師的請求,道:“她手里要是沒有東西,不會這么以身犯險,總會給自己留條后路,現在事情也清楚了,給點教訓也沒關系,你別太過。” 林凈寧抬眼,她看的還挺透徹。 溫渝被他看的不自在:“看我做什么?” 林凈寧笑。 溫渝皺眉。 他問她:“你看我又是做什么?” 溫渝沒說話,走到他身邊,將床尾的鈴鐺拆下來放在一邊,總覺得有些刺眼,剛彎下身就被他反手壓倒在床上,熱吻隨之而來,她這回怎么都推不開,只聽他說大好時光別浪費。 她直接一腳踢到他腿上。 林凈寧咬牙,悶聲一笑:“脾氣這么大。” 她被他這樣一挑逗,什么心思都沒了。只是燈還亮著,她有些難為情,不敢看他,只是小聲的說:“你去關燈。” 林凈寧摸到她的腰腹,皺眉:“穿這么多。“ 溫渝難受的扭起來。 林凈寧親到濃烈的時候,問了句:“你與那個何師兄,走得很近?” 溫渝:“………………” 她狠狠的咬上他的胳膊。 林凈寧疼的抽氣,發起了狠,他動作起來的樣子全然不像一個病人,渾身的勁兒,都像是要釋放出來一樣,卻又在開始的時候給了她很溫柔體面的疼愛,越到后面越是用力。又是漫長而熱烈的一個夜晚。 醒來天還微微亮著。 溫渝去洗了個澡,站在陽臺擦頭發的時候,林凈寧睜開眼看她,他光著上身坐了起來,點了支煙,隔著煙霧迷著眼,怎么說呢,有種歲月靜好的樣子。 他看了一會兒移開目光。 溫渝從陽臺走過來,問他:“你要不要洗澡?” 他抽了口煙。 溫渝一眼就看見昨晚自己咬的牙印,都青了,可見她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他倒是也不惱,只是完事兒問她消氣了嗎。這話說的,好像是她耍小性子了。 她拿起毛巾扔到他身上。 林凈寧錯楞:“嫌我臟嗎?” 地上還扔著他的病號服,不知道他這么從醫院跑出來,醫生護士得著急成什么樣子。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健康問題。 溫渝去桌上整理自己的電腦,說:“我早上有個會,一會兒還要去辦公室值班,你睡起來自己安排吧。” 林凈寧一口煙嗆到嗓子眼。 溫渝:“你沒事吧?” 林凈寧夾著煙的手搭在一邊,咳嗽了幾聲,失笑的看著她說:“你這話問的有感情嗎?自己聽聽。” 溫渝出了氣,好多了,又只好忍著笑。 林凈寧皺眉:“還是有點不舒服。” 溫渝這回不上當,撩了撩頭發,話里帶話:“人活著不就是這樣嗎,總要走好多不舒服的路,才能到達舒服的地方。” 林凈寧:“……………” 溫渝俏皮一笑:“您說對吧?” 林凈寧的表情意味深長。 只是溫渝說完,就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動作太猛,眼睛里都酸了,她揉揉鼻子,皺著臉看他:“林凈寧,你罵我呢吧?” 林凈寧嬉皮笑臉:“我哪敢。” 溫渝瞪他一眼。 林凈寧靜靜看著溫渝,吊帶睡裙,胸口若隱若現,臉色紅潤嬌嫩,聲音清脆,沒有什么比清晨時分這種活色生香的畫面更讓人心悸。他忽然覺得,好像有點栽這姑娘手里了。 四十公里之外,一棟別墅。 李恪嚴正在看報紙,看到有趣的地方,對駱佳薇笑道:“現在這種罵人的話真是有點意思,你瞧這句說的,我看到你就想起觸景生情這個詞,四個字,你占了倆。” 駱佳薇的后背猛然一僵。 第35章 那天早上張楚河上任校副院長,宜城大學舉辦了一次小小的歡迎儀式,但也只限于在會議室,張楚河為人低調,又是著名作家,從揚州的學校調過來這邊,算是高調,但說話很是謙和,這讓開會的所有老師都松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