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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聽到門口有動靜,從房間跑了過來看她,衣服都淋濕了,心里難受道:“出去不打傘嗎你,感冒了怎么辦?” 溫渝不在意笑笑:“沒事。” “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擔心死我了。” 溫渝:“我就是出去走走,可能沒注意到,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好擔心的,再說了我溫大小姐有那么脆弱嗎?” 李湘猶豫道:“真沒事?” 溫渝拿了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道:“說沒事是假的,我辛苦了一個學期一個暑假做出來的課題,不能就這么被拿去用了,總得討個公道,我打算明天直接去問她。” 李湘想起自己今天去找何牧幫忙,看能不能有個好的解決辦法,畢竟何牧在顧世真那兒挺有話語權的。但何牧說的話卻是站在駱佳薇那邊,感情面前還是理智的要命:“這事鬧大了不好,你讓溫渝算了吧。” 這么大事,怎么能算。 李湘嘆氣道:“現在我看怎么都解釋不清了,我們暫時不談駱佳薇了,還是先談談你的感情問題。” 溫渝動作一頓:“什么感情問題?” 李湘見她一臉不知情,掏出手機滑到一個界面,拿給她看:“你對八卦這么不上心,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清楚。” 那是一張夜場的照片。 照片拍的光線很暗,但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她。這是給張曉解圍那天拍的,側面站著楊慎,抬手教訓那個醉鬼的時候,像是護著溫渝的樣子。那時林凈寧站在后面,鏡頭并沒有拍到他。但也沒有張曉。只有她和楊慎。 李湘道:“你怎么會去那地方?” 溫渝一時半會兒沒緩過來,很快就意識到這時有人有意為之,聲音都輕了下來,道:“如果我說這不是真的,你信嗎?” “我當然信。” 溫渝想了想道:“那個張曉你了解嗎?” 李湘急道:“不是特別了解,上次你也知道,她被人打了,挺可憐的。我們先不說這些,你知道校園網上現在都傳開了,說你表里不一,還——,總之挺難聽的。” 溫渝拿著毛巾的手顫了一下。 消息是在半個小時前弄出來的動靜,楊慎還在夜場鬼混,不知道這個事兒,先聽到消息的是江橋,第一時間就找人去清網,接著給林凈寧去了個電話。 那個傍晚,林凈寧在攏翠園招待客人。 說是客人也不為過,來的人專門從嘉興跑過來,喜歡裝腔作勢來問罪的只有姑姑林玉珍了,讓他沒想到的是周櫻也來了。 攏翠園的嘉興菜上齊了,周櫻先開的口:“老爺子特意囑咐我,你的婚事暫時先放一陣,我也算落一身清凈,閑著沒事跟著姑姑過來轉轉,也好回嘉興給老爺子話。” 這話說的輕巧,不管今天林玉珍說什么,都和她周櫻無關,不過是順水人情推不過才來的,把自己擇干凈了。 林凈寧徑自倒了杯酒,道:“大嫂太見外了,怎么不見你帶嘉一來,有時間多過來玩玩,還沒教他打水漂。” 周櫻笑:“等你大哥有空了再說吧。” 姑姑林玉珍這會兒坐不住了:“凈寧,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別怪姑姑多事,最近春林住院我cao了不少心,就是最近聽說,我讓的那兩個百分點好像被人攛了一刀子,有人拿了好處,當時可是你保證這事你來辦,不親自聽你解釋總是不放心。” 林凈寧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不急不徐道:“姑姑這是聽誰說的?” 林玉珍變了臉色:“我自有我的人脈。” 林凈寧笑了一聲:“當時的情況您也看見了,我能耍什么手段,叫您一聲姑姑,自然忠君之事。老爺子火眼金睛,您多慮了。” “老爺子已經老了,你又不在嘉興,做了什么事兒我們怎么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有些事老爺子不問,我作為長輩,總得問個一二吧。” 林凈寧眸子一暗,倏然抬眼掃過去,周櫻低頭在喝茶,林玉珍的臉色就沒好過,他也沒了好臉,卻依舊是笑著的:“您這么激動做什么?” 林玉珍撇開目光。 林凈寧抽了支煙咬在嘴里,聲音一淡:“這些年我來宜城,您明里暗里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不計較姑姑你最好也別問,免得傷了和氣,或者我是要問一句,您這么做是為什么,因為幾十年前的舊事?” 沒人想到林凈寧會說的這么直接。 周櫻都慌了,笑著打圓場:“說那些做什么,姑姑就是擔有人對林家不好,你想多了凈寧,快喝點茶。” 林凈寧點了火,吐了口煙:“大嫂說的是。” 包廂的門此刻被人敲了兩聲,江橋推門進來,走到林凈寧身邊,側著身子,聲音壓的快聽不見:“老板,出事了。” 接著俯過身在他耳側多了兩句,林凈寧臉色大變。 等江橋出去,林玉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凈寧現在可是大忙人,我這個做長輩的是沒資格讓你等,這不在嘉興確實不行,真是不知道誰教出來的規矩。” 既然利益的口子撕開了,面子上就顧不得了。 林凈寧抽了一口煙,沉在酒杯,聲音也冷了幾度,淡然道:“姑姑忘了,這是宜城,自然是您侄子,我的規矩。” 周櫻忙道:“你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林凈寧笑了一下:“二位慢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