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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的晃悠,她遇見了一個人。 溫渝還特意上前多看了一眼,那是李湘的女學生,上次被打住院的那個姑娘,一副侍者的裝扮。她沒有跟過去,正想轉身,卻看見有一個男人走過去sao擾。這地方sao擾是常事,好像大家都習以為常,沒有人當回事,還是喝酒的喝酒,扭腰跳迪,一個賽一個瘋狂。 溫渝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林凈寧包間里的歌循環播放了十幾首,已經停了,霎時安靜下來,好像才察覺溫渝還沒有回來。 楊慎打趣:“要是平常,那些女人黏在你身邊都不帶動一根指頭的,這個溫小姐有點意思啊,總算讓你這顆鐵樹開了花,我得感謝她。” 林凈寧低頭撥了個電話,沒有人接。 “她肯定在外面呢,這么吵哪聽得見。”楊慎說著停頓了一下,“別是出什么事了吧?這里面最近來的人都有點背景。” 林凈寧沉了煙在酒里:“我出去找找。” 他們剛走到外面迪廳那邊,就看見一處圍了一圈人,不知道是在看熱鬧還是打架,林凈寧一眼就看見溫渝,拉著一個女孩站在那兒,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 楊慎先走了過去,抬高聲音:“出什么事了?” 這兒常來玩的人幾乎都認識楊慎,場子瞬間安靜下來。中年男人喝醉了酒,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說:“楊總,你這服務員什么意思啊,說兩句話也不肯?” 溫渝也不退讓:“你那是說兩句話嗎?你那是sao擾,我可以報警抓你。” 中年男人繼續大言不慚道:“你誰啊你,長得倒是挺漂亮,有點脾氣,要是你換了她來伺候,我還可以考慮不追究。” 楊慎陪著笑道:“大家都是來玩的,何必傷了和氣。” 溫渝卻氣急,又覺得這回跟著林凈寧來,怎么著也得給楊慎面子,也不想再追究,義正言辭的開口:“讓他道歉。” 中年男人大笑起來:“你這娘們。” 林凈寧在后面看的真切,倒想起溫渝從前丟他工資卡的事,一是覺得她也是個有點烈性的女人,看著蜻蜓點水溫柔可愛,實則遇上事了也是勇氣可嘉意志堅定,倒是個不怕事的。 楊慎還在從中打點,說盡好話,中年男人依舊不讓步:“想讓老子道歉,你先陪我睡一晚再說,看著身材雖然差了點。” 聽到這話,林凈寧沉下臉來。 他穿過人群走了過去,剛想拉過溫渝的手,卻見她氣從中來,忽然彎下腰去,從矮幾上拿過一個酒瓶,對著中年男人就砸了下去,當即額頭留下血來。 中年男人雙眼瞪圓,正要上手,被楊慎一下撂倒。 溫渝也有些后怕,往后退了幾步,只覺得腰間有一雙大手,她一抬頭,便看見林凈寧,只聽他低聲說:“先回包間。” 溫渝一下子心里踏實了。 她帶著那個女學生很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上次匆匆一面并沒有太了解其中情況,這次一問才知道是叫張曉,只是溫渝不知道,既然已經離開,為什么還回來這又遭羞辱。張曉依舊不說,匆匆道別就走了。 溫渝想給李湘打電話,林凈寧回來了。 他看她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靠近她看了幾眼,問:“沒傷著吧?” 溫渝搖頭。 林凈寧無奈一笑:“第一次發現,你膽子挺大。要是今天我和楊慎不在那兒,會是什么后果你想過嗎?” 溫渝:“大不了報警。” 林凈寧:“警察還沒來,你就出事了。” 溫渝:“…………” 她倒沒想太多這事兒,心里一直惦記著上次張曉被打,不知道是不是和楊慎有關,又不好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林凈寧問:“想什么呢?” 溫渝動了動嘴,只覺得一陣頭暈,使勁揉了揉鬢角,猶豫著說:“那種人就該打,我要是會武功,一定把他揍得落花流水。” 林凈寧笑了一聲:“那我給你報個班?” 溫渝知道他這是揶揄的話,也笑哼了一聲。原來風平浪靜的過來玩玩,結果看了一出熱鬧,倒也看的疲倦,昨夜又驚又喜一夜未眠,這會兒渾身輕松,困意就上來了,只想睡覺。林凈寧看出來了,沒有再多待,拉著她的手往出走去,徑直上了車。 剛坐下沒一會兒,溫渝就睡著了。 車子從夜場駛離,還沒走出街道,就看見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站在路中間,像是故意等著找茬,江橋一個急剎車停了車。溫渝沒醒,林凈寧皺了眉頭。 江橋說:“老板,我下去一趟。” 林凈寧黯聲:“拖巷子里去。” 過了會兒,江橋回來了,似乎一點力氣都不浪費。幸好從前學過散打,知道哪兒下手最痛,三兩下出手就把那人打的剩半條命。 林凈寧看向溫渝,她睡得滿臉通紅。 等到上了高速,他才發覺溫渝這臉色不對勁,抬手一模,額頭guntang。或許是趕了半天的路,又淋了雨,她居然一點自覺都沒有,還替人出頭。林凈寧無奈皺眉,將她靠向自己肩膀,讓江橋走應急通道去醫院。 江橋開的極快,看了眼后視鏡說道:“老板,我看溫小姐挺厲害的,剛才那架勢沒一個敢上前的,只有她敢。” 林凈寧嗤笑:“當初確實沒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