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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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涔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不過他接受度比喻幼知稍微高點,這會兒還能說出話來。 于是他厲聲斥道:“干什么呢你們!” 馬靜靜立刻從周斐的身上爬了下來,用被子包住自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嚶嚶控訴道:“賀警官,他欺負我!” 先動手殺人的居然在這兒倒打一耙,給周斐氣得太陽xue突突直跳,連辯解都懶得辯解。 他懶得解釋也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二位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檢察官,不會不明是非,要是他倆信了的話,以后休想他再交一分錢稅給這種廢物公務員發(fā)工資。 他們當然不會信,除非周斐瘋了才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事。 喻幼知只覺得頭疼,她就出去跟賀明涔說了會話,事情怎么就變這樣了。 她無奈道:“周先生,馬靜靜再怎么說也是個孕婦,就算你們有什么矛盾,也不該動手,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問題,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喻檢,在劃定責任前,你應該搞清楚是誰先動的手。” 喻幼知心說這還用搞清楚嗎,明顯馬靜靜先動的手,要是周斐真要動手,馬靜靜早就駕鶴西去了。 隨后周斐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西裝,睨著馬靜靜問:“你自己說,我剛有碰到你肚子嗎?” 剛剛戰(zhàn)況激烈,但周斐確實是刻意避開了她的肚子。 馬靜靜咬唇,就不想順著他的話說,于是哼了聲說:“沒有,但你碰到我的胸了,你這個變態(tài)!色狼!” 周斐臉色鐵青:“……” 賀明涔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說:“周先生,你要不先走吧,我們跟她說。” 周斐嗯了聲,然后冷冷橫了眼馬靜靜,結果馬靜靜非但不怵,還張大嘴,刻意用唇語罵他色狼。 怒極反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離開前又朝馬靜靜走了過去,低下頭將唇湊到她耳邊,只用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惡劣地說:“我何止碰過,我上次還吃過,忘了?” 馬靜靜倏地睜圓了眼,然而周斐已經(jīng)又恢復了平日那道貌岸然的神色,重新扣上西裝外套,隨后大步離開了這里。 等周斐走了,馬靜靜指著沒人的門口,羞慚至極地說:“他、他——” “都走了,冷靜點,”喻幼知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我和賀警官商量好了,等下周的庭審一結束,就帶你去打胎,你跟他就沒瓜葛了。” 被好聲好語安慰著,馬靜靜終于冷靜了下來。 喻幼知問她:“好點沒有?” 馬靜靜嗯了聲,突然看著她說:“我決定了,我要等到周斐說帶我去打,我再打。” “什么?”喻幼知立刻拒絕,“打胎這件事拖不得,日子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好。” “上次我已經(jīng)從他那里聽到了一點東西,他跟他爸一樣,都是jian商,憑什么他爸都要坐牢了,他卻沒半點事,”馬靜靜捏著被子恨恨說,“我非得趁著這段時間找到證據(jù),把他也給弄進去才行。” 喻幼知無法理解:“你能不能別傻,為了把他弄進去拿自己的身體當賭注?不可以,我不同意。” 她怕馬靜靜犯倔,更是直接說:“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打胎。” 馬靜靜沒動,眼神認真:“反正你也在調查周斐不是嗎?如果有我在他身邊給你做內應,對你查案也有幫助。” “我要查案,我自己會想辦法,”喻幼知也同樣認真地說,“我不可能拿你來冒險。” 馬靜靜好半天沒說話,再開口時突然笑了:“好,就沖你這句話,這臥底的工作我非干到底不可。” 喻幼知蹙眉:“什么?” “像周斐這種可怕的人,為達到目的什么都能利用,我才不要讓他逍遙法外活得那么舒服,如果我的肚子對你查案來說還有幫助,那我就留著它。” 馬靜靜語氣堅定地說:“喻檢察官,我不是為了立功減刑才要留著這個孩子,我是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犯的錯,還有為了你。因為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做的事一定是對的,所以我?guī)湍恪!?/br> 其實馬靜靜一開始也不想留著肚子,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馬去打胎。 然而其他人都在糾結這個孩子該不該打,在思索這個孩子的利用價值,只有喻幼知真正地考慮到了馬靜靜這個做母親的,作為懷孕的女性,只有女性本身有資格決定孩子的去留,因為馬靜靜不想留,喻幼知才為她奔波,為她找醫(yī)院做手術。 馬靜靜說完這些話,又覺得氣氛太嚴肅了不適合自己,順勢往床上一躺,語氣輕松地說:“好了,我要繼續(xù)留在這里讓周斐好吃好喝地供著我了。” 喻幼知欲言又止:“你真想好了?暫時不打了?” “嗯,不打了。” 喻幼知嘆氣,馬靜靜都說不打了,她總不能逼著她上手術臺。 沒辦法只能作罷,她蹲下身替馬靜靜撿起地上的那些東西,重新塞進袋子里。 站在旁邊的賀明涔神色沉思,一直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而且這種東西她也不好意思讓他幫忙撿,于是只能一個個自己撿起來。 塞了滿滿一袋子,馬靜靜不正常,周斐也絕對有病。 雖說這東西是周斐拿來的,但她也不能確保馬靜靜到底需不需要這些東西,于是問了句:“這些東西你要留著嗎?” 馬靜靜立刻甩手:“拿走拿走,檢察官你要的話送你吧,反正都是新的。” 喻幼知瞪眼,立刻否認:“我才不要!” 她反應太大,把馬靜靜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說:“不要就不要,那么兇干嘛?” 喻幼知咬了咬唇,說:“正好我也要走了,我順便丟掉吧。” 馬靜靜熱烈歡送:“嗯嗯,丟遠點。” 喻幼知轉身離開,賀明涔卻刻意慢了幾步,轉頭問馬靜靜:“你知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查周斐?” “不知道,她沒說。”馬靜靜搖搖頭。 賀明涔微瞇眼,這會兒馬靜靜又說:“警官你不是也在查他嗎?不然你上次怎么也在。” 賀明涔沒回答,只吩咐她:“我在哪兒跟你無關。你有機會問問她。” “你怎么不自己問她呀?你跟她也算是同事吧,你問她的話不是更好?” 賀明涔沒答。 馬靜靜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副態(tài)度,她跟賀警官說話,通常只有他審問自己的份兒,她哪兒有那個資格審問他。 “明明你也在查周斐,卻又不跟她交換情報,還得從我這里打聽,”他不回答,馬靜靜干脆自己分析了起來,“警官,你審人的時候挺干脆利落的啊,怎么一碰上喻檢察官就突然拐彎抹角起來了?” 越分析,她看賀明涔的眼神就越是充滿深意。 賀明涔還是沒理她,直接說:“你休息吧,下回回審前我來接你。” “警官,難道這墻角你還沒開始撬吶?”馬靜靜在他背后玩笑道,“你可是我心中的大猛一啊,能把周斐壓倒的那種,千萬別讓我失望哦。” 賀明涔唇角抽搐,終于有了反應,轉頭似笑非笑地說:“周斐就算了,馬小姐你自己留著吧。” 馬靜靜神色一變:“喂!誰要他啊!” - 提著一袋子的情趣用品,本來都找著垃圾桶丟了,可是一有人過來,喻幼知就像做賊似的又縮回了手,生怕別人看見她在丟什么東西。 以至于賀明涔從房間里面出來,她還在站在走廊上躊躇。 賀明涔看她還拎著那個袋子,蹙眉問:“怎么還沒丟?” 喻幼知不想承認自己這時候慫了,于是把袋子遞給他:“要不你幫忙丟了吧。” 賀明涔手都沒抬,高貴地說:“不要,你不好意思丟就拿回家吧。” 喻幼知一愣,當場回絕:“我才不要!” 然后又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度,這種東西對成年人來說再正常不過,她有什么好羞恥的,尤其還是在賀明涔面前。 于是她淡定地補了一句:“我用不著這種東西。” 賀明涔看她片刻,突然扯唇道:“看來賀明瀾這幾年身體調養(yǎng)得不錯?” 喻幼知先是愣了一下,等體會過來賀明涔的意思后才猛地反駁:“喂,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結果她激動的反應倒是讓賀明涔又愣了。 他盯著她片刻,語氣猶疑:“你跟賀明瀾——” 也沒等他說完這句話,電梯正好來了,喻幼知二話不說趕緊甩開他走進電梯,至于東西,等走到外面再丟吧。 她摁著關門鍵不松手,擺明了不讓賀明涔進,可是電梯的反應哪有賀明涔的反應快。 他也不管電梯里的人想不想讓她進來,直接攔著電梯門進來了。 電梯里這時候又偏偏沒人,正好給了賀明涔提問的機會:“我問你跟賀明瀾——” 喻幼知不耐打斷:“我跟他的私事,你沒資格問吧。” 賀明涔不明意味地笑了下:“我不能問他,那我問我們?” “什么?” 賀明涔透過電梯的鏡面看著她,拖腔帶調地說:“你知道我那方面怎么樣,她問你的時候你回避什么,直接回答她不就好了。” 喻幼知咬牙,又偏偏不想認輸,破罐子破摔道:“我不記得了。” 接著電梯門開了,進來了幾個人,當了幾年公務員,兩人的為人處世都稍微有了變化,凡是在外人面前都統(tǒng)一維持著斯文正經(jīng)的樣子,于是這個話題戛然而止。 兩個人走到醫(yī)院門口,喻幼知趕緊找到垃圾桶將那一袋礙事的東西給扔了個干凈。 扔完東西她看了眼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 她心想著還好時間還早,可以坐地鐵回家,賀明涔這時開了口說:“我開了車過來,送你回家。” “我坐地鐵就行了。” “從這走到地鐵站還有一段路,”賀明涔問,“你現(xiàn)在敢一個人走夜路了?” 喻幼知一滯。 他居然還記得她晚上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其實夜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險,現(xiàn)在時間也不算太晚,但喻幼知曾經(jīng)遇見過,國內一次,國外一次,所以心里有了陰影,能不走就不走。 喻幼知也不想勉強自己,于是說:“那你把開車把我送到地鐵站入口就行。” 她這樣是為了少麻煩他,而賀明涔卻絲毫不領情,直接給了她兩個選擇:“要不就把你直接送到家,要不你自己走,你選吧。” 喻幼知正在心里辱罵小少爺霸道不講理的時候,恰好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賀明瀾打來的電話。 估計是問她回老家的事,她今天忙了一天,還沒具體給答復。 喻幼知松了口氣。 “你走吧,不麻煩你了,我叫明瀾哥來接我就行了。” 說完,她剛想按下接聽鍵,拿手機的那只手被人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