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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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江苓扯了扯蕭晟昀袖子,蕭晟昀看了眼范公公,范公公得到示意,去太醫(yī)院請人。 “讓褚大夫直接去定遠侯府。”江苓加了一句。 “臣多謝陛下,多謝君后。” “不管怎么說,樂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見死不救,”江苓讓宮人上茶,“我之前為樂章把脈,他的脈象看不出異樣,若不然,當時我也不會置之不理。” “浮世教的滲透太深,為了不引起浮世教的懷疑,樂章逃離浮世教后,服下了一種能隱藏脈象的藥。”定遠侯世子解釋。 “樂章他,在浮世教待了多少年?”江苓記得,詹樂章最初和他說起浮世教的時候,只說了在浮世教的時候年紀很小,根據(jù)定遠侯世子的說法,不難推測出,詹樂章在浮世教待的時間不短。 詹樂章的回復也證實了這點。 “十年,為了奪取那些人的信任,他服用了浮世教的秘藥,那藥基本無解,也弄清了自己的身世和殺害他父母的仇人是誰。” 江苓放心不下詹樂章,和蕭晟昀商議后,與定遠侯世子一起去了定遠侯府。 相識這么久,這不是江苓第一次來詹樂章住的院子,和以往每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一個清瘦青年在院子里迎接他。 因為主人突發(fā)重病,院子里很安靜,仆人臉上的神情也很嚴肅。 免去他們的行禮,幾人到了臥房。 詹樂章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像是要隨風消逝一般。 定遠侯世子掩下心中哀痛,對褚大夫拱了拱手:“有勞褚大夫。” “世子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 褚嶠上前,為詹樂章把脈,隨著時間過去,他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半晌,褚嶠退開:“我可以一試。” 定遠侯世子心下一松。 江苓走到床邊,褚嶠道:“殿下也可以看看。” 他沒有拒絕。 詹樂章的脈象很雜亂,和江苓第一次給他把脈時呈現(xiàn)出的完全不一樣,江苓在詹樂章體內(nèi)感知到了自己渡入的本源力量,那道力量護著詹樂章的心脈,讓其不因混雜的藥物受到影響。 “公子的情況不算好,”褚嶠對在場兩個不懂醫(yī)術的人解釋,“脈象紊亂,被壓制的藥藥效反撲,他會暈倒也是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反撲的藥力,好在有另一道力量護住了他的心脈,給我們爭取到一些時間。” 褚嶠沒有說的是,這股力量,也可以說,這股生機,曾經(jīng)他給還是太子的皇帝看診時,也感受到過,這幾年,他沒在其他人體內(nèi)感受到過,不曾想,今天感受到了。 正是因為這股生機,詹樂章體內(nèi)的藥力被多壓制了兩年,也是因為這股生機,讓他在遭到藥力大力反撲的時候,保住性命。 若不然,以他體內(nèi)混雜的橫沖直撞的藥力,詹樂章根本等不到他們來。 江苓收回手,他多慶幸,當初見詹樂章身體不怎么好,給他渡入了一絲本源力量,若沒有這絲本源力量,以詹樂章現(xiàn)在的情況,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 褚嶠先開了一副藥:“這藥先喂詹公子服下,他被種下的毒,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研制出解藥。” “樂章是被浮世教種的毒,如果能拿到浮世教手中秘藥的解藥,是不是能讓樂章快點好起來?”定遠侯世子沉聲問。 大有如果可以,就去千里尋藥的架勢。 “可以,不過詹公子體內(nèi)的毒很復雜,他為了壓制秘藥的毒性,用了另一種藥,兩種藥在他體內(nèi)長時間交鋒,彼此交融,已經(jīng)形成了另一種全新的藥,當然,如果拿到秘藥和秘藥的解藥,我研制出解藥的時間應該能縮短。”褚嶠從下人手里接過紙筆,邊寫藥方邊道。 江苓站在他對面,和他一起商量用藥劑量。 “我去找藥。”定遠侯世子不假思索道。 浮世教教主已經(jīng)被抓獲,群龍無首之下,剩下的教眾解決起來不難,但也有一個比較麻煩的事,就是這些教眾都在浮世教的蒙蔽下服了藥,里面不乏有一些還未作惡的普通百姓,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處死,這段時間,江苓和褚嶠一直泡在太醫(yī)院,研究解藥。 不是沒想過,直接從浮世教得到解藥,可那藥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控制人心,浮世教也不可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是以浮世教里壓根沒有解藥。 詹樂章中的藥和那些被救出來的浮世教普通教眾中的不一樣,對比兩者藥性,江苓猜測,詹樂章在浮世教里的地位不低。 “世子。” 叫住正要離開的定遠侯世子,在對方回頭疑惑看來的時候,江苓叮囑:“如果找不到解藥也不用失望,將秘藥帶回來是一樣的。” 經(jīng)他提醒,褚嶠也想到這點:“浮世教可能沒有解藥。” “朕讓齊烈分一支隊伍給你。”蕭晟昀開口。 為了詹樂章的病情,褚嶠暫時留在了定遠侯府,江苓一有時間也會往這邊跑。 蕭晟昀身為帝王,不可能天天往臣子家跑,便在皇宮,加快了對浮世教的搜捕力度,還派了另外幾名太醫(yī)給他們幫忙。 一天午后,江苓正在和褚嶠討論下一步用藥,床帳中傳來動靜,他放下醫(yī)書,往里走去。 昏迷了三天的詹樂章第一次睜開眼。 看到穿著便于行動服飾的江苓,他愣了一下:“小苓,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轉動眼珠,打量四周,熟悉的環(huán)境,這里是自己的臥房不錯。 “你昏迷三天了,”江苓坐到床邊,“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詹樂章感受了一下自己,有些乏力,還有身體里傳來的隱痛,他不想讓江苓當心,下意識想隱瞞。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江苓皺眉:“我現(xiàn)在是江大夫,樂章你不要在大夫面前說謊。” 詹樂章無奈,只得將自己的感受一一說出來。 說話間,褚嶠也到了近處,看到他,詹樂章心頭一動,沉默下來。 好半晌,才艱澀開口:“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你瞞著我,其實早已身中浮世教秘藥的事嗎?”江苓端了床頭的藥給他,“既然醒了,自己喝藥。” 許是喝慣了藥,一碗藥下去,詹樂章眉頭都沒皺一下。 藥是江苓和褚嶠一起商討出來的,江苓知道這藥有多苦,見詹樂章面不改色喝完一大碗,忙拿了顆糖塞到他嘴里。 滿口苦澀滋味中多了絲糖的甜味,詹樂章愣了一下。 “這藥很苦的,你都不覺得苦嗎?”江苓將碗遞給伺候的下人,讓他們快點把藥碗拿下去。 光是聞著味兒,他的舌頭已經(jīng)泛起了苦味。 詹樂章轉頭看向江苓:“小苓,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 到了這個時候,詹樂章當然不會再心存僥幸,覺得自己的秘密還能瞞下去。 在浮世教的經(jīng)歷,是他最不堪的過往,亦是他一輩子不愿暴露在人前的秘密。 感受到從詹樂章身上傳來的復雜情緒,江苓出聲打斷他的思緒:“你現(xiàn)在不宜多思,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不必太在意,我結識你是因為你這個人,和你過去有怎樣的經(jīng)歷無關,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的過往和你想象中不一樣,會遠離我嗎?” “當然不會。”詹樂章想也不想回答。 “我也是,樂章,你要好好養(yǎng)病,不管你有怎樣的過去,是什么身份,我把你當朋友這點都不會因外力改變。” 江苓給他把脈,脈象沒一開始那么雜亂了,詹樂章能醒來,證明他和褚嶠選的法子有用。 注意到詹樂章目光流連,江苓問:“樂章在找人?” 詹樂章點頭。 “是在找世子?”江苓猜測。 詹樂章繼續(xù)點頭。 “他去浮世教據(jù)點找藥了,你昏迷后,也是他進宮為你求醫(yī),放心,陛下派了驍衛(wèi)跟著他,他不會有危險。” 定遠侯和定遠侯夫人得到消息趕來,江苓和褚嶠退到一邊,給三人留下獨處空間。 定遠侯夫妻對詹樂章很是疼愛,江苓從前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次詹樂章昏迷,兩人心中也很著急,眼下詹樂章終于醒來,他們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兩人在詹樂章身邊噓寒問暖了一陣,沖江苓和褚嶠表達感謝。 詹樂章精力不濟,清醒了一個時辰,又沉沉睡去,定遠侯夫人一臉擔憂:“樂章這……” “侯夫人不必擔心,樂章身體還未恢復,需要大量時間的睡眠,今日醒來,說明我們的藥有效果,我和褚大夫一定會醫(yī)好他的。” 第五天的時候,定遠侯世子帶回了秘藥,如江苓猜測,浮世教中,沒有解藥,不過有了秘藥,要研制出解藥,比什么都沒有容易許多。 江苓將詹樂章已經(jīng)醒來的好消息告訴他,定遠侯世子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就要往里沖,被一名太醫(yī)攔下,先去處理了傷口。 “世子不必著急,樂章現(xiàn)在還在睡,過一會就能醒了。” 換了身干凈衣服,定遠侯世子才被允許進入詹樂章的臥房。 江苓和褚嶠去了隔壁屋子研究定遠侯世子帶回的秘藥,沒有打擾兩人獨處。 屋里彌漫著藥的苦澀味道,定遠侯世子一步步靠近床邊,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重一分。 詹樂章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定遠侯世子不受控制想起那日看到詹樂章毫無生機躺在床上的模樣,巨大恐懼攥緊心臟。 他慢慢坐到床邊,伸手探向青年的臉,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手在顫抖。 青年眼睫顫了顫。 手停在半空中,像是怕驚擾什么,不敢繼續(xù)往前。 在定遠侯世子的注視下,青年緩緩睜開眼。 第175章 手被握住。 青年體溫偏低,定遠侯世子下意識想給他暖手,待將那只手握在手中,抬眸便對上了青年含笑的眉眼。 “小苓告訴我,你為我去尋藥了。” “嗯。” 詹樂章沒有問他有沒有找到,定遠侯世子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詢問答案。 無聲對視片刻,還是詹樂章打破寂靜。 “這次突然暈倒,是不是嚇到你了?” 雖是問句,卻是用的肯定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