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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很多人喜歡,他很高興。至于那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人,他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嚴爵忍不住附和:“對,阿青超可愛的。” 阿青的說話句式總是那么讓人忍俊不禁,即使在夸自己,也不會讓人感到厭煩。 他與阿青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尋找那塊小石頭。陪阿青看了會兒動畫片,把他送回幼兒園午休,說了自己下午有事要來現實記得提前給他發信息后,他繼續尋找。 把書桌全都翻過來個遍,在一個擺件的縫隙里找到后,他用送禮物的方式把它還給了阿青。至于張子真?找到的事他一個字沒提。 到了下午,療養院的老人們午睡起來陸續開始活動的時候,嚴爵叫上張子真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在樓下娛樂室找到了正在寫大字的胡大爺后,嚴爵往桌前一站,擺出了一副哀怨的表情。 胡正豐心中咯噔一聲,面上不顯繼續寫他的大字,低著頭問:“小嚴啊,學過毛筆字沒?沒有的話胡爺爺教你啊。” “胡爺爺,您說您會是一個把別人的私事,給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人說的人嗎?” 完了,這是來找他算賬來了。胡正豐正想打哈哈找老伙伴求救,卻見原本人挺多的娛樂室里,不知何時已經空蕩蕩只剩下了他與嚴爵。 第一百零八次唾罵了一下不講義氣的老伙伴們,胡正豐抬頭笑道:“哈哈哈,可能我看你面善吧哈哈。” 嚴爵堅持貫徹不與老狐貍繞圈的想法,繼續道:“我相信您不是這樣的人。所以這么說來,李爺爺的事是不是你編來騙我的?” “沒有啊,這事兒我咋可能瞎編。”見躲不過,還讓人誤會了,胡正豐也就實話實說:“梅梅確實是四年前就去世了,他們也確實鶼鰈情深,梅梅死后老李頹廢的不成樣子,我說的經歷可沒騙人。就是,就是……” “就是老李沒有萎靡不振好幾年,幾個月就走出來了,我就是稍微夸大了一點點而已。這可是老李同意我用的,我才不是大嘴巴。” 嚴爵繼續哀怨:“那您為什么要用李老的感情經歷騙我?” “都說了沒有騙!”胡正豐瞪眼:“我在你這兒沒有信用了是吧?你年紀輕輕怎么耳朵比我還背。” “用老李的故事,自然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里只有他的最讓人難過,才能引起你的同情心唄。誰知道你這個慫貨,我說了之后你反而不敢再問了。” 他們喪偶的不少,但有子女或者工作陪伴,也早早就撐了過來,只有老李最特殊。 “說吧,這次來找我什么事?” “沒事啊,就是反應過來您騙我后,好奇李老的事向來和您打聽一下。”嚴爵實話實說:“我不慫,所以我來問了。” 胡正豐睨他:“就只有老李?” 嚴爵理直氣壯,掩蓋自己的目的把鍋甩給了胡正豐:“您都把他出賣了,我當然要先從他問起。” 作者有話說: 張子真:可愛,想偷…… 嚴爵:啪,你死了。 第54章 嚴爵左一句“欺騙”右一句“出賣”, 把胡正豐聽的想薅自己的胡子。他只是夸大了一點點事實而已,和真實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哪里需要這么沉重的詞來講他?就算是激將法, 他也受不了這個委屈! 既然嚴爵想打直球, 他也就不裝了,“這是得了高人指點, 來刺探情報了?” 早上還一臉愧色的逃了,只過了一個中午就性情大變,用腳后跟想也是嚴爵回去后給文旭陽說了,讓對方幫著給戳破了他們的一點布局。 嚴爵學著張子真的樣子乖巧地笑笑, 沒有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胡正豐走到沙發椅上坐下,拍拍對面的位置示意嚴爵坐, 悠悠開口:“給你講也不是不行,不過先說好了, 這些事可是經過老李同意我才給你說的。”所以別又把帽子往我身上扣。 “我知道, 謝謝胡爺爺。” 說完他等著胡正豐開口,然而等了許久,胡正豐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都沒能說出個完整的句子。 嚴爵見狀貼心道:“是很難開口嗎?要不我不問了吧, 其實我也沒那么好奇。” 他只是想借由這個開始打聽李淮清有沒有什么異常,不是非要聽感情經歷揭人傷疤。 胡正豐聞言一瞪:“不行, 別的我又沒經過老李的同意, 不能說, 只有這個是能說的你還不讓我說完。” 嚴爵:……問題是您還沒開始啊。 “好, 您說。” “我只是沒想好從哪里說起。之前的就不說了,都是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 沒什么好講的。” 胡正豐沉默了一會兒望望天花板, 嘆了口氣道:“梅梅去世的時候, 閉眼閉的很不甘心。不是因為她要死了,而是因為老李也生了重病,她放不下心。” 年輕時候受了罪,到了老年身體不好也是正常。梅梅死的時候五十八,和李淮清結婚不過十幾年而已,前半輩子都是錯過與遺憾,等有情人終于終成眷屬了又偏趕上疾病,舍不得嗎?是舍不得的。可生死有命,她與愛人在一起十幾年也算是不留遺憾。 梅梅的身體每況愈下,李淮清堅持貼身照顧,親眼見證了愛人的身體走向死亡的他,竟因為傷心難耐悲痛之下也一病不起。 梅梅是帶著對李淮清的擔憂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