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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嚴騫都懷疑陸陽舒是不是死了。 他捏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一腳踩下剎車停到路邊,扭頭看紅了眼的小孩:“你這么關心他,他關心過你嗎?” “喬洋都知道報警來找你,那個男人呢,他到現在,連條短信都沒給你發過。” 秦嚴騫聲音里是壓制不住的怒氣:“狗不見了主人還要跑到門外叫兩聲呢,他對你這個態度,你還真以為他在乎你啊?” “你胡說!陸哥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他都是在騙你,看你長得漂亮,騙你跟他上床,上完后就踹了你!不然你以為他那么多前對象哪里來的?” “他是不是也占過你便宜?”秦嚴騫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鐵青地攥住沈夏手臂,“吻過你?摸過你?” 沈夏憤恨地瞪他,用力甩開他的手:“用得著你管!” 這么長時間,肯定是弄過了。 秦嚴騫看著沈夏嫩生生的俊秀臉蛋,想到這么純潔的小孩曾經被那個男人碰過,就恨不得將陸陽舒千刀萬剮。 他胸口抑制不住地升起濃重的憤怒和醋意,再次鉗住男生雙手,焦躁地問:“他親過你哪里?摸過你哪里?” 沈夏被他直白的問話臊得臉上浮出一層淺淡的紅暈,使勁掙扎:“秦嚴騫,你放開我!” 秦嚴騫解開身上安全帶,俯身壓過去,面色陰森:“回答我,不然我就在這里把你脫光了扔出去。你自己一個人走回家。” 沈夏被他不要臉的話震住,驚恐地瞪圓眼,從白皙的脖頸到耳尖都漲上粉意。 他雙臂被秦嚴騫單手鉗住,男人壓在他身上,一只膝蓋卡住他兩條腿,伸手去解他領口的扣子。 沈夏慌忙扭動身子躲開男人的手,尖叫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男人被滔天的嫉妒和醋意沖昏了頭,陰測測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你的身體所有權都歸我,我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沈夏身體被安全帶束縛在座椅上,雙手雙腳都被秦嚴騫制住,動彈不得,眼眶發紅,咬牙切齒地罵:“變態!你真惡心!” “說不說?”秦嚴騫伸手去扒他的褲子。 男人修長微涼的手指靈巧地探入他的褲腰,沈夏以為秦嚴騫真要那么做,身體發抖:“不,不要……” “沒,沒有……就親了一下唇,沒有摸我……”男生帶著哭腔道。 陸陽舒一直都很守禮,自從那次發現他的異樣后,就再沒有主動碰過他。 就憑尊預.研拯里重他這點,陸哥都比男人好上千倍萬倍! 沈夏又羞恥又屈辱,說完后哇得一聲哭了出來:“秦嚴騫,你混蛋……” 秦嚴騫知道他膽小,只是想嚇嚇他,沒想到把小孩欺負這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異常可憐。 男人趕忙松開手,惶然無措地給小孩擦眼淚:“夏夏,我跟你開玩笑呢,別哭……” 沈夏掄圓胳膊打他,把他捶回駕駛座。 秦嚴騫躲也不敢躲,全都硬生生挨了下來。小孩氣極,用吃奶的力氣捶他,打得他骨頭都在發疼。 沈夏哭著哭著,胃里的惡心感突然翻涌上來,慌忙低下腦袋。 “嘔——”難聞的氣息頓時充斥車的整個空間。 秦嚴騫慌忙幫他捶背:“夏夏,你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事,沈夏不僅吐到秦嚴騫的副駕駛座上,連他自己衣服和鞋上都沾滿了嘔吐物。男生感覺又難受又丟臉,哭得更兇,邊哭邊吐。 他恨死秦嚴騫了,要不是肚里這個破孩子,他也不會這么難堪狼狽。 秦嚴騫慌忙從駕駛座上下來,繞過扶著男生下車,扶到旁邊的綠化帶那兒嘔吐,等沈夏氣息平穩點兒后,又回車上趕緊拿礦泉水擰開,遞給男生漱口。 沈夏看著自己衣服褲子上的污漬,感覺沒臉見人了,捂著臉抽泣。 秦嚴騫擔心問:“還想吐嗎?不想吐了就回車上吧,這里冷。” “我好臟…...”沈夏哭道。 他現在身上一股味兒,自己都好嫌棄自己。 沈夏氣憤地脫掉身上沾滿嘔吐物的外套摔到地上。 “不臟,寶寶不臟。”秦嚴騫怕他受涼,連忙脫了自己的大衣給小孩罩上,蹲下來用外套給小孩擦腿上的臟污。 沈夏還是覺得丟臉,踢了秦嚴騫一腳后,哭著要跑。 秦嚴騫被他踹倒在地,又趕忙起來幾步追上:“夏夏,你要去哪兒?” “我們去酒店好不好,你在那里洗澡,我讓老劉給你送過來干凈衣服換上。”秦嚴騫緊張地抱住小孩。 沈夏臉埋進男人胸膛,嗚咽著點頭。 秦嚴騫讓沈夏去坐后座,開車到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 小孩在外面裹緊他大衣,遮住身上的污漬,一進房間就跑去浴室,反鎖上門。 秦嚴騫肩膀被男生踹出腳印,身上的襯衫和褲子也濺上嘔吐物,甚是狼狽,看著小孩緊鎖住的浴室門,嘆了口氣。 他打電話給劉叔,讓他送過來兩身衣服,順便把車也送到店里洗了。 秦嚴騫聯系完劉叔,便去了陽臺抽煙。 這家酒店主打園林主題,他訂的房間落地窗外到處都是假山和綠植,綠色蔥郁,小橋流水,要是白天倒是看著也怪別致,但現在是晚上,秦嚴騫只覺得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