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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澤澤現在住你那?”她拿濕紙巾擦了手,將餐巾搭到自己大腿上,刀叉的擺放極其規矩?,F在國內的西餐并沒有多么講求,但她這是老習慣了,總也改不了,怕讓姚疏覺得不自在,不慌不忙解釋道,“你們隨意就行?!?/br> 不得不說她總是很貼心,讓姚疏少了許多與家長相處的壓力,“他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br> “沒有的,他很照顧我的。”姚疏說的都是實話,蔣秋澤半點麻煩都沒有給他添過。反而是他,一會兒發燒一會兒崴腳,吃飯還愛挑食,數起來都是蔣秋澤在照顧他。 蔣mama就笑,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嗎?他哪會照顧人吶。 服務生來上菜,她也是禮貌予以微笑,然后小塊切著盤子里的牛排,“你們兩個的事,澤澤跟我說過了。我呢,可能在國外久了,這種事情看得比較開。你們相互喜歡,是件好事,澤澤大了,我是管不了他了,你就幫我管一管。”她拿紙巾抿了抿口紅,語氣溫柔又和藹,仔細才看能看出她眼角不明顯的細紋,“我這一輩子也就當一回母親,不想當個壞mama?!?/br> 大概是她太溫柔了,姚疏甚至有些無所適從,他到現在也沒有覺得坐到自己對面的是蔣秋澤的母親,反而像一個比他們大幾歲的朋友。 因為他母親不是這樣的,他便還以為所有的母親都不是這樣的。 姚疏不爭氣的眼眶紅了,鼻子一酸,淚差點掉了下來。 蔣秋澤把自己切好的牛rou給姚疏,用手指幫他擦嘴邊不小心沾到的沙拉醬,“媽,你看你都快把姚姚說哭了。” 蔣mama邊笑邊給姚疏遞紙巾,“我的不對。” 姚疏忙伸手接過,連連搖頭解釋,“不是的,是您對我太好了?!?/br> 三個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頓午飯,姚疏很久沒有這樣吃過飯了,平時不是他一個人就是和蔣秋澤一起,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就算是和姚遠,也很少能有機會這樣坐下來安靜的吃一頓飯。 姚疏小口舀著冰激凌,蔣秋澤也要,又不自己點,非要跟他吃同一個,讓姚疏拿著勺子喂他。 蔣mama看著兩人鬧,并沒有說什么,反而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她對自己嚴格,中規中矩的,對兒女倒是放的開。 “對了姚姚,你家里人是怎么看的?” 姚疏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上次那件事情以后他沒再回過家里,姚遠倒是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怎么回事。他有些為難,他父母怎么也不會像蔣mama這樣好說話的,姚疏不喜歡他們,也很怕他們,大概是小時候留下的恐懼。但他又覺得這樣對蔣秋澤不公平,只好跟他們坦白道,“這個……我還沒有跟他們說過,我跟家里關系不太好?!?/br> 蔣秋澤從來沒有聽過他提起家里的事,只知道他有個jiejie,其他一概不知。他也從來沒有問過,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姚疏是在刻意回避。 關系不好,那就不提。蔣mama很明智地轉移了話題,聊了些別的事情。 她沒坐多久便要走了,蔣秋澤和姚疏送她,蔣mama給姚疏留了電話,寫在了紙條上,團成團送到姚疏手里。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眼自己兒子,向姚疏囑咐道,“澤澤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不能總慣著他?!?/br> 蔣秋澤委屈極了,滿頭黑線,他看起來像是會欺負姚疏的樣子嗎?他明明疼著還來不及。 姚疏乖巧的點頭,跟她說再見。 見她的車開遠了,姚疏才徹底松了一口氣,繃緊的那根弦終于不是輕輕一拉就會斷了。 蔣秋澤也不顧忌來往的目光,親昵地攬過姚疏的肩膀,“我媽很好說話吧?!?/br> 哪里是很好,簡直是不能再好了。 姚疏點了點頭,重重“嗯”了一聲,與他重新回到座位上。 第39章 姚疏沒能說到做到,他還是舍不得那一柜子的裙子,在蔣秋澤的說動下又重新穿到了身上。 他穿著香檳色絲緞的睡裙,絲滑的布料貼著身子,相比之前被他拿來代替睡裙的那件肥大而悶熱的T恤要舒服上幾百倍。 蔣秋澤坐在床沿上,也不管他正在調試睡衣的帶子,截著他的腰把他攬到了自己腿上。 “寶貝怎么辦?我要被你迷死了。”他的大手順著姚疏的腿根不正經的往上摸,他們太久沒做過了,他看得著吃不著,人再憋下去真要憋壞了,“你得負責?!?/br> 姚疏衣服沒穿好便差點又被他脫了下去,將他四處游動的手拿開,“今天不行?!?/br> 蔣秋澤使壞地頂了頂胯,他都要憋炸了,就不信姚疏感覺不到。果然姚疏起身就要逃,忘了他還勾著自己的腰,剛站起來便又被扣了回去,隔著薄薄的布料重重坐在他胯上。 兩人都是一聲悶哼,蔣秋澤故意將他睡衣的帶子往下勾,本來就滑,他這么一弄直接滑下來了大半,蔣秋澤趁機吻他光潔的后背,“你不想要嗎?” 姚疏剛才再不想現在也被他勾的心猿意馬了,可是不行啊,“明天還有考試……” “考試不是在下午嘛。”蔣秋澤連撒嬌的殺手锏都使出來了,“就一次?!?/br> 姚疏才不信他的話,他一次也要好久,每次不弄到他哭是不會收手的,以至于自己第二天連起都起不來。但他又看蔣秋澤可憐兮兮的,折中妥協,“我……用嘴幫你弄出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