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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他的語氣很堅定,這種事情是隨便能開玩笑的嗎? 蔣mama挑著眉,不可置否這個問題在她意料之外,過了一會兒在桌上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關了電視,站起身往臥室走,“那更是要負責了?!?/br> 第34章 蔣秋澤沖完澡躺倒床上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了,本來想跟姚疏視頻的,又怕他已經睡了,最后連發了幾條消息過去。等了十來分鐘,姚疏也沒有回復,看來是已經入夢了。 可憐蔣秋澤,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他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同意了?要知道連他對于自己被掰彎這件事都消化了好久,還以為他媽會拿著雞毛撣子揍他一頓,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可能還會關他禁閉,跟電視里演的那樣,命令他們再也不許見面。蔣秋澤做好攻堅戰的準備了,怎么幸福來的跟做夢似的? 但是做人不能高興得太早,還有他爸那邊呢。 他媽早年在國外呆慣了,深受影響,有些生活習慣到現在還沒改過來,在思想上自然也更開放些,相比之下他們這代人都甘拜下風。他爸就不一樣了,別說出國,除了上課連門都不出,就那一次,他代表學校去國外做學術交流,回來飛機上遇見了蔣mama。 要不說啊,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他爸訓學生訓慣了,平時嚴肅又呆板,完全老干部作風,固執的時候跟個小孩一樣,誰的話也不聽。蔣秋澤還真不知道從哪找突破口。 他是越想越覺得煩躁,屋里開著空調還躁的他不行,跟個國寶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又想姚疏了。 都說老男人談戀愛像房子著了火,他壓根還不老啊,怎么也跟著了火一樣。 想著就翻開了相冊,里面有好多他偷拍的姚疏的照片,玩手機的,看書的,穿裙子的,不穿裙子的……其中閉著眼熟睡的最多,拍的也最好看。畢竟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平時他想拍,姚疏壓根不讓。 有張是上次兩人做完,姚疏小臉上還掛著淚兒,領口半敞著,閉著眼懶懶倚在他身上。 蔣秋澤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淪落到以照片慰藉的地步。 周三下午蔣秋澤所在的社團要聚一聚,順便送一下即將畢業的大四學長學姐,社長叫他過去,本來他是不想去的,但平時關系又不錯,面子還是要給的。 何況姚疏下午有課,他自己一個人呆著也沒意思。 他走的時候光記得親姚疏了,連錢包都忘了帶。 他走了好大一會兒,姚疏才看見放在床頭的錢包,下午去上課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帶上了。 蔣秋澤的外宿沒有申請下來,并不能天天跟他同住,一多半時間還是住在宿舍的,姚疏想著給他帶到宿舍去,如果蔣秋澤聚到很晚的話,肯定沒有時間來他這里拿一趟。 他給蔣秋澤發了條微信,對方沒有回,大概是沒在看手機。 他住哪個寢室之前聽他說過,雖然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但姚疏憑著印象也能找個大概。 門大開著,但他還是禮貌地敲了門才探頭進去,“請問蔣秋澤是住這里嗎?” 寢室里只有譚邱一個人,正背著門玩的不亦可乎,也沒顧得上看他一眼,隨口道,“蔣哥不在?!?/br> 他這么說,姚疏不敢貿然進去,三個位置也不知道哪個是蔣秋澤的,“那請問一下哪個是他的位置?” 譚邱聽他的聲音不熟,但也沒有抬頭看,他一抬頭就是死路一條,要是個女生還值得讓他死一下,男生嘛,他沒興趣。 “你找他有事?” 姚疏乖得很,譚邱問什么他就老老實實答什么,“我來給他送錢包。” 譚邱這下坐不住了,要說有什么能比妹子還讓他感興趣,那就是八卦了,還必須得是他蔣哥的八卦。 他這才轉頭看了姚疏一眼,就那么隨便一瞥,整個人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手機里傳來好聽的女聲“您已陣亡”。 “你你你你你!” 姚疏不知道他為什么反應這么大,跟見到什么奇珍異獸一樣,瞪著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譚邱見他手里拿著的錢包,那確實是蔣秋澤的,他印象深刻,別問他為什么,因為每次兩人去吃飯都是他搶過那錢包慫恿蔣秋澤請客。 他現在也是一把搶過,趕緊打開看里面有沒有少了什么東西,雖然他并不知道里面原來有什么。粗略檢查了一番,好像現金銀行卡什么的都完好無損的樣子,才問姚疏,“蔣哥的錢包怎么在你那?” 要知道,在他看來蔣秋澤是很討厭這個人的。 不僅討厭,還討厭到提都不讓提。 這下姚疏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這種事情不是一句話能解釋得清楚的,總不能說蔣秋澤現在跟他住一起,把錢包落到他那里了吧。 至少目前的情況來看,蔣秋澤也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也許是沒有機會,也許是并不想說。 姚疏憋得臉紅,也沒憋出來個所以然。 譚邱見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扭捏樣子,對他更沒有什么好印象。上次蔣秋澤的語氣,好像跟這小子相處的并不愉快,聽起來煩他煩的要死。譚邱自然以為現在是他后悔了,現在又想著辦法來討好蔣秋澤,于是道,“跟你說,你離蔣哥遠點,他最煩你這種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