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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要上學了,今晚戚美玲還是夜班,總算解除了對姚敘的“軟禁”。 倪星橋看見姚敘,一臉驚喜,也終于松了口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看不見姚敘的時候,心中懸著。 對于倪星橋來說,他習慣了隨時隨地只要想見就能見到姚敘的日子,就好像無論何時對方都非常堅定地站在他身邊,扭頭就能看見。 而且,姚敘從來沒有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過,這讓倪星橋很不安。 好在,時隔多天,姚敘終于又出現在倪星橋的面前了。 “你去哪了啊!”倪星橋問,“一聲不吭就走了,嚇死我了。” 姚敘身上發生著的事情不可能告訴倪星橋,他始終都在隱瞞,希望自己讓倪星橋看到的都是陽光快樂的一面。 他說“去我奶奶那兒了,好一陣子沒見到她,想她了。” 聽姚敘這么說,倪星橋總算松了口氣。 倪星橋把雙皮奶遞給姚敘,然后鬼鬼祟祟地探頭往里看“今天晚上你自己在家啊”他是有點害怕戚美玲的。 姚敘倚在門框上不懷好意地沖他笑“對啊,你要來陪我” 他的這句話里是帶著點意味不明的挑逗的,然而倪星橋腦子就一根筋,哪兒反應過來那么多。倪星橋一聽姚敘邀請他,當即決定回家拿書包去,今晚在姚敘家住。倆孩子從小沒少睡一起。 戚美玲還在坐月子的時候有段時間說家里有事,把姚敘送到了倪星橋家住了兩天,后來他們倆一起長大,天天廝混在一起,睡一個被窩都是常有的事,只不過中學之后這種事就少了,哪怕真的因為特殊情況要睡在一起,姚敘也會盡量跟倪星橋保持一點點的安全距離。 因為他心里有鬼,不敢靠得太近。 倪星橋哪兒知道這么多啊,他只知道今天可以跟姚敘玩一宿。 “走走走,陪我拿書包去。”倪星橋催促著姚敘跟他一起出門,弄得姚敘都有點哭笑不得了。倆人回到倪星橋家,黃茜看見姚敘說“姚敘啊,好幾天沒見了,哪兒玩去了” “去他奶奶家了!”倪星橋簡直就是姚敘的“發言人”。 “我問姚敘呢,誰問你了。”“你問不問我,他都是去奶奶家了” 倪星橋拉著姚敘往自己房間走,跟他媽說∶“今天晚上姚敘自己在家,我要去陪他。” 黃茜巴不得兒子不在,好讓她跟老公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去吧去吧,明早別起來晚了,你爸送你倆。”倪星橋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看見什么就往書包里塞什么。 姚敘說“你急什么啊搞得像是要逃荒。”“怕我媽反悔。”倪星橋說,“你不懂,女人特別善變,我們得趁著她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跑。”“說得好像私奔似的。”“差不多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姚敘倒是真想帶著他私奔。 收拾完書包,倪星橋拿著校服就跟姚敘走了。最近他走路比之前要自在了不少,但依舊得拄著那個拐,匆忙“逃走”的樣子,看起來是有點可憐的。姚敘笑著跟黃茜道別“阿姨我們走了,明天早上我負責叫他起床。” 結果門外的倪星橋嚷嚷“別叫我” 回到姚敘家,倪星橋扔掉拐杖脫了鞋直接就躺在了人家的床上。 “傻樂什么呢”姚敘進屋的時候,看見倪星橋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兒,樂得嘴角都快咧到太陽xue了。“解放了解放了。”倪星橋一邊吃雙皮奶一邊說,“你不知道,這幾天在我媽的威逼利誘下,我幾乎是一刻沒停地學習,累死了。”這話,姚敘可不信。 倪星橋光是電話就打過來三次,外加敲門四次。他跟路里他們出去玩,這事兒姚敘是知道的。“你和路里干嘛去了” 說起路里,倪星橋來興致了,滿面紅光,興奮到眼睛也跟著發亮地給姚敘講述了路里跟林家姐弟的愛恨情仇。 “我真的笑死了”倪星橋幸災樂禍,并表示自己從此告別網戀。 姚敘給他洗了個蘋果,遞到他手里“這幾天就干了這么點事” “當然不是!”倪星橋接過蘋果啃了一口,“還認真學習了。” “還有呢”姚敘站在床邊,低頭看他。倪星橋依舊躺在那里,看向姚敘,兩人對視。“還有什么”倪星橋莫名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他手里拿著咬了一口的蘋果,嘴唇還紛紛潤潤的,微微張開的嘴能隱約看見一點點潔白的牙齒。很可愛。像顆蘋果。 姚敘不敢再多看,抬起了頭。 倪星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剛剛的那幾秒鐘,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了。 “姚敘。”倪星橋突然很想問對方一個問題。“說。” 姚敘轉過去,用收拾桌子來掩飾自己的意亂情迷。或許是受到了林嶼洲的影響,也或許是想起了姚敘之前送自己的那本書。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剛剛對視時有點不同尋常的眼神。 倪星橋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你會是同性戀嗎” 倪星橋就是這樣,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想說什么,想要什么,都會直接攤開給姚敘看。 現在,他就是很想知道姚敘會不會也是同性戀,像林嶼洲那樣,喜歡男生。 之前得知林嶼洲向姚敘告白時,倪星橋只顧著驚訝,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姚敘到底怎么想”,他沒有把性取向這件事放到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來考慮,直到林嶼洲講了他和陸哲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