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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嚴重。”林嶼洲說。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或許能安撫一下我破碎的心。” 林嶼洲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猜出他想說什么。“撮合一下我跟你姐。”路里說,“我覺得咱倆雖然不能繼續網戀了,但我還可以繼續當你的姐夫。”林嶼洲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這種時候,林嶼洲也是很果斷的。“行。”林嶼洲說,“我看你也勉強算個還不錯的人,我姐跟你在一起的話,她應該吃不了虧。”路里笑了,徹底的眉開眼笑。 這少男的心真是說裂開就裂開,說綻開就綻開。兩個心懷鬼胎的壞小子達成了共識,從此稱兄道弟,勾肩搭背。 “等會兒你把倪星橋帶走。”路里說,“別讓他打擾我跟你姐的約會。” “行啊”林嶼洲痛快地答應了。路里“好兄弟” 但讓路里沒想到的是,他的好兄弟林嶼洲,實在不做人。 路里跟林蘇晨進音像店,那倆家伙也跟了進來。路里“不是讓你帶走他” 倪星橋不樂意了∶“憑什么帶我走這音像店你家開的嗎” 林嶼洲∶“兄弟,不是我出爾反爾,主要是我倆也想買專輯。” 他抬手一指“倪星橋說想要買那個。” 音像店的墻上,貼著一張已經泛黃的海報,上面印著幾個字龐龍《兩只蝴蝶》。 路里看看海報,又看看倪星橋“橋哥音樂品味不俗,愛了。” 說完,他走了,留下倪星橋用手肘懟林嶼洲“你以后再造這種謠,我真的要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了” 接下來這一整天,倪星橋跟林嶼洲用各種借口緊跟著那倆人,林蘇晨都笑了“這是團建吧”“團建是啥”倪星橋問林嶼洲。 “這不重要。”林嶼洲說,“重要的是今天我們大家都過得很開心。” 是,除了路里,其他人都很開心。 倪星橋看了一天的熱鬧,晚上回去后往姚敘家打電話,想問問他這一天都干嘛了,順便再聊一會兒八卦。 結果姚敘家一直沒人接電話,他噘著嘴嘟囔著,趴在窗戶邊往姚敘家那頭看。 倪星橋發現姚敘家的燈都沒亮,估摸著是真的沒在家。 他耐不住寂寞,跛著腳要下樓。黃茜說他“小瘸子干嘛去” “我才不是小瘸子!”倪星橋說,“下樓玩會兒,殘疾人可是要做復健的” 倪星橋最近行動稍微便利了一丁點,但距離能跑能跳還得好一陣子。 他自己磨磨蹭蹭下了樓,到小區的兒童樂園那邊蕩秋千去了。 可能十一長假,小孩兒們都被大人帶著出去旅游了,這個時候這地方竟然沒什么人。倪星橋坐在秋千上,眼睛一直望向姚敘家。一天沒見了,也沒任何消息。倪星橋還挺不習慣的。事實上,姚敘在家。 從昨晚到現在,姚敘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戚美玲拿著皮帶把姚敘抽了一頓之后,就把他鎖在了臥室里。 她讓他自己好好反省,也算是懲罰他,讓他以后不準再騙她。 戚美玲越來越討厭倪星橋,還有那一家人,覺得姚敘跟他們走得太近,心都玩散了。 姚敘聽見電話鈴聲響,有預感那是倪星橋打來的,可是他出不去,沒辦法到客廳去接電話。 戚美玲上班去了,自從離婚之后,她又重新開始工作。 只不過,原本在職場風生水起的她,因為多年的空白期,已經幾乎跟社會脫節,原本的工作經驗已經不作數,別人一聽她當了十多年的全職主婦,就不再把她列入招聘計劃之內。 戚美玲碰壁多次,最后在24小時營業的商超找了個收銀員的工作。 出軌又結婚的前夫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撫養費都不按時給,整個家都靠她一個人撐著,疲憊又無助。 她恨所有直接或間接導致她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人。 她恨別人,也恨自己。 她恨前夫,恨第三者,也恨自己的兒子。如果沒有他們,她也不會活成今天這樣。 戚美玲帶著恨意過活,如今支撐她走下去的,就是竭盡所能培養姚敘,她要讓所有人看看,她一個人也能把孩子養得很好。 姚敘的優秀是她唯一可以指向前夫的劍。所以姚敘,必須做那個最好的,一刻都不能松懈。 第三十九章 露營回來之后,一整個十一假期倪星橋都沒再見到姚敘。 他去姚敘家敲門,沒人應。 往姚敘家打電話,姚敘mama接起來后聽說是他,直接告訴他姚敘不在家。還沒等倪星橋問她姚敘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倪星橋覺得奇怪,但又沒什么辦法。 本來假期應該開開心心度過,可是這一次,因為見不到姚敘,倪星橋每天都沒精打采的。黃茜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倪星橋撇撇嘴,進屋躺著玩手機去了。 自從知道路里的網戀對象其實是林嶼洲之后,倪星橋就再也不期待“QQ愛”了,他只覺得網戀害人不淺。 不過這幾天他一直在跟路里聊天,路里說只有敘哥不在的時候你才能想起我!這么混了幾天,終于把假期熬過去了。 開學前一天晚上倪星橋帶著“青睞”甜品店的雙皮奶又去敲響了姚敘家的門。這次來開門的是姚敘。 姚敘被他媽關了好幾天,這幾天戚美玲不在家的時候就把姚敘鎖在臥室里,只有她回來后才開門讓他吃飯、上廁所,然后再關回去。姚敘也不說什么,不反抗,隨她去了。畢竟這次確實是他說了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