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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景亦認(rèn)識,叫周嵐,也是學(xué)生會的,上次競選的時候被他擠了下來。 “你還挺護(hù)著景亦那個女表子啊。”周嵐嗤笑:“你上他,還是他上你?他在床上是不是特別sao?” 回答他的是蔣喻砸在他肩膀上的睥酒瓶。 “cao!” 周嵐罵了聲,順手抄了把椅子就沖蔣喻砸,景亦瞳孔一縮,沖過去擋在了蔣喻跟前。 后知后覺,疼痛摧枯拉朽般的席卷身體每個角落,他背上原本就有傷,疼的他眼前發(fā)黑。 接下來他什么也感覺不到了,背上的疼痛還在蔓延,周嵐沒停手,景亦抱緊了蔣喻,把他緊緊護(hù)在自己懷里。 呼吸間是濃郁的酒味兒和血腥味,景亦艱難的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陸清覺的電話,他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了,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個大概。 “喂?”陸清覺的聲音傳來。 景亦喘著氣說:“來,來隔壁,隔壁烤rou店。” 第四十六章 張嘴 “景,景亦?” 蔣喻迷茫又夾雜著痛苦的聲音晌起,他想抬頭看抱著自己的人,卻被用力按著頭,根本抬不起來。 景亦根本說不出話,耳朵里嗡嗡的,什么也聽不清。 他只知道他懷里是他的小太陽,這是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唯一喜歡的人。 也許某一刻,他就撐不住選擇放棄這條命了,這世界上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可他自私的想讓蔣喻記他記的久_點兒。 “別怕,景哥哥替你擋著。”景亦用下巴蹭了蹭蔣喻的頭發(fā)。 陸辭在陸清覺還小的時候就給他報了各種班,散打,拳擊,跆拳道 夏阮被陸清覺兇狠的樣子嚇到了,不自覺的就退到了門口的地方,解決完這些人,陸清覺抽了紙巾擦手,看向夏阮,他低聲喊:“軟軟。” 男生的聲音低低的,很輕,夏阮愣了有兩秒鐘,然后迅速跑過去撲進(jìn)了陸清覺懷里。 “我以為又嚇到了你了。”陸清覺抱住他,側(cè)臉蹭著他的發(fā)梢,聲音里夾雜著說不出的感覺,像是難過和失落,可又不全是:“別怕我,軟軟,我不會傷害你的。” 夏阮頓時罪惡感深重,討好似的在陸清覺懷里拱了拱:“我才不怕。” 被攬在懷里,夏阮看不見陸清覺幽冷的雙眸,里面翻騰著深沉的陰鷙,仿佛只要夏阮說句怕,他就能把人揉碎在自己懷里。 被打還要被秀恩愛,景亦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他咬了咬唇,差不多清醒了點兒。 “我說,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 夏阮這才想起來景亦還在,連忙從陸清覺懷里出來,陸清覺眼神一下就變了,溫柔而寵溺。 景亦松開抱著蔣喻的手,蔣喻抬頭,下一秒,景亦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腦袋懵了一下,蔣喻撲過來按住他,他的頭磕在了地板上。 夏阮下意識的就想過去扶,被陸清覺拉住。 陸清覺在店里看了看,吃飯的人基本在打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跑了出去,剩余的幾個都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有兩個女生拿著手機(jī),大概在拍照。 陸清覺皺了皺眉,朝那兩個女生走過去。 本來就挨了一頓打,又被按在地上,景亦連掙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又夢見你了。”蔣喻輕輕笑了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景亦臉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捧著景亦的臉,怕自己稍微一用力,這個夢就醒了,他低頭在景亦唇上碰了碰,沒有被打,他笑著,眼淚卻一直掉:“只有在夢里你才不會推開我。” “蔣喻,你暍醉了。”景亦鼻子發(fā)酸,他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蔣喻搖頭:“我沒醉,我知道你是景亦,是永遠(yuǎn)不會喜歡我的景亦。” 景亦怔住了。 蔣喻的眼淚不停的砸在臉上,guntang的,讓人發(fā)慌。 面前的人那么喜歡他 大概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這里,景亦抬手,揪著蔣喻的衣領(lǐng),指尖兒泛白,猛地用力。 景亦就那么按著他,第一次這么順著自己的心意,撬開蔣喻的唇齒,全心全意的吻著他。 前所未有的激動和滿足。 兩個人也都不服輸,吻的兇狠又用力,景亦瘋,暍了酒的蔣喻更瘋。景亦腦袋發(fā)暈,強烈的窒息感逼得他幾近暈厥,想退開都沒法。 付厲硝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眸光沉了沉,確認(rèn)墨鏡帯好了才走進(jìn)燒烤店。 陸清覺剛和兩個女生交涉完,讓她們把拍的照片和視頻刪掉,一回頭,愣住了。 “付,付叔叔。”陸清覺呼吸都頓了一下。 景亦模模糊糊的聽到付厲硝的名字,頭剛偏了一點兒,就被蔣喻又扳了回去。 付厲硝唇角勾了勾,聲音冰冷:“這就是你們說的去吃飯?” 陸清覺沒說話,夏阮膽小,被嚇的呆在原地,陸清覺走過去牽著他的手安撫的捏了捏。 夏阮握緊他的手,往他身后縮了縮。 付厲硝看著地上吻成一團(tuán)的兩個人,目光冷的如冬日的雪,心底竄出一股無名火,他走過去,一腳踢在蔣喻側(cè)腰,把人從景亦身上踹下去。 景亦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閉著眼,他叫了聲,景亦沒反應(yīng),他蹲下身看了看,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付厲硝胳膊穿過他的膝彎將他抱起來,回頭看陸清覺:“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