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39節
他們哪里還有談情說愛的心思,一聲尖叫就往山下跑,野豬卻被尖叫聲激怒,追趕的越發兇狠。 山底下,顧明東也聽見了那尖叫聲,他辨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 眼睛一轉,顧明東沒往山里頭走,反倒是徑直回到家。 香爐已經被毀了,舍利子都成了異能的養料消失殆盡,他倒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反噬能有多厲害。 山頭上,錢知一和吳夢婷跑出了人生最快的速度,此刻他們求告無門,只恨不得生出翅膀來。 野山豬可不會憐香惜玉,那呼嘯的架勢,追上來的后果可想而知。 錢知一打底是男人,跑得比吳夢婷快一些,很快就快吳夢婷甩在了身后。 眼看野豬的距離越來越近,吳夢婷心知被追上的后果,猛地喊道:“知一哥哥,你的東西還在我這兒?!?/br> 錢知一回頭一看,吳夢婷手中拽著的,可不就是他的地圖。 錢知一心底更冷,一想便知道吳夢婷打著什么主意,卻不得不回頭拉著她一起跑。 吳夢婷松了口氣,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用這樣的辦法,這等于承認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張地圖的存在。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吳夢婷自然知道錢知一的性格,喜歡愛憐弱小,卻最討厭被算計。 吳夢婷眼底醞釀著無數心思,想著逃出去之后,總有辦法哄著錢知一回心轉意。 忽然,兩人慌不擇路,腳下一滑,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野山豬追到了山坡,朝著下頭憤怒的咆哮了兩聲,沒有再追轉身跑了。 而無人所知的長河縣,錢三叔好不容易從紅袖章的糾纏中脫身,火急火燎的就離開了長河縣。 坐上離開的火車,錢三叔微微松了口氣。 他抬頭望向上河村的方向,手指尖還在隱隱作痛,更糟糕的是被抽取渾身精氣的痛苦。 但只要錢知一能找到那東西,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錢三叔期待著勝利的那一刻,什么政局,什么大勢,都是虛的,他們錢家永遠可以站在高處,無人可比。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錢三叔便激動的臉頰泛紅,倒是將憔悴都壓下去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車上的人越來越多,錢三叔緊緊抱著自己的行禮不讓任何人碰觸。 忽然,一陣眩暈襲來,昏天暗地之后,錢三叔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抬到了醫務室。 “我的東西呢!”錢三叔連聲問道。 火車醫務室的醫生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都在那兒?!?/br> “同志,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身體虛的很,剛才在火車上餓暈了,我給你喂了好幾杯糖水才醒過來……” 錢三叔卻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一把抓住行李檢查起來,臉色一沉。 香爐不見了! 方才的眩暈,消失的香爐,錢三叔第一時間想到知曉這些事的人,卻又一一排除。 “我的東西不見了!誰偷了我的東西!” “你這位同志可不能亂說話,當時你暈倒了,是好幾位好心的同志把你送過來,當時還有乘務員看著呢,誰會動你的東西?!?/br> 錢三叔卻跟瘋了似的:“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東西,你藏哪兒了?” “同志你可不能污蔑人,我清清白白不是你空口白牙可污蔑的,你拿出證據來。” 錢三叔已經滿車廂的搜起來。 醫生哪里肯干,厲聲喝道:“你給我住手,沒天理了,少了什么東西都不說,再這樣我就喊警務員了。” 一時間,火車醫務室頓時鬧成了一團。 另一頭,錢知一與吳夢婷卻直接滾下了山坡,尖叫的聲音吵醒了整個生產隊。 正在跟四妹吹噓自己風光事跡的顧明南渾身一顫,朝外頭張望:“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叫的跟殺豬似的?!?/br> 顧四妹有些擔心的說:“聽著像是山里頭那邊?!?/br> 顧三妹卻說:“咱家的人都在這兒呢,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關咱家的事情。” 顧二弟一聽,也說:“倒也是,四妹,你繼續聽我說……” 誰知話音未落,這件事倒是拐著彎找上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被掏空的一天 快來夸夸我 第95章 運勢 凄厲的慘叫聲驚醒了整個上河村。 癟老劉正發愁年后選舉的事情呢, 聽見這聲音差點沒驚掉了筷子。 他皺眉往外瞧了瞧:“好像是山里頭傳來的聲音,別是出了什么事情。” 要是以往,他是懶得管這種閑事兒的, 心底覺得自己是大隊長,又不是老媽子。 可想到年后就得選舉,癟老劉還是站出來:“我去山腳下瞧瞧?!?/br> 萬一有人出事了, 他救了人也算一樁功績,到時候能拿出來說道爭取選票。 他路上瞧見顧建國也正出門,還招呼道:“建國,你歇著吧, 我去看看就成?!?/br> 顧建國愣了一下,倒是真回家了。 顧三嬸忍不住念叨道:“他說不讓你去, 你就真的不去啦?” 顧建國卻說:“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爭,他樂意出頭就讓他去吧?!?/br> 顧三嬸還有些憤憤不平,嘀咕道:“他可憋壞著呢, 這幾天老見他拉著老劉家那群人喝酒吃飯,指不定就想用小恩小惠拉走那些票。” 顧建國搖頭道:“老劉家的人原本也不太會選我?!?/br> 顧三嬸還在忿忿不平, 覺得癟老劉肯定沒安好心, 又覺得顧建國為人太正派,癟老劉請客吃飯,他們家也完全可以,偏偏這男人死腦筋,不答應。 癟老劉帶著這心思, 腳下生風的走到了山腳下, 定睛一看,卻見錢知一和吳夢婷抱成一團,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一看到知青, 癟老劉就頭疼不已,暗道早知道是他們自己就不來了,讓顧建國來出這個頭。 但來都來了,癟老劉只得開口問:“這是怎么了,你倆怎么從山上摔下來了?” 癟老劉也是被他們的慘狀嚇了一跳,他們這邊的山頭不算高,不算陡峭,可身板結實的人也吃不消這么摔下來。 錢知一與吳夢婷摔得眼冒金星,半天回不過神來,只知道喊疼。 沒等癟老劉再問,倒是有住得近的人家過來張望:“大隊長,啥事兒啊,叫得跟殺豬似的。” “錢知青跟吳知青從山頭上摔下來了,白天還來請假打了證明回鄉探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癟老劉心想著這都是知青,這沒法給他選票不說還麻煩,連忙開脫自己的責任。 還大聲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說知青不好好在知青所待著,上山做什么,你們來的時候我是不是千交代萬囑咐,山里頭危險,尋常不要隨便進山,你們怎么就不聽呢?” “原來是這倆知青啊,他倆是不是在山上搞對象,結果搞得太激動了……” “指不定,以前這倆知青就喜歡往山上跑,干活不積極,偷懶第一名?!?/br> “哎,你說他們倆這樣算不算亂搞男女關系?” 話題越來越不對勁,眼看著就要往下三路走了。 吳夢婷已經清醒過來,眼看周圍的社員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甚至里頭還有好幾個平日里對她獻殷勤的,這時候也不說扶一把,心底惱怒不已,一骨碌爬起來。 爬起來的時候,她手一撐在錢知一的腿上,后者發出一聲慘叫。 “錢知青,你的腿怎么了?” 錢知一被她墊在下面,摔得夠嗆,這會兒滿臉慘白的**:“我的腿好像摔斷了?!?/br> 說這話的時候,他使勁一拽那地圖。 吳夢婷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想收緊,卻敵不過錢知一的力氣,被他拽了回去。 錢知一不著痕跡的塞進衣襟,這時候棉衣厚實,藏了一塊小地圖壓根不會有人發現。 吳夢婷抿了抿嘴,眸色沉沉的看著錢知一,這是壓根不放心她,腿摔斷了不想著趕緊去醫院,第一時間先把地圖搶了回去。 她哪里知道,錢知一哪里是不放心她,根本就是忌憚她,滿心提防。 聽見說腿摔斷了,癟老劉不得不蹲下來看,上手一檢查,頓時皺了眉頭:“摸著像是骨頭斷了,得趕緊送醫院?!?/br> 腿斷了可是大事兒,他們生產隊也沒個能看的人,要是耽誤久了留下后遺癥可是會變成瘸子的。 說完這話,他朝著社員們看去:“誰過來搭把手,先把人送醫院去?!?/br> 偏偏社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大隊長,我們明天都得上工呢,哪有這閑工夫折騰,你跟吳知青直接送去不就成了?” 癟老劉臉一黑:“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吳知青又是個女人,哪兒拖得動錢知青?!?/br> 便有人提議:“那要不喊顧建國來,他肯定樂意?!?/br> “是啊,平時這總事情不都是他負責的。” 這話一聽,癟老劉的臉更黑了,都是顧建國負責,那把他這個大隊長放哪兒了,他瞪了眼說話的社員:“這樣吧,你去把我兒子喊過來,我們送錢知青去醫院。” 社員一聽,頓時想起癟老劉跟顧建國那點事情,臉色古怪的去送信,心底卻低估癟老劉裝樣子,以前生產隊發生這種事情,哪次不是顧建國站出來打理。 癟老劉沒注意他們的想法,說完又問吳夢婷:“吳知青,到時候你也跟上,把錢和票都帶上,待會兒用得著?!?/br> 吳夢婷臉色微微一變:“大隊長,我們還得自己付錢???” 錢知一捏緊了拳頭,看了眼吳夢婷,一心惦記著錢和票的吳夢婷卻一無所知。 癟老劉義正詞嚴的說:“你們這又不是為生產隊干活上工的時候受傷,兩個人偷偷摸摸上山談對象,你還指望大隊里給你墊錢?!?/br> “你們要看就去醫院,自己拿錢,不看的話就自己回去熬著。” 吳夢婷抿了抿嘴,不是她不想拿錢,是她已經完全沒錢了,她轉頭看向錢知一。 錢知一痛得滿頭大汗,心底卻一陣陣發涼,不敢置信在這一刻吳夢婷居然在權衡利弊。 這可是他的腿,錢知一咬牙道:“夢婷,我枕頭下還有錢和票,你去拿來帶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