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38節
顧明東奇怪的看著他:“我記得有人之前說過,自己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風水師?!?/br> “我也說了是風水師,老夫擅長的是堪輿風水,不是邪術秘法?!编嵧樽约恨q駁道。 顧明東彈了一下香爐,香爐發出一聲鈍響:“直接扔進煉鋼爐里面化了?” “你可以去試試?!?/br> 顧明東摸了摸下巴:“看來是不行了?!?/br> 這時候,異能躁動的揮舞了兩下,就差跳出來說我可以。 顧明東又問道:“這被血液污染的舍利子還有用嗎?” 鄭通倒是回答:“把香爐比作手電筒,秘法是燈泡,血液是電路,舍利子就是電池,電池就是電池,電路是黑的白的紅的,跟它沒關系,撕了包裝里面都一樣。” “那就是還能用了。”這倒是意外之喜。 鄭通卻冷笑道:“三者已經融為一體,你倒是取出來試試?” 話音未落,卻見顧明東伸出手指,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一顆黑乎乎的東西被取了下來。 雖然說之前的舍利子也是黑色的,但那種黑色如同黑珍珠一般,閃動著靈動的光澤。 可是現在,這一刻舍利子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污垢,如同珍珠落進了淤泥中。 鄭通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你你你你你……” 顧明東卻隨手抓起一片樹葉,用力的擦了擦舍利子,擦去那厚厚的一層污垢之后,里頭帶著黃色光暈的主體便顯露出來。 居然沒有黑色的外殼,反倒是一如當初孫淑梅撿到的那一顆。 不,還不如那一顆。 那一顆玻璃珠看著五光十色,絢麗動人,但眼前的這一顆卻像是耗盡了能量,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米黃色的顆粒。 看來這邪術果然厲害,愣是把舍利子折騰成了這幅模樣。 鄭通終于回過神來,大受震撼:“你居然可以徒手破壞法器,難道這是異魂的能力?” 說完又覺得不可能,異能若有這番大的本事,這世道豈不是早就亂了。 按理來說,舍利子雖然能固定異魂,同時也是異魂的克星才對。 鄭通只覺得自己有生以來所學都成了虛幻,看著顧明東的眼神帶著驚訝。 顧明東笑了笑,解釋了一句:“現在破除一切封建迷信,反動派的牛鬼蛇神無法在陽光下作祟?!?/br> 鄭通無語的看著他,一臉我信你個鬼。 顧明東才不管他信不信,又問道:“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鄭通這才說道:“失去了舍利子,這法器便被破壞了一半,但保險起見,最好徹底損壞上面的密文,密文壞了,香爐就只是普通的爛鐵?!?/br> 他擰著眉頭看了看,說:“這東西可以先放我這兒,我來想辦法?!?/br> 顧明東點了點頭,將香爐扔給他。 鄭通接過,又問了一句:“還沒問過,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br> 顧明東解釋道:“生產隊有個知青叫錢知一,這是從他三叔處尋來的?!?/br> 鄭通一聽,擰眉回憶起來:“錢家……” 但在此之前,他跟錢家的人并未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們從何得來。 臨走之前,顧明東又問道:“鄭老先生,如果我沒發現這東西,擁有香爐的人真的找到了其他的舍利子,不斷竊取氣運,那會怎么樣?” 鄭通沉吟了一會兒,便道:“世間氣運都是有定數的,一個人多了,自然便要有其他人少。” “即使這個人陰險毒辣,壞事做盡?” “不陰險毒辣的人,又怎么會用這般下作邪門的法子?天運在身,即使壞事做盡,你又能奈他何?” 顧明東卻又問道:“那如果這個人蠢笨如豬呢?” 鄭通不知他為何這么問,但還是說道:“氣運一說玄之又玄,你可見過有些人聰明絕頂,卻事事遇挫,喝口水都塞牙縫,一輩子辛勞坎坷?!?/br> “而有些人看似平平無奇,偏偏就是運氣好,不管他做什么都能成功,民間常說傻人有傻福——這就是氣運?!?/br> 顧明東瞇了瞇眼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顧明東一走,鄭通疑惑起來:“他明白什么了?” 鄭通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讓顧明東茅塞頓開。 不管是錢知一還是吳夢婷,在顧明東眼底都不是什么才華橫溢之輩,甚至連有良知有品行都夠不上。 但是在原本的劇情線中,原主就跟中了邪似的為了吳夢婷付出,這兩人在上河村待了整整十年,卻是一點苦頭都沒吃過。 最后更是雙雙考中清北大學,無限風光的回到原本的位置。 原來這一切都是氣運在背后搗鬼。 顧明東瞇起眼睛,異能不斷的催促這要吃要吃。 顧明東無奈問道:“先留著,到時候能靠感應找到其他舍利子,咱們要可持續發展懂不懂?” 異能卻搖擺著,吃了我也可以的架勢。 顧明東見狀,拋出手中舍利子,下一刻,異能騰空而起,飛快的卷起那一顆淡黃色的固體,很快,舍利子被吸收的一干二凈。 他倒是想看看,失去了這古怪的秘法,錢知一和吳夢婷還能不能那么順利。 就在顧明東回家的路上,山里頭忽然傳來一聲響徹云霄的尖叫聲。 “到底在哪里?”錢知一掰開草叢繼續往深山走,走了一會兒實在是吃不消了,忍不住雙手撐腰停下休息。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兒來,拿出地圖仔細對照起來。 只可惜地圖上畫得迷迷糊糊,除了那一棵醒目的大樹之外,就再也沒有特別之處,而這座山在錢知一看來,幾乎哪兒哪兒都一模一樣,根本分辨不了。 原本他該找個熟悉本地的人,讓他們分辨這些個基本一樣的小山頭,可惜錢知一為人高傲,且不相信任何人,哪里舍得讓其他人看到地圖。 從長河縣回來后,錢知一心有所感,帶著地圖就上了山。 一開始進展的很順利,簡直如有神助,他幾乎以為自己能看懂那張鬼畫符似的地圖,順著路線一路走到了深山。 可就在他踏入深山那一刻,錢知一只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踉蹌倒地。 “碰”的一聲。 明明察覺到要找的東西近在咫尺,錢知一卻直挺挺的摔倒在地,臉頰直接砸在了草叢里,被深山里頭帶著尖銳小刺劃出一道道口子。 一直跟在后頭的吳夢婷心底一驚,卻不敢輕舉妄動。 等了許久,卻還是不見錢知一有任何的反應,吳夢婷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緩緩走了出來,慢慢靠近,試探著叫道:“知一哥哥,你怎么了?” 錢知一卻毫無反應。 吳夢婷心底一驚,上前幾步一看,只見錢知一整張臉都在草叢里,她連忙伸手去攙扶,這才發現錢知一的臉色都在發青,要是她再晚幾步,恐怕就得這么直接憋死。 “知一哥哥?知一哥哥?”吳夢婷叫喚著,錢知一卻緊擰著眉頭沒有反應。 吳夢婷一時有些心慌,不知道錢知一到底是怎么了,方才還好好的,怎么摔了一跤就成了這樣。 她的目光落到了那張地圖上,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撿起來,塞進了懷中。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吳夢婷意識到,自己拿到了極為重要的東西。 她的目光回到錢知一身上,只見他呼吸通暢之后,臉色慢慢恢復,但上面還有一道道血口子,瞧著十分瘆人,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猙獰。 吳夢婷瞧著,心底的害怕第一次壓過了愛慕,她連忙安慰自己這是個意外。 錢知一一直昏迷著,吳夢婷掐了人中也不見醒來,她沒有其他辦法,使勁搖晃也不見錢知一醒來,只得咬了咬牙,背著錢知一往山下走。 倒不是她不想留在這里,實在是深山里頭偶爾傳來的蟲鳴鳥叫,讓吳夢婷心底害怕的很,生怕從哪里竄出來一只野獸要了她性命。 可她平日里嬌滴滴,連下地干活都少的女人,哪里攙扶得動人高馬大的錢知一,只得半拉半托的往外走。 一會兒功夫,吳夢婷就累的滿頭大汗。 她看了看肩頭上的錢知一,心底猶豫起來,是把人直接留在這里,自己去找人來救比較好,還是想辦法把錢知一弄醒比較好。 若是前者,自己可以假裝發現錢知一失蹤了,才帶人上山來找,完全脫開關系,但深山里頭有野獸,錢知一臉上還有傷口,萬一被野獸發現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要是后者,錢知一肯定會知道自己暗地里跟蹤,但自己好歹也算救了他性命,救命之恩總是重要的…… 吳夢婷心底計算著兩者的得失,想到父親曾經說過的秘密,咬了咬牙堅持扶著。 沒過多久,錢知一忽然發出喘息的聲音。 吳夢婷心底一喜,連聲喊道:“知一哥哥,你醒了?” “方才我上山想找一些野菜,誰知道看見你倒在樹下,叫都叫不醒,這才扶著你下山?!?/br> 心知騙不過,但吳夢婷還是下意識的撒了一個慌。 錢知一只覺得耳邊一陣聲音嗡嗡嗡的吵鬧,腦仁疼的不行,下意識的一揮手。 啪的一聲,世界終于安靜了。 吳夢婷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憤怒和羞惱在她眼底交纏不停:“知一哥哥,你為什么打我?” 錢知一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但瞧著吳夢婷含淚的目光,他心底只是愧疚了一瞬,便冷聲質問道:“你為什么在這里?” 吳夢婷下意識的解釋道:“我上山來摘野菜……” “夢婷,這話你自己信嗎?”錢知一卻不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地里頭的野菜你都認不全,更別提山里頭的,而且這可是深山?!?/br> 被戳破了晃眼,吳夢婷心虛不已,訥訥說道:“知一哥哥,我心里頭擔心你,所以才跟了上來,幸好我跟上來了,方才你忽然暈倒,要是沒有人發現的話后果不堪設想,知一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擔心你,你不會怪我吧?” 錢知一眼神發冷,第一次認可三叔的話,吳夢婷的心思真的太多了,讓他不能放心。 但是很快,錢知一就克制住這種厭惡,他淡淡說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找吧?!?/br> 吳夢婷臉上喜色一閃,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知一哥哥要去哪里,夢婷都陪你一起去。” 錢知一心底嗤笑一聲,卻還是握住了她的手。 但沒等他踏出一步,忽然聽見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兩人回頭,卻見一只體型龐大,獠牙閃著寒光的野豬朝著他們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