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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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妹多機靈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兄弟倆藏著事情,頓時不說話了。 這時就聽見顧明東笑著提議道:“不如這樣,咱們一個生產(chǎn)隊留下一頭野山豬分了,其余的再拉到鎮(zhèn)上去換糧食。” 圍觀的社員們一聽,紛紛同意,生怕晚一點真吃不上rou了。 人群中,劉大柱忍不住道:“顧明東是不是傻,有rou還不知道吃,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分不到多少。” 他這么一說,難免有幾個社員也心底埋怨,覺得顧明東太大方,一句話讓他們也少分了rou。 顧三妹正好在旁邊,瞪著他道:“你瞎說什么,我哥那是心底有人民,思想有覺悟,不像你光顧著吃吃吃。” “再說了,要不是我哥大家能吃上豬rou嗎,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三嬸也在旁邊幫腔:“就是,有些人自己膽小怕事不敢上山,有現(xiàn)成的rou吃還不知道感恩,要我說這種人就不該分rou。” 劉大柱臉色一黑,再看周圍人異樣的視線,轉(zhuǎn)身氣哼哼的走了。 商定了這事兒,殺豬的殺豬,褪毛的褪毛,生產(chǎn)隊忙得熱火朝天。 除了被選中的那三頭最大最肥的野山豬,其余的被抬到了車板上,一行人往鎮(zhèn)上走。 出發(fā)之前,顧建國暗示大侄子:“阿東,你先別換衣服。” 于是顧明東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便跟著運送野豬的隊伍,朝著鎮(zhèn)政府走去。 王書記坐在辦公室里,愁眉苦臉的看著報告,越看越是發(fā)愁。 各地受災(zāi)的情況嚴重,溪源縣提上去的報告,原封不動的被打回來,上頭只會說等等,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他能有什么辦法,他又不是孫悟空能變戲法。 城市戶口的供應(yīng)糧都成問題,這幾個月發(fā)的都是粗糧,細糧不見蹤影,更別提支援鄉(xiāng)下了。 再這么下去,溪源縣非得餓死人不可,一想到這個,王書記只覺得自己頭頂僅存的幾根頭發(fā),也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辦事員匆匆忙忙的闖進來,口中喊著:“王書記,你,你快來看看。” 王書記心底咯噔一下,生怕又是壞消息:“又出什么事兒了?” “豬,院子里好多豬。” “什么豬?誰家的豬?豬怎么會在大院里?”王書記奇怪的問。 “小張,你喘口氣把話說清楚,別含含糊糊的。” 小張順了口氣,臉上是驚喜交加:“王書記,是上河村生產(chǎn)隊他們,他們運過來好幾十頭的大野豬,每一頭都又黑又胖,可多rou了。” 王書記也顧不得其他了,跟著往樓下跑:“他們真的打到豬了!” 等跑到樓下,看見院子里齊刷刷一排的大野豬,王書記頓時驚呆了。 野豬不是那么好打的,附近那么多的生產(chǎn)隊,也就之前上河村生產(chǎn)隊瞎貓碰到死耗子,抓住了那么一頭,至今他還記得那豬頭rou的滋味兒。 之前癟老劉來申請,他心底不看好,只是沒路找路子而已。 可誰想到他們不但打到了,還足足打到了這么多頭。 王書記雙眼冒光,握住癟老劉的手就說:“老劉同志,你是個有行動力的好同志啊,這么多的野豬,你們這一次為溪源鎮(zhèn)除了四害,還能直接解決糧食問題。” 癟老劉被王書記一握手,就跟吃了仙丹似的,笑得露出滿口牙:“書記別這么說,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王書記眼睛一掃,便知道九頭大野豬,最小的也能有兩百斤,最肥的那頭怕是能有四百斤,看著跟小山頭似的,怪不得方才小張都嚇壞了。 這么多豬rou,換成糧食的話能有多少,至少能熬過眼前這個關(guān)頭。 王書記拉著癟老劉和另外兩個大隊長夸了兩句,忽然眼光落到了顧明東身上。 “這位是?”王書記問道。 癟老劉想要開口,誰知被下河村大隊長搶了先:“王書記,這位是顧明東顧同志,他之前就是王書記獎勵過的除害英雄,這一次也是他站出來,帶領(lǐng)同志們上山除害。” “顧同志在上山的時候不怕危險,為了革命事業(yè)拍頭顱灑熱血,是他不顧自己的個人安危,才讓這次除害行動圓滿收場。”另一個大隊長也上趕著說。 一番夸贊,倒是要把顧明東夸出花兒來。 顧明東露出一個憨笑,站在那邊,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小子。 王書記打量著他,尤其是見他身上還帶著血跡,忍不住走過去,抬頭拍著他的肩頭說:“小伙子,好樣的。你的傷沒事兒吧,要不要先去衛(wèi)生院看看?” 顧明東紅著臉說:“王書記,我沒事兒,不用去醫(yī)院。” 王書記見他說話磕磕巴巴的,心底卻更滿意了:“顧同志,在山上遇到野豬的時候你怕不怕?” 顧明東立刻正色道:“不怕,我不能給家里丟人。” 顧建國眼神一動,立刻補充了一句:“這孩子他爹是烈士,他是烈士家屬。” 能拉一把大侄子,顧建國還是推一把,讓他更有出息。 王書記這才想起這檔子事情來,之前癟老劉也曾經(jīng)提過,他欣慰的笑著:“你是個好同志,沒給你爸丟人。” 瞧著那么多的野豬,王書記心思一動,又說道:“你們?nèi)齻€生產(chǎn)隊除害有功,顧明東小同志還受傷了,都應(yīng)該獲得嘉獎!” 嘉獎兩個字,讓跟著一道兒來的社員們興奮的滿臉通紅。 高興勁上頭,王書記笑得和藹可親,看著顧明東問:“顧同志,你是這次的大功臣,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盡管開口跟我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書記不過是說了一句場面話。 誰知道顧明東卻像個愣頭青,竟然接著話茬就說:“王書記,其實我心里一直有一樣?xùn)|西想要。” 王書記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只是口頭夸獎,誰知道遇到個不懂事的居然當(dāng)了真,這會兒顧明東要是開口說了讓他為難的事情,那他是答應(yīng)好,還是不答應(yīng)好。 心底為難,王書記勉強笑著說:“是嗎,要不我們進去說。” 癟老劉連忙道:“對對對,咱不能一直站在院子里頭,進去里頭再說吧。” 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讓顧明東來了,這傻孩子打獵有一套,到底年紀小聽不懂官話。 顧明東卻像是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又說道:“王書記,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現(xiàn)在年紀大了后悔也遲了……” 顧建國也是個直腸子,可好歹當(dāng)了幾年記分員,意識到不對勁使勁拽著顧明東的袖子,暗道平時挺機靈的人,怎么這會兒冒傻氣。 這會兒真的提要求,王書記不一定能答應(yīng)不說,還會得罪王書記。 可惜顧明東對他的阻止充耳不聞,一門心思走到黑。 王書記心中叫苦,早知道遇上個愣頭青,他方才就不說場面話了。 還學(xué)習(xí),難不成這顧明東還想去讀高中、讀大學(xué)不成,別說他只是縣書記,就是省長也辦不到啊。 王書記甚至已經(jīng)在想,顧明東要是不依不饒的話,他要不要弄個臨時崗位先應(yīng)付一下,免得場面太難看。 下一刻,他卻聽見顧明東說:“所以王書記能不能送我一本語錄,我想農(nóng)閑在家的時候也能好好學(xué)習(xí)。” 王書記一愣,頓時大笑起來:“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 顧明東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書可貴了,我們家買不起。” 王書記松了口氣,暗罵自己當(dāng)官太久,心思就復(fù)雜了,瞧瞧人家小同志多淳樸多老實。 心底多了幾分愧疚,王書記看著顧明東的眼神更加和藹了:“這有什么不行的,你為了國家和人民立下了大功勞,只是一本語錄可不夠,你們跟我來。” “顧同志真是個優(yōu)秀的好同志,時時刻刻記得學(xué)習(xí)語錄,其他通知都要學(xué)習(xí)他這種刻苦的精神。” 顧明東露出靦腆的笑容,適時為自己打造高光人設(shè)。 “小張,你去后勤處走一趟,把我上次讓留下的東西都拿來。”王書記越看他越是喜歡。 一群社員帶著九頭大野豬來,走的時候兩手空空,卻更加興高采烈。 糧食這會兒沒有,但王書記做了保證,一定會用rou換來足夠的糧食,至少不能讓生產(chǎn)隊挨餓,其余兩個大隊長頓時安了心。 三位大隊長手里頭捧著錦旗,那是王書記親自頒發(fā)的,對于三個生產(chǎn)隊的高度表揚。 除此之外,他們?nèi)齻€人還拿到了一本牛皮本子,是政府里頭干部才能用上的,看著就忒體面實在。 顧明東作為被王書記重點關(guān)注的人,不但拿到了王書記保證的語錄,還有一個雪白的,上面印著為人民服務(wù)的搪瓷缸。 癟老劉都羨慕的說:“牛皮本子是好,但不如搪瓷缸子實在,這可是有錢都不好買的。” 顧明東也覺得這搪瓷缸不錯,至少以后喝茶不用飯碗了。 聽癟老劉這么說,他立刻道:“大隊長你喜歡,那送給你吧,我有語錄就夠了。” 其他社員齊刷刷的朝著癟老劉看去。 癟老劉哪里能厚臉皮收下,這里還有其他生產(chǎn)隊的人呢! 他忙道:“不用不用,這是王書記特意獎勵你的,你自己留著用。” 顧明東這才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顧建國忽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轉(zhuǎn)身問:“阿東,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淑梅那丫頭。” 顧明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站在一個家屬樓門口跟人說話的,可不就是孫淑梅。 孫淑梅將新買來的彈珠塞進白小花手中,口中說道:“小花,你不是想要珠子嗎,送給你。” 她有些惴惴不安,怕白小花瞧了不喜歡。 為了這顆珠子,她貢獻出自己所剩無幾的零花錢,在一堆珠子里頭挑選了好久,看得眼睛都花了,這才選定了自己覺得最漂亮的一顆。 幸好白小花壓根沒發(fā)現(xiàn)兩顆珠子的不同,她正陷入失而復(fù)得的狂喜之中。 那一日沒找到珠子,白小花還以為自己計劃失敗,亦或者孫淑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珠子的特別之處,故意找借口不給自己。 白小花心底嫉恨孫淑梅,覺得她裝腔作勢,心底壓根沒把自己當(dāng)朋友。 這會兒握住冰涼的五彩彈珠,白小花一顆撲通撲通亂跳,努力克制住大笑的沖動。 她一把搶過彈珠,緊緊的握在手心:“淑梅,你太好了,謝謝你。” 這可是孫淑梅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她! 孫淑梅見她喜歡,暗道自己沒白花那一分錢,松了口氣道:“你喜歡就好,不用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嗎。” 白小花抬頭盯著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和詭異:“是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孫淑梅忽然覺得眼前的好友有些陌生,甚至一瞬間讓她覺得害怕。 她抿了抿嘴,明明出門前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小姐妹說,這會兒見著人,送了彈珠,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