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22節
顧二弟被他說的沒了激情,哼哼了幾聲,又湊過去說:“我懷疑是王麻子,他不知道在哪兒摔傷了臉,一看就知道是摔的,還說是跟婆娘干仗弄出來的。” “誰不知道他家媳婦慫得很,整天被打,哪里敢跟他干仗。” 說得嘴巴都干了,也不見顧明東有反應,顧二弟問道:“哥,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 顧明東直起腰,反問道:“就算是他,你想怎么辦?” 顧二弟咋呼道:“咱肯定不能輕易放過他,我要去舉報他。” 顧明東拍了拍他的肩:“你有證據嗎?” 顧二弟愣住了。 “沒證據誰會相信你,捉賊拿臟,你沒證據鬧開了,也就是他名聲更差一點,他名聲都那樣了,還會怕更差嗎?” 顧二弟不甘不愿的罵道:“那就這么便宜他?” 顧明東冷笑了一聲,看著弟弟教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著急,很快就會有機會了。” 第19章 秋收 顧二弟被說服了,誰知道這一等,就等到了秋收。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燉rou的魅力,大河村生產隊今年的莊稼長勢特別好,黃澄澄的稻田翻著金浪,每顆稻穗都壓得沉甸甸,還未收割,稻香味就彌漫著整個村莊。 曬谷場上,癟老劉照舊聲嘶力竭的喊著話,做所謂的秋收動員大會。 下頭,社員們卻各自嘀咕,沒幾個人真的聽他喊話。 李鐵牛站在顧明東身旁,開口道:“奇了怪了,明明春天那時候不下雨,我還以為今年又得鬧饑荒,誰知道眼看著大豐收。” 自從那次野豬事件,李鐵牛認定顧明東是個有本事的,常常愛跟他說話。 顧明東對大河村豐收的原因心知肚明,笑著說道:“可能老天爺看不得我們挨餓。” 李鐵牛憨憨一笑,也說:“我覺得是大家伙兒吃了rou,有力氣干活,所以收成才好。” 旁邊的劉三嬸也說:“可不是嗎,瞧瞧隔壁村沒吃上rou,他們的收成就不行。” 臨了又討好的看著顧明東:“阿東,等你有空再上山轉轉唄……” 顧明東還未說話,上頭的癟老劉瞧見他們在說小話,點名道:“三嬸,正開動員大會呢,你有話等結束了再說。” 誰知劉三嬸不給他面子,扭過身子道:“秋收靠的是力氣,又不是靠嘴皮子,你喊得再響亮有用嗎,還不如早點開始干活。” 被噴了一句的癟老劉臉色一黑,再一看,下頭的社員紛紛贊同,他只得揮了揮手:“行吧,大河村大隊秋收正式開始。” 這一次社員們倒是沒拖沓,一個個拿起鐮刀就往田里頭趕。 烈日當頭,稻田附件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顧明東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農活,這會兒彎著腰割稻,依舊覺得累得慌。 不過想到秋收之后就分糧,分了糧食就能光明正大的敞開了吃飯,顧明東依舊充滿干勁。 估計村里頭社員大部分如此,只有王麻子這般混不吝的,才會在搶收的時候偷懶。 但這會兒除非病得起不了床,否則大隊里不允許請假,王麻子再不情愿也得下地干活。 不只顧明東、顧明南和顧明西來了,連顧明北也跟著一塊兒下地,雙胞胎被放在田埂上,一會兒便撒丫子跟著村里頭孩子一塊兒撿稻穗去了。 很快,一捆捆稻子被運往旁邊的空地,當場脫粒裝袋,又堆到車上運往曬谷場。 忙碌的場面,大家伙兒都汗流浹背,有些男人索性脫了衣裳繼續干,皮糙rou厚都不怕稻芒蜇人。 顧明東不敢這么干,他怕癢。 身上的衣裳很快速被汗水浸透了,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喝下去多少水都覺得熱。 隔了幾塊田,幾個老嬸子也在割稻。 偶爾抬頭的時候,他們往顧明東身上瞥了一眼,轉頭便嬉笑起來。 有個混不吝的說:“瞧瞧人家阿東那腰板,怪不得城里頭的媳婦都娶得到。” 旁邊都是一群當了奶奶的老娘們,頓時哄笑起來:“呦,你這么大把年紀還看中人家阿東了?” “我年紀大了,底下還有孫女,改明兒我就幫他介紹一個。” 這話一說,頓時哄笑的越發厲害,弄得聽不太清楚的顧二弟伸長脖子看,贊嘆道:“這群嬸子可真能干,大熱天割稻子,她們咋還有力氣有說有笑的,我都快累死了。” 顧明東掃了一眼,他倒是聽得清楚,但是并不想理會這些哄笑。 轉頭瞧見兩個meimei都曬得滿臉通紅,身上也濕噠噠的,顧明東便開口道:“小西,小北,你們回家做飯吧,多做點。” 顧三妹頭也不抬的說:“讓小北回家做飯,我還能多干點。” 這可是一年里頭賺工分最好的時候,關系著最后的分糧。 “你也一起去,洗把臉,給我們送點水過來,這邊水都喝光了。”顧明東說道。 又示意她們將雙胞胎也帶回去:“讓他們也多喝點水。” 顧三妹顧四妹知道大哥這是心疼她們,讓她們回家歇歇,感動又歡喜的回去了。 顧二弟倒是沒嫉妒,這少年年紀不大,挺古板,一直以男人自居,覺得男人就得多干活。 過了一會兒,顧三妹就提這個大籃子過來了:“大哥,老二,過來喝水。” 顧二弟扔開鐮刀,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下去,驚喜叫道:“甜的。” “噓!”顧三妹給了他一個眼神。 顧二弟連忙收斂。 顧明東喝了一口,果然是甜的,里頭放了不少糖。 高強度的秋收勞動下,老顧家自然吃的更好,這幾個月顧明東隔一段時間就上山一趟,時常一個人,偶爾會帶上顧二弟。 每一次,他都不會空手而歸。 野雞野兔常見,其他的野物也偶爾出現,鳥蛋更是每隔一段時間帶回來一些。 顧二弟見識的多了,對大哥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得整天粘著他學本事。 雙胞胎每天吃著蛋羹,眼看著都長rou了,原本瘦巴巴的臉蛋上也終于有了嬰兒肥。 老顧家大的幾個起色也好了不少,幸虧那段時間大家伙兒都在吃豬rou,老顧家分到的最多,倒是沒有人懷疑。 一開始,顧家兄妹還心驚rou跳,生怕被人發現。 如今卻習以為常,一個上山打獵,一個幫忙望風,兩個在家里時刻準備銷贓,配合的十分默契。 要是有人聞到了味道來問,顧家人就一口咬定是之前吃剩下的,做成了rou干存著,時不時拿出來解解饞。 大隊也有其他人家這么干,倒是沒有人懷疑。 最讓顧明東滿意的是,三個小的不管有什么毛病,但嘴都很緊。 這一天老顧家頓了一只野雞,那是顧明東擔心秋收勞動強度太大,一家人吃不消,特意提前打了藏在家里的。 他是算準了秋收時分,只要有條件的人家肯定會割塊rou填油水,免得重體力活吃不消,所以才敢直接把野雞帶回家。 老顧家團團坐喝雞湯,吃雞rou的時候,隔壁劉寡婦一家卻過的苦哈哈。 別看田里頭稻谷已經成熟,可一天沒分量,老百姓家里頭就難過。 去年分的糧食早吃完了,如今全靠山上的野菜和粗糧頂著。 劉小柱吸了吸鼻子,往老顧家瞧了一眼,說:“媽,他們家是不是又在吃rou?” 劉寡婦累了一天,聽了這話沒好氣的說:“那么點野豬rou早該吃完了,哪里還有rou?” 劉小柱撅著嘴巴說:“肯定有,他們家老是偷偷吃rou。” 劉愛花也低聲說:“我也聞到了,像是雞湯。” “不只是老顧家,村里頭好多人家今天都有rou吃,白天我聽他們說的……” 誰知劉大柱冷哼一聲,罵道:“要不你們過去叫他哥哥,看看顧明東能不能可憐可憐你們,給你們吃一口。” 他一開口,劉小柱和劉愛花都低頭不敢說話了。 劉寡婦皺了皺眉,開口打圓場:“這時候哪來的雞湯,肯定是你們聞錯了,吃飯吧,等秋收完咱們就能分糧食了,到時候媽給你們煮大米飯吃。” 兩個小的埋頭吃飯。 劉大柱卻不知想到什么,扔下筷子罵罵咧咧:“整天不是青菜就是蘿卜,嘴巴都淡出鳥來,不吃了。” “不吃哪行啊,不吃哪有力氣干活……”劉寡婦想勸幾句,卻見大兒子已經跑出門了。 劉寡婦憂愁的嘆了口氣,回頭又瞧見倆小的手腳飛快的將劉大柱那碗飯分了吃,心底更是無奈。 她是個寡婦,三個孩子只有老大已經承認,女兒跟顧三妹同齡,能當半個大人,兒子還要更小一些,一家人吃飯的工分都難,更別提吃rou了。 一時間,劉寡婦有些怨念的看向老顧家。 以前老顧家比他們家還難,怎么忽然之間就富裕起來了?野豬rou難道就那么經吃? 秋收一連持續了小半個月,一車車的糧食送到了曬谷場,徹底曬干曬透了才能入庫,等一切結束的時候,顧明東胳膊上的顏色都成了兩截。 他自己不在意,只是瞧著兩個meimei都黑了不止一個色調,也有些心疼。 糧食入庫,秋收結束,隔了幾日就得交公糧,只有交完公糧他們大隊才能分糧食。 癟老劉找來顧建國商量這件事,顧建國直接說:“應該交給公家的就快點交上去,多放一天也不會下崽兒,交完了咱分糧,分完了大家伙兒才踏實。” 癟老劉心底也這個意思,但還是猶豫道:“那咱交多少?” 顧建國臉色一冷,罵道:“大隊長,領導都批評了浮夸虛報,你還沒吃夠前兩年的虧嗎?” 那時候人人都往高了報,結果交了公糧之后社員們沒得吃,只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當時顧建國就不同意,但擋不住癟老劉好面子,上頭領導也發了話,畝產報得多給紅旗,報得少則送白旗,一級壓一級只得硬著頭皮上。 好不容易糾正了錯誤,顧建國是絕不會再同意了。 癟老劉見他急了,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按照實際的報。” 顧建國這才點頭,轉身去了老顧家一趟:“阿東,明天你也跟著一道兒去。” 顧明東正想去鎮上看看,一口答應下來。 臨了又說:“三叔,你確定明天去嗎,天氣這么熱,明天不會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