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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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緊閉了眼“噓”一聲,“大半夜的別吵我睡覺?!?/br> 她還倒打一耙?誰折騰誰了?但室內在一聲長嘆后又恢復了安靜,有人乖乖閉了嘴。 次日吃了早飯, 蜜娘袖著手靠在門邊看巴虎一手端奶一手握了兩根羊腿骨, 她一腳踏進雪里也跟了上去。 “你不用來,不用你來。”男人趕忙阻止,他今晚可不想再被關在門外, “我打算慢慢的磨, 大斑小斑還沒斷奶就死了娘也怪可憐,哪能又威脅又挨餓不是?昨天是我想岔了?!?/br> “我去看看。”走到門口了接過巴虎手里的碗, 一開門就皺起了眉頭, 蜜娘斜瞪了他一眼, 昨天的震懾果然到位,兩只貓一見她就炸毛呲牙,尖尖的爪子也露了出來。駝奶倒進了它們的飯碗里,兩小只也縮在墻角沒敢過來。 巴虎自覺尷尬,干巴巴地說:“昨晚我活該被攆出門。” 又道:“別不識趣,快來喝,女主人親手倒的,可香了?!彼昧饲猛脒?,拉住要出去的人后退了一步,等了半響,小斑才縮頭縮腦的湊到碗邊,試探地舔了一嘴,大斑這才湊過來。 羊骨扔在碗邊,兩人出去后關上門,巴虎瞄了眼對方的臉色,打著哈哈說:“晌午你再陪我來喂貓?!?/br> 也不堅持說是山貍子了。 蜜娘遞了個眼色,男人立馬意領神會,“說吧,想讓我給你干啥?” “……給我洗半個月的腳。”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來急需巴虎給她干的事。 “洗了腳后抱我到炕上?!彼a充。 “挺會使喚人的,那你要連著半個月來陪我喂貓?!?/br> “可?!?/br> 約定達成,兩人在檐下分開,一個往外走去念書,一個回屋去看孩子。 快走到救濟院了,蜜娘突然被叫住,她回過頭一看,是木香。 “你先進去?!泵勰锝o艾吉瑪說,她縮著脖子站著等人。 “今天真冷啊,昨夜又下了不小的雪?!蹦鞠闩ρb作不存在隔閡的樣子寒暄。 “一天比一天冷,好在屋里都有暖炕,也就走在外邊冷一點。”兩人一前一后往救濟院走,“你們住的房子是燒自己攢的牛糞,還是扈縣丞家安排人發下來的?” “先前攢的。”扈家養了不少人,鐘齊在扈縣丞眼前都露不了臉,哪會樣樣都照顧到。 兩人說著話也進了屋,拿了檐下放的禿掃把頭子掃掉靴子上雪,兩人相互幫忙拍掉肩上的落雪,脫了雨披走近暖烘烘的學堂——晚上住人,天亮把被褥箱籠收拾收拾搬出去騰地方。 “蜜娘,木香,這兒?!碧m娘見人進來忙招手示意,七個人還是像去年一樣坐在一起。 “這誰的宣紙啊,雪白雪白的?!泵勰锫渥斯室獯蛉?。 婉兒哎呀一聲,嬌羞地捶了她一下,求饒道:“別鬧我。” “我可沒鬧,我又沒指名點姓,只是問問罷了,挨了一拳我也冤?!泵勰锟鋸埡疤?。 “婆家人送的唄,你一向眼明心亮,這就看不明白了?”蘭娘勾了下婉兒的下巴,“記住這翹起的嘴角,往后再這般模樣,定是婆家來送禮了?!?/br> “可別這么說。”婉兒抿了唇,“事沒定下,說出去不好聽?!币粵]上門二沒定期,可不能說是婆家人,傳出去了讓人以為她上趕著。 “蜜娘,可聽到了?這是讓你這個媒人趕緊催催,把事定下來?!蹦鞠阋泊蛉?。 “聽到了聽到了?!泵勰锾ь^看見老夫子進來了,忙按住婉兒的手,“不鬧了,夫子來了?!?/br> 寶音娘昨日上門沒遮沒掩,再有之前阿斯爾送婉兒回來被人看到了,救濟院里人多嘴雜,有個動靜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下學后,蜜娘還沒走出門先被人圍住了,都是托她做媒,給家里兒子姑娘討媳婦找婆家的。 她一一拒絕,好不容易出了門了,半路上又遇到白梅。 “蜜娘,我是專門來等你的?!卑酌芬蔡拐\,“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我也想托你給我找個婆家,我清楚我的條件,沒想跟你和婉兒那樣嫁個家里條件好的,只要有個家有個房子住,男人性子好不打我,勤快能吃苦就行。” 白梅的存在感最弱,蜜娘對她的印象就是老實話少,不找事不挑事,萬事不吭聲,現在還要再加上一條,心里門清。 “有沒有再詳細點的?漠北當地的男人都有房,放牧的人大多都勤快,性子好的也不是沒有,我也不知道該給你介紹哪一個?!?/br> “朝寶性子如何?他還要在你家做幾年?”白梅咬著下唇,吭哧道:“他家里有沒有給他定親事?” “你看上他了?”蜜娘不太清楚朝寶家里的情況,但朝寶這人性子不錯,又會說,做事也負責,但能來她家里做仆人,就說明家里條件不是很好。 白梅嗯了一聲,她說她話少膽怯,就想找個話多的,以后成家了總有個肯說話的,“家里條件差點沒事,我條件也差,除了租來的二三十只羊,一無所有?!?/br> “行,我回去幫你問問?!泵勰飸隆?/br> “要是事不成,你能不能幫我保密,別說出去。” “行?!泵勰镌俅吸c頭。 等她到家了就看巴虎在門外站著,看到她走過來問:“艾吉瑪都回來好一會兒了,你咋回來這么晚?” 白梅那邊也是被問,她在門口掃掉羊皮靴子上的雪,進屋了愛惜地脫下換雙單鞋,她就這一雙冬鞋。 “憋的頭暈,我出去轉了一圈,看到有人家把濕牛糞摔在墻上,我去問了下,說是干了能鏟下來燒火。” “那等到休沐了,我們去蜜娘家鏟幾筐濕牛糞回來摔墻上。”盼娣吱聲,她們沒養牛,撿的牛糞總擔心不夠燒,一直都細著燒,夜里擠在一起睡還有凍醒的。 白梅沒再說話,她去了灶房生火煮飯。 …… “我這就回去給我爹娘說,白梅愿意哪天嫁過來,我立馬帶了聘禮上門?!背瘜毾残︻侀_,出門碰見狗還把狗抱起來往外走。他記得白梅這個姑娘,第一次聽到她名字還跟人說過好聽,也曾搭過話,但她性子冷又話少,他說兩句她回一個音,蹭了幾個冷臉,他才向態度大方的木香表過好意,不出意外也被拒絕了。 不過以他的條件,能有姑娘看上他已經是長生天保佑了,只要成了他婆娘,他就只對她好。 “干嘛這么看著我?”蜜娘別回頭問。 “第二樁親事了,接下來可還有?”巴虎抱臂問。 “有人上門找我說合就有,沒人找就沒有?!泵勰镎酒饋頊蕚淙ケШ⒆樱€沒走兩步就被攥住了手腕。 “陪我說說話,其其格和吉雅在聽故事,你別去打擾?!卑突⒆е勰镒壬?,她下學回來就去抱孩子,除了一天三頓飯,鮮少主動湊到他身邊。 “咦?”蜜娘貼在他身上聞了聞,又扯開他袍子嗅了嗅,低頭看他腳,“你是踩著羊屎了還是身上蹭到東西了?多久沒換衣裳了?”擰著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 “真有味?”巴虎抬起胳膊嗅嗅,好像是有一點,他脫了袍子搭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后睨著蜜娘,“給你哄兩個孩子染上的,你跟艾吉瑪不在家我就抱著倆娃去羊圈,有人說話干活,其其格和吉雅就不鬧。誰都能嫌棄我,就你不能?!?/br> 蜜娘有一瞬間為嫌棄巴虎氣虛,但很快又抬起了頭,“什么叫給我哄孩子?那不是你兒子閨女?” “你生的就是你的?!?/br> “不喊你喊爹?” “反正我沒聽到過?!蹦腥藦娫~奪理,還火上澆油:“生了兩個磨人精,愛熱鬧,全隨了你?!眱蓚€小崽子胃口好,吃得多長得胖,像兩個小rou坨,一抱半天險些把他胳膊壓折。 “沒你我生得了?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外面多的是有人想當爹的?!?/br> 巴虎語塞,鼓著眼睛瞪她,不敢接話,只好換個方向說:“其其格跟吉雅都隨你姓季,又是你生的,我可不就是在給你哄孩子?” 這下輪到蜜娘接不上話,她嘴巴動動,勉強說:“你就說你是不是兩個孩子的爹。” “你就說孩子是不是跟你姓?” 兩人互不相讓,還是蜜娘先忍不住眨眼破功,照著男人的胳膊拍了兩下,“煩死人,我才不想跟你爭這個。”給她哄孩子就給她哄孩子吧。 “你承認了?”巴虎緊追不放。 “改天我讓兩個娃喊別人喊爹去……你住手!”蜜娘笑到扭曲,夾緊胳膊不讓巴虎撓她癢,但力不逮,扭著身子從男人腿上滑下去,溜到地上爬著遠離他,“行了行了,就你一個爹,沒旁人了。” 蜜娘認輸,靠在炕上大口喘氣,嘴都笑酸了。 巴虎蹲在地上瞅著她,臉上滿是笑,隔壁的兩個孩子不知道為啥開心,也咯咯笑,尤其是其其格,嗓音高,聲音嘹亮,把吉雅的笑聲都壓下去了。 “小丫頭這點也隨你。”他拉上她的手,站起來的同時也拽她起來,“走了,去做飯,吃了飯了我打水給你洗腳進被窩?!?/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 第 九十八章 為期半個月的洗腳約定結束, 大斑和小斑也開始親人,每頓進去喂飯它倆還知道迎上來蹭人腿,不再呲牙炸毛。巴虎跟蜜娘商量后又把貓窩給搬回前院廂房, 要讓它們習慣家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兩個孩子。 “你給大斑小斑切截帶骨的生rou, 我看它倆的牙都長出來了, 也該吃點生rou開胃口。”巴虎可沒忘養這兩只山貍子是為了以后帶進山里逮狍子,草原上兔子也多,等養熟了就解了繩子由它們跑出去逮兔子吃。 “吃生rou不會喚起野性吧?”蜜娘擔憂。 “跟人住一起哪有野性,巴拉和阿爾斯狼也吃生rou, 它倆還會在外逮兔子吃,不也好好的。”巴虎接了兩坨羊蝎子丟過去,聞著rou腥味,大斑和小斑立馬撲了上去,兩只厚厚的前爪按住羊骨就啃。他故意湊近, 在大斑小斑喉嚨里發出護食的呼嚕聲時也沒停腳,又往前走了幾步才蹲下,不訓斥也不打罵, 就跟兩只山貍子耗著, 它倆叼著羊骨后退他也不追。 先讓山貍子習慣了吃食有人看著,再一步步縮進距離,為了表示他的友善, 在大斑小斑啃了骨頭后還倒了半碗駝奶。一日日過去, 到了祭敖包的時候,大斑小斑已經接受了吃食的時候人能摸它們。 這時候它倆要是因為搶食打架, 巴虎就一個巴掌打下去, 敢沖他呲牙的就給栓起來不給喂rou, 讓它看著聽話的那只吃。 蜜娘旁觀了這么長的時間,也放心巴虎抱著兩個孩子去摸大斑小斑,他養羊養牛養馬厲害,馴養山貍子也挺有一手。再有一年半載,她相信大斑小斑就是習慣在野外打食,回家了也是一只溫順的大貓。 “祭敖包帶不帶其其格和吉雅去?”蜜娘問。 “帶啊,去年還是在你肚子里一起去的,今年去露個面,到時候我抱他倆去拜一拜,長生天會保佑其其格和吉雅平安長大的?!?/br> “那要是哭了?” “長生天不會怪罪的?!卑突猿?,所以在其其格和吉雅被穿成胖球放在背簍里張著嘴巴大哭的時候,他樂顛顛地說是長生天在跟孩子打招呼。 蜜娘放下背簍把吉雅抱出來,護著他的嘴巴別喝進了冷風,也讓巴虎把其其格抱著,“你小心她喝了冷風回去了咳嗽?!?/br> 今年沒有婆婆在,就她跟巴虎帶了孩子趕了兩只羊,還提了彩綢和米糧,走在半腿深的雪地里出了一身的汗。直到把羊宰了扔在敖包邊上,一二十斤的青稞麥子稻子豆子也撒進了雪窩子里,背簍清空了,這才輕松許多。 蜜娘沒上前去祭拜,她不信這個,好在巴虎也沒勉強。輪到巴虎,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她從頭看到尾,只看到了扈縣丞和扈文寅,扈夫人和扈小姐沒現身,看來也不是人人都必須到。 “等其其格和吉雅長大了,我就不來了?!被厝サ臅r候蜜娘氣喘吁吁的,寒天臘月,風把雪粒卷向半空,迎著風打在臉上生疼,她圍著面巾遮住口鼻,鼻孔的地方凝了小團的冰霜。 怎么就不來了?巴虎一手抱其其格,一手還扶著她,“你不是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祭敖包不熱鬧?” 但是累啊,今年的和去年的步驟一模一樣,看過一次也就沒什么新奇的了。當地牧民尤其敬仰長生天,一路過來就沒說閑話的,念叨著她聽不懂的經文,她打不起精神。 循著來時的腳印走回去,進了家門,蜜娘先給兩個孩子脫衣裳,他倆就沒穿過這么厚的衣裳,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動都動不了,去的時候哭就為這事。 “呀!巴虎你快進來?!?/br> “咋了?”巴虎推門進來,就看大斑小斑從炕上跳下來朝他跑來,“繩子呢?我走的時候它倆是栓著的?!?/br> 繩圈還綁在脖子上,但也只剩下繩圈,大斑小斑趁著沒人在家把繩子咬斷了。 巴虎蹲下身去接朝他跑來的兩只貓,但人家繞過他沖著敞開的門奔了出去,還沒跑出檐下又被狗攆的跑了進來。 “我到臥房去,你先把你的貓給折騰好了。”蜜娘一手摟一個娃,腳步匆匆出了門,“炕上的毛氈被子你也看看,別拉屎拉尿在上面了。” 說實話她有些惱,尤其是看到大斑小斑從孩子蓋的被子下鉆出來的時候,這是幸好把孩子帶走了,要是留家里了,它倆咬斷繩子會不會咬傷孩子? 但她在屋里哄睡孩子后,憋著的氣慢慢又消了,巴虎他就喜歡養這些東西,而且教的也不錯,她不能因為沒發生的事遷怒他。 要不是他喜歡養狗養山貍,就憑大黃不愛搭理他的臭德行,不知道要挨幾頓打了。 蜜娘一開門巴虎就看了過來,“孩子睡了?” “睡了,我來做飯,你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