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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到草原后 第46節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

    第六十七章

    接生婆是巴虎早就選好的, 但他慌得忘了騎馬,拎著腳桿跑到半路才回過神,他回過頭衡量了下距離, 鼓著腮幫子吹了個呼哨接著繼續跑。等他到了接生婆家里,一匹黑馬熟門熟路到了家門口。

    牧仁大爺看到黑馬往回跑他也往回跑, 天色還早, 家家戶戶的氈包頂上都冒著炊煙,但巴虎家里冷冷清清的。巴虎不見蹤影,只有奶桶甩在外面,氈包里安靜的沒聲, 只有大黃站在門口,它的頭在門縫里面,身子擺在外面。

    “蜜娘,可是要生了?”老頭抹了把汗,他有些年沒跑這么快了。

    “是有動靜, 大爺你去找朝寶,讓他騎馬去戌水接趙大夫過來。”這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

    “哎,我這就去。”老頭氣都沒喘勻掉頭又接著跑, 心里又急又喜。

    蜜娘疼過一陣又沒了感覺, 她穿了衣裳下地出門,看大黃不敢靠近她,她還喊了它兩聲。

    “你怎么出來了?”巴虎攥著一個中年婦人大喘氣著跑進來, 就看蜜娘挺著肚子在氈包外走路轉圈, 他有一瞬間懷疑之前發生的事都是他在做夢。

    倒是接生婆還淡定,知道羊水還沒破就說要等的時間還長, 讓巴虎別癱著了趕緊生火做飯, 撿著簡單飽肚好消化的先煮兩碗出來。

    蜜娘是在吃了飯洗了臉之后才破的羊水, 羊水一破就被巴虎打橫抱進了氈包里,“嬸子,我要做什么?燒水?燒水我會,除了燒水還有呢?”

    “盆子剪刀都給放開水里殺道水,我要東西的時候都要給煮過的。”接生婆交代了兩句就進了氈包,她還是在十幾年前接生過雙胎,那個產婦骨架大,懷兩個都比懷一個的生得快。

    “你這胎現在是幾個月?”

    “剛滿九個月沒幾天。”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但蜜娘還是忍著沒喊出聲,“嬸子,我和兩個孩子就托給你了。”

    “你放心,我接生的有二十來年了,經驗足,保管能讓你們娘三個都安安穩穩的。”產婆笑的和藹,話說的可靠,蜜娘也安了心,接生婆讓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巴虎站在灶房里聽不到聲,他不是嫌鍋里的水呼嚕聲太響就是嫌路過的人說話聲太大,一會兒出去一趟一會出去一趟,跟大黃一樣貼在臥房的門上聽聲音。

    日頭斜掛在半空中,他終于等到接生婆喊提水,“嬸子,蜜娘咋樣了?”

    “好得很,孩子也好,胎位很正,只等宮口開了就能生了。”接生婆接過水又關了門,只留巴虎貼著門聽到蜜娘的說話聲才抹汗繼續去燒水。

    他這一早都是暈暈乎乎的,院子里擺的奶桶,守在門口的大黃,鉆進狗窩的巴拉,守在狗窩外的阿爾斯狼……這些在巴虎眼里都是虛虛恍恍的,他總覺得他是在做夢,掐自己一把都是麻木的。

    牧仁大爺先回來,看沒有他能幫上忙的,歇過勁兒了又出門去看牛羊,羊奶牛奶都還等著人擠,還有揣崽晚的小母牛還大著個肚子,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生了。

    趙大夫剛開醫館門就被朝寶給喊了來,被巴虎抓著問蜜娘怎么不叫,之前遷徙路上生產的婦人叫了大半夜,蜜娘怎么不叫,催他趕緊進去診脈。

    “叫兩聲給外面的傻蛋聽個音,我看他都快急暈了。”趙大夫看蜜娘下唇咬出深深的牙印,笑著說:“痛了就叫出來,別在把嘴給咬破了,坐月子吃飯都吃不痛快。”

    蜜娘呼呼喘了幾口氣,“叫出聲我覺得就泄力了,我還是忍著。”

    趙大夫會看一些婦人病,時間久了也會看胎位,他診了脈隔著衣裳按了按蜜娘的肚子,“胎位沒問題,脈象也沒問題,你再忍忍,到了時辰就能生了。”

    初胎的婦人宮口開的慢,這意味著會損耗力氣和心氣兒,有些怕痛的從一開始就哭,越哭越喪,到了要生的時候泄氣了,遇到這種情況十成里有七成都難產。蜜娘看著挺能忍,八成能順利生產。

    趙大夫出了門就讓巴虎給蜜娘做飯,好克化又飽肚的,“大概要到過晌了才會發動。”他給估了個時間。

    “你這里估計沒大問題,我這就走了,別有其他病人去了醫館找不到人。”

    巴虎想留,但顧慮到萬一有其他要生孩子的婦人也需要大夫,只好放人,“聽說人參好,你賣我一根。”

    一根,好大的口氣,趙大夫搖頭失笑,把帶來的五片人參遞給巴虎,“有這幾片就夠了,等孩子生下來了明天我再來一趟。你可要我去給你娘帶個話?她該是還不知道你媳婦生孩子。”

    “不了,生了我自己照顧,不用給她說。”巴虎拒絕,他娘愿意來他領情,沒來他也不上門請。

    巴虎送趙大夫出去,說等他明天來了再一起結賬,“趙大夫,你可有兒女繼承衣缽?”他不知道趙大夫跟他娘是什么關系,又有過什么樣的緣分,但他娘不是個值得等待回心轉意的人。

    “有啊,但還沒出師,所以藥堂不能離了我。”趙大夫以為巴虎是想請他兒子來坐鎮,安慰說蜜娘懷相好,這胎肯定能順利生產

    有趙大夫來了又走,巴虎總算有了實感,站在院子里出了會兒神,又轉身出去到養雞的圈里抓了只母雞出來,宰殺燙毛,剁塊兒熬湯。早就冷透的面條他胡亂扒了半碗就吃不進去了,全倒了喂狗。

    雞湯熬出了香味兒,巴虎舀了兩碗出來煮荷包蛋,蜜娘一碗接生婆一碗。

    “嬸子,我能不能進去?我進去喂蜜娘吃飯。”巴虎站在門口問,趙大夫都能進去他也能進去。

    “你別進來。”蜜娘不等接生婆出聲她先拒絕,“你別進來,我看到你就想哭,你也別出聲,別說話。”

    疼的她心肝打顫,心里空蕩蕩的落不著地,看不到人還好,看到人聽到聲她就委屈地想哭,太疼太累了,快熬不住了。

    外面果然安靜了,過了片刻,院子里響起了搗酥油的捶打聲,木槌破過羊奶撞擊在奶桶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男人啊,慌也就慌一時,時間一長他們就沒感覺了。”女人在屋里疼的面目扭曲,男人還有心思干活兒。

    蜜娘抹了把眼淚大口咽雞蛋,她喜歡打酥油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木頭相撞的聲能讓她情緒平靜,巴虎也知道,近半個月她要是早上醒早了,他就出去擠奶回來打酥油,她聽著聲能睡到天亮。

    “好嘞,吃飽了我們再蓄著勁兒。”接生婆接過碗開門給扔到外面,洗了手探頭一看,驚喜道:“行了,按著我說的使勁啊,孩子要出來了。”

    巴虎聽到聲手上一歪,奶桶里的奶撒了一地,他趕忙又提了桶去河里打了半桶水,接著繼續拎著木槌攪打。

    過了晌,日頭越來越烈,氈包里憋著氣兒的呼痛聲也越來越疾,巴虎手里的動作越來越快,汗水打濕了前襟后背。終于在灶房里雞湯香味最濃郁的時候,第一聲哇哇大哭聲從冒著血氣的氈包里傳了出來。

    大黃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貼著門縫想往里瞅,巴虎喘了口氣沒動,還有一個。

    “巴虎別忙著打酥油了,打熱水來給你閨女擦身子。”接生婆喊了一嘴,聽了小半天的咚咚聲,她腦瓜子都嗡嗡的。

    “深吸口氣,用力,對,我看見孩子的頭了,又是個頭發茂密的孩子。”

    “哇——”

    “收力,別用勁了。”接生婆把孩子往床邊一放,接著給蜜娘順肚子,直到胎盤掉出來了她才露出笑,“好福氣,一女一兒,jiejie跟弟弟。”

    蜜娘歪頭剛好看到床邊張嘴大哭的老二,她都看著他的嗓子眼了,“哥哥跟meimei好了,當jiejie比較吃虧受累。”

    “你生的你決定。”接生婆笑著開了門,對在門口等著的男人說:“進來吧,一兒一女,哥哥跟meimei,你來看看。”

    巴虎先去看的蜜娘,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慘白著臉,比才來漠北時看著還可憐。

    “好辛苦。”他看了好一會兒就說了這三個字,抱人起來換被子的時候差點沒抱起來。

    接生婆見了翻個白眼,她真是開了眼了,婆娘生孩子累到虛脫,男人在產房外打酥油打得腿軟手軟,也是這女人倒霉,嫁了個沒心的男人。她也不提讓巴虎抱孩子了,抱什么孩子,讓他抱還不如讓在門外守了半天的大黃狗抱。

    換了被子,接生婆給蜜娘擦洗了一番,孩子也給擦干凈包在包被里放在床外側,“你是中原人,你家那邊是怎么坐月子就按家里的來,我也不囑咐你了。”也是可憐,生了龍鳳胎都不見婆家來人,男人又是個不中用的。

    “嬸子,留著吃了飯再走,我燉了一整只雞,夠兩個人吃。”接生婆要走,巴虎要留。

    “我不缺這口吃的,你家也忙亂,就不留下添亂了。你好好照顧你媳婦跟娃,接生的錢晚些再給也行。”婦人擺手,她要去跟人說道說道,巴虎這男人不成,娶了媳婦看著是好說話了,但還是個沒心沒肺的缺心眼子。

    巴虎這才進屋看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啊,他真的當爹了,“這個是男孩兒,這個是女孩兒?”他只敢看著沒敢碰。

    “姑娘先出生,但我想讓她當meimei,當jiejie比較吃虧,我想讓她上面有個哥哥頂著。”蜜娘靠在床頭喝雞湯。

    “行,那就是哥哥跟meimei。”巴虎目不轉睛地盯著,真小,“長得不像我,像你。”

    蜜娘沒看出來像她,挺丑的,還黑,“雖然巴虎跟巴拉一字之差,但我能保證孩子就算不像你也是你的種。”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第六十八章

    巴虎在蜜娘睡著后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把小弓箭和一塊兒紅綢子給掛在氈包外面, 沒生的時候不知道男女,弓箭和紅布各準備了兩樣。生男掛弓箭,生女掛紅布, 路過的人看到門外掛的有這樣的東西就知道主家有喜,靠近的時候要自覺放輕腳步壓低聲音, 免得驚嚇到熟睡的娃娃。

    木香她們傍晚放羊回去的時候看到顯眼的紅布, 走近一看在紅布的旁邊看到木頭削的小弓,有兒有女啊,真是好福氣。

    “是現在進去看看還是明天再來?”蘭娘問,她順著氈包間的空隙往內看, 沒看見人,也沒聽見聲,只有一頂氈包上空冒著青白的炊煙。

    木香也猶豫,她在家的時候沒cao心過人情往來,不知道像這種喜事, 上門要不要注意時間。

    “明早再來,老人報喪才會在黃昏時敲門。”盼娣年紀不大,但在家里幫她娘cao持過大弟二弟的洗三和滿月, 她懂得一些。

    “那就明早吃了飯再過來。”婉兒看蜜娘家的大黑狗出來了, 下意識往后退,“走了,回去了, 我還要去給我阿奶說一聲, 她怕是還不知道蜜娘生了。”

    她們剛走,氈包里就響起了孩子的哭聲, 緊接著一個男人從灶房里快步走出來, 正中間的氈包跟著亮起了燭火。

    蜜娘感覺沒睡多久, 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睜開眼還有些迷糊,氈包里昏昏沉沉的,直到油燭被點燃才反應過來她已經生了孩子。

    “可是餓了?還是尿了拉了?”巴虎不知道親手養大了多少羊羔,剛出生的孩子跟小羊羔沒差,扯著嗓子哭不外乎就這三種情況。

    蜜娘側著身子看巴虎抿著手指頭給兩個娃換尿布,動作生疏又笨拙,碰著孩子動彈的雙腿像是摸上了刀刃,手立馬僵住不動了。

    “沒事,不會碰壞的,我看接生婆直接提著腿給穿的衣裳。”蜜娘淡定地指揮。

    巴虎瞥了她一眼,“我給牛羊接生的時候還拽著羊腿給扯出來呢,能一樣嗎?”

    行,不一樣就不一樣,蜜娘換了個姿勢不作聲,看戲似的看男人僵著手抬起孩子的屁股扯掉尿布又換上干凈的,“兩個娃,單是洗尿布一天都要搓一盆。”

    “嗯,我洗。”巴虎忙出一頭的汗可算給換好了,又把蜜娘給撈了起來靠床頭坐著,“有奶水了?”

    “應該是有了,我胸前的衣裳是濕的。”蜜娘抱起哭得最大聲的小姑娘先喂,她的哭聲一停,就顯得另一道哭聲格外細弱。不是性格的原因,哥哥比meimei瘦八兩。

    巴虎僵直著手把兒子抱懷里輕輕拍著哄,太小了,最小的羊羔都比他大,“孩子能不能喝羊奶?我牽只母羊回來放門前養著?”

    蜜娘聽說過有些婦人沒奶,孩子就是用米湯和羊奶養大的,羊奶喂應該是可行的。

    “他倆現在胃口小,我的奶水應該夠兄妹倆吃,等大一點不夠吃了再喂羊奶。”胃口小是真的,就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小姑娘就吃飽不吸了,蜜娘把孩子放在床上,接過還在哼哼唧唧的兒子。

    “名字可起好了?”孩子沒生出來之前兩人就想了好幾個,但一直沒定下來。

    “女娃叫其其格?美麗的花朵。還是叫寶音?福氣的意思。男娃就叫吉雅,因緣、緣分。你看可行?”巴虎比較喜歡寶音這個名字,但他覺得蜜娘會喜歡其其格,果不其然,她選了其其格這個名字。

    “我是養蜂釀蜜的,蜜蜂采花釀出蜜,娘名中帶蜜,女名中帶花,等其其格長大了我教她養蜂,把我的祖傳養蜂大業交給她。”蜜娘摸了下小姑娘濃密的頭發,問巴虎姓氏,“我嫁你一年了還不知道你姓啥。”

    姓?巴虎在嘴里回嚼了一下,蜜娘不提他都快忘了,漠北的人沒有家姓只有族姓或是部落姓,“我祖上是札哈齊特部落的,也就是札哈齊特氏,名存實亡,我們極少用到這個姓氏。”

    “聽著是挺拗口的。”蜜娘若有所思,問了姓卻再無后文。

    喂了孩子就該輪到蜜娘吃飯了,扁魚油煎后加水煮開,切一塊兒豆腐繼續燉,蜜娘吃了一缽的魚燉豆腐后連雞湯面條都沒吃,都讓巴虎給包圓了。

    原本的木床兩人睡還有空余的,但躺了兩個孩子后竟無處下腳,“我睡地上,我怕擠著他們兄妹倆了。”巴虎在床邊鋪了毛氈又鋪了床褥子,這樣半夜起來給孩子洗屁股換尿布也方便。

    蜜娘沒勉強,她一個人帶著兩娃睡床上還覺得床小了,她睡覺沉,也怕睡著了壓著孩子。要不是地上濕氣大,她都想跟巴虎換一換,讓他帶孩子睡床,她睡地上去。

    因為提著心,夜里孩子有點動靜兩人就醒了,蜜娘只負責喂奶,洗屁股換尿布哄睡都是巴虎在忙活。才生下來時他碰都不敢碰,到了后半夜已經能做到閉著眼抱著孩子哄睡了。

    “巴虎,我跟你商量個事。”夜里太安靜了,蜜娘已經壓低了聲音,話出口她恍惚覺得氈包里炸了個驚雷,其實是她心里炸得厲害,巴虎甚至都沒聽清她說的啥。

    “其其格跟吉雅可以隨我姓嗎?你說你不在乎他們有沒有姓氏,那跟我姓季呢?平時也不用喊出來,但讓孩子們知道他們有姓氏,隨娘姓。”蜜娘心里如鑼鼓捶,她家里人都沒了,只給她留了個姓氏陪著她,她現在生了孩子又有了親人,孩子身上留著季家人的血。她又不知足,想要讓季家后繼有人,百年之后提起這個姓還有人能記得這個過往。

    “行。”

    “什么?”蜜娘懷疑她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