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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到草原后 第35節

    “臥門口或是墻邊也行,待會兒我跟夫子說一聲。”巴虎沒當回事,見蜜娘被鶯娘那小丫頭拉著叭叭說個不停,他也沒去打擾。

    “前幾天下暴雪你們這里可有受到影響?”巴虎問木香。

    說起這個,幾個人的神色都有些萎頓,她們六個人的羊都還挺好,但有幾個人的羊被凍死了,也有生了病病死的。

    “喂羊的干草消耗了不少,雪太大了,羊出去也找不到吃的。”分給她們的干草都是官府發下來的,不多不少,按衙役的話說就是夠她們的羊熬過冬天。

    盼娣最愁,因為她的羊肚子最大,當初只有她堅持用借來的種羊配種,她怕因為草不夠吃,母羊生產的時候會勁兒不夠再難產了。

    “你家冬天可要幫工?我也不要工錢,給捆干草就行。”盼娣問。

    蜜娘聽了她的話住了聲,看巴虎朝她看過來,她出聲說:“冬天活兒少,家里還養了九個男仆。”

    盼娣對著蜜娘還心虛呢,也沒臉強求,只好訥訥地說:“那算了,我再找找好了。”

    巴虎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想著蜜娘一直惦記著她們,難得多了句嘴:“今年冬天雪太大,恐怕很少有人會賣干草。要是草不夠了,你們看到誰家放牛馬出來吃草,就趕著羊過去混一嘴。或者是去磨豆腐的人家里去買豆渣,我們家的牛羊每隔三五天都會買幾桶豆渣回來喂。”

    其他幾個人面上一喜,剛想問還能給羊喂啥,就聽一擊鑼鼓響,是夫子來了。

    一行二三十人,巴虎掃了一眼,有幾個眼熟的,竟然就是當地的老牧民。他低頭看了眼滿臉興奮的蜜娘,心想還不如自己帶回去教。

    “按之前分好的,排好隊進屋,別擠別吵。”

    “蜜娘,你跟我們是一起的。”木香拉著蜜娘,蜜娘牽著大黃,慢吞吞地往屋里挪。

    “那誰?你牽著狗是咋回事?”衙役喊了聲,進屋的沒進屋的都往一處看。

    “狗也是跟我們從大康來的。”蜜娘紅著臉嚷了一聲,“衙役大哥你放心,大黃挺聽話的,絕不會打擾夫子講學。”

    不是,上面的政令是讓從中原來的人都學會蒙語,可不包括狗。

    “你先進去,我來想辦法。”巴虎看見扈縣丞了,他牽過大黃站到一邊。

    “要不你把大黃牽回去吧。”蜜娘低聲說。

    巴虎沒說話,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有大黃跟著,其他人見了會主動避開蜜娘,免得她被擠著被撞了。

    “你搞什么?人念書把狗帶來是哪個意思?”扈縣丞見巴虎牽著狗往他這邊走,沒好氣地罵:“你念書的時候同窗是狗還是你是狗?”

    “我也沒辦法,這狗是跟蜜娘一路走來的,黏她黏得緊,蜜娘在家它還能老實待著,蜜娘不在家它就不安分,生怕蜜娘把它丟了。”巴虎端著一張嫌棄又無可奈何的嘴臉。

    扈縣丞低頭看狗,大黃站在巴虎腿邊,眼睛卻是巴巴盯著屋里的方向,確實如巴虎所說。狗是個好狗,但那也不成,雖說夫子不是正經的夫子,可狗跟學生同坐一室,說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要不我把大黃給栓門口,讓它靠墻根臥著睡覺?”巴虎降低要求,但他低估了在讀書人心里私塾有多神圣。

    “栓羊圈里去,在羊圈里就能看到這個方向。”扈縣丞不肯通融,他可不想以后聽人說某某年跟一只大黃狗成了同窗。

    也成吧,有總比沒有好。巴虎牽著大黃往羊圈走,羊圈里的羊各自頂著奇怪的毛色,羊角上羊脖子上掛著各種東西,不過打掃的還挺干凈的。

    “好了,你就這兒待著,等晌午了我再來接你跟你的主人回家。”巴虎也有志氣,大黃萬事以蜜娘為先,他就不以男主人自居。

    巴虎趕了牛車回家,從藏魚的大缸里掏了十條魚放灶房里解凍,準備晌午燉魚吃。

    “東家,你快來看,有兩只母羊好像是掉了崽子。”朝寶急匆匆跑進來喊。

    巴虎聽了門都沒來得及關就往外跑,“昨天不都還好好的?早上出了啥事?”

    “我也沒注意,早上我跟朝魯大叔把牛羊放出去找草吃,之后就在清理羊圈,剛剛我去看羊群的時候發現地上拖了一地的血,還有羊叫……”朝寶沒再說,帶著巴虎往東邊跑,聞著血腥味過來的禿鷲徘徊在羊群上方,看見有人過來叼著血淋淋的東西飛走了。

    巴虎跑到的時候,母羊的哀叫聲已經很弱了,他彎腰一看就知道這只母羊是活不了了,另外一只的叫聲還挺有中氣,他給抱了起來往回走。

    “東家,這只母羊呢?”

    巴虎從懷里掏了把刀扔地上,“宰了,給它個痛快。這羊你們剝皮給分了吧,別讓蜜娘知道。”蜜娘懷著娃,知道怕是心里不好受。

    朝寶愣了一下,心想女東家也沒這么小氣吧。

    巴虎抱著羊回了家,扯了干草鋪在地上讓它躺著。前膝和羊脖子上有黑色的水印,看樣子是滑倒咯著肚子了。他進屋從箱子里翻出草藥,擇了幾根給熬成烏黃色的藥水,掰開羊嘴給灌了進去。

    能不能熬過去全看命了。

    每年冬天都會有因為各種原因沒命的牛羊,尤其是母羊母牛,母羊還好一點,母牛一旦摔倒,多半是救不回來。

    巴虎關上門,親自帶了朝寶去守著牛羊,“朝寶,以后羊圈就不用你清理了,你每天就跟著牛羊走,多注意著些,有摔傷的及時給抱回去。”現在羊羔的月份還不足,能流下來的可能性很大,羊羔保不住但能保母羊的命。

    臨近晌午,巴虎回家趕車去接蜜娘,他到的時候已經散學了,蜜娘拉著大黃在木香她們住的屋里說話。

    “巴虎來了,我回去了。”蜜娘看大黃站起身搖尾巴就知道是誰來了。

    “那我們也不留你在這兒吃飯了。”婉兒送蜜娘出去,悄聲問:“你上午跟木香說了啥?她回來后就神思不定的。”

    “私事,別打聽。”蜜娘拍了她一下,“進去吧,又不是外人,別送來送去的。”

    巴虎半抱著蜜娘把她給攙上車,剛準備把大黃也提上來,就見它狗腿一個用力自己蹦了上來,洋洋得意地甩著尾巴坐在早上來時坐的地方。

    行啊,又給他省事了。

    “上午學了啥?”巴虎饒有興致地問,他這像是接送閨女上下學,還考察功課。

    “學的全是蒙語,聽得我頭昏腦脹的。”蜜娘把車推開了個小縫,“我知道了你名字的意思,富裕純凈是不是?”

    “還有呢?”巴虎端起了夫子考察的姿態。

    “朝魯是石頭的意思,朝寶是活潑的意思,巴拉是老虎,巴根是柱子,牧仁是江,阿爾斯狼是獅子,蘇合是斧頭,道侖靜是七斤……”蜜娘掰著手指數她記的名字。

    “學了半天你記的全是認識的人名啊?”巴虎好笑,“這還不如讓我來教你,你說的我都知道。”

    蜜娘嘆氣,她也覺得,講課的老夫子話說的又快又密,她記了后頭的忘了前面的,到了最后也只勉強記住了周遭人的名字。

    “我以后帶筆帶紙好了,把老夫子講的給記下來,不會的回來問你。”

    額……巴虎抿緊了嘴巴,找借口說:“我的事也多,今天一個不留神,兩只母羊摔掉了崽子。”蒙語他是沒問題,怕就怕蜜娘記了其他稀奇古怪的也要回來問他,他小時候學的大半已經還給夫子了。

    “怎么摔的?”蜜娘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估計是踩到冰塊滑摔了,磕著了肚子,一只當場就不行了,另一只我抱回家了。”巴虎加快了速度,想著趕緊到家。

    但蜜娘還沒忘念書的事,她嘀咕了半天,又繞回來說:“白天沒空也就算了,我晚上跟你學,反正晚上你也睡不著。”

    “晚上點蠟費眼睛。”

    “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說要教我的?”蜜娘虎著臉,“還是你嫌我笨?”

    哪敢啊,他怕被嫌棄笨。

    作者有話說:

    巴虎:給我來兩巴掌管管我這不自量力的嘴。

    明天見

    52、第五十二

    蜜娘進屋就聽到了羊叫, 她順著聲音走到門口,回過頭問:“我能進去?”

    “想進就進,就是它身上有血。”

    推門的手一頓, 蜜娘想到再有兩個月家里的母羊就有生羊羔的了,她手上一個用力, 門開了。家里就是養這東西的, 要是因為忌諱血腥就不沾不看,那不合適。

    母羊臥躺在干草上,身后的地上有血,它應該也難受, 但嘴里還在嚼干草,精神頭看著還不錯。

    “這種情況是怎么治的?”蜜娘問扶著她肩膀的男人。

    這就考問上了?巴虎斟酌著說:“熬了兩種草藥水給它灌了進去,這兩種草藥你也喝過,二色補血草和山丹根,補血止血又散淤。”

    蜜娘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還知道藥草的功效?”

    男人含蓄點頭,摸摸她的頭頂,謙虛道:“日后你也會學。”所以不必用驚奇又佩服的眼神看他, 他還挺受用的。

    “出來吧, 我們站這兒它也害怕。”巴虎關了門,進了灶房先給蜜娘倒了碗熱水喝,“晌午吃煎的魚還是燉的魚?”

    “唔, 燉的吧, 只加姜片和蔥葉,其他的大料都別加。”蜜娘咕嚕咕嚕喝完水, 湊到男人身邊讓他多講講他念書時候的事。

    “你看我跟扈縣丞的關系就知道, 我小時候是個挺讓夫子省心的學生, 聽話又老實……”

    “應該還聰慧,夫子都愛腦瓜子靈活的學生。”蜜娘接了他的話,她小弟說過好些次,他的夫子最偏愛聰慧的人。

    巴虎撓了撓脖子,沒反駁。之后蜜娘再問,他就支支吾吾說記不清了,反復拿別的事打岔。

    “那個巴根的事你可跟木香說了?”

    “說了,木香說我要是不提她就忘記巴根這個人了。”但她聽了臉色不好也是真。

    “那以后就別再提了。”巴虎不看好這樁親事,主要是看不上巴根,十六七歲的大小伙了,想娶媳婦只會在家里跟爹娘撒潑,跟小孩子想買新衣裳似的。連離家出走都演上了,可惜有這個心氣兒沒那個能耐,挨幾晚凍就受不了了,就這樣還想跟家里人對著干?

    蜜娘也盡了心,以后再怎么樣她不打聽也不問,反正她知道的也就這點情況,誰再找她問七問八她也不清楚。

    漠北的冬天,天黑的尤其早,所以蜜娘在吃過晌午飯又帶著大黃被巴虎送去了救濟院,這次帶的還有紙和燒焦的木條。

    “木香,大雁的雁怎么寫來著?”蜜娘探過頭問。

    “我來寫好了,等你回去跟巴虎學了再來教我們。”木香發現蜜娘會寫的字不算多,字寫的也丑,挺扎眼的。

    “我也會寫,我倆一起寫。”婉兒手癢,她從扈府出來后就再沒摸過紙。

    蜜娘輕松了,拍了拍手上的黑灰抬頭仔細聽老夫子講學。

    巴虎在看到斗大一張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字時有一瞬間的心悸,“你們沒去問夫子?他是夫子,合該把你們教會的。”

    蜜娘小心的把紙上的雪花給擦掉,搖頭說:“還是問你好了,那老夫子說話唾沫星子能噴人一臉,他可能不愛擦牙,口氣不好聞。”

    巴虎慶幸他還認得中原的文字,晚上點了油蠟坐在炕上教蜜娘對應的蒙語發音,偶爾說起閑話了還能隨口再用蒙語說一遍。在蜜娘亮晶晶的眼睛里逐漸迷失自我……

    “沒有夫子是你這樣的。”蜜娘眼里的光變了樣,但還是遂了男人的意,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耳朵。

    巴虎舒坦了,也找到了當夫子的樂趣,滿口胡言:“你才見過幾個夫子?夫子都不是正經人。”說著他還掏出枕下的春宮圖佐證,“這東西是誰寫誰畫的?不還是讀書人?”

    說就說,他還翻開看是怎么回事?蜜娘按住男人的手,指著紙上的字說:“還沒教完。”

    “明晚再學,一次學多了你也記不住。”巴虎又翻開春宮圖,拉上被子嘀嘀咕咕道:“我們試試這個姿勢,肯定不會壓著你肚子。”

    一夜風雪,室內汗涔涔,不被虎夫子所喜的紙張最先被扔下地,飄飄零零的被一燭火光照亮了一角。

    次日,巴虎送蜜娘去念書,在她下車之前跟她要手里的紙,“你把你記住的教給木香她們,想不起來的就晌午回去再看一遍,免得記岔了再教壞了別人。”

    說的有理,蜜娘把寫滿了字的紙放在車里,讓巴虎回去了給她放好,別弄破了。

    “交給我你放心。”但他轉手就把紙給遞到了扈縣丞手里,提意見說教學的夫子不行,“我還記的我當初才念書的時候,一天學十來個字都勉強,這就像是喂羊喝水,一碗水都喝不完,卻被拎了桶往肚里灌,撐都撐死了。”

    扈縣丞抖了抖手里的紙,他也才知道難民里還有把字寫的不錯的姑娘,“行了,我知道了,晌午會給人說。”

    巴虎心里松了口氣,又問:“蒙語打算的是教多久?”

    “摻雜著教,之后還會再教辨認草藥。”扈縣丞皺眉,訓道:“你上了近十年的私塾都沒把學問學明白,指望著一個冬天就把這些人給教會了?”說的什么話,打算教多久,他倒是只想整一個月。

    “你的意思是明年冬天還整這出啊?”巴虎驚得心肝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