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美食探案錄 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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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事臉色一變,厲聲道:“混賬,你們是要造反嗎?敢跟王府作對,不要命了嗎?” 以往肅親王得勢,劉哥之流的賤民自然不敢對抗王府,簡直比狗還聽話。 宋管事這么多年作威作福慣了,不順心時抬手就打、抬腿就踢的事也是有的,從沒想過他們竟然會反抗。 在他眼里,這些人簡直不能算是人,不過是披著人皮的豬狗罷了。 所以這次逃跑,他根本沒多想,只帶了四個心腹。 可現(xiàn)在,傀儡竟然生出叛心?! “去你的王府!”劉哥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他猛地上前一步,幾乎逼到宋管事臉上去,“整日王府長王府短,現(xiàn)在王府怎么樣了?王爺?shù)耐L哪兒去了?” 他本就體格高大,又常年做重活,好似移動的鐵塔,剛一靠近,宋管事就連連后退,又驚又怕又怒,“你!” 直到此時此刻,宋管事好像才突然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也是活人。 “來啊,先把他們綁了!” 劉哥發(fā)號施令道。 壓抑許久的漢子們先是一愣,似乎沒適應突如其來的身份轉(zhuǎn)變,但很快就有人嗷嗷叫著沖了上去。 “你們敢?!” “放肆!” “哎呦!” 宋管事的心腹們也如他一般羸弱,吃不得三拳兩腳便被按到地上,待宰羔羊般瑟瑟發(fā)抖起來。 “劉哥,咋辦呢?” 降服了宋管事等人之后,這些漢子們又茫然了,紛紛扭頭來看新老大。 劉哥一咬牙,“把人扔進去關(guān)起來。” 殺人是不能殺人的,可接下來怎么辦好呢? 若是就此逃跑,一來沒多少盤纏,二來只怕要當一輩子逃奴,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也是因為不想殺人,被逼無奈才臨時反叛,可接下來要做什么,還真沒個主張。 怎么辦,怎么辦呢? **** “大人!馬姑娘!” 提前撒出去探聽消息的阿德飛馬而來,不等停穩(wěn)就滾鞍落馬,三步并兩步?jīng)_上前來。 “方才兄弟們?nèi)柫诉@鎮(zhèn)上的幾家牙行,有一處倒是很可疑!” 謝鈺和馬冰都來了精神,“怎么說?” 阿德道:“那里有一處兩進的院子,大概四年前被人買下,卻好像一直沒人來住……” 他看過文書了,租房子的人用的應該是假名字,但租金卻每年都按時給,故而雖然奇怪,牙行的人也沒有深究。 謝鈺皺眉,“回頭徹查這牙行!” 不問明白租客身份就亂租! 可惡! 朝廷雖然有律法,但租房子可比買房子靈活多了,下頭的牙行時常見錢眼開,幫著含糊流程。 不出事還好,一出事,想找人都沒出下手。 阿德應了。 因為這情況確實少見,所以他們一問,牙行就想起來了。 后來他們循著地址找到那處房子,果然十分安靜,墻頭雜草叢生,好像無人居住。 “但卑職悄悄問了更夫和鄰居,好像曾有幾次半夜聽見動靜,也瞧見過有人出入……前些日子那更夫從外面經(jīng)過時,還隱約瞧見過燈光呢。” 有燈光就證明有人,可偏偏白天不來,非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做事,這不是有鬼是什么! “大人,要守株待兔嗎?”元培問。 “要不要先攻下來再說?”馬冰卻有另一重擔心,“他們轉(zhuǎn)移人證物證已經(jīng)有幾天了,萬一已經(jīng)在銷毀,或是已經(jīng)跑了呢?” 謝鈺點頭,“她說的很有道理,等不了了。” 又扭頭問元培,“現(xiàn)在能點起多少人馬?” 元培有些為難,“都撒出去了,遠的要放聯(lián)絡煙花,怎么也得兩刻鐘。現(xiàn)在的話,也就十來個人吧。” “夠了。”謝鈺想了一回,“現(xiàn)在咱們就去把小院圍了,四面同時攻入,進去的同時放煙花,讓他們在外面接應,以防有漏網(wǎng)之魚。” 不過是個二進小院,又一直沒有動靜,也沒見送進去什么物資或是飯食,想來就算有人看守埋伏,也不會太多,人數(shù)不至于太過懸殊。 “大人,要不要等天黑了再埋伏?”元培問。 “不必,”謝鈺道,“這里的地形敵人比我們熟悉,夜間行動是以己之短博人之長,反而危險。” 眾人先將馬匹安置了,悄默聲去小院前后圍住了。 就連東西兩側(cè)院墻,也是謝鈺和馬冰分別帶人去了兩側(cè)鄰居家,簡單說明情況,預備稍后直接翻墻進去。 卻說劉哥正頭大時,忽聽一陣喧嘩,“什么動靜!” 他還沒來得及出去,突覺腳下劇震,登時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 緊接著,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穿著水師官袍的大漢帶著幾個彪悍的士卒沖進來,“來啊,拿下!” 從劉哥這里看出去,卻見外面竟是一片茫茫水色,過人高的蘆葦蕩墻似的將這條大船包裹起來。 原來,他們是在船上! 看著迅速逼近的士卒,劉哥靈光一閃,主動跪地大喊道:“差爺饒命,小人已經(jīng)將那禍首綁了!” 孫總兵一怔,“嗯?!你們不是一伙的嗎?” 劉哥被面朝下按在甲板上,聞言卻還拼命仰起頭陪笑道:“是是是,啊不是不是,原先是,現(xiàn)在不是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小人棄暗投明,這個,戴罪立功!” 另一邊,謝鈺帶人沖入小院,里面果然傳來一陣動靜。 可待眾人沖進去一看,沒人。 “奇了怪了!” 阿德摸著腦袋道。 “有機關(guān)。”馬冰說。 可是這么多地方,機關(guān)在哪里呢? 謝鈺飛快地掃了眼,視線落在地上,“去打水來。” 機關(guān)聽著簡單,想做起來卻不容易,而室內(nèi)外陳設不多,可用來安置機關(guān)的地方就很有限。 他剛才已經(jīng)匆匆掃過墻壁,厚度正常。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地下。 很快,阿德等人從院內(nèi)水井提了一桶水來,按照謝鈺的吩咐往地上一潑。 清水瞬間鋪開,可遇到某塊石磚時,竟從縫隙內(nèi)滲了下去! “在這里!” 第143章 終結(jié)? 謝鈺等人沖進地窖時,一個管事正點著火盆燒毀賬冊,一打照面,分外慌張,竟想將賬冊撕碎吞到肚子里去。。 奈何謝鈺他們下來得太快,賬本只來得及燒掉撕下來的幾頁,大部分都是完好的。 賬冊采用密語記錄,通篇“黃老爺”“朱大爺”“活羊”“白米”“青磚”的,乍一看好像是尋常買賣往來,但若真不要緊,這管事就不必嚇成這樣。 雖暫時沒有破譯,但只看賬本的厚度和數(shù)量,就不難想象其中牽涉之廣。 除了賬本之外,地窖內(nèi)的海量財富也令人炫目,火把一照,金的銀的黃的白的,晃得人頭暈目眩。 一尺多高的火紅珊瑚樹,整塊翠玉挖成的觀音像,西洋來的琉璃器,波斯來的細毛毯,整掛的南海珍珠……外頭難得一見的珍寶,這里堆得小山也似。 那頭馬冰見一個箱子十分考究,明顯與其他箱籠不同,料定必然藏著要緊的物事,便直接將鎖頭砸開。 箱子里擺了大大小小一堆小盒子、匣子,還有書卷、畫軸等,打開一瞧,不過是些玉佩、折扇、數(shù)珠手串之流,竟不是想象中的絕世奇珍。 馬冰隨手挑起一塊雙魚佩,又拿了塊西洋掐絲琺瑯金懷表,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沒看出什么名堂,轉(zhuǎn)頭沖謝鈺喊:“謝大人!” 正清點贓物的謝鈺應了聲,讓元培繼續(xù)接手,自己則轉(zhuǎn)頭走過來,“怎么了?” 馬冰不解道:“這些東西名貴歸名貴,但似乎并不比外頭那些珠玉更值錢,為什么這樣鄭重其事單獨放著?你瞧瞧,是不是有什么門道?” 謝鈺掃了眼,也覺得古怪。 他打開兩個長條匣子,其中一個是泥金銷涼象牙骨扇,正面繪制美人圖,當世畫圣隋大家的真跡,價值千金,的確是好東西。 但也確實如馬冰所言,好歸好,卻不到需要如此區(qū)別對待的地步,而且還有輕微的使用過的痕跡。 而且……他將那象牙折扇狠看了幾眼,總覺得有些眼熟。 還有那串雕刻成蓮花狀的金絲紫檀十八子數(shù)珠,是否在哪里見過? 抱著這樣的疑惑,謝鈺放下折扇,又拿起一卷小巧的卷軸。 約莫一尺來長,展開一看,竟是張斗方,梅香絡繽紙上墨跡酣暢淋漓的一個“好”字。 謝鈺側(cè)對著馬冰,展開卷軸后,馬冰只能看到他的半張側(cè)臉,幾乎rou眼可見的,從剛拿起那卷軸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不對。 這會兒再看了內(nèi)容,整張臉都跟寒冬臘月里淬過了似的。 “怎么了?”她覺得不對,小聲問。 謝鈺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重新卷好,原樣放回去。 因鎖頭壞了,他甚至還現(xiàn)場讓人將一個大一號的箱子騰出來,將這些奇怪的贓物并這一個小箱子整個兒放了進去,鎖好,現(xiàn)場加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