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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獨愛昭昭在線閱讀 - 獨愛昭昭 第36節

獨愛昭昭 第36節

    只是這日下午,梁太后身邊的人來傳話,請昭昭除夕夜進宮。

    “太后娘娘說了,中州王在前線為百姓奔勞,三小姐一個人在府里過年定然寂寞,她與陛下該陪三小姐過年的。”

    昭昭本想推辭,可轉念一想,沒有賀容予的王府的確冷清,又處處都是賀容予的回憶,去宮里過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年三十這日下午,梁太后便讓人來接昭昭進宮。梁太后親自下廚包餃子吃,昭昭赧然說自己不會,梁太后笑了笑,讓她幫忙打打下手,遞些東西之類就好。

    昭昭點頭,在一旁看梁太后。梁太后年輕時日子并不好過,不得不學會許多事。后來入了宮,雖說不算太受寵,但那些事不必再自己做。至于后來成為太后,更是算得上養尊處優,只有極少時候才會自己動手。

    她自我調侃:“哀家許多年不做,手藝都生疏了許多,待會兒若是不好吃,昭昭和原兒你們可別嫌棄。”

    劉原也來了,和昭昭一起站在旁邊打下手,聽見這話,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自然不會。”

    說罷,三個人一起笑了。氣氛十分融洽,有過年的意思了。

    梁太后不止包了餃子,還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待做完,已經入夜。皇宮不比外頭,雖說是過年,也有森嚴的規矩,便更顯得冷清。

    昭昭與梁太后母子三人坐在一起,像尋常百姓家那般,吃著年夜飯,等著新歲的到來。

    看得出來梁太后很高興,甚至淺酌了幾杯。她手撐在桌沿,支著額角,綺麗的面容上爬著微微的醺然。劉原年紀尚小,梁太后沒讓他喝酒,至于昭昭,她記得那次喝醉酒后的膽戰心驚,再不敢隨便喝酒,便以茶代酒,陪了兩杯。

    梁太后輕微的一聲嘆息,落在氤氳的熱氣里,牽出話頭:“前些日子聽聞中州王大敗南州軍,哀家與陛下都甚為高興。當年中州王一力平息北州動亂,如今又是中州王,平定南州叛亂,當真是社稷的股肱之臣。若沒有中州王在,哀家與陛下真不知該倚仗誰了。”

    她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看向昭昭。

    上回那件事后,梁太后對賀容予本懷著莫大的惱恨,可是時間慢慢過去,她的惱恨盡數消弭,從前那些無處安放的情愫再次卷土重來,并且更為洶涌。她在這深宮的寂寥里,時不時想,賀容予這一仗能打贏嗎?他會不會受傷?他在那兒,會不會也有一瞬想起中州……

    南州王謀逆是想改朝換代,直接將他們母子倆趕盡殺絕,取而代之。可賀容予呢?他又是為什么留下了他們倆呢?雖然只是做一個傀儡,可這當中是否也有那么一絲絲的憐惜?

    梁太后覺得自己越發寂寞,她的心里空了一大塊,呼呼地刮著風,急切地想要什么東西填滿。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要賀容予。

    昭昭從她的眼神和話語之間,讀懂了她的意思。

    她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小聲地答:“太后娘娘繆贊,這是兄長該做的。”

    她有些后悔了。梁太后似乎越來越逾越,對她二哥的覬覦幾乎要溢于言表。

    她很小氣,不愿意聽另一個人在這兒向她訴說對二哥的情意。

    梁太后風情萬種地笑了聲,沒再說話。好半晌,她才又開口:“哀家有些困了,你們倆孩子好好玩吧,哀家去歇會兒。”

    梁太后被人扶著走了,剩下劉原和昭昭面面相覷。

    昭昭不喜劉原,她認為劉原也不喜她,正欲開口說告辭。劉原卻先一步開了口:“小姑姑,你覺得王叔何時能凱旋?”

    昭昭只好按耐住想走的意思,答他的話:“回陛下,臣女不知。”

    劉原說:“我覺得王叔肯定能在二月之前取勝。王叔如此厲害。”

    昭昭不語,比起二哥能不能快些凱旋,她更關心二哥的身體,千萬別受傷才好。這場硬仗若想快速取勝,只可能用一些兇險的計策。她不希望那樣。

    劉原見她不說話,小聲道:“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小姑姑。”

    昭昭搖頭,勉強笑道:“陛下沒有,只是臣女有些乏了,想告退回去休息。”

    她撐起身,福了福身,向劉原告退。

    劉原看著她的背影,桌上的菜還剩了大半,鍋甚至還熱著,水汽氤氳。

    “小姑姑不吃了么?”劉原低聲問。

    但昭昭的背影已經走遠,再沒人回答他。

    -

    千鈞一發的戰場上顧不上什么新年不新年的,即便想起除夕這種日子,也只有片刻的時間來抒發感慨,想念故鄉、想念某些人,而后便得匆匆投入戰斗。

    這場仗要想速戰速決,的確只能用一些兇險的計策。如今南州軍的領袖是歐陽霖的老部下錢鐸與歐陽霖始終一條心,歐陽霖有多恨賀容予,他便有多痛恨賀容予。

    因此,賀容予便是這個餌。

    除夕這一戰,便是棋局的開始。中州軍落敗,灰溜溜躲回駐扎之地。錢鐸知曉賀容予聰明,并沒有立刻上當,但他與歐陽霖的個性相似,都頗為囂張跋扈。第一次他不信,第二次他也不信,第三次,加上鎮南侯與賀容予的意見分歧,帶著自己的人走了,不再聽賀容予的話,他終于信了。

    錢鐸帶著大批兵眾,將賀容予以及他帶的殘兵敗將們圍在一處峽谷,這峽谷兩面環山,山崖陡峭,只需堵住兩邊去路,賀容予便再無處可逃。

    錢鐸騎在馬上,朝賀容予嘲諷道:“堂堂中州王,也有今日么?傳聞中州王城府極深,怎么,中州王是否算到這里便是自己的葬身之處?”

    賀容予神情淡漠,他花了兩個月布的局,如今正是收網的時候。他輕嗤一聲,一抬手,從山崖兩邊冒出一排排的弓箭手,鐵蹄聲從外圈傳來,將錢鐸的軍隊包圍。

    錢鐸驚慌失措,終于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鎮南侯與賀容予分歧是假,包抄是真。他以為自己能甕中捉鱉,豈不知自己才是那被捉的鱉。

    錢鐸仰天長笑,看向賀容予道:“中州王未免太過自負,即便你能殺了我,可是你自己呢?你不會以為我們的大軍這么多,你能全身而退吧?”

    賀容予只是輕笑,“本王的命,地府也不敢收,你大可以試試。”

    他說罷,錢鐸便帶著人沖了上來。刀光劍影里,賀容予與錢鐸纏斗在一起,錢鐸招招狠辣,直奔賀容予的性命而去。

    打斗聲響徹整個峽谷,死傷無數,整整惡戰了一整日,才將錢鐸大軍消滅。代價是賀容予受了點傷。

    一支暗箭,傷中賀容予胸口,距離心臟處只有一寸。

    趙承澤看著他的傷,笑說:“中州王實在厲害,本侯佩服。不過中州王就不怕本侯反水,將你賣了嗎?”

    賀容予自然有顧慮,但趙承澤倘若真那么做,南州勢必會入主中州,以趙承澤的勢力,不足以抗衡。而南州那邊,可不見得會容忍趙承澤。所以他沒得選。

    賀容予微微皺眉,由朝南扶進馬車。進了馬車,他才閉眼,露出痛苦的神色,小聲囑咐:“你去找個南州的郎中,一定要是南州人士,箭上有毒。此事不能聲張,務必不能讓趙承澤的人看出端倪。”

    朝南瞪大眼:“是,屬下馬上去做。”

    說罷,賀容予靠著車廂,額角發汗。

    中州王受了傷,請大夫無可厚非。只是眾人都以為,這傷并不足以傷及要害,只是中州王需要靜養。其實賀容予當天夜里便已經昏迷不醒。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他一手養大的那個小姑娘。

    作者有話說:

    二哥意識到是男女之情了。回來還要把她嫁出去,是因為父母之愛子女,必為之計深遠x感謝在2022-07-15 22:14:38~2022-07-16 22:54: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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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境, 仿佛有無數的回憶閃過。

    幼時昭昭剛來他身邊時,瘦弱不堪,賀容予抱她在懷里,只覺得她輕得太過。他看著懷里的昭昭, 不禁想, 他像她這個年紀時, 是否也這么瘦小、這么輕?

    但賀容予沒有答案。因為他的早慧,六歲時他已經懂得很多事,所以不讓人抱,當然,也沒人會抱他。

    昭昭剛開始不大愛說話, 云芽是賀容予特意挑選來照顧她的。只見到他時, 眼神明亮,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 奶聲奶氣喊二哥。

    她剛來沒多久,便生了一場大病。賀容予親自照顧床前,給她喂藥, 哄她入睡,提心吊膽等待著大夫的診治結果。他十五六歲時,已經體驗過做父親的感受,俗話說長兄如父, 原來的確是真。

    賀容予自幼沒從蕭氏那里感受過太多愛,他的早慧仿佛一道高聳的城墻,將他與外人隔絕開來, 他獨坐高樓, 而高處不勝寒。因此, 剛領悟到“父親”的感受時, 賀容予花了些時間適應。

    這時間沒有太長,很快他便接納了這一重身份。關心、照顧別人的感覺不差,他日復一日地把她好生教養,很快再抱起昭昭時,她已經很有重量,人也活潑不少,聰明伶俐可愛。

    那些往事的碎片倏然從眼前劃過,賀容予忽然聽見有人在喚他。

    “……二哥。”

    他轉過身,面向莽莽荒野,找尋這聲音的來處。但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霧,那聲音從霧中傳來,聽不真切,也找不到來處。

    賀容予皺眉,有些著急。

    “二哥。”聲音忽然從白霧里分明了,撞入他懷中。

    賀容予低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正是他方才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二哥……”她抬起頭來時,卻滿眼的淚,臉色慌張而擔憂。

    賀容予想說他沒事,可下一瞬卻感覺到心口處傳來的疼痛,令他眉頭皺得更深。

    他順著痛處看去,只看見自己胸口一片紅,不停地流著血。而昭昭的眼神,也正是落在他胸口觸目驚心的紅色上。

    “……你沒事吧?大夫呢?”昭昭著急地問著話。

    賀容予看著她的臉,忽然意識到一些事。他想起昭昭及笄時和他說的話,想起她根本藏不住的連衛郢都一眼看穿的情愫。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從前覺得只是縱容,但在這一刻,賀容予似乎有了一個更為確切的答案。

    這個答案,也是昭昭那一個問題的弦外之音的答案。

    一輩子,愛。

    昭昭愛他,不是對兄長的依賴或者倚仗景仰,而是對一個男子的少女情潮。而他呢,十年的陪伴,昭昭于他而言,也不止是一個名義上的meimei,更不止是他的寄托。

    賀昭昭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也有溫度。

    他縱容她、寵愛她,這么快地接受她的差錯,情感的變質,無非也是因為……愛。

    這份愛追根溯源,埋在十年的朝夕相伴里,埋在光陰和年歲的枝丫里。

    賀容予忽然心里感覺到一團巨大的東西在膨脹,懷里的昭昭的聲音再次變得模糊,隱入白茫茫的霧里。

    “二哥……二哥……”

    昭昭從睡夢中驚醒,坐起身來,滿頭的汗,胸口起伏不定。春三月的天氣尚不暖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潤的寒冷,呼吸時寒氣鉆入鼻腔口腔,濕潤又化作干澀,令人喉嚨發癢。

    她抱住膝蓋,額頭抵在膝蓋上平靜了會兒。窗外天還黑著,可見時辰還早,她方才做了個噩夢,夢見二哥受了很重的傷。他胸口流著血,止也止不住。

    這個夢太可怕了,昭昭在心里默念,這只是個夢,賀昭昭,只是個夢。

    盡管如此,跳動迅速的心還是無法平靜。昭昭翻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放了幾個時辰,只剩一點余溫。她在紫檀木圓凳上坐下,下意識地走神,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夢。

    后半夜昭昭一直睡不著,勉強瞇了會兒,終于等到天光乍亮。距離賀容予離開已經過去快五個月,這五個月里,昭昭常夢見賀容予,但沒有一次像昨晚那么真實。

    自從那個夢后,她一直心口發悶,像揣了塊石頭在那兒,連吃飯都沒胃口。云芽擔心地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春日天氣多變,容易感染風寒。

    昭昭搖頭,勉強笑了笑:“我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云芽,你去取紙筆來,我想給二哥寫封信。”

    賀容予離開的這些日子,昭昭給他寫信的頻率并不是很高,怕影響到他,所以五個月來,也不過寫了三封信去。

    上一封信里,賀容予的回信說自己一切都好。前線的戰報也已經很久沒傳回來,不知道戰況如何。

    昭昭咬著筆桿,不知道如此下筆,筆尖上的墨滴暈在紙上,她心煩地把整張紙扯下,揉成一團,丟到廢紙簍里,重新提筆。

    最后還是只寫了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