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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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悉風尷尬得不行,戳戳他的背脊,小聲提醒他:“沒有人問我們的意見。” “哦。”江開捏了捏她的手。 不問也得說啊,不然誰知道他們商量什么。 這一開麥倒是提醒沈常沛了。 “悉風過來。”她招呼盛悉風,語調威嚴。 盛悉風嚇得一哆嗦。 江開把她從背后撈出來,低聲安撫她:“沒事,聽mama的話。有我在。” 你在有什么用啊,你是要走的啊,盛悉風在心里哀嚎。 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她真是愁絕天涯。 她腳步沉重地坐到母親和于知南中間,看仍在啜泣的于知南,心下歉疚,輕聲道歉:“對不起,媽……” 她想叫mama,卻怕于知南也像盛拓不想江開叫他爸爸一樣,不想聽她叫mama,“媽”字只發了一個首音,就不敢再說下去。 “好孩子……”于知南知道她的顧慮,搖搖頭,緊緊拉住她的手,“不管你和國慶怎么樣,mama永遠認你這個女兒。” 盛悉風更歉疚,只能反握緊于知南的手,回以苦澀的笑。 “首先,悉風馬上搬回來住,繼續住在島灣十八號不像話。”事關盛悉風的清譽,沈常沛不容置喙。 “應該的。”于知南忽然想起點什么,“不過說到這個,我之前聽到過一點風聲,只是我當時沒多想,好像說悉風最近住在恒天名座。你們離婚后是分居的吧?” “……”盛悉風和江開對視一眼。 收拾爛攤子的活當然又到了江開頭上,他干咳一聲,選擇實話實說:“開始是的,最近沒。” “……” 全場肅靜。 半晌,江邵抄起一盆橘子,一股腦砸了過去:“混賬東西!!” 由此表達自家豬離婚了還拱別人家白菜的自譴。 因著多年的交情,兩家人并未把場面鬧得太難看,婚嫁事宜上花費的彩禮嫁妝,珠寶、車輛、房產等,也都體體面面地分割完畢,江家有心想補償,尤其提出想把島灣十八號那套房子的產權劃到盛悉風一個人名下,盛家卻也不肯白占便宜。 至于盛悉風和江開說想復婚,雙方家長雖然沒有反對,但也沒有表達支持,只裝作沒這回事。 闖那么大的禍,不管怎么說,至少先冷一段時間再說。 總而言之,短時間之內復婚是萬萬不能了,今天開始,戶口本會將成為兩家的最高機密。 時間早已過了飯點,江家哪還有臉面留下來吃飯,告了辭。 盛家也沒客套,送客。 江開跟著爺爺和父母,臨走前,看向盛悉風。 盛悉風苦著臉,目光幽怨。 他顧頭不顧尾,他在的時候可以把火-力全扛了,可他走了,還怎么保護她,她得一個人面對炮轟。 想也知道,等他一走,爸媽和爺爺奶奶會怎么折騰她。 說難聽點,那簡直是關門打狗。 江開沖她眨了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從其中品出了狡黠。 下一秒。 江開拍了拍整場大亂斗中保持獨善其身、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沈錫舟的肩膀:“謝了,哥們,幫我們守口如瓶。” 頓時,沈錫舟成了全場的靶子。 比起鬼子,漢jian更遭人恨。 盛拓和沈常沛可以殺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異口同聲地質問他:“你早就知道?!!” 沈錫舟:“………………” 第71章 江家人在的時候, 盛家幾個家長有天大的情緒也得收著點來,但清了場,只剩下自家人, 該罵的該說的,全都放開了來。 托江開的福, 沈錫舟首當其沖, 吸引了最前線的炮-火,炮-火的中心思想在于“你meimei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不懂事的沈錫舟:“……” 他跟江開兩個人狼狽為jian地長大, 最講究的就是義氣, 干了壞事誰要是被發現了,寧愿自己扛雙倍的懲罰,也絕不供出對方的名字。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什么叫“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了。 不但體驗了一把農夫與蛇里的那個農夫,還嘗到了被友情背叛的滋味, 他都不用說話、甚至不用看盛悉風, 都讓她感受到了他沖天的怨氣。 等大人們罵完沈錫舟,再想收拾盛悉風的時候, 火力值早已變得微弱。 盛悉風眼見輪到自己, 馬上挺直了腰桿,很有立正挨打的自覺,離婚這么大個事, 只像剛才那樣囫圇問了一遍哪夠, 肯定還得剖細節。 有沈錫舟作陪, 她不覺得孤立無援, 膽子也大, 都不等大人們問她, 就直接主動坦白:“其實離婚真的是我提的。” 意想中的狂風暴雨并未來臨。 聽到她如是說,父母沒有什么反應,仿佛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沈常沛看了她好一會:“所以你那個時候非要去泉市一個月……?” 她說到最后,語帶哽咽。 盛悉風點頭:“那一個月是離婚冷靜期。” 沈常沛還想再說什么,但強烈的哭意涌上來,她捂住臉說不下去。 “mama……”盛悉風無措地叫了一聲。 過了很久,沈常沛才抽泣著說:“我以為我對你無微不至,把你照顧得很好。” “結果我連你離婚這么大的事都看不出來,讓你一個人跑去那么遠的地方,每次跟你聯系,都在罵你。” “那一個月,你怎么過的啊。” 盛悉風一直堅信,等到離婚的真相曝光,母親一定會是批評她最狠的那個。 她沒有想過,連一向寵愛她的父親都忍不住責備她時,母親卻一味地心疼她。 也許過去22年間,沈常沛對她的教育方式確實存在一定的問題,也許未來,她們兩個還是會因為性格不合鬧不愉快。 但是這一刻,盛悉風替小時候那個哭哭啼啼練琴的自己,與母親徹底和解,就像那天與江開沈錫舟和解一樣。 沒有人的人生十全十美。 但她擁有的,已經是足夠幸福的人生。 前有沈錫舟當出氣筒,后有沈常沛心疼落淚,盛拓也沒怎么為難盛悉風,后面又問了她很多她和江開的事情,她想和江開復合,當然不肯說他的不好,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能暗戳戳袒護他。 大人們仍然沒有表態。 盛悉風摸不透父母的態度,更擔心江開,不知道他有沒有燙傷,不知道他父母會攔著他不讓他出門,還有江爸爸說要撤資,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后面的比賽。 結束的時候天都黑了,盛拓帶她去島灣十八號收拾行李。 路上她給江開發了條微信通氣。 他回的很快,說自己今晚走,現在在家,等他們來。 盛悉風悄悄松了一口氣,至少他沒有跟高三一樣被限制人身自由。 到了島灣十八號。 江開畢恭畢敬招呼盛拓,忙著沏茶。 “爸爸。” 盛拓態度不冷不熱的:“不用麻煩,我們收拾好東西馬上就走。”他吩咐盛悉風,“快去。” 盛悉風看了江開一眼,想跟他說點什么,奈何盛拓在這坐鎮,她也只能乖乖聽話。 盛拓平日把她慣得不行,一旦嚴厲,反差更驚人,她實在慫得很。 她一上樓,樓下只剩下前翁婿二人。 盛悉風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下來的時候,兩個男人不知道聊著什么,見她下來,默契地閉了嘴。 牽上金毛,江開送她和盛拓出門。 盛拓先坐進車里,江開本想抱一下盛悉風,但隔著車窗看一眼正襟危坐的前老丈人,到底沒敢輕舉妄動。 “等我,我很快回來。” 盛悉風點頭,她在月色下看著他:“你臉沒事吧?” 好像比剛才又紅了點。 “沒事。”江開無所謂地笑笑,“沒有很燙,江總又不傻,真毀容了我還怎么給他追兒媳婦。” “他居然肯放你走?” “他倒是不想。”江開聳肩,“但不想又能怎樣,又不能跟高中時候一樣關我。” 他說得輕松,事實上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腥風血雨才走出江家的,盛悉風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又問:“那贊助……” 盛拓將車窗緩緩降下來,頗為不耐:“還沒說完?” 盛悉風一下就閉嘴了。 “別擔心。”江開安撫盛悉風一句,往她后腰輕推一把,“去吧,回家乖乖的。” 他在她后腰輕輕摩-挲一下,當做臨別擁抱的代替。 * 回到家中,全家人都經歷了一場鏖戰,休息的時間都比往常早不少。 回到房間,盛悉風終于能肆無忌憚跟江開聯系,根據時間,判斷出他目前還在候機,可以跟她打電話。 但給他打了好幾次,都是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