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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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悉風:“……” 經過大學三年半的成長,任豪杰比記憶中外向了不少,他不知道衛衣男開的公放,問了一些基本情況,怎么認識的、現在在哪之類。 衛衣又問:“你家是不是在恒天名座?” “對。” 衛衣男:“你說巧不起,你女神搬來你同一個小區住了!” 話都說到這里了,盛悉風頂著所有人齊刷刷的注視,也只能說:“任豪杰,是我,盛悉風,你現在有空嗎?歡迎你來我家串門。” 任豪杰這才知道電話是公放,沉默了一會,盛悉風以為他肯定會尷尬地拒絕,結果他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十分鐘后,任豪杰抵達派對現場,獲得在場人士的熱烈歡迎。 讀書期間他性格木訥,也不太會打扮,是很不起眼的那類男生,現在開朗很多,衣品也有所提升,會捯飭自己了,看上去非常清爽斯文。 只是見到盛悉風的時候,仍顯出一絲明顯的局促。 盛悉風裝作沒看出來,泰然自若地和他打招呼,倆人禮貌寒暄了幾句就坐開了,沒有搞特殊。 倒是趙夢真一個勁攛掇她:“有點帥啊,知根知底,房子買在,這家境也不錯。還是個情種,不搞他搞誰?” 盛悉風叫她別搗亂。 韓凌飛翻著白眼插話:“這點帥她會放到眼里嗎?人家就是還惦記著前夫,現在就算來個男天仙,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閉嘴。”盛悉風指著二人笑罵,“我不吃激將法這一套。”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盛悉風接到鐘爾的電話,鐘爾非常好奇是什么讓分房兩年的夫妻倆人決定在領證前把事給辦了,趁著下戲空檔,迫不及待要一探究竟。 盛悉風已經喝高了,頭重腳輕地走到僻靜的陽臺,一句話解釋了前因后果。 “這是他離婚的條件。” “cao,我還以為是你提的呢。這么說是他睡你,不是你睡他啊?”鐘爾捋順那個關系了,嘀咕,“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釣男人的新手段,合著是被釣的那一個。” 盛悉風:“……”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鐘爾虛心拜師學經驗:“痛嗎?” 盛悉風:“痛。” “你高-潮沒?” “有。” “我靠,那不虧。”鐘爾替她欣慰之余,略微持懷疑態度,“你怎么突然開始坦誠了,騙我呢吧,白天不是還想瞞我來著?” 盛悉風笑了下:“沒什么不能說的,你想聽什么我都告訴你,我還能寫一篇一萬字的論文。” 說那些本來只屬于兩個人的秘密,能從一定程度上麻痹自己,產生【勞資才沒把他當回事】的錯覺。 鐘爾到這里終于聽出了不對勁,打斷她:“你喝多了?” 盛悉風點頭:“我室友她們在我家,給我慶祝喬遷之喜,喝了兩杯。其實她們就是怕我離了婚難過。” “本來不難過的,喝了酒真的有點難過了。”她頭疼得難受,開始用額頭磕著窗戶,并且動用所有難聽的詞匯罵江開,不管適不適用,全往上套,“一個聯姻對象而已,他拽什么呀?死狗,渣男,王八蛋,丑八怪,鄉巴佬,死基佬……”罵到后來,詞匯越來越匱乏,連“秒男”都罵出來了。 鐘爾千忍萬忍,沒敢提醒她五分鐘前她才承認過高-潮。 而此時此刻,正在父母家還戶口本順便吃晚飯的江開,莫名其妙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么了,感冒了嗎?”于知南關切地問。 江開擤擤仍在發酸的鼻子,說:“沒有。” “好了吃完飯趕緊回去吧。”于知南催他,“悉風肯定在等你。” 她以為兒子時隔一個月又就跑回國來,肯定是想老婆了。 前段時間,小兩口的感情是有目共睹。 江開動作一頓,含糊地“嗯”了一聲。 第41章 【修】 盛悉風發泄過一頓, 再回到局上的時候,人明顯疲累下來,幾乎不再說話。 大家只當她喝多了, 幫著一起收拾了客廳,然后道別離開。 不同于先前的禮貌克制, 任豪杰數次看她, 眼神都別有深意,被大家伙誤會是舍不得走,調侃他:“豪杰, 以后有機會再一起玩, 今天悉風已經困了。” 盛悉風送走客人,回到家中簡單洗漱后睡下,陌生的房間,怎么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之際,她收到任豪杰的微信。 rhj:「老同學, 見到你非常高興, 今天是我高中畢業以后最高興的一天。也許你很難相信,我想象重逢這一天快四年了」 「這些話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 但我很想讓你知道, 你是非常優秀可愛的女孩子,值得被愛,也值得擁有很好的人生」 她暈乎乎地看完, 大腦吸收不了信息, 手也沒有力氣打字, 她把手機扔到旁邊, 一動不動癱了會, 接到趙夢真的電話。 “你同學跟你表白了?你拒絕了?” 盛悉風迷茫:“嗯?” 她回憶了一下, 自己好像還沒回消息。 趙夢真說:“他室友說他看著手機,手一直抖,據說這位哥向來超級淡定,從沒見過他這樣。 盛悉風的心突然被扎了一下。不是為任豪杰,而是為她自己。高三那年給江開發告白短信,她等他回復的時候,手也是一直在抖。 她桃花不少,但多是見色起意,望而止步,好像很少被誰堅定選擇過,就像當年高調如龍天寶,只是被沈錫舟和江開敲打一番,從此再不敢招惹她,現在老老實實,開嫂長開嫂短地叫她。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被別人記得很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看著一個很喜歡自己的人是怎樣的感受。 疏離,冷淡,不想背負的負擔,在聽到他錢包內的是她的照片時,也有那么一個瞬間感動過,可是那不是愛情。 你在他面前擁有超能力,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是不理他而已,就能叫他張皇失措。 她不想折磨任豪杰,就像希望江開沒有折磨她。 breeze:「很榮幸,謝謝你」 客套到疏離的態度,成年人的世界里,這代表著婉拒。 任豪杰也很有分寸,沒有繼續感情話題,繼而很客氣地告訴她,大家同住一個小區,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他。 * 申城音樂學院的寒假正式開始。 次日下午,盛悉風去學校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趙夢真不在,韓凌飛準備出門,她四個小時后的機票回老家,這會還不忘見縫插針去琴房練琴。 寢室四人里,大家的主修項目不盡相同,盛悉風主修小提琴,趙夢真學的是流行聲樂,孫曉主修鋼琴,韓凌飛學的是古箏,往日里,除了趙夢真,剩下三個姑娘都是長期泡琴房的,申音的主修課程在大四前就全部結束,但大家都有以專業謀生的志向,所以即便大四沒有課業的要求,仍然勤勤懇懇,不敢荒廢。 唯有盛悉風,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碰過琴。 她在學校也留了一把小提琴,琴盒擺在她的桌上,已經蒙了一層薄薄的灰。 “你要不要一起去?”韓凌飛邀請她,“放假了琴房應該很空。” 申音的專業相當卷,換了平時,這個點幾乎是占不到琴房的。 盛悉風搖頭:“我就不去了。” 也沒太多要收拾的東西,她走前猶疑著看向小提琴,她從島灣十八號搬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琴,現在新家里面沒有琴。 回到這座藝術氛圍極其濃厚的校園,她像貪玩的孩子終于歸家,一絲絲格格不入,一絲絲久違的熟悉,內心忐忑,卻依然咬著牙想,我沒有錯。 她逃也似的關門下樓。 從學校出來,她前往盛家,她得盡快把戶口本還回去。 不巧,有人在家,還是沈常沛。 沈常沛神色冷淡,劈頭蓋臉三句話: “野回來了?” “還認識家啊。” “這一個月琴練了嗎?” 保姆無法阻擋戰火,只能緊急求助,知道盛悉風回家,家中三個男人如臨大敵,盛拓拋下工作,沈錫舟拋下一半的局,盛錫京警務繁忙,實在無法脫身,只能在盛家三兄妹和江開的四人群里,精神上支持小妹,并叮囑她別和母親起正面沖突。 叮囑無效,沈錫舟最先到家,彼時盛悉風已經和沈常沛干完仗,怒氣沖沖又滿臉淚痕地從家里出來,甩上車門就走,連他都不理。 他叫了幾聲,無濟于事,只能目送車輛遠去,悄悄跟保姆了解過情況,他在三個男生的群【禁sxf】里匯報進度。 超級大帥比: 「盛悉風這叛逆期要上天啊,我感覺她快把媽氣暈過去了」 「媽也是,這么大的女兒了,就不能松松手」 「氣頭上把話說的很難聽,都威脅斷絕關系了」 「就這點事,母女倆搞成這樣,服了」 盛錫京百忙之中回復,讓沈錫舟好好安撫沈常沛,也讓江開好好安撫盛悉風,自己一會空了再給雙方打電話。 江開始終沒有冒泡。 沈錫舟只當時差,@他強調了一下,叫他醒了給盛悉風打電話。 「你的話她最聽得進去」 沒想到江開回了。 比沈錫舟帥一點:「知道了」 * 回到家中,盛悉風緩解了會心緒,找鐘爾要活干。 方才與母親的爭吵過程中,沈常沛細數這些年監督她學琴自己的付出,并不比她這個學琴者少。 她聽不下去,問沈常沛:“我沒有權利不過我不想過的人生嗎?我是你的傀儡嗎?” 沈常沛則非常強硬地反問她:“那你想過怎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