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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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的見面并不如想象中尷尬。 江開聽到她開門,下意識尋聲扭頭,下一瞬,他捂著脖子,氣急敗壞地罵了聲“cao”。 他那嬌生慣養的老婆不會照顧人,也不知道給他墊個枕頭或蓋塊毯子,以至于他又是落枕又是感冒。 盛悉風不明所以,面對他寫滿怨憤的眼神,無辜地眨巴了兩下自己的眼睛。 半晌,江開發出一聲近乎認命的嘆息,甕聲甕氣地說:“不愧公主。” 至此,這對因婚約而生分的青梅竹馬恢復建交。 但也僅僅只是回歸青梅竹馬的關系。 結婚第二天晚上,江開徹夜未歸,沒有提前報備,也沒有事后解釋。 他們陷入另一種更詭異的默契之中,從身到心,清清白白,絕無染指。 他們確實來日方長,日是日子的日,一點黃色都沒沾。 盛悉風百度過相關問題,也明里暗里和別人打探過,知道他們這樣絕對不正常。 她最初反省過自己,是不是新婚之夜拒絕得太過武斷,讓他有所誤會,她既然嫁給他,總歸想好好跟他過日子的。 后來她甚至懷疑過他的身體狀況和取向。 到最后,她徹底想明白了,他不碰她,因為他不想。 什么讓不讓睡,什么記得鎖門,全是他嚇唬她的手段罷了,由她說出那句不同意,他才能把責任撇得干干凈凈。 既然他不想,那盛悉風也打死都不想,誰還比誰饑渴了? 現在搞的她在逼他交公糧似的,莫名其妙。 她在浴室磨磨蹭蹭不肯出去,既想弄死口無遮攔的趙夢真,又想弄死厚顏無恥的江開,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如自我了結最省事。 期間江開來催了一次,語氣挺平常,說辭也很正經,他也淋了雨著急洗澡。 盛悉風說自己還沒好,他就走了,估計用別的浴室去了。 最后等她自覺做好萬全的準備推開門的時候,臥室里明燈如晝,空無一人,只有隔間劃出的小書房里傳來隱隱約約的游戲聲和連麥說話聲。 江開根本沒等她,根本沒當真,根本不在意。 一拳砸到棉花上不外乎如是。 隔間隔音不錯,傳到床畔只剩微弱的一縷,盛悉風一直都對睡眠環境很苛刻,今天更甚,她翻來覆去,意識一直被那點動靜牽連。 終于她忍無可忍,拿出手機撥電話。 一接通,都不等對面人說話就小鋼炮似的一通轟炸:“沈錫舟你有沒有公德心?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 沈錫舟溫柔哥哥的形象是她結婚那天的獨家限定款,其他時間他從來不慣著她:“盛悉風你有毛病啊,誰不睡覺?我他媽這覺就是被你吵醒的。” 他睡意惺忪,不像騙人,盛悉風不擅長跟他道歉,只能胡攪蠻纏:“呵,江國慶打游戲會沒你的份。” “關我什么事。”隔著話筒她完全能想象出沈錫舟暴躁的樣子,話到這里,他停頓一下,態度仍然不耐煩,但多了一點微不可聞的關切,“他今天不是剛回來嗎,又吵架了?” “沒有。”盛悉風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語氣軟化下來,“就是一直打游戲,很吵。” “那你罵他去啊,跟我撒什么潑?”沈錫舟冷笑中夾雜一絲恨鐵不成鋼,“就知道窩里橫。” 又是窩里橫,盛悉風嘀咕:“早不跟你窩里了。” “行,嫁人了了不起,不跟我一窩我求之不得。”沈錫舟懶得跟她掰扯,“掛了,我打給他。” “別……” 沈錫舟不給她嗶嗶的機會,電話掛得比東風導-彈還快。 約莫兩分鐘后,隔間書房里的動靜陡然消失,夜晚恢復寂靜。 * 江開塔推到一半,忽聽連麥的朋友龍天寶說了句:“咦,你舅佬給我打電話。” 他下意識瞥了眼自己的手機,并沒有新消息。 晃神的功夫,他的角色已經慘遭敵方二人的剿殺。 等待復活的時間里,正好聽那邊電話說的什么,龍天寶也很自覺,開的免提。 沈錫舟:“在開黑?” “舟哥,一起打兩把。”龍天寶殷勤道,“國慶也在。” “收手吧。”沈錫舟打著哈欠,友情奉勸他,“我妹現在隨時會炸。” 盛悉風的名號在圈內如雷貫耳,龍天寶一聽就慫的不行,連聲答應,也不顧游戲才過半,跟江開留下一句“哥,你趕緊去小別勝新婚,我不打擾了”就想溜。 江開嗤笑:“我都沒怕,你怕什么。” 龍天寶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盛公主不能直接找你嗎,偏找舟哥,舟哥也不直接找你,找我,你們三個干嘛費那么大勁?” 江開當做沒聽到,直接關麥。 沒法連麥噴隊友不過癮,過了十幾分鐘,他打完一局游戲就出去了。 盛悉風聽到他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另半邊床墊隨著他身體的重量下陷。 紗簾外樹影扶疏,隨著風雨搖晃不停,在半透明的紗簾上投落影子。 江開還沒倒回時差,睡不著就半靠在床頭看手機,手機屏幕以他為圓心,在房間里照出一小方黯淡的亮。 盛悉風深受失眠困擾,難免心浮氣躁,屏幕光像細密的針,不斷刺中她,緊閉雙眼也無濟于事。 正要指責他,他冷不丁開口:“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真是給你能的。” ??? 你他媽會讀心術嗎。 經歷了幾秒鐘的震驚后,盛悉風反應過來,這人說的跟自己想的應該不是一碼事,他難得回來,按照慣例,必然約了朋友出去紙醉金迷,結果現在和她困在一張床上,他怨氣沖天。 “誰攔著你了?”又不是她把他留下的,她巴不得他趕緊走,她也好睡個安穩覺。 江開膠在手機上的視線一頓,眉峰極輕地挑了下:“你讓?” “我有什么不讓的。”盛悉風翻身卷走了整條被子,示意他麻溜點滾,她閉上眼睛,沒忘記叮囑他,“別開車。” 倒不是關心他,他要是酒駕被抓,影響家族三代之內的政審,她還是懂得未雨綢繆的,知道替將來的孩子考慮。 雖然以他們目前的狀態,除非她掌握自花傳粉的技能,否則怕是不太好有孩子。 “……”江開在她背后保持不合常理的安靜,紋絲不動。 盛悉風不明就里,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也在看她,兩道視線在彌漫的夜色里模糊交錯。 不知道為什么,盛悉風覺得他好像對她非常無語,而且是想敲開她的腦殼看看里面裝了什么漿糊的那種極度無語。 江開確實對她極度無語。 他二十四五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晚上總得找點事情消遣。 她連游戲都不讓他打。 還不知道往身上擦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整張床都被她腌透了,香得他鼻子發癢。 她他媽的,干脆統治宇宙算了。 作者有話說: 盛悉風:還沒自我介紹過,大家好,我叫盛悉風,叫我宇宙女王就好。 第5章 最后江開沒出門,家人眼皮子底下,還是謹慎為妙。 他不打游戲了,也不玩手機了,沒有干擾因素,可盛悉風還是睡不著。 實在睡不慣他的床。 不知過了多久,江開在一旁煩躁地罵了聲艸。 他怎么也還沒睡?盛悉風詫異,然后就聽他留下一句“鼻炎都要犯了”后起身回了書房隔間,然后再也沒出來。 清凈,盛悉風舒坦地在他的床上滾了兩圈。 第二天,樓下催中飯催了三遍,二人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江開睡書房的躺椅睡得腰酸背痛,哈欠連天,于知南哪知道實情,只當年輕人血氣方剛,小別勝新婚不知節制,在欣慰之余又不免有些擔憂。 午餐格外豐盛,她一個勁往小兩口、尤其是江開碗里夾菜。 江開被迫喝了兩碗烏雞湯,吃了半只甲魚,險些沒嘔出來。 母上大人真的很怕他氣血虧虛。 * 午飯剛后,江開一秒鐘都不愿意在家多待,迫不及待想出門找狐朋狗友聚會。 于知南阻止無果,叫盛悉風跟著一起去:“他肯定又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你管著點呀,別把男人想得多自覺。” 怎么會呢,盛悉風腹誹。她怎么可能覺得他自覺呢。 車一開出,江開就問她:“你去哪,回家?” 這是著急把她這個累贅丟下。盛悉風窩在座位里閉目養神,眼也不抬地提醒他:“車我的。” 江開懂了,她不借車,而且這是她的婚前財產,夫妻共同財產那招在這里不適用。 他不強求,老老實實回家換車,嘴里埋汰她:“這么小氣的人為什么會有朋友啊?” 盛悉風:“我說了啊,什么貨色我就什么臉色。” 江開“哦”一聲,然后慢條斯理重復她的話:“什么貨色我就什么臉色。” 每次陰陽怪氣學盛悉風說話,她一定會被氣到。這是他和沈錫舟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總結出來的。 懶得動腦子的時候就用這招對付她,簡單高效,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