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前夫不會被奪舍了吧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綁定彈幕后我和基友穿成了紅黑雙方、向陽書屋(已完結)、小智齒、貌美npc想和我貼貼[無限]、愛情的開始總是下著雨、穿到民國后我改學物理了、[咒術回戰]完美演員、風繼續吹、[綜漫]5t5今天依舊沒有轉正、熱浪席卷[天災]
一大清早,太陽都還沒醒,顧梨安就被暖氣干得嗓子發啞,迷迷糊糊地喊著:“京寒,水…” 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多久的男孩站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拿薄唇試了試才遞給女孩,扶著她的后頸,看著她閉著眼睛,卷翹濃密的睫毛形成一小片扇子的陰影,乖巧可愛地咕咚咕咚,喝完又倒在床上熟睡過去。 兩人之間動作之熟練之默契,連顧梨安自己都不敢相信。但這種場景,在七年之間的夜晚,卻出現過很多次,只可惜半夢半醒的女人,從來不知道夢中的干渴是被誰細心撫平。 雪后天晴,十點之后,宿舍樓下發出了咯咯咯咯的鵝叫笑聲,看見積雪的少年少女一窩蜂涌了出去,在宿舍區樓下的空地里打起了雪仗,你追我趕,他叫她笑,那些倒數日歷的焦慮終于被皚皚白雪覆蓋,年輕的脊背從書桌前解放,奔跑跳躍,肆意張揚。 嘻嘻鬧鬧一點一點爬上窗沿,一點一點順著縫隙鉆進房間里,又一點一點跳到被子上,翻越一座山丘,來到耳垂的紅痣上跳踢踏舞。 女孩不耐地翻身,似乎還沒睡飽,又似乎只是例行的起床氣,半瞇著眼兒摸索著自己的手機,想要看時間,卻沒有在枕頭下找到寶貝手機的蹤影。 瞬間心慌驚醒,現代人怎么能離得開手機?! 坐起身的女孩四處張望,沒找到手機,只發現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男孩,長得和她那沒良心的前夫九分像,就是年輕了些。 …… 好像有點不對。 女孩揉揉眼,再睜開的時候,深棕色的眼球隨之收縮,死死聚焦在那張清冷英俊的臉上,然后迅速低頭往下看,兩顆石榴粒在空氣中逐漸凸起,更加飽滿,幾乎要滴出汁。 翻書聲嘩啦,受驚的小鹿拉起了被子,捂在胸口,想要開口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窗外的嬉笑聲越來越喧囂,屋內除卻翻書聲,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以及顧梨安那顆砰砰直跳的小心臟。 書脊落在茶幾上,微微一響,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踩在女孩的心尖上。攥緊被子的小手因為過于用力,粉嫩的指腹逐漸發白,急促的呼吸中,一陣清香將女孩的胸腔填滿。 無人打破沉寂,他們似乎置身于不同的世界,十八歲的男孩拿了一件自己的長袖睡衣,披在女孩光潔的后背上: “伸手。” 熟悉的聲線里有些許稚嫩。 心跳如鼓點,撲通撲通,似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顧梨安只能看見男孩的喉結,旁邊還散落著青筋與血管,冷色調的膚色更顯人禁欲,但她卻知道,這個人的手掌有多溫熱。 一顆一顆,許京寒慢條斯理的為女孩扣上扣子,從鎖骨之下到山巒之間,又來到可愛的小盆地,順著精瘦的小腹一直扣到了森林之上。 一厘一毫,顧梨安被觸碰到的肌膚都在燃燒,一把大火燒上了兩座高山,連腿間的秘密森林都不肯放過。 火是那么燙,將一切吞噬,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只留下一片灰燼。可那灰燼卻不是盡頭,春風一吹,便又死灰復燃,春雨一路,便在那人的手上逐漸成型。 塑造出一個不受自己控制的顧梨安,顧梨安最討厭最害怕最無法面對的顧梨安。 顧梨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床上下來的,又是怎么走進了衛生間,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坐在馬桶圈上多久,手里還拿著許京寒遞過來的一條新安睡褲,他似乎說了什么。 薄唇一張一合,說著顧梨安一時半會聽不懂的話: “宿舍沒烘干機,你的裙子和內褲我洗完還沒干。先穿這個,我拿吹風機給你吹。” 她想象不出來許京寒一手拿著內褲,一手拿著吹風機的模樣,她覺得有些滑稽,那么滑稽的畫面,自然只可能是她的臆想。一定是耳朵欺騙了大腦,大腦綁架了心臟,心臟敲打著胸腔,奪走了氧氣,才會讓她體溫越來越高,臉頰越來越燙。 換上了安睡褲,男孩的睡衣正好遮住屁股,不至于太尷尬,但足夠禁忌與曖昧,尤其是鏡子里的女孩,眼神里有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深思探究的東西。 外面的吹風機聲不斷,有些嘈雜,甚至蓋過了窗外的瘋鬧。燈光之下,那冷峻的下頜線微收,略微低著頭將手上淡粉色的內褲換了一面,對著風口繼續吹,神情認真,表情嚴肅,似乎是在做數學卷最后一題的最后一小問。 一夜的暖氣,沒有加濕器,嬌生慣養的通勤少女,感覺到熟悉的流動,想要捂住鼻子,卻不料先對上男孩有些驚慌的眼神。 驚慌? 許京寒的字典里不該有這兩個字。 是錯覺吧。 她可真丟人,又看著前夫流鼻血了,還被抓了個正著。 但許京寒怎么會想得到女孩流鼻血是因為看他,關心則亂,放下吹風機和內褲就大步朝女孩走去,宿舍里不過三步路,顧梨安卻覺得好像電影里的慢動作,三秒猶如三分鐘,自己在社死羞愧中反復煎熬。 直到帶著許京寒清香的手指捏住了她的鼻頭,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有些手足失措的到處尋找抽紙,塞在她手里后又去衛生間擰冰毛巾。 真奇怪,不是被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