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正直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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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聲音都很清澈,像山間淙淙的泉水。 劉館陶來到燕州后見了不少生人,怕生的性格已經改善了不少,但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不知為何還是有點緊張,連說話都開始結巴:“可……可以……你想吃什么?” “剩飯剩菜,只要能入口,什么都行。” 男人倒是不挑,非常好養(yǎng)活的樣子。 “那你先進來吧。” 劉館陶拿著毛筆請他進屋,他卻沒有動:“多謝小師傅,你是個好人。可我連著奔波了叁個月,身上臟,也沒錢,進屋怕是會連累你被店主人罵,你把飯端給我,我在河邊吃就行,不打擾你們做生意。” “……我就是店主。”劉館陶微微哽咽:“沒人敢罵我,你進來吧。” 她為何哽咽呢?首先,這人餓成這樣了還為別人考慮,多好的人啊!其次,她看起來真的一點不像老板嗎?看來她得想辦法提高一點自己的霸氣。 她轉身進了大堂,男子卻沒有跟過來,依然在外邊躊躇。 她又喊了一聲,那人才從門邊探出半只毛蓬蓬的腦袋,觀察著大堂里的布設。 發(fā)現(xiàn)大堂里沒什么人,他放下心,卻又怕弄臟地板,走起路都躡手躡腳的。劉館陶給他拉了凳子,倒熱茶給他,他遠遠地站著,既不敢坐,也不敢接茶。 這里太干凈了,干凈又溫暖,再看看自己,他覺得有些慚愧,頭也低了下來。 看到這么一個大塊頭男人在她面前畏畏縮縮,劉館陶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很心酸,恐怕這也是個因戰(zhàn)亂受苦的人吧? 她轉頭朝樓上喊:“出來做飯!” 半晌過去,沒有任何動靜。 這倆人是同歸于盡了嗎?劉館陶正打算上樓找他們,一轉身差點撞到李靜安的下巴。 “干嘛站人身后,嚇死人了!”劉館陶捂著小心臟道:“你干嘛去了?叫你都不理我?” “哦。”李靜安很隨意道:“我把那個瘋女人埋到后院了。”說著他注意到了旁邊的男子,皺起了眉頭:“你怎么把乞丐帶進來了?快走快走!” 男人羞愧得掉頭就走,劉館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怒道:“李靜安,你怎能這樣勢利眼?你我剛從地窖爬出來的時候不也是這般?誰又曾叫你乞丐?” 李靜安看看男人,又看看她抓著男人衣袖的手,意識到了什么,很快就換上了一張笑臉,道:“掌柜說的是,是小生失禮。不知這位小……大兄弟怎么落魄至此?” 男子本就局促不安,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劉館陶直接道:“哪來那么多廢話?進門就是客!他快餓死了!先弄點東西吃!” 李靜安笑了笑,道:“都聽掌柜的。”說著就往后廚去了。 劉館陶看著他消失在簾子后的背影,忽然想起來,不行!這家伙做飯不行!這個可憐的家伙要是吃了李靜安做的菜一定會嘔吐昏迷的!她不能害人! 甄若情呢?她哪去了?!不會真被李靜安埋了吧?! “若情jiejie?”劉館陶高聲喊道:“若情jiejie你在哪?” 她喊了幾聲,并沒有人回應,感覺有些不對勁,男子忽然開口:“小師傅,后院有女人呼救的聲音。” 劉館陶聞言立刻奔向后院,男子也急忙跟過去,到了后院,劉館陶只見到處干干凈凈,連個人渣兒都沒看到。 “在這里。”男子徑直推開了倉庫的門,他手腳異常有力,隨手就把兩大包土豆推到一旁,露出了下面的木板。 他把板子掀開,直接跳下去,劉館陶跟下去,下面一片昏暗,但隱隱可見一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男子急忙走過去查看,剛碰到地上的人,那人就直接撲進了他懷里,哀聲哭泣:“小掌柜!你來救我了!” 男子突然被人抱住,香氣與軟體入懷,叫他瞬間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連手都很沒出息地抬起來,生怕碰到不該碰的。 “呃……若情jiejie,我在這。” 甄若情聽見劉館陶的聲音在一邊響起,感覺不對勁,一睜眼,瞧見是個大胡子男人,直接一腳踹開:“你誰啊?” 男子還未從被女人抱住的沖擊中恢復過來,又經受了被人一腳踹開的苦,“我……我……”他顫抖著想說什么,但只能發(fā)出些類似母雞下蛋的聲音。 劉館陶替他解圍:“若情jiejie,你怎么跑地窖來了?” 兩行晶瑩的淚水沿著甄若情的臉頰緩緩落下,她又撲到劉館陶懷中,哭得稀里嘩啦:“小掌柜,你要為我做主啊,李靜安趁我不備,將我扔進地窖之中!他想害死我啊!” 劉館陶臉色微變,實在難以置信,沒想到李靜安心腸竟如此歹毒!為了一間房間的使用權就對美人下此毒手!要不是這個男人,她只怕在店里找上叁天也找不到這里來,到時候甄若情可就活活餓死了! “別怕。”眼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劉館陶大手一揮:“我這就為你討回公道!今天不把他揍死我就不姓劉!”說著她起身爬出了地窖,從后門走進廚房:“李靜安!!!” 廚房里,李靜安正往鍋里放鹽,一把白花花的鹽如面粉一般被投入鍋中,一聽劉館陶喚他名字,他立刻笑容滿面地轉過頭:“掌柜!你怎么來廚房了?” “……” 劉館陶本來豪氣十足打算揍他一頓,看到他放鹽的架勢也愣住了,而且他似乎還想再抓一把。 劉館陶立刻攔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投鹽:“放這么多鹽,還讓不讓人吃了?!”說著她舔了一下手,一種詭異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你妹的!這是堿!!!” “是嗎?”李靜安舔了一下手指,瞬間也打了個激靈。 劉館陶大怒,抽出一旁的鍋刷就朝他身上打去:“兩個月了!連鹽和堿都不認識!還做什么菜!趁早下崗吧!!!!” 他擋了兩下,發(fā)現(xiàn)躲不掉后一溜煙躲到了廚房門口:“劉館陶!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要仗著小生不還手就打人!” 劉館陶氣得上頭,哪里肯理他,先從廚房追殺他到大堂,又從大堂追了出去,再從后院繞過來,最后追到遇名河邊,兩人一前一后,一個累得氣喘吁吁,一個上氣不接下氣,最終,李靜安跑回遇名居的大堂時,體力略好一籌的劉館陶從后面抓住了他的頭發(fā)。 李靜安實在無力反抗,劉館陶正打算一頓毒打,但高高揚起的手卻始終沒能落下來。 “你干什么?” 劉館陶回過頭,看著握著她胳膊的男人。 她跑得筋疲力盡,此刻滿臉通紅,頭發(fā)凌亂,大口喘息著,實在沒力氣對抗他。 “小師傅,不要打人。”男人輕輕開口。 劉館陶深吸幾口氣,穩(wěn)住了氣息,道:“他把若情jiejie關到地窖里,還不認識鹽和堿!太過分了!我必須揍他一頓!” 男子奪過她的鍋刷,強制將兩人分開,慢悠悠道:“把人關進地窖是有錯,但也不是什么大罪過。至于鹽和堿,世間有許多人都分不清,小師傅何必因為這種事就大打出手呢?” 劉館陶想把李靜安迄今為止做的事跡都說一遍,可話到嘴邊,竟然不知道該說哪一件。 往她碗里夾蔥?引誘她借錢買下遇名居?喂她吃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事情雖然都讓人氣憤,但單拎出來又不是很過分! “而且那女子并無磕傷,地窖通風良好,兩袋土豆雖沉,但女子也能輕易挪動。”男子道:“想逃出來是很容易的。” 劉館陶愣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