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五天沒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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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館陶這晚不知怎的想起了在長安的日子,一時難眠。第二天早上也起了個大早,推門一看,只見一青衣男子拿著本大厚書在走廊上站著,似乎等她許久了。 一看到她,男子就走過來,把書遞給她,是《俗語》。劉館陶想起昨天讓他們背成語的事,大吃一驚:“你真讀了?” 她本意并不是想讓兩人讀書,只是覺得他們聒噪,尋個理由讓自己順利脫身。 “那是自然,掌柜的吩咐,小生怎敢違背,必須挑燈夜讀,等著掌柜檢查。” 劉館陶才不信他:“這么勤奮?!” 李靜安輕哼一聲:“事關兩個月工錢,小生可不會讓錢白白被人扣走。” 好吧,視財如命的家伙,劉館陶隨意翻了一頁,頁首是國士無雙一詞,便問:“國士無雙中的國士,最早指的是誰?” “韓信。” 劉館陶合上書往樓下走:“好了,你過關了。” “這就過關了?”李靜安急忙跟上去:“太簡單了,你這樣敷衍了事,怎能區(qū)分出誰有真才實學……” 劉館陶不理會他的抗議,看看手上的書,只覺得好奇:“你從哪搞來的書?” “昨晚去菜市場借的。”說到這里他露出了點意味不明的笑意:“掌柜猜怎么著?我去的時候,甄若情也在。” 劉館陶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她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能讓兩個人徹夜讀書,看來用工錢威脅伙計實在非常管用,這就是當掌柜的感覺嗎? 她知道自己得慢慢學會怎么用人,于是在心里默默記下這招。 李靜安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出神在想甄若情,撇撇嘴提醒她:“比試已經開始了,掌柜記得不要偏心。” “什么開始?”這沒頭沒尾的話讓館陶迷惑不解,正在此時,大堂的門被敲響了,李靜安道:“你開門便知。” 劉館陶前去開門,門外是甄若情,她背著一大包行李,有些沉重,額前的碎發(fā)在冬季的晨霧中打濕了,更顯得一張臉清冷俏麗。 甄若情見到了劉館陶,輕聲道:“小掌柜,我來交差。”說著遞給她一本書。 劉館陶接過來一看,也是《俗語》。 “我一夜未睡,仔細研讀,書中字字都牢記在心,請小掌柜檢查。” 說著,甄若情的目光對上了屋內的李靜安,目光交匯之處,火星迸射,敵意十分明顯。 原來“比試已經開始了”是這個意思,劉館陶恍然大悟。 不過,美女在寒風里凍得瑟瑟發(fā)抖,太暴殄天物,劉館陶先請她進屋,開了爐子給她取暖。 如今已是冬天,甄若情卻穿得很單薄,可又哆嗦得發(fā)抖,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抗凍還是不抗凍。 劉館陶正欲燒壺熱茶,好給她驅除寒意。甄若情卻很執(zhí)著:“小掌柜,先出題。”再不出題她可能過會兒就忘了。 劉館陶隨意翻了一頁,笑了起來,原來頁首是“北方佳人”一詞,與面前這位高挑美女一聯系,十分襯景。 “北方有佳人,唱的是何許人也?” 甄若情道:“李夫人。” 劉館陶揮揮手:“可以呀,你和李靜安是平手。” 李靜安在一旁嚷道:“什么平手!你出的題太簡單!根本分不出高下。不如換別的,你出個題目,我給你七步作詩!” 甄若情不甘地抬頭,目光又和他對上,無聲的對視間,劉館陶似乎聽到了火花噼里啪啦的聲音。 劉館陶道:“我們要開酒樓,又不是開詩社,你倆不如比比誰做的飯好吃,誰能招來更多的伙計。” “就是。”甄若情哼了一聲,似乎很有信心,又問道:“小掌柜,我何時能搬過來?” “現在就可以。我倆都住叁樓,你也挑叁樓的房間住吧。” 甄若情微微一笑,指著李靜安:“我要他的房間。” 劉館陶還未說話,李靜安就表達了不滿:“那么多房間不要,干嘛要我的?” 甄若情嫣然一笑:“我就喜歡別人的東西。” “那真是太巧了。”李靜安本想發(fā)火,聽完這話卻反而笑了:“我很擅長讓某些不自量力的人認清現實。” ……這兩人到底有完沒完,劉館陶一個頭兩個大,拉過甄若情,語重心長道:“……若情jiejie,雖然靜安兄確實很欠揍,可他已經在那個屋子住很久了。” “哼。”李靜安聽到劉館陶正為自己說話,嘴角都不由得勾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又聽到—— “……而且他身子瘦弱,搬東西又搬不動,到時候說不準還要咱們幫他搬屋子,多累啊……” 李靜安眉毛都氣飛了,這話卻逗得甄若情嘻嘻嬌笑,一雙明媚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小掌柜言之有理。不過小掌柜有所不知,依李兄之為人,即使我不與他爭奪,他也絕不會放過我,最好的方法還是主動出擊,狹路相逢勇者勝,他的房間,我甄若情絕不罷手。” 劉館陶:“……”美人如此好戰(zhàn),真叫人頭大如斗。 “呵呵。”一旁傳來男人的冷笑:“那就來試試。” 兩人一對視,甄若情立刻沖向叁樓。 李靜安稍作遲疑,不過他站的位置離樓梯口近,立刻也反應過來沖上了樓梯。 然后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你們不要砸碎東西啊!”劉館陶喊了一聲,樓上稍微安靜了一瞬,隨即又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劉館陶勸架無解,欲哭無淚,而且她好餓,救救她吧,兩個人不是要爭廚子嗎?為什么不去做點菜給她吃啊! “唉……”劉館陶唉聲嘆氣,往爐子里添了些柴火,喝點熱水聊以充饑。 甄若情雖說跟李靜安合不來,但另一個角度,她也很需要一個能克制李靜安的家伙,好讓他少來煩自己,不管怎么說,甄若情她是想留下的。 可是,她還需要真正的,能干活、會干活的勤勞家伙才行。 她想了想,拿上毛筆,走出大堂,在告示上又寫了叁行字:急!急!急!春節(jié)叁薪,急求身強力壯者前來報名。 寫到“強”這個字的時候,她忽得感覺有人的呼吸落在她右耳邊。 冬季的遇名河畔,連風都是冷的,可這人微弱而急促的氣息,竟熱得她耳尖發(fā)燙。 她勉強地把字寫完,緊張地瞥了一眼,原來是位個頭很高的男子。他單手扶著遇名居的木門,佝僂著腰,長長的胡須掩去了他半張臉,頭發(fā)亂得像拖把條。 一雙眼睛雖然疲憊不堪,卻異常好看,清澈見底,毫無雜念,和李靜安與甄若情相比,這位從眼神里就能看出來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 他有氣無力道:“小師傅,可以賞口飯吃嗎?我五天沒吃一點兒東西了,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