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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也這么說過。” 楚孤逸霎時像是被什么擊中,臉色微白。 林松煙嘆道:“師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為你早就學會這個道理。” “賀先生……不是那樣的。” “你跟他才認識幾天,怎知他的真面目?不,他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他還是一個魔修,你當真不知其中風險?” 楚孤逸抿唇沉默半晌,而后徐徐道:“賀先生是怎樣的人,林師兄又如何知道?” 林松煙皺眉:“我是在提醒你,莫要被人輕易哄騙。” “多謝師兄好意,但我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什么是是非善惡。”楚孤逸道,“如果賀先生當真居心叵測,我自會與他斷絕往來。” 林松煙捏緊扇子,沒再勸說,只道:“你心中有譜就好。” 楚孤逸回房歇息,簡單洗漱完畢,換了衣服打坐調息,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話本擱置一旁,暫時也沒心思去看。 他當然知道,林松煙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已經上過一次當,本該吃一塹長一智。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賀先生是不同的。 他卻無法向別人證明,賀涼水與一般魔修不同。 思緒雜亂,楚孤逸霍然睜眼,下塌穿上靴子,推門而出。 庭院幽幽,已是月上中天。 楚孤逸披著月光在院中踱步,思量良久,終是穿過婆娑樹影,越過廊子,來到對面的廂房門口。想了想,卻不從正門進,繞到后方窗戶,悄無聲息鉆進去。 外間,二寶三寶渾然不知“采花賊”到訪,打著小呼嚕睡得死沉。 楚孤逸倒也沒想采花,就想瞧瞧賀涼水病況如何,又不想把人驚醒,是以走了這非君子之道。 床上之人睡意酣然,只是睡姿不大老實,手腳都伸出了被子,身前衣襟開敞,鎖骨畢露,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楚孤逸將賀涼水手腳塞回被子,想要給他整理衣襟,卻不知從何下手,想到衣襟下藏著什么,更是燙著似的收回手。 非禮勿視,非禮勿動。 自我糾結好一陣,才拉上被子蓋住那一小片坦露的春色。 一秒、兩秒、三秒,賀涼水腳一伸,把剛蓋好的被子踢開了。 “……”楚孤逸又給他蓋好。 賀涼水又踢。 三個回合后,楚孤逸用手壓住被子,賀涼水踢不開,這才老實了,并且做了一個夢。 十七的他躺在沙灘椅上,陽光熾烈,就算戴上遮陽鏡,還是曬得人軟綿綿的。他有氣無力地用吸管喝著混著冰塊的鮮果汁,玻璃杯外壁凝出一層又一層的水珠,淌了一手,滴滴答答落在衣服上,又迅速被蒸發。 “哥哥,哥哥。”嫩嫩的奶音叫他。 賀涼水耷拉下眼睫,睨著身邊穿著粉色佩奇泳裝的小團子,小團子四五歲,扎兩根羊角辮,水靈靈的大眼睛,戴花邊小草帽,手中握著一根塑料挖沙鏟,腿腳臟兮兮地陷在沙坑中。 “哥哥,哥哥,一起玩。” 賀涼水提不起丁點興趣,“過來我再給你涂點防曬霜,別曬禿嚕皮了,回去又哭。” 小團子笨拙地朝他走去,父母抱著沖浪板,笑著朝他們招手:“老大,照顧好meimei,我們去浪一圈。” “知道了,去吧。”賀涼水早就習慣,起身抱過meimei坐在腿上,撣去她身上的泥沙,拿過防曬霜,熟稔地給她擦拭。 小團子任他揉捏,仰著rou嘟嘟的臉蛋,“哥哥,哥哥。” “干嘛?” “天變啦。” 賀涼水抬頭看去,烏云密云,傾盆大雨說砸下來就砸下來。海面變成猙獰狂吼的怪獸,吐出驚濤駭浪,洶涌襲來—— …… “賀先生?賀先生?”楚孤逸握住賀涼水的手,竟冷得像冰塊。 賀涼水下頜緊繃著,身體不安地顫抖,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唯有抓住楚孤逸的手,力道越來越緊。 楚孤逸別無他法,并起中食二指,凝聚一小撮靈力,輕輕點在賀涼水額頭面具上,緩慢滲透進去,口念清心咒。 賀涼水全身緊繃的肌rou逐漸放松,呼吸均勻。 確認賀涼水重新安眠,楚孤逸一點一點松開他的手,放進被中。忽然感覺有道視線,原以為是二寶或三寶醒了,抬目一看,卻是肥啾。 楚孤逸仿佛從這只鳥的眼中看到了驚訝、錯愕、糾結。 一只鳥為什么會有這么復雜的情緒? 楚孤逸站起來,對這只鳥微一頷首,從窗戶跳了出去,并仔細關好窗,就像沒來過。 肥啾:“……”男主到底是在發神經,還是對它的宿主別有企圖? 日上三竿,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吃蟲的肥啾眼巴巴地等著賀涼水醒,給它炒米。 二寶三寶一個早飯要吃半天,半天過后接著吃午飯。 是以賀涼水醒來,只有肥啾,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賀涼水身上爽快不少,刷個牙,洗把臉,對鏡梳妝。 這長長的頭發,古人也有古人的難處啊。 為了保持仙風道骨的形象,賀涼水笨拙地給自己綰青絲,戴發冠。肥啾叮叮叮啄盤子里的炒米。 “我昨晚做了兩個夢。”賀涼水打開話題話匣,自顧說下去,“我跟我爸媽meimei去海邊玩,一個浪頭打過來,差點把我嚇個半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