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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沒有說出口的話,文祈月目光溢滿柔情,“我現在開心比生氣多一些。”她動作一氣呵成,先搶過傅懿寧手中的烤rou夾,再移開傅懿寧放在烤盤上方的手。 她攬來烤rou的工作,避免傅懿寧被飛濺的熱油燙到。 傅懿寧久久回不過神,她聽文祈月語調輕柔,含著熟悉的縱容說:“你不需要讀心術,關于我的一切,我會一一說給你聽。” 毫無保留。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再撒點糖沫沫 第16章 懶貓和糖 吃完飯晚上八點多,傅懿寧讓文祈月跟她回家睡覺,第二天白天再回去收拾四合院,文祈月想了想傅家沙發挺舒服,她沒逞強,答應一起回家。 路上傅懿寧和文祈月談到房租問題,文祈月不知道收多少合適,看著給就好,傅懿寧也一頭霧水,她在網上查了查,四合院那邊根本沒有對外出租的例子,租金給少了不合適,給多了只會讓她雪上加霜。 文祈月看出傅懿寧的糾結,隨口報了個數,一個月800好了。等她上班,收入源源不斷,根本不差傅懿寧這800塊錢,但話是自己說出去的,收租會讓寧寧安心一些。 就這樣房租談妥了,文祈月放緩踩油門的力度,問道:“貓巷盈利嗎?” “分旅游淡旺季吧。”傅懿寧看向窗外移動的街景。 貓巷第一年的時候在長河街異常火爆,她加大網絡宣傳力度,慕名而來的人慢慢增多,第二年年初,長河街開了第二第三家以寵物作噱頭的咖啡店,她和同行良性競爭,沒有給她造成太大壓力。 可是...傅懿寧悄悄嘆氣,文祈月搬出瑾安說過的話問,“你店員說房東出爾反爾,怎么回事?” 房租,貓的用品,還有每杯保證用料的飲品都是不小的開支。文祈月問了,證明她已經知道這件事,傅懿寧坦白道:“曼姐你記得吧?她是我的房東。” “記得,爺爺說她掉錢眼兒里了。”文祈月語氣有幾分寒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王曼老公是巷子里出名的大忽悠,以前仗著家里有錢好吃懶做,后來閑得無聊,他學人賣過保險,做過理財,挨家挨戶忽悠老人。 這對夫妻蛇鼠一窩,文祈月猜到王曼可能變相刁難傅懿寧,她憋了口氣,想幫傅懿寧道:“這件事你交給我,我去找王曼。” “祈月,沒用的。”傅懿寧不是掃興,“房租的事我會想辦法。” 文老爺子若是活著,他在巷子里說一不二,他死后,文祈月被扣上不孝女的頭銜,巷子里的人最忌諱子女不孝,王曼一家跋扈,鄰居們不喜歡也不敢明著討厭。 如果文祈月為了房租去找王曼,指不定王曼急了眼,背后散播文家難聽的壞話。 “寧寧,你知道王曼的為人,為什么要租她的房子?” “怪我傻吧。”傅懿寧咬住唇角,自嘲道:“開店前我找過中介和王曼,王曼說她手里有兩套空著的門頭房,我爸幫過她,房子可以便宜租給我,三年內不漲房租。” 王曼臨產那天老公不在家,鄰居基本都睡了,她打電話到傅爸店里,傅爸店里有桌喝酒的客人,他一聽王曼臨產,急忙叫了120。 巷子里不通車,傅爸好事做到底,聯合客人沖到王曼家里,一路護送她上了救護車。 傅懿寧知道這件事,以為王曼真心報恩,而且王曼一開始提出的房租確實比中介便宜不少,可第一年還沒過完,長河街旺季勢頭大漲,王曼不講情誼,開始認認真真和她談錢。 房租漲價,傅懿寧面臨兩種選擇,要么租下去,要么換到中介手里偏僻的門頭房。 為了穩定客源,傅懿寧把掙的錢搭在房租上面,她和王曼再次約定不漲房租,王曼欣然接受。 盡管如此,吃過虧傅懿寧還是低估了人性的丑陋,明年王曼又要漲租,用錢逼她放棄貓巷。 文祈月氣不打一處來,她捏緊方向盤,嗤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傅叔叔當年就不應該幫她。” “王曼不過是想看我的笑話。”傅懿寧把頭發別到耳后,釋然道:“房租的事我不可能如她所愿。”暫時答應王曼是她的緩兵之計。 說到底王曼以為她的店不掙錢,沒有商業價值,早晚倒閉。 她最近整理了貓巷兩年來的營業情況,任何房東都希望租客穩定,如果王曼租給別人,別人未必做的比傅懿寧好,說不定主動退租,得不償失。 “寧寧,需要我幫忙,你盡管開口。”文祈月臉頰染上笑意。 打不倒的寧寧,格外迷人。 說起房租和貓巷,傅懿寧想到另外一件和邵思昭有關的事。她頭靠在窗上,輕聲詢問:“祈月,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在長河街開店嗎?” 市里市外或別的城市,有更多合適的選擇。 四谷臨近九點慢慢落幕,直到十點,高樓大廈留下幾盞加班的燈,街景在夜色下恢復初始的靜謐,每一條街道都有它獨一無二的故事,記錄著歷史和人們來去無蹤的軌跡。 文祈月享受四谷夜晚獨特的安詳,她在國外走遍太多城市,停下腳步常常想起四谷的老街小巷,當然還有心心念念的女人。 回國這段時間,她有太多問題,之所以選擇不問,文祈月后背放松,余光瞥見傅懿寧恬靜的側臉,她維持笑意說:“寧寧,慢慢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