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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向著溫璨倒下的地方包圍過來,那一柄柄明晃晃的長劍,幾乎是要將他五馬分尸。 薄薄的一本書冊從空中落下,落在溫璨的身前,隨意吹開的一頁,還畫著他少時惡作劇的涂鴉。 他這一生終究是個多余。 溫璨咬緊了牙關,鮮血從嘴角流出,滿腔的血腥味將他最后的思緒吞噬干凈。烏泱泱的人群都像是撕扯開了最后的面具,對他伸出了惡魔的爪子。 我死了,你們就永遠也別想得到真正的《參同契》了。 溫璨用盡最后的力氣拔出羽箭,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看著他們,仰起頭來哈哈大笑,每一聲都像是從地獄而來的陰冷。 我溫璨此生以血立誓,倘若還有機會重來,定要讓所有害我之人給我陪葬! 說罷,一口鮮血噴出。 羽箭中的毒氣瞬間蔓延了溫璨的四肢百骸,他的雙眼也漸漸模糊起來。 溫璨伸了手,想扯一把那身純白的衣衫,干凈的晃眼。 嗚咽的悲鳴從地底傳來,他緊貼著地面,朦朧間看見一道純白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替他蓋上了衣衫。 作者有話說:開文啦開文啦架空修仙,私設如山,沒有具體的進階流程,問就是攻受最牛逼,強強對打。(但是受贏的比較多,因為他比較會裝柔弱,攻舍不得打。) 練文筆,人設大眾,如果寫的不好,請大家多擔待,但是不要人參公雞,我會努力的。 第二章 不告而窺就是躲。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在窗外此起彼伏,叫得溫璨頭疼。 他沒起身,隨便從床上抓了個什么東西就扔出去,「嘭」的一聲砸到了窗戶上,又惹起了門外低語的叫罵。 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折騰大半夜了,好不容易消停會兒,一大早上的也不知又發了什么瘋。 哎呀,行了行了,那怎么著也是個少爺,管他怎么鬧,不是有家主收拾呢嘛。 然后又不知說了些什么,那人低低的笑了兩聲,就徹底消失在門外了。 溫璨被他們吵的緊,揉了揉發昏的腦袋,還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店小二在他門前放肆,正要翻個身繼續睡,不小心扯到了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猛地一下翻身而起,連衣衫都顧不得披上,警惕的在四周打量。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昨夜定是在客棧里被誰偷襲了。 但轉念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對,他不是已經死在骷髏地了嗎? 看著眼前熟悉的布置,還有那不知該從何處下腳的滿地狼藉,溫璨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這是他以前住的房間。 沒拜入清玄山前,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自從被各仙門世家盯上,或眼紅或懼怕,不過都是想要他手里的《參同契》和滅邪劍罷了,他自離開溫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想,也不敢。 可眼前分明不是夢,腳下不小心踩到的茶壺蓋硌得他生疼,連窗臺上他親手養著的蘭花都還鮮活著。 陡然想起自己臨死前,用滅邪劍劃破掌心,以血立誓,「倘若他有機會重來,一定要讓所有仙門給他陪葬」的話 他不會真的重生了吧?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更加清醒,溫璨踢開碎了滿地的茶盞,走到窗邊的鏡子前。 鏡中白皙瘦弱的后背上爬滿了一道道鞭痕,一直從后脖頸蔓延到屁股上,經過了一夜,已經變成了深紅色。 溫璨摸了一把背后的濕潤,剛才起床時扯到的傷痕又開始流血了,連藥都沒得上。 鏡中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微微皺著,眉眼間透著一股子少年的倔強不羈,連身材都稍顯瘦弱,看起來像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但像溫璨這種一天三頓毒打的,平白就比別人矮了半截,也顯得更弱些,手腕還沒人家一握粗。 還沒等溫璨徹底回過神,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得兩道腳步聲匆匆而來,假意恭敬的敲了下門,揚聲道:二公子,您起了嗎? 沒聽到溫璨的回答,那人又繼續道:二公子,你也別怪老爺罰你,老爺他也都是為了你好啊,畢竟出了溫家,旁人可不會管你是誰。您要是知道老爺的良苦用心啊,就不該跟老爺置氣。 溫璨依舊沒出聲。 那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旁邊的人跟他小聲道:跟他廢話那么多干嘛,容姑只讓我們把藥給他送來,你管他用不用的。 也是,你說到底為什么呀,同樣都是親兒子,你看大公子風光無限的,怎么這個二公子就活的這么慘呢,住在這種偏僻的院子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還要我們大老遠的來送東西? 那人嘟囔了幾句,沒想通,又陰陽怪氣的對溫璨道,那二公子小的把藥給你放門口了,您看著用吧。 直等到那兩人走遠,消失在長廊的盡頭,房門才「吱呀」一聲打開,拿走了門口的藥,又繼續關上。 溫璨勉強忍著疼,坐在床邊給自己上藥。掌心凝氣,想看看他的修為還剩多少,結果張開手,什么都沒有了。 他果然重生了,重生回十七歲,還沒拜進清玄山的時候。 --